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弥拉将底斯曼的人叫来一起说道:“每个人身体都拥有磁性和静电,这些磁性、静电很微弱,但会对雷元素产生一定的吸引。而在结界里面,特殊的环境会放大这种效果,是以只要进入的人,就会在短时间内在身上积累大量的雷元素。我有一副宝物,莫尔珐铃铛,通过它加上我的魔法,可以对人体和身上穿着进行消磁,并附有强抗雷的镜膜,弹开雷元素的吸附。需要提醒的是,人体的消磁只是暂时的,随时间人体磁性会慢慢恢复,且魔法镜膜也会哀减,所以需要每隔一段时间重新施法。”
“一次可以持续多久?”底斯曼的格曼问。

“具体时间根据环境而定,我刚才进到里面,发现里面山体本身就具有磁性,这会加快镜膜的衰减和磁性的恢复,大概15分钟左右。”莎弥拉刚才进去迟迟才出来,就是为了测试这个。

斯凯勒道:“意思是,我们一但进入,生命安全就得交给你咯。”

“从某种呈度上说,是这样。所以我要把话跟你们说清楚。”莎弥拉挺着胸膛,十分自傲。

爱莉丝和伊里奇坐在古拉普头上,盯着在那些人,喃喃道:“他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到底进不进去?伊里奇,你能听见他们说什么吗?”

伊里奇摇头:“看他们的样子,是在商量要不要进去,应该有安全进入的方法了。”

不久,两团金色的光亮伴随着很特别的铃声出现了,那是两颗密瓜大小的金铃,外形是那种挂在猫脖子上的圆球形铃铛,铃声并不清脆,甚至有些沙哑,听起来像是坏了的铃铛发出的声音。

铃铛绕着其中几个人周身缠飞了一阵,使得他们身上附着了一种特别的气质,甚至在斜阳下反射起了镜面的光芒。

“看样子他们并不打算每個人都进去。”伊里奇说。

随着魔法门的再次开启,圣园和底斯曼的几人鱼贯进入结界内,外头留下了法琳、丹奇和罗伯三人。

“他们真的进去了。”爱莉丝看着师父。

这时丹奇、罗伯向他们打起招呼。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们与爱莉丝、伊里奇处得还不错,斯凯勒一走,两人都恢复了友善的状态。

爱莉丝和他们隔着礁石聊了一会儿,好奇的问起他们是用了什么方法进去的。

罗伯知恩图报,倒也没隐瞒,将莎弥拉说的一股脑告诉了她。

爱莉丝回头问:“师父,你听到了吗?”

冰稚邪点头:“原来还有这种方法。”

“要不你也学他们吧。”爱莉丝说。

冰稚邪跳到爱莉丝所在的礁石上摇头道:“我学不了,我即没有那样的能力,也没那类宝物。”

“师父,以你现在的能力,竟然无法做到吗?”爱莉丝讶异,她以为得到帝龙生命的师父,能轻易做到任何事。

冰稚邪无奈摊手:“以我所知,不是每一个雷魔导士都能做到她所做的事。”

伊里奇跟过来道:“莎弥拉女士一身装束衣袍都是专门定制的,包括她身上的法器和饰物,而且我注意到她好像一直浮于空中,脚不碰地,连鞋子都不穿,这里面是否有什么原因?”

“对对对,她老是在那飘着,像幽魂一样,让人很不自在。我一直很好奇她为什么要这样。师父,伱知道吗?”爱莉丝问。

冰稚邪又摇头。

丹奇忽然轻‘呵’一声,瞧了一眼在另一块礁石上看着这边的法琳,笑盈盈地对爱莉丝他们道:“莎弥拉的特别行为大家都注意了,她虽然绝口不肯提起这个秘密,但我还是看出了端倪。”

“哦!?”冰稚邪询问:“能说出来一听吗?”

丹奇笑着,故意提高了音量:“我曾在我老师的著作中,看过一篇‘盈雷’神秘魔法的解析。‘盈雷’法是一种加强对雷元素控制和伫存的秘力魔法,通过长期对一些雷元素的俘获,达到对这些雷元素绝对控制的能力。据说当初创造这一秘力魔法的人就是一名雷系大魔导士,此人因与一名雷魔舞者有生死决战之约,潜心苦创数年,终于完成了这一秘力之法。因为盈雷法的长期俘获,可以获得被伫存起来的雷元素绝对控制权,同时可以使自身对这些元素有超高的亲和度,几近魔者、魔舞者的程度,以此获得远远超跃自身实力的力量。”

“盈雷法……听着是种很有意思的魔法。”冰稚邪若有所思的说。

丹奇接着道:“盈雷法最重要的就是盈雷的状态,要达到这一状态需要花相当的时间和精力。想要更好的使用这种方法,依靠外力辅助是少不了的,而且外力辅助可以加大她对雷元素的俘获量。我观察莎弥拉女士全身上下所有物件,包括她的法冠,都是为了最大化盈雷法的力量专门打造。不过这魔法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哦,是什么?”爱莉丝忙着追问。

丹奇却忽然不往下说了。

爱莉丝不乐意道:“怎么说一办不说了,吊人胃口,你还要替她隐……”她忽然想明白了:“她脚不沾地!”

丹奇笑了:“确实如此。脚踏实地,特别是非魔法形成的土地,会让盈雷状态消失。”

“这又是为什么?”爱莉丝道:“是因为大地会带走她伫存的雷元素?”

丹奇道:“我的老师在著作中提出了两个最有可能的猜测方向,其一是接触实质地面,会让其盈雷状态中的雷元素活性降低,直接从高活跃状态变为惰性状态;其二,老师认为盈雷中的雷元素类似于关在监牢里的囚徒,接触到大地会使这些盈雷中的雷元素变回普通的雷元素,便得它们像重获自由一样,脱离施法者的绝对掌控,盈雷状态也会就此消失。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大地绝对是莎弥拉绝对不可接触的,否则她将和一名普通的魔导士无异。而再恢复盈雷状态,又需要漫长的过程。”

听完,伊里奇感叹:“好神奇的魔法,我竟然不知道雷系魔法中还有这种力量。”

爱莉丝关注的点却不同,她问道:“最后谁赢了?”

“嗯?”

爱莉丝:“就是你说的雷系大魔导士和雷魔舞者的生死决战啊。”

丹奇失笑道:“原来是这个啊。老师的著作中没写,不过后来我专门问了他,他告诉我决战的结果是……魔舞者赢了,那位雷系大魔导士不但败了,而且真的死在了决战场上。”

“啊,怎么会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结果会有反转呢。”爱莉丝有些失望的说。

丹奇说:“虽说是败了,但盈雷法被认为是有效的,而流传了下来。而且大魔导士虽然身死,那雷魔舞者也没有好受到哪儿去。因为那一场大战,受到了无法疗愈的伤,最终导致他元素化的身体与生命加速衰亡,在两年后去逝。可以说,那一战没有真正的赢家。”

冰稚邪忽然问:“你的老师和乔普拉的老师是同一位?”

“没错。”丹奇脸上充满着仰慕崇敬之色:“我的老师就是底斯曼的西执政官,新获魔法工会的终生名誉会长,赫赫有名的柏底厄斯·忒墨赫耳大人。”

冰稚邪想起自己看过的许多论著都是出自此人之手,不由心生向往:“真想去拜访一下你的老师,如果有机会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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