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没有功法的普通神人和仙人虽然体质远远比普通人好,也可以长生不老,但如果和功法厉害的修真人争斗起来,一样只有挨打的份。不过,生长在仙界和神界的普通仙人和神人,岂有不会功法的道理?象萧野这种由于机缘巧合强行被外力炼成的神人出现在凡间界,极为罕见,恐怕千百万年来也只有他这么一个怪胎了。
萧野当然不会想到这点,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目力超凡。

萧野正在出神地想自己天赋异禀的原因,忽然发觉众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齐齐地望向了殿门口,只听一个美妙的声音传了进来:“请师傅见谅,紫韵刚才收功,来晚了。”话中稍见停顿,接着又说:“紫韵拜见谭门主。”

萧野心里一阵鹿跳,暗道:“神仙姐姐来了。”萧野赶紧收敛心神看了过去。就见一个身着绿色长裙,长发飘飘的女子迈着盈盈碎步走了进来。萧野只看了一眼,顿时就看呆了!差不多有八年不见,神仙姐姐的花容月貌如沉鱼落雁,她峨眉轻扫,眼含秋水,宛如出水芙蓉一样纤尘不染,直是那九天仙女下凡来,也定不过如此。

月心手轻轻一抬,示意紫韵坐下。

萧野看着紫韵,心中激动不已,八年了,终于又见到了心目中的女神。

场中纯阳门弟子一阵燥动,有个定力不够的弟子还“啊”地惊叹了一声,月心仙姑下意识地一眼扫了过来,立刻把众人的神情都收入了眼中。当她的目光从萧野脸上滑过时,看见萧野黑乎乎的脸上嵌着透亮的眼睛,目光清澈,不禁点了下头,但月心仙姑的目光扫过谭门主的公子,立刻被他猴急舔唇的表情弄得直皱眉头,心中暗想:这简直就是一副好色登徒子的嘴脸。月心仙姑微叹了口气,心下又道: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而已。

纯阳门谭门主咳了一声,说道:“月心仙姑,今日谭某携犬子谭松前来贵门,希望松儿能和贵门的紫韵姑娘一结秦晋之好,还望仙姑成全。”

月心寻思道:这纯阳门乃当今天下第二大修真门派,仅次于我元极门,如果冒然拒绝,恐有失礼之处,但这谭松,一看就是个顽劣之人,如果我冒然把紫韵托付于他,岂不是毁了我这聪颖的爱徒。”月心仙姑如此一想,就用疑问的目光看向了紫韵。

紫韵乃何等聪明之人,岂有不明白师尊的意思。她起身就肃然说道:“紫韵只想静心修炼,终身侍奉师傅,哪里也不想去,恳请师傅不要舍弃紫韵。”

月心仙姑暗赞紫韵聪慧,转头就故意面露难色地望向谭门主,沉声说:“真人,我这徒儿自幼孤独,入我门中,一直刻苦修炼,如今刚有点小成,贸然换个环境,只怕不妥,这事不如从长计议,以后再作打算如何?”

“这——”被人当面拒绝,谭门主脸色微变,心里大感不畅,心下暗道:想我堂堂纯阳门合籍双修功可不是一般人有机缘学的。若不是松儿去年遇到了这个丫头,成天吵着要娶她为妻,我何苦到这里来看人家的脸色?

正在这当儿,却见谭松挺身而起,立刻展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径直走向紫韵,极尽温柔地说:“前些时日与紫韵姑娘一别,谭松甚是想念,今天特地前来,想请紫韵姑娘到我家一叙旧事,一起研修本门不传秘功。我那门中秘法定然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假以时日,一定会轻松升入仙界,还望紫韵姑娘深思。”

紫韵只听了半截,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心中大为慎怒:明明是那令人不耻的合籍双修,这人竟说得如此厚颜无耻,仿佛不当回事,这话真不知他对多少女子说过,想来就令人恶心!

谭松一见紫韵没有说话,以为她心动了,心下大喜,上前一步就去拉紫韵的纤纤玉手。

紫韵心中动怒,但碍于师傅和纯阳门主在场,却又不便发作,只得飘身往后退开。

谭松想着身后有老爷子撑腰,胆子便大了起来,又想趁机卖弄一下身手,因此,他毫不顾忌地欺身上前,还做了个环抱的姿态,气得紫韵只得再次往后急退。

这时,厅中忽然响起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谭公子,你扑来扑去的,既不像猪拱土,又不像狗撵花,你这是合籍双修功吧?我天生愚蠢,怎么也看出来这功法高明之处在哪里?而且,我听说最近几千年来,贵门也未见多少人飞升仙界,心中就感到十分困惑,这个中原因,究竟是什么,想请谭公子指教一二,行吗?”这声音正是出自萧野的嘴中,他眼见谭松对心目中的神仙姐姐无礼,顿时大怒,略一思索,就记起史载中纯阳门,忍不住出言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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