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心存不忍地别过了头,又看见另一个男子正坐在屋檐下劈木头,手里抡着板斧几个起落就将碗口粗的木头给劈成了条子!

刚才将她吵醒的应该就这是个暴力男吧!

沈月咂咂舌,眼角余光里又瞥见另一个同样细条的男子趴在灶边填柴火,还有一个,就是刚刚给沈月暖被窝的那个,正在搬凳子,显然这俩人是在做吃早饭前的一系列筹备工作。

这个画面,勉强还能看看。

沈月刚点了点头,便感觉八道风格迥异的目光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射向了她,“嗖嗖嗖”,几乎将她穿透。

咳咳,沈月站在那里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没想到竟挠了一手血。

怪不得脑袋这么疼,原来是真的受伤了!

怪不得大脑一片空白,看来八成是失忆了!

她正看着那红赤赤的双手发懵,给她暖过被窝的那个小帅哥已经扔了凳子惊叫起来:“哥,她又流血了!”

拿刀剥兔子的那位弃了刀,一脸凝重地向她走过来,沈月的身高勉强到他胳肢窝,此时感觉面前像是立了一面墙,不知为何,当那面墙停下的时候,她向来静若止水的心竟“怦怦怦”地跳了起来。

如果有个镜子,她一定能发现自己的脸有点红。

沈月立马垂下头,但头却被两只大手给薅住了,还被轻轻地扶了扶正,动作温柔地将她头上裹着的布条子紧了紧,对窗户底下那位道:“枫儿吃过饭再请个郎中来给她看看。”

大哥!好人啊!沈月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暖流。

抬起小脸,四目相对,却差点被对方眼中的电流击晕。

虽然只是个山窝里的汉子,却没想到身形坚挺,眉清目秀,清冷里又透着些斯文,微抿的嘴唇自带禁|欲气质,让沈月一下子顿悟了仙风道骨这个词的深刻内涵,似乎就是,想推倒……

“骨头又没断,看什么郎中!”窗台底下的那个家伙“咣当”一板斧剁在木头上,很嫌弃地说道。

败性!沈月斜眼瞥过去,那人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乌发浓眉,悬鼻薄唇,气质冷峻犹如傲雪寒竹,沈月睥睨着他,他也不客气地回瞪着她。

“哥,二哥不去我去。”小帅哥拉了拉对面那堵墙的衣角,软软地道。

“墙”摸了摸小帅哥的头:“小九乖,二哥会去的。”

二哥?沈月简直觉得五雷轰顶,就是那货把自己救回来的?可既然是救命恩人为什么非要表现得像个仇人?就因为她踹坏了窗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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