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的发言让所有大臣侧目,这次去南境作战是三方势力汇同作战,而且另外两方都比北地军队早去一个月,别说是带雪怪去了,除非是带十面战旗去,不然谁都不敢说自己能稳拿敌酋的首级。
法洛可其实在伊塔休斯回来之后,就只和他吃过一次饭,而且过程中连十句话都没有谈到,所以国王对次子的成长也是非常诧异的,最起码在即将被送去大牢的时候还敢当众立下这样的誓言,别的不说勇气绝对可嘉,但是再成长也不代表就可以狂妄的吹嘘,而且问题症结的根本还不在狂妄这一点上。

王的声音依旧严厉:“雪怪是战神之裔的耻辱,是我们杀死的敌人送给我们的诅咒,你想要让那群怪物像战士一样在荣耀中战斗,你是要辱没战神吗?”

这确实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在北地为王而战是种无上的荣誉,士兵更是王国的荣光。让雪怪这种不被接受的畸形儿去战斗,去向上神献上祭礼,这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伊修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轻蔑的笑容:“王上,你口口声声说雪怪是耻辱,是怪物,那我想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雪怪是耻辱,是怪物。。。。。。那雪怪的父母是什么?!!雪怪的父母是什么?!”

王子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得了,雪怪是耻辱,那他们的父母呢?也是耻辱?他们都是正常的北地男女,和所有人没有任何区别,他们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出一个雪怪。尽管雪怪的父母很多都被自己有畸形子嗣而影响名声,但这并不能说他们也是耻辱。

伊修没有理会大殿上的沉默或者说是无言以对,他自顾自的拿出一个卷轴,打开并念道:“科留西斯。伯爵,平叛战争时期,法洛可王贴身亲卫队队长,随王征战十数年,从无一次撤退,替王所受之伤多达一十三处,后调任湛之战旗旗主,率领所部与两境联军作战,一仗收获敌首万余,部下千余人战损超过三分之二,伯爵被敌人斩断一臂,用腰带扎束伤口,死战不退,直到战斗全面结束。

父王你不会忘记科留西斯叔叔吧,他是你最忠诚的战士之一。。。。。。。。。他的三子,就是雪怪!现在在冰风城的战神大殿中裹着畜生般的日子。

菲戈。博德斯,男爵,苍之战旗旗主,在不久前血色城墙的战斗中,率先发现敌人攻势,提前带领部队前往城墙,从而一举稳定了战局,更是亲手在101哨塔附近连杀十余名兽形人高级军官,也因此被王从子爵晋升为男爵。

菲戈。博德斯旗主的长子是雪怪!现在就在雪血城的战神大殿,他吃的食物有时候比奴隶还不如。

隆特,普希克,第一军团,军团长,平叛战争时期,北地军团先锋军军官,母后最得力的爱将,面对数倍与己的敌军,死守霍克斯城十一个昼夜,全军最后无粮可用,他带领所有的高级军官削下腹背上的血肉入水熬汤,供全军补充体力,最终完成坚守任务,让王帮皇帝赢得了平叛战争的胜利。他的次子也是雪怪。。。

兰多,冈萨雷斯。。。。。”

“住嘴!够了!你说这些做什么。说这些悲剧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告诉你,你口中那些耻辱,那些怪物。他们亲生父母就是你麾下最优秀的军官们,就是北方王国的英雄们,就是战神最虔诚的信徒们。。。。”

“雪怪是诅咒!!他们是死去敌人送来的诅咒。。。”

“死去敌人的诅咒?!诅咒?!!哈哈哈哈哈哈。。。。。那你们就让这些该死诅咒击败你们吗?你们杀死了敌人却被他们死后的诅咒击溃!!!把被他们诅咒的孩子。把你们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后代!像畜生一样圈养,让他们没有地位没有尊严的活着,让他们吃着肮脏的食物喝着臭水,让他们走在街上随意的被人吐口水,让他们连点燃灵魂为神而战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你们!!

你们这些父亲能做的吗!!!为了孩子没法抗拒的天赋而遗弃他们?!!!!”

这是真正的咆哮,不管是对耳朵,还是对心灵。

大殿上的寂静很好的保持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在事情下步会怎么发展,等待王会怎么做。。。。。。。

其实在北方王国,法洛可执政期间,从来没有谁公开谈论过雪怪这个问题,法洛可自己更是连想都没有仔细想过,但是伊修的这顿发言无疑是震慑人心的,王的眉头还是紧皱着:“雪怪没有智慧,体型庞大,而且丑陋。这些注定了他们。。。。。”

“注定了他们什么?注定了他们什么?王上?!注定了他们应该被遗弃,应该遭人唾骂,应该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王上,我在成年的时候还没有领悟战力,即便是现在我也才是个铁之域黄金位的战士而已。如果,如果我永远领悟不了战力呢,如果我永远领悟不了战力,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像雪怪那样生活,是不是?!”

“你是战神的嫡系子孙,你的先祖创造了战力,你不可能领悟不了战力。。。。。。。。。。。。。。。你当然不会像雪怪那样生活,你。。。“

”我什么?我不是怪物吗?长得丑,个子大,不够聪明就是怪物吗?我们北地人跟精灵相比也不算俊美,跟其他几国的人相比也是大个子。跟那些精明的商人或是地精这类的相比,我们也相对单纯,那我们对这些人来说是不是就和雪怪一样,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自己把自己关起来每天像畜生一样生活。。。。是不是?是吗?”

大殿依然是寂静的,但之前的寂静是因为王的怒火,而现在的寂静是因为没有人能回答王子的问题。

法洛可轻轻的挥了挥手让伊修身边的卫兵退去,然后他淡淡的开口:“精彩的发言,我的儿子,你想让我做什么?给那些雪怪正常人的身份吗?还是让我解散战神殿的战奴营,让他们都回家,这哪一项恐怕都不是合适的决定。”

伊修的回答非常迅捷也很简单:“我希望王做的,只有一件事。让我带雪怪去战斗。。。。。。然后我会用事实来帮您做剩下的抉择。”

法洛可刚刚经历的顶撞和打断,是他执政这么多年以来这种经历加起来的总和,可能总和都没有刚刚伊修给予他的多,但奇怪的是,王丝毫不生气。

没有哪个父亲会在儿子意气风发的展现了自己无双的辩才后还生气,尤其是在儿子的观点是正确的情况下。不管这个儿子是不是讨父亲的喜欢。

这就是父亲与儿子。。。。。。很难阐述清楚的一对关系。

“即便我允许你带雪怪。。。。战奴,即便我允许你带战奴上战场,你也没有时间训练他们,他们可能有些力气,但他们不是士兵,这中间的差距你不可能不清楚。”

“王上,我只带雪血城和周边几个城市的战奴出征,负责他们的神官一直是把他们当士兵训练和管理,神官们都是老兵,他们只会带兵。。。。。。所以这里的战奴甚至接受过系统的战阵训练,基本上都有合格士兵的素质。”

“雪血城有多少战奴?”

“算上周边几个城市,接受过正规士兵训练的战奴只有一万名。”

“一万名?!这么少,你哥哥可是带了十万的部队。。。。。。。再带些战奴去,让其他几个城市给你输送,我记得战奴的总数是不少的”

“没有接受过系统训练的战奴,不如不带。战场是属于战士的,让平民上战场,才是对上神的亵渎。”

“上神?!全大陆只有几个人可以称呼战神为先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法洛可的声音让伊修知道自己抉择的时刻到了,他单膝跪地,右手扶胸口,回道:“不敢,父王。”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自己的次子向自己跪拜或是认错的时候,法洛可都觉得很开心,因为这种时候实在是太少了:“你抓紧时间集合你的部队,在你从南境归来之前,不要大肆宣传自己部队的成员身份。你建立的这支万人队,由你来命名,所有军官的任免你都可以全权做主,所需要的后勤给养自己准备好单录,不用报我,直接交给军部,让他们落实就好。你和你新建的万人队,都归雷恩斯坦指挥,不日发兵南境。”

“王上。。。。”

“是,父王!!”

“。。。。父王,按照开始的作战计划,不是应该我负责一路军团,兄长负责一路军团吗?怎么现在要我到他麾下听令。。。。”

“你如果为自己准备的是十万人,我当然让你负责一路,独立指挥,可你现在只有一万人,一个万人队的建制,你总不会想担任一路军团。”

“我可以不要军团的这个称呼,但是我需要独立指挥权。”

“一个万人队要独立指挥权?你不是想脱离你哥哥的军团,独立作战吧?”法洛可声音中的疑问极其浓重。

伊修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开口道:“父王,我说过我会带回维克多的首级。我一定会实现诺言。”

这个回答看似和王的问题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法洛可却从伊修的眼神中看到了些什么;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因为迟迟领悟不了战力而偷掉眼泪的男孩了,这是一个经历过血与火的战士,这是一个不再需要庇佑,也不甘心屈居人后的男人。

王的声音中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允你统军!”

--------------------------------------------------------------------------------

三江又没过。。。。难道说这是宿命。。。。难道说我生来与三江无缘。。。。那也要继续申请,墨就是这种人,南墙撞上三回都绝不回头,没办法就是为了撞墙而生的。。。。。

不过撞墙过后总是需要些医药费的,身体上医药费墨自己来解决,不过精神上的。。。那就要看诸位的的票票了,不要紧,不用可怜我,您有多少票就可劲的砸过来吧。。。。

砸给我票票吧,我是希曼,不,我是顿墨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