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叹息了一声:唉~

这一声听在林彤耳中,仿佛是生命最后的告白,眼眶慢慢湿润,感情也在充分调配。

听在年轻警察的耳中却如同九天外的惊雷,瞬间在面前响了起来。原以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却将麻烦挂到了眼前。

莫一烦伸出右手,像交通警察在指挥交通,轻轻摆了摆手:你过来呀!

语气热情洋溢透着一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错觉。

年轻警察绷直了身子,看向对面那个其貌不扬的胖子,腿像是焊在了咖啡馆的地板上,就是一步也卖不出去。面对的气焰如此嚣张,且有更盛的趋势,对于只是刚刚转为公职的他来说,气势上便弱了许多。

莫一烦换了个手,拿食指继续勾引挑逗着,只要对方意志坚决,此计将没有任何效果。这是一个类似于心理战的套路。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年轻警察见情形不对,递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却被一只白皙的手钳住。令他十分不安。命运一下子牢牢地掌控在别人的生命里。

这种感觉就像小朋友之间抢玩具,文弱一点的小姑娘,总是抢不过身材魁梧的男孩子。

莫一烦一把将其扯了过来,没有半点阻力。

灵魂状态的警察,像是见到了难得一见的顶头上司。

咛嘤一声,倒在了莫一烦的怀中。如同一朵成熟待摘的老棉花,软软的落在干涸的地面。没有风没有雨,只有一缕干脆的幽魂。

被捧在手心上。

年轻警察心知大限将至,微微张口准备将自己的身前生后事交待得清清楚楚,雁过留声,任谁也不把自己活成一个胆小又小气的人。

“我叫张沫,以前是一名警察,因执行一次任务,原以为很安全。却忽然遇到暴恐,无辜惨死。严格来说,我其实也算是一名受害者。”

莫一烦看看处在鼓掌之中的那人,心里却在腹诽。你们这些死鬼,死都死了,话还那么多。内容竟也如此相似,难道都是在一家打印店交的任务?

名为张沫的年轻警察还要继续叙述他的故事时,莫一烦右手轻轻一捏,像奋力捏开核桃一般。

啪的一声,无比清脆悦耳,比某些滥竽充数的人道德情操与艺术造诣差的太多。

“别说了。听太多次了。抓紧时间说一下,你背后的大人物吧。跟你们这些小屁孩能说什么?升职加新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然后不忙的时候,开着心仪的大巴车,环游世界。或者在午后暖暖的眼光下,晒晒自己,简单来说我就是在找罪受。所以,你安心上路吧。”

咯吱咯吱吱不可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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