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听到自家皇后要存私房钱,顿时挑起了眉:“朕看你是皮痒痒了。”
“唔……”蚕宝宝扭了扭,想把手伸出来,但是皇上箍得太紧,怎么也挣不开。

虞棠看着宋箫在里面挣扎,觉得很有趣,索性把他放倒,骑在上面,隔着被子挠他痒痒。

“啊哈哈哈……”冬天已经过去了,两人用的是薄被,这样挠也是很痒的,宋箫扭动得更厉害了,“皇上饶命,哈哈哈……”

他的腰窝最是敏感,隔着被子挠,会有一种特别的痒感,仿佛用羽毛撩拨,让人难以忍受。宋箫笑出了眼泪,只得出声讨饶。

身下的人来回动弹,虞棠渐渐觉得有些燥热,俯身,吻住了宋箫的唇。

宋箫见身上的人安静下来,便闭上眼专心跟他亲吻,藏在被子里的手却悄悄地伸出来,把被子弄松,一把抱住虞棠的脖子,使劲翻身将他压在下面,自己则骑在虞棠腰上。

“反了天了!”虞棠见他这模样,装作生气的样子,翻身又把他按倒,宋箫就开始挠他痒痒。

两人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争取把对方压倒好欺负一番。

宋箫再次被皇上压制,因为刚赶飞机回来,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蓝色的领带垂到了宋箫的脸上。抬手一把抓住领带,将人拉过来,使劲一蹬。想再翻个身,谁料身侧一空……

“噗通”两人齐齐掉下了床。

虞棠在掉下去的一瞬间抱紧宋箫,用手垫在他脑袋下面,落地之后又抱着他在地毯上翻滚一圈。

宋箫晕晕乎乎地抬头,就见皇上还在上面,自己脑袋后面枕着个暖暖的手掌,手里还扯着人家的领带,忍不住笑出声来。

“君竹……”虞棠看着开怀大笑的宋箫,自己眼中也忍不住泛起了笑意,这样的嬉闹,在上辈子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的小侍郎,也不敢这么拽着他的衣襟跟他抢地盘。

“嗯?”宋箫应了一声,抬头跟他对视。

“真好……”虞棠淡淡地说了一声,起身,把地上光溜溜露着腿的皇后抱起来,扔回床上。

“什么?”宋箫没听清,就被冷不丁摔到床中央,很快,一具脱了上衣的身体就贴了过来。

被撕开衣服的瞬间,宋箫恍惚地想,皇上好像还没洗澡……

又一件衬衫报废了,宋箫有些可惜地想。米国人不喜欢洗衣服,因为超市里卖的衬衫、t恤什么的特别便宜,基本上可以穿一件扔一件。但他的衣服不是啊!他的都很贵的!皇上却要跟着学,每天撕他一件。

宋箫的账户上,都是宋子城给的零用钱,数量虽然不少,但要用来投资还是少了点,就想管虞棠借些钱,凑个整数。

“跟朕借钱可是要收利息的。”说这事的时候,两人正在吃早餐,虞棠说着,从宋箫的盘子里夹走了一个生煎包。

宋箫瞪了他一眼:“上辈子的俸禄还没给我发呢。”

“咳咳……”虞棠顿时被噎住了。

一说起这个,宋箫就开始翻旧账。大虞的俸禄起初是不高的,后来虞棠登基,提升了俸禄,单他这个户部侍郎,每年都能拿到500两纹银,180斛禄米。当初虞棠娶他的时候,可是说好了,按亲王爵给他发俸禄。亲王每年有1万两俸银,一万斛禄米。

“先不说禄米,就说银子,”宋箫喝了口牛奶,开始算账,“一两银子是1000文,那时候一个烧饼两文钱,现在一个烧饼一块钱,也就是说,一两银子大概是现在的500华国币,你还欠我500万的俸禄钱。”

虞棠轻咳了一声,他现在手中除了虞家给的零花钱,还有大日传媒给的分红,这点钱还是有的,但他还有别的用处,还不能一次给宋箫这么多。皇帝陛下头一次觉得自己穷得养不起老婆了,摸了摸鼻子:“我那时候不是死了嘛,破产清算,兄债弟偿,这钱你该去管锦麟要。”

“你这不是又活过来了吗?”宋箫瞪他,这家伙还想赖账?

虞棠咂了咂嘴:“那,朕先给你凑个整数,剩下的……等朕夺了位再还你。”

“欠臣的钱,可是要收利息的。”宋箫把虞棠刚才的话还给他,又喝了一口牛奶,得意地笑了笑。

“好好好,给你利息。”虞棠抬手用拇指擦掉他嘴角的奶渍,不甚在意地应了,等他掌握一部分公司,就有钱可以上交老婆了。

虞奇的团队得到了大鱼资本的注资,本年内就能完成最后的研发,及时面世。团队中的人想把这项技术高价卖给不同的公司,单赚取高额的购买费用,大鱼资本否决了这个提案。

“我们不是天使投资人,需要的是长期的高额利润,运作方面如果各位不擅长,可以交给我们。”大鱼资本的项目负责人这么说道。他们准备成立一家单独的公司,将这款产品作为一个长期收费的项目来做,可以卖给大公司,也可以零售给个人客户。

虞奇也同意这个方案,成立了一个研发公司,大鱼资本帮他们成立了全新的推广营销部门。

虞棠通过运作,帮宋箫把钱悄无声息地投了进去,作为原始股东。

做完这些事,春假也来了。虞老爷子本来是想让虞棠回老宅去,虞棠却带着宋箫去了拉斯城。

拉斯城是世界著名的赌城,也是个旅游胜地。

宋箫原以为这里会灯红酒绿、杂乱不堪,谁知却是个十分漂亮文明的地方,好玩的东西也不仅限于赌场。

这里有非常有名的摩天大楼跳楼机,在极高的大楼顶端,安置了高耸入云的跳楼机,坐在上面,上升至最高处,然后以自由落体的速度下落,真切地感受一把跳摩天大楼的感觉。

宋箫很想坐,站在下面看了半天,眼巴巴地看向虞棠。

“不行。”虞棠被那小眼神看得有些心痒痒,但想起上次坐过山车宋箫病了两天,还是硬起心肠拒绝了他。更何况,那么高的地方,万一安全带松了,就太危险了。

进了酒店,宋箫就被一排排的老虎机给吸引了。赌场的老虎机,都是用的磁卡筹码,直接在电子屏上显示的。酒店里放的这些,则是观赏为主的古早老虎机。

将一枚硬币投进去,拉动拉杆,如果出现三个一样的图案,就会呼啦呼啦出一堆硬币。几个成年人在老虎机前玩得全神贯注,虞棠去办入住手续,宋箫就站在原地看别人玩。

“想玩吗?”虞棠拿着房卡走过来,把下巴挪到宋箫脑袋上。

“天哪,快看!”酒店门前,有姑娘在尖叫,众人纷纷看过去。就见一位身材迷人的金发男人,从浅金色的跑车中走出来,缓缓摘下脸上的大墨镜,露出了一双碧蓝迷人的眼睛。

“是赫曼!”酒店中的人都有些沸腾,这位赫曼是好莱坞的一线影星,在米国非常受欢迎,估计是到拉斯城来拍电影的,前台似乎聚集了一堆剧组的人。

“哦,姑娘们,我要赶紧去办入住了,想合影的话,大家一起拍一张吧。”赫曼对于蜂拥而来的几个姑娘举起了双手,笑眯眯地同意了合影的要求。

虞棠比并不关注这些,见宋箫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有些不高兴,拉着他往楼上走。

“亲爱的萧伯纳,”安抚了影迷,赫曼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前台一位东方面孔的男人身边,跟他拥抱了一下,“你在看什么?”

被称为萧伯纳的男人还在看着宋箫离去的方向:“哦,没什么。”

夜幕降临,拉斯城却比白天更加热闹。

一家大型赌场,分几个区域,赌大小、转盘这种小型的赌博区,往往最热闹。而扑克和后面的贵宾区,则十分安静。

虞棠拉着宋箫,缓步穿过人群,找到了负手站在角落里的经理。

“棠少爷,这边请。”经理带着虞棠,绕过大堂,推开一扇厚重的宫廷式大门,进了一间奢华的会客厅。

会客厅中,到处都是复古的木制家具,与外面那中世纪欧洲宫廷的装潢很是不同。檀木的桌案上,放着一个银质八角香炉,里面还点着香料。

铺了兽皮的长塌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那男人穿着一身绣了凤凰翎的唐装,身形修长,常年不见太阳的俊脸,白得近乎透明,更衬得那双唇殷红如血。乍一看,会把人吓一跳,还以为是从哪个坟坑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那男人抬手,身边的人就递过来一支精致的烟杆,给他点上。

“这就是你那个小朋友?”男人吐出一口烟,隔着烟雾看向虞棠,一双狭长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渗人。

“他叫宋箫,”虞棠拉着宋箫过去,在软榻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箫箫,叫二哥。”

“二哥……”宋箫眨眨眼,并没有多问,乖乖地叫了一声。

“嗤……”那人嗤笑一声,用细长的烟杆虚空点了点虞棠的脑袋,“这就叫上二哥了?”

这人,在虞棠他们这一代中,排行老二。

“嗯,”虞棠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对宋箫说道,“这是咱二哥,虞慈,名字女气些,但确实是个男人。”

“咳咳咳……”虞慈听了这话,顿时呛咳起来,身边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立时单膝跪下来,给他轻轻拍背。

这一咳就停不下来,白皙的手紧紧抓着软榻的扶手,露出一根根青色的血管来。

宋箫静静地看着虞慈,虞家在米国涉及的行业很多他是知道的,在拉斯城有一席之地也不足为奇,但看虞慈的样子,身体似乎并不是很好。要支撑住这么一个大赌场,需要的不仅仅是管理手段,家主怎么会把赌场交给这么一个病弱少爷打理呢?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虞慈瞪了虞棠一眼:“你是存心过来气我的是不是?”

“那个人呢?”虞棠不接他的话,转而问起别的。

“我叫人打断了他一条腿,估计差不多了。”虞慈接过保镖递上来的手绢,擦了擦嘴角。

赌场的地下室里,一个高大的白人正被铐在铁栏杆上,吓得瑟瑟发抖,正是之前试图开车撞宋箫的那个名叫约翰的家伙。

约翰在这里赌了一个月,输光了邱明艳给他的所有报酬,还欠了赌场五十万米国币的高利贷。赌场的钱,是按天记利息,而且是利滚利,输红了眼的约翰越借越多,最后超过了三十万,赌场认为他还不上了,就把他抓了起来。

皮鞋走在铁皮楼梯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地下室中格外清晰。约翰听到声音,立时抬头:“我,我没有钱,你们再借给我一点,我很快就会赢回来的。”

“赢回来?”一旁的打手冷笑,给了他一巴掌,“我看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把你拆了,卖两个肾一个肝,应该就差不多了。”

约翰听到这话,顿时吓疯了,所有能弄到钱的渠道都想了一遍,他妻子早就跟他离婚了,也没有工作,没有房子,最近唯一挣到的大钱,就是开车撞宋箫。“我认识一个华国女人,她还欠我很多钱,给我电脑,或者可以打国际电话的手机也行,我可以要来的。”

宋箫跟着虞棠进来的时候,约翰正给邱明艳打电话。

“现在马上给我打五十万米国币,我遇到了紧急的事情,”约翰面对着邱明艳,就没有那么怂了,态度很是强硬,“我们之间的通话我都有录音的,现在如果没有钱,我也活不下去,还不如去警局自首。”

那边邱明艳冷笑:“那都是变过声的声音,发给你的邮件也都是自毁模式,当我是三岁孩子吗?”

“是吗?等会儿我发个邮件给你,你看看。”约翰低声说了点什么,就挂了电话,商量跟打手要一台可以发邮件的电脑,立时又被打了。

宋箫不想再看,拉着虞棠走出去。

二哥虞慈就在外面等着,闲闲地看着他俩交握的手。身后的保镖走过来,给他披上一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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