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心里只有夜儿,不会对任何女人有感情的,南山晚迟也一样,朕没有逼自己不去爱别的女人,
而是,朕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

他狠狠地推开自己面前的一堆奏折,身子却在痛苦地颤抖着。

“朕不会爱上别的女人的!”

他咬牙,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告诉段景添,又在告诉自己——

他这一生,只爱赫连非夜一个人!

“你要是真的相信自己,就不会躲在这里不去送晚迟!”

“朕为什么要去送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客人而已,朕是九五之尊,需要纡尊降贵到去送她吗!!!”

他不停地为自己所有的举动再三的解释,只是很多理由,越来越站不住脚。

段景添看着他没再说话,脸上满是无奈。

最后,他将视线从皇甫翌的脸上收了回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最好。”

说着,转身从御书房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又一次停了下来,“我听邺说......他回皓月的时候,就会求你皇叔赐婚,跟晚迟成亲。”

说完,不再看皇甫翌那突变的脸色,转身走了出去。

御书房内,皇甫翌因为段景添留下的最后那句话,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眼里再一次弥漫着痛苦跟挣扎,好一会儿之后,他忽的笑了起来。

那笑容,却苍白得溢满了苦痛。

“哈哈~~~哈哈~~~~”

泪,不经意地湿了面前摊开的奏章,他双手撑在书桌上,低着头,哭不出声来。

“替朕恭喜她......”

南山晚迟跟杨邺离开金陵城已经两天了,一路上,南山晚迟都没怎么说话。

“晚迟,赶了两天的路,累不累?”

看着南山晚迟那有些苍白又疲惫的小脸蛋,那双清透黑眸里隐隐的透着心事,杨邺的心里很明白,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跟金陵皇宫里的那个人有关。

从一开始他认识她的时候,虽然她发不出声,却也没有像这两天这么沉默。

听到杨邺的声音,南山晚迟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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