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刚落地,院外一阵喧嚣伴随着阵阵惨叫传来。
几个护卫如被车撞飞了一般从拱门外倒飞了进来。

“谁是刘黑海?”王小黑一边挖着鼻子,一边迈着八字步走来。

见王小黑已经打进来了,刘黑海眉头一皱倒也没有叫嚣。

硬是挤出一张笑脸来到王小黑面前,“在下刘黑海,敢问捕爷是镇域司的哪位爷?”

“我叫王小黑,孤侠县镇域司锦衣捕头。奉我家统领之命,请你前去问话,别磨蹭了,走吧。”

“你家统领?自苏大人上任以来草民可是连家门都没迈出去过,为何要找我问话?”

“哪那么多废话?跟我走就是了,怎么?非逼我动手?”刚刚还装的斯文的王小黑,这一刻又破功了。

“王捕头,我刘黑海在孤侠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是你说抓就抓,说拿就拿的?

我与你好言说话,你倒是觉得我良善好欺不成?”

“早知道你没那么配合,还得动手啊。”王小黑话音落地,抬手就是一招梅花印。

刘黑海作为孤侠县的一方豪强,实力确实是有的。中八品的修为放在五环城有点拿不出手,但在孤侠县这个人均战五渣的地界,八品也能称之为高手高手高高手了。

但刘黑海显然估算错了王小黑的实力,或者说他们只把苏牧看在了眼里却没有在意到苏牧带来的手下。

王小黑是谁?

虽然一脸吊儿郎当,但是个天赋才情出类拔萃的人物。仅仅花了两年时间就差点成为泊水帮继承人的牛人。在灭了泊水帮之前继承了泊水帮高深武学的存在。

一个中八品的刘黑海,在王小黑面前是不够看的。

十招过后,王小黑一掌拍在刘黑海的胸膛之上封住了他周身数个要穴。

刘黑海顿时口吐鲜血倒飞而去。

连刘黑海都被打败了,刘府中的下人自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王小黑甩了甩手,一脸不屑,“陈利,带他回去,斯文点。”

陈利点头来到倒地的刘黑海面前,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起来!”

“会不会走路啊?给我过来!”

“啪——”

刘府一家,眼睁睁的看着刘黑海被五花大绑的拎走,所有人的脸上都如丧考妣唯有跪在地上的刘黑海儿子不经意的松了一口气。

“还愣着干嘛?快去展家送信啊——”

顿时,刘家后院乱作一团。

当天下午,七队镇域司捕快出镇域司奔往不同的方向。

“刘黑海已经被镇域司逮捕归案,向广大百姓征集证据,所有受刘黑海压迫,或持有刘黑海违法乱纪证据者,皆可前往镇域司指证……”

原本风平浪静的一天,突然间狂风皱起。

刘黑海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在孤侠县位列十大豪绅之一。

一时间,百姓三五成群舆论纷纷,但要说前来指正刘黑海,却是一个都没有。

太阳西斜,准时下班。

苏牧现在是镇域司统领,正常来说可以像章平事那样住在衙门之中。但苏牧总感觉住进了镇域司就像关进了牢笼一般,所以在城中买下了一座宅院。

虽然不豪华,却充满烟火气息。

每天下班有夜之秋做好饭等着他,这就是一个男人可以为之奋斗的家。

夜之秋在厨艺上确实很有天赋,短短半个月就学会了十几种菜式,而且菜式种类花样正在日渐增多。

“夫君!今天白天有好几波不怀好意的人出现在我们家周围。”夜之秋一边替苏牧脱下制服外套一边说道。

“你有动手么?”

“没有,怕坏了夫君的大计就任由他们了,反正他们也只是在外头监视,没人敢越雷池半步。”

“那就行,吃饭吧。”

饭菜刚刚摆上桌,两人动作却是一顿。

别过头看向院门,以此同时,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门。”夜之秋站起身,来到院门口缓缓的开门。

苏牧自顾斟满一杯酒,仰头饮尽。

门口,出现了一个满脸笑容的中年男子,一身华贵的金钱袍,双手抱拳作揖如财神上门。

“这位是苏夫人吧?小人展程见过苏夫人。”

“展程?展家二房?”苏牧幽幽的声音响起。

“正是!”

“进来吧。”

夜之秋让开身,让展程进入院子。

苏牧的餐桌就摆在院子之中。

展程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碎步挪到苏牧的跟前。

夜之秋关上院门,也转身回到餐桌边上。

“展程……”

“小人在。”

“你找本官何事?”

“回禀大人,我奉我大哥之命前来给大人送礼来了,还望大人以后能多多关照展家……”

“哦?”苏牧脸上顿时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你是不知道我的家底有多厚么?已经好久没有人给苏牧送礼了。毕竟多的送不起,少的又拿不出手。

一看苏牧这个表情,展程懂了。

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清一色的一百两大钞。

“苏大人请笑纳……”

“多少?”

“一万两。”

“还有么?”苏牧不懂声色的吃了一口菜问道。

“有,还有!”展程连忙说道。

脸上虽然变得格外热情,但心底却对苏牧早已鄙夷。

什么狡狐,什么罗天宇手中得力干将,还不是大贪一个?本以为你还能含蓄一点,万万没想到,都自己要上了。

还有么?你怎么问得出口的?

展程连忙从怀中又掏出一纸文书,“这是通华庄园的房契一张,通华庄园是孤侠县最好的庄园,这一套二进出的宅院售价在三千两银子呢……”

“还有么?”苏牧依旧面不改色的问道。

“还有?”展程懵了,有些弄不懂苏牧的意思了。

“一万两银票,三千两的房契……你这是来考验本官来了?哪个当官的经不起这样的考验?还是说,在你们展家眼力,本官就值这一万三千两?”

“这……”展程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即是有被苏牧的气势所迫,也是被吓得。

“回去告诉展腾,给我行贿,先调查清楚本官的价码再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向本官送钱的,也不是什么人都送得起的,送客!”

展程灰溜溜的走了,关上院门的一刻,苏牧库库库的笑了起来。

“夫君,展家不安好心,你不能收展家的钱。我打听过了,展家在孤侠县为非作歹恶名远扬,您要收了他们的钱,岂不和他们成一丘之貉了么?”

“我什么时候要说收他钱了?不是我小瞧展家,就算把五大家族都加起来也未必送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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