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这一折腾,把我也折腾够呛,衬衣还湿着我就穿上了。我说:“你们不要动,我明早回来,顺便买一些衣服回来。明白吗?”
那小怪物似乎是在翻译,叽叽喳喳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这下,这女的明白了,对我点点头。

我还担心大厦里的事情呢,老骗子说今晚张静会死的,他不像是糊弄我玩呢。当我打车回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楼下停了三辆车,并且每辆车里都装着鬼魂,我看过去,都是熟人啊,就是刚才去我家的那些人。

当我一辆车一辆车看完后,并没有看到瑾瑜,梅芳,和张静。心里倒是放心了一些。但是随后,我就看到明月从里面出来了,她和小九拽着张静往外走。张静看到我后就喊:“杨落救我,我还欠你钱呢呀!”

明月和小九看到我后,停下了,她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随后扑进了我的怀里。明月这时候在一旁愣住了:“自己人哈,放我一马,我还没活够呢我。”

我知道明月是在怪罪我没有去找她,我说:“没去找你是有原因的,明月,你要相信我。现在我就是个麻烦,我俩最好不要见面。”

明月说:“杨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也不是个怕麻烦的人,不然也不会脱离妖魔,投入了鬼界当差。”

小九喊了句:“姐姐,我们走吧。这样男人最靠不住了。”

我说:“这张静是我的朋友的妹妹。”

“杨落,我哥说你是个道士,先前我还不信,以为他骗我的,这下我真的信了。你救救我吧,我欠你钱呢还,我死了就没人还你钱了。”张静对着我喊了起来。很明显,她的神智还是很清醒的。

明月说:“但是就算是我放了她,谁为她还魂啊!尸体看起来倒是还不错呢,只是被震死了。内脏破碎,乱成一锅粥了都。”

我说:“也许我能行。”

我明白自己当初伤的有多厉害的,还不是把自己治好了吗?相信,我也能治疗好张静的吧。事实上,治疗张静可是容易多了。

张静说:“杨落,你干嘛去了啊?你走后就从窗户闯进来一只小怪物,紧接着就进来俩人,在屋子里打起来了,说也奇怪,我们都被震死了,瑾瑜和梅芳..”

“怎么了?”我问。

“预知后事如何,你先救了我呀你!”她喊了起来。

明月说:“别喊了,你死不了。”

小九过去对一些手下说:“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这边没你们的事情了。”

明月对我说:“这边追魂的事情归我们管,是我们的领地。没事的。走吧。”

我心说到哪里都一样,走后门是无法杜绝的。我进了屋子,就看到满地的尸体,而梅芳在沙发上晕倒了,瑾瑜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满脸都是血。再看看别人,都死在了地上,姿态各异。我这才相信,这里还真的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死过人的屋子不要买,这还是有些道理的。

但是老骗子是怎么看出来张静会死的呢?难道他未卜先知?还是这张静脸上带着命数呢?难道真的有命运这东西吗?不然老骗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心说干嘛要救张静呢?难道就是因为我和张军关系不错吗?这算不算违规了呢?会不会折寿呢?我发现,我想的有点多了。我蹲下抓住了张静尸体的手腕,开始探查她的尸体,可不是咋的,内脏都碎了。

明月和小九在我旁边看着,明月也蹲下,问我:“怎么样?能弄好吗?”

我体内的真气随着我的意念开始游动,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治病。但是我能感觉到张静尸体的变化,她的内脏开始重塑,速度之快连我这个施法的人都有些咋舌。

张静就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尸体发呆。这种体验很少被人所知的,因为死了就是死了,死人是没办法告诉我们活着的人看到自己尸体是什么感觉的。

当她的心脏恢复跳动的那一瞬,她的灵魂就像是被牵引一样被拽进了她的体内。随后,她猛地坐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瞪圆了眼睛开始四下看着,最后抓着我说:“我是不是活了?娘的,发微博!”

她掏出手机就开始拍照,我一把将她手机抢过来踩碎了。“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管好自己,不然让你死简直易如反掌。”

明月和小九都翻了个大白眼。明月说:“我要回去了,还要交差呢。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送走了二位。张静这才问我:“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给你哥打电话吧!”

我看到我的房子里的墙壁上被炸出了一个大洞,里面的水管也破了,在不停地喷水。此时,瑾瑜站了起来,过去对着这水在洗脸。

张军来了后,先是让人把梅芳送去医院了。然后问我怎么回事儿?我说还能怎么回事儿?有人在我家里打起来了,结果波及了一群无辜的年轻人。张军挠脑袋,说这报告怎么写,我说你就写家里煤气爆炸就行了,不然还真的没办法写。他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瑾瑜很安静地在一旁站着,站够了后,自己进了卧室去睡觉了。物业的人关了水,开始来人堵水管,堵好了后说明天来人修墙就走了。我进了卧室,坐在一旁抽烟到了天亮,然后抱起了瑾瑜下了楼,到了地下一层,上了车。我点了一支烟,去了春熙路上买了些衣服后,直奔驷马桥。

瑾瑜坐在旁边一句话不说,什么都不做,一直在发呆。当我停车要下车的时候,她说了句:“也许我真的错了。”

“你小屁孩儿,胡说什么?你妈妈只是教你些什么了?”我说完下车,嫌她走得慢,背起她上楼。

我去敲门,很久都不开,我叫来了服务员,打开了房门。一进去我就傻眼了,屋子里能打翻的全翻过来了,能打碎的全打碎了,床单被罩都被撕得粉碎。可就是那姑娘和那小妖怪不见了。

窗户开着,窗帘也是被撕得破破烂烂,服务员一看就开始拿对讲喊经理。经理是个男的,来了就得瑟,说要我赔钱。我说:“还没让你赔人呢。你把人还给我,我住进来的时候是两个人,我出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应该还剩一个人。你给老子算算,二减去一等于几?请回答。”

经理看着我算了老半天,这才喊了保安经理上来。开始凶那个保安经理,问他二减一等于几的问题,保安经理说算对了是等于一,算错了等于几斗殴有可能。经理喊了句:“既然等于一,为毛进来俩人,出去一个人,剩下零个人了?难道是算错了?”

保安经理是个胖子,对着我咋咋呼呼说:“啥事呀?我们还能藏你一个人咋的?”

我到了窗户那里,往外指着说:“人不是你们藏起来的,难道从这里飞了啊!”

我心里却在说,一定是从这里飞了啊!我指着经理说:“这人你们要是给我找不出来,我和你们没完。我先去报警,下午我再来找你们算账。我告诉你,我公安局有熟人儿!”

经理也着急了,问保安经理说:“你还站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去调监控啊!”之后对我嬉皮笑脸,说先别报警,我们再好好找找,兴许出去了没回来呢。

我心说想让老子赔钱,你当我傻啊!我不找你们要人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我。我拉着瑾瑜的小手就出来了,酒店总经理都出来说好话了。麻辣隔壁,这要是我没点见识,还不真的要给人家赔钱啊!那一屋子东西,没有两万下不来。

物业给我打电话,说来工人给我修房子了。我说这就回去了,到家的时候工人在电梯间里坐着打扑克呢,见到我后都站起来,问是不是我家找工人,我说是啊,开了门,工人进来,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包料五千,我说五百,爱干不干。结果工人都走了,我心说难道建筑工人工资都提了?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爸出去干一天30块钱的啊!

这手艺咱也会,出去买了砖头瓦块的自己鼓捣,从泥瓦匠,到水暖管工,连买工具再买材料,花了不到2000块钱,两天我都弄好了。而且是全都是好材料。瑾瑜别看个子小,干活不含糊。一直跟着我忙活。不过话比较少,成了小哑巴。

刚弄好,梅芳出院了。她给我打电话,说自己最近精神可能出问题了,我说那你就好好养着吧。她说想搬过来和我一起,说自己害怕。我说那你就过来吧,她过来了,一进屋子就拉住了我的手,然后哭哭啼啼说:“杨落,医生说我是妄想症,把没有的事情想象成现实了。你说我怎么会得这么个病呢?”

我看看一旁的瑾瑜,她撇撇嘴没说话,我说:“你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啊!”

张静这时候进来了,一进来就喊着气死了。我问怎么了,她举着新买的手机喊叫,说没有人相信她是个死过的人,竟然没有人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说:“这世界本来就没有鬼啊!要是有,你弄一个我看看。”

张静听完后都傻了,她不得不点点头说:“早晚我会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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