“是谁那么大胆子?完了,竟然全都没了!”做儿子的,目瞪口呆地看着光秃秃的地下藏宝室,风一样的跑遍每一间屋子。

没了!什么都没了!他的所有宝贝啊!他的所有珍藏啊!洛云城洛家几百年的家当啊!几百年的积累底蕴,一夜之间全没了。

搜刮的太干净了,雁过拔毛至少还有一副骨架,这被偷的,是什么都不曾剩下。

做老子的毕竟沉得住气一些,钱财乃身外物,只要人还在,一起都还会回来的。

猛然想到什么,洛羽冲到放置丹药的柜子旁边,摸索着暗格。

还好,还好,还好它还在。洛羽掌心躺着一颗大拇指一般大的褐色圆溜溜的药丸,想也不想的仰头一口吞下。

“非儿,为父要闭关炼化这颗丹药,你速去办毒蛊的事。这件事不能再拖了,要加快速度,洛云城的损失只能由独孤城来偿还。还有,不要张扬洛云城失窃的事情,我们的损失会百倍从独孤城拿回来。”

洛非,有其父之风,心狠手辣,狡猾多疑。

“爹,你说是谁那么大单子和我们洛家过不去?竟然把我们洗劫了!是百里尘吗?”

“他还没有那个本事破得了宗阁空鹤长老所设的机关秘法。一定另有其人。能够冲破护城大阵,还能破解城主府的机关而不惊动任何人,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暗中打探,查访最近洛云城进出的可疑人物。还有,你要记住,城主府并未失窃,只是奴才们不小心碰倒了烛台,烧了柴房,就是主上问起也这样回答。”

“孩儿知道,爹。如今一切的希望就是主上赐予毒蛊,控制独孤城才能缓解洛云城目前的危机,孩儿会办好的,爹请放心闭关。”

洛非出了书房,立即招呼属下安排城主府的善后事宜,却恼怒的摧毁了本就已经因为大火而残败的庭院。

不能用怒火三丈来形容,也不能用面色黑青。一众人颤抖着看向怒睁双眼,咬牙切齿的洛家少主。

一个个侍卫,身上仅有一点布料遮羞,城主府的女眷们,好一点的,尚有一床残破的床单包裹着站在院中,其余的和侍卫们一样,身上仅有二指宽的布料随风起舞,这简直是……

耻辱,耻辱……

是谁干的?雁过拔毛,这拔的也太干净了吧!衣服都不留一件。

什么时候洛家有过这种下场?什么时候洛家被如此羞辱过……

后来就听说,洛云城城主府的管家穿了一件布满补丁的五颜六色的花衣服去大量采购,让洛云城的百姓轰然大笑,纷纷猜测,茶余饭后的谈论了很长一段时间。

有人说,城主府遇贼了……那个贼顺走了城主府的所有东西,连碗筷都不曾留一个。

有人说,城主府得罪了神秘组织,只剩下四面墙和屋顶的瓦片了,

还有人说,洛云城的洛家时代快要结束了,是老天的惩罚,是为富不仁的报应……

“花火,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办完事就早点回来,否则你的狐狸毛正好可以给我做一件防寒的狐裘。”

白沙载着百里千沐返回独孤城,留下郁闷的不停的抓耳朵的以示抗议的花火,算了,算了,不和小丫头计较,去找那个叫什么季远的,办完正事早点回去。

小丫头虽然平时不着调,但板起脸来,它心里发憷,可是,偏偏它就是想念她凶巴巴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她平常嘴里常念的犯贱,欠打?自己是那种狐狸吗?花火一边走路一边认真的思考。

凌晨时分,百里千沐回到独孤城,先回城主府看看有什么突发情况,黑影有没有穿帮,有没有被自己那精明的老爹识破。

“哥哥,你说老大什么时候来啊?这么些天了,都没有见到她?”阮如画担忧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虚弱的男孩。

他倒是醒过几次,但是时间都不太长。

他说他叫炀,其它的什么都不再多说。他很孤僻,不爱说话,小小年纪却有一种看透生死,看穿人心的眼神,戒备的打量着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一群人。

阮如画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不要放弃,你要坚持,等她救你。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救你。

这些天一直都是阮如画负责照顾他。或许出于同病相怜,自己也曾被病痛折磨而命悬一线的经历,阮如画格外的用心去关怀照顾炀,用百倍的耐心去开导安慰炀,无视他的冷漠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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