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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离去的一壮一瘦,一白一黑两人,吴孝祖目光中露出几分希冀与笑意。

越发感觉人生无常,难以捉摸。

这种态度不是赏识,因为吴孝祖从不觉得自己是伯乐。形容为心心相惜或者欣赏似乎更恰当。

重生者又如何?饭一样要一口一口食,肥肉依旧要一斤一斤减,女人……

当初排片上档就够重生者喝一壶了。

看一眼这风云变化的大时代,前世的“看法”或许只是浮于表面。或许当后世的某一天,互联网上也会出现林清霞铺天盖地的黑料都说不定!

但内中缘由又有几人明白?如果真的还有后来重生者按图索骥,那一定会被“原住民”坑成兵马俑。

重生最大的金手指是眼光,并不是智商和魅力,或者其他命运光环。

吴孝祖既不是圣母,也不会成神父。他就是一个愿赌服输,挨打立正的赌徒。

就算重来这一世,依旧也只能活一生,输了他认,赢了他笑!难道真的打电玩可以存档?

他唯一的优势是看得更远,并不是看得更准。

“真这样睇好他们?”蒋志强好奇问。

“睇唔睇好都无所谓,最起码十几万不会白扔。”吴孝祖笑着回答,“快点开戏才是正题。有现成的演员,何乐不为?”

他当时见到吴镇予与刘清云失魂落魄的模样,脑海中突然就联想到了人生无常。

刹那间,一部关于黑帮题材的另类电影就映入脑海。

那部记忆中的电影里充斥着大量的实验元素,甚至画质都很渣。

但不可否认,那确实是一部很优秀的电影。这部戏被称为:《一个字头的诞生》。

在华语黑帮题材电影中,这部戏都独树一帜,极为特殊。这部戏讲的一样是因果轮回、人生无常的故事。

这个主题是不是很耳熟?没错,这个论调同吴孝祖改编的《恐惧斗室》很相像!

这样一来,更不会浪费吴孝祖对《恐惧斗室》这部戏前期的很多投入和筹备。

因为在吴孝祖的版本中,《恐惧斗室》也是用“选择决定人生”、“因果宿命”来包裹下的惊悚电影。

两者之间有许多共通之处,节省了新戏的投入与时间。不必担心十几万的前期投入打水漂!

从根源上来看,这利于新戏接档拍摄。

当然,这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吴孝祖很喜欢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很符合他赌徒的性格。

选择决定人生!做人要有担当!

赌徒押宝的时候,心里的那种刺激与期待感何尝不是一种选择?吴孝祖偏爱“选择”这个主题。他觉得这个特有趣,也符合他的心境。

1982年雨夜,他选择了入监,所以现在他坐在这里畅谈电影,未来可期。

如果当年他选择跑路,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呢?

“选择决定人生”的现实版就是吴孝祖自己。

当年他一样陷入自我的选择之中。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如果,没有电影分级制度的消息让吴孝祖选择暂时搁置《恐惧斗室》这部戏,他不会自找麻烦,一定会选择拍摄恐怖片继续的捞钱。那样,很可能走上一条惊悚搵钱的道路。

如果,没有看到吴镇予和刘清云两人倒霉样,那种人生无常,世事变化的姿态,吴孝祖也不会联想到这个充满黑色幽默的黑帮故事。

如果,没有……

人生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如果”,最可怕的就是“没有”。可贵与可怕两种结合在一起,就出现了“选择”,向左走,向右走,你自己选?

同时,这部戏吸引他的还有那世事无常命运的作弄。好比他来到港岛,未尝不是一场命运的作弄。

重生难道比七夕节漂亮碧池卖力给你一边奶-炮一边嘴-炮更爽吗?十个男人九个在正奶-炮嘴-炮的关头不会选择重生…

前一脚在床上,后一脚在血泊中,难道不是命运无常的作弄?

既然能够在止损的前提下拍一个自己喜欢的故事,何乐而不为?

对吴孝祖来说,黑帮戏不该只有周闰发,还应该有阿猫阿狗。社团中不全是英雄,更多的还是随波逐流的小人物。

自己这个大佬一样会被差佬指着鼻子训,顶头大佬邱哥一样会躺尸。人生无常,因果报应。

吴孝祖不信神佛,却信因果。

他钟意这个世事无常,充满选择格调的故事。有趣到让人忍不住的想拍出来。

“三天时间,我筹组开片!”吴孝祖对蒋志强点头,然后自言一句,“大吉大利,晚上吃鸡!”

“好啊,苏记烧鸡饭,我请你!”蒋志强笑道。

“呵呵,看来我这只鸡吃定了!”

吴孝祖没解释此鸡非彼鸡。总觉得冥冥之中命运奇妙。恰好不好电影分级就出现风声,然后就引到这部电影身上。似乎老天爷总是在让自己做出选择。

老天爷就像一个大庄家,一次一次的让你做出选择。买定离手,生死由天。除了要敢押宝,还要有担当。

“叫鸡都没问题。”蒋志强会意的一笑,纨绔玩家的风姿又冒了出来。

……

皇后大道,一群贼心不死的鬼佬和“二鬼子”正张灯结彩的准备欢迎女主子“来肛”。实际上不过是自欺欺人。

道旁两边一片热闹,米字旗好似十字架一样挂在那。忘记这是中国的土地。

一台夜游巴士缓缓而行,露天顶层,吴镇予握着玻璃瓶可乐汽水,吸管咬在嘴里,头歪靠在刘清云肩膀上,怡然自得。

“你讲那个叫吴孝祖的导演靠不靠得住?”

刘清云身子坐的板直,手握着可乐瓶,轻咬吸管,嘬了一口,面无表情道,“他是邵大妹的朋友。”

“借路过桥往往都是朋友!谁规定朋友不能坑你?”

吴镇予一对斗鸡眼露出狡黠,用肩膀轻轻拱了拱好友,一脸得意笑着邀功,“知唔知我为何要酬金,我听阿生那个鬼佬讲,很多演员出来拍片,最后连工钱都拿不到。”

“睇冇睇过《雨夜屠夫》嘅?千万票房!这个吴孝祖吴导演拍摄的。”刘清云吸着可乐,偏过头淡定脸问,“你讲会不会拖你工钱?”

“无所谓,反正我一样都冇睇过。”吴镇予狠狠咬着吸管,用力吸着可乐,却发现玻璃瓶子空空荡荡,抬起头瞥了眼刘清云,“有的捞就捞……”

“没得捞就捞泥?”

刘清云板着黑脸,手中可乐送到吴镇予眼前,动作娴熟。

吴镇予很自然的抽~出自己汽水瓶的吸管,插入刘清云汽水瓶中,默默的咬着吸管继续喝。两人配合相当默契。

“世风日下!”

坐在身后的一位穿着对襟蓝布衫的阿婆拎起菜篮子,表情厌恶的啐了一口,目光中流露出丝丝的鄙视与谴责。然后搂着菜篮跑去下一层。

“吸溜……”

两人旁若无人的继续一起吸着汽水,十分淡定。

“阿婆是不是怀疑我是弯的?”吴镇予反应慢一拍的偏过头眨了眨斗鸡眼一脸疑惑。

“你本来就是弯的。”

刘清云推开吴镇予的头,指着他烫成小卷的中分,又点了点自己的乌黑偏分,“所以我讲,还是直的更醒目、更靓。男人长不长还一般,最重要是够直、够粗,这样发质才好!”

“鬼佬的卷发?”吴镇宇问。

“他自来卷的。”刘清云道

吴镇予骤然直起身子望向刘清云,双眼含泪,喉咙蠕动,一脸痛苦,悲从心来,“小马,你写给我的信不是这样讲的!”

唰!

刘清云眼皮一耷拉,手扯掉吸管,嘴角下垂,头偏到一边,目光躲闪。转过头,双唇颤抖,泪中带笑。一把抱住吴镇予,狠狠揉进胸膛。

“我顶你个肺!两个gay佬!要不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如此羞羞?还有没有公德心?”

坐在旁边的一名黑框眼镜男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夹着公文包逃窜去下一层,跑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脸望着两个抱在一起的大男人,恶心的挑了挑中指,“神经病啊!”

整个电车顶层此刻空空荡荡,下边一层则拥挤的好像沙丁鱼罐头,公文包眼镜男挤都挤不进去。

“四眼佬,敢同我大声,信不信我***你!”吴镇予猛然盯住眼镜男,声音沙哑的冷冷一笑,尽显狂拽炫酷风范。

“嘶——”

公文包男吓得脸色煞白,扯着嗓子喊,“司机,我坐过站了!这不是去中环的巴士!我要下车!”

刹!

巴士停下,阿婆、公文包男一溜十几个从顶层跑下去的乘客齐齐跑下车,整齐的好像排练过。弄得其他乘客莫名其妙,不断朝着上边张望,见到空荡的座位,喜出望外。

吴镇予耸耸肩,一副不用谢的模样,转过头,郑重道,“你演的比周闰发更赞!”

“你也不差!阿豪——”

两个好基友恬不知耻的互夸,夸得心安理得,全然不顾刚刚露天顶层的乘客落荒而逃。

龙套生涯最大的收获就是心态的锤炼。如果没有好的心态,很难能踏踏实实安下心跑龙套。

不要认为龙套无用,实际上龙套生涯是很多演员难得可贵的一笔财富。任谁跑了三年一句正经台词都没有恐怕都会被磨练的神经粗大吧?

那种眼前一片黑暗,且了了无期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感觉,最难熬。

熬不过去很正常;熬过去的,则个个不简单。

有些时候,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事实总是无常。

吴孝祖没料到自己第二部戏会是一部另类的黑社会题材电影。

刘清云与吴镇予也没料到自己职业生涯在这里转折。

有些时候,你不认为自己是对方的伯乐,却不能阻止对方这样认为。未来的迷雾除了过来者又有谁看得清?

个人有个人的缘由,很多人未尝不会因为吴孝祖而变得更优秀。

虽然吴孝祖从未这样去思考。

这自然也是一种因果轮回。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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