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五名七虎堂老大紧跟其后,最后,是七虎堂的手下。
七虎堂虽然只是三流的帮派势力,七虎堂的七个堂主也都只是九品修为。

但!

七虎堂却也在南域闯出了不小的名堂。因为他们够狠,够猛。他们敢打敢拼,敢不要命。

在南域,南有狼牙帮,北有七虎堂。这两个帮派都是以敢拼命出名的。老三霸道虎死在镇域司的捕快手里,换了别的帮派就算不会忍气吞声也会先隐而不发再暗中算计。

但在七虎堂的字典里没有什么策略,没有什么以退为进,更没有谋定而后动。

人家都踩到鼻子上来还要从长计议?那是怂!不就是镇域司捕快么?不就是一个蓝衣带一队青衣么?怕个鸟,又不是一个锦衣带着一票蓝衣。

蓝衣捕快,也就九品修为,几个青衣,也就不入品,最多巅峰。

只是他们不知道,当初霸道虎也是这么想的。

“七虎堂的人打来了。”正对着街道口,二楼的一个房间中,一个担忧的声音响起。

“别管闲事,睡了,眼睛一闭一睁,一晚上就过去了。”

“要是苏牧输了怎么办?他们要输了可就不是七虎堂收保护费这么简单了。”

“七虎堂看到了这块肥肉,其他势力也都盯着呢。以七虎堂的实力,肯定守不住的。到时候,各个势力来此混杀,这块世外之地又要变得动荡不安了。”

“你想好了?”

“再看看,第七巷子的苏家不错,是个好捕快,必要时候救下他的命吧。”

漆黑的房间中,伴随着这句话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七虎堂的杀来,很多南里街的百姓都察觉了。一个个躲在暗中偷偷的为苏牧祈祷,也有悄悄从后门去通风报信的。

第七巷子口的那户人家,是蒋江平租下的大院子,辰龙四人都住在这里。

自从整个小队住进第七巷子之后,第七巷子俨然成了整条街的中心。

“都起来了么?”苏牧的话音在院子中响起,身影缓缓的飘落。

“头,都等着呢。您要再不来,我们可就上了。”

“我没找他们,他们倒敢找上门来。正好,那六只小猫留给我,其他的崽子交给你们没问题吧?”

“头,那些喽啰给他们三就行了,你留个小猫给我呗。”辰龙狂傲的说道。

“辰龙,你他娘的啥意思?要这样,头,我也要只猫。”

“别争了,六只猫都是我的,剩下的全交给你们,我就一个要求。”

四人连忙齐齐立正站直。

“七虎堂,凡是踏进南里街的,我不想有一个完整的走出去。”

“是!”×4。

白虎一步步的沿着街道走去,身后的七虎堂弟子紧紧的跟着。每个人都举着火把,每个人都神情肃穆,每个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虽然七虎堂只是三流帮派,但纪律却非常严明。

从街头走来,除了走路的脚步声,整个街道安静的可怕。

随着距离第七巷子越来越近,白虎的脚步也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突然,白虎顿住了脚步。

飞天虎抬起手握拳,身后的小弟齐齐顿住脚步。

整个队伍,排成了规则的三角形队形,如一张堤坝一般将街道截断。

白虎突然抬起头,头顶之上,空间微微扭曲。一团白光闪动,一枚如圆盘一般的符文出现在头顶。符文的中央,是一枚蓝色的镇狱令。

“苏牧,既然来了就现身吧。”白虎淡漠的开口说道。

踏踏踏——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响起,五道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显现。

五人全部身着崭新的劲装制服,麒麟袍,踏云靴,兽首腰带,腰挎百炼长刀。

这一刻,苏牧一方虽然只有五人,比起七虎堂两百多人的阵容显得如此悬殊。但就是这五人,却散发出了难以正眼直视的威严。

面对黑压压的一片,辰龙四人的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这一个多月,只有亲身被苏牧蹂躏过的他们才知道,这个青涩的少年,有着多么让人可怕的实力。

“你们还真敢出来啊。”白虎抱着手臂,戏谑的看着苏牧五人。

“有点黑……”苏牧漫不经心的回头问道,“没带火把么?”

“忘了,要不回去拿?”蒋江平有点尴尬的说道。

“不用了,黑就黑点吧,反正也就一会儿的事。”

“吱嘎——”

正在这时,一个刺耳开门声音响起,一扇漆黑的窗户突然被打开了,一盏灯笼被挑着探出了窗户。

很快,街道的两边,越来越多的窗户打开,一盏盏灯笼从窗户中伸出。

对着漆黑的窗户,看不清站在背光后面人的模样,但这一盏盏灯笼,却代表着每一个人心中的光明希望。

他们不能和苏牧并肩作战,不能帮上苏牧哪怕一点点。他们只能用这微不足道的举动来表达对苏牧的支持。

南里街,不仅仅是苏牧的地盘,更是他们的乐土,他们在这个艰难的世道最后的避风港。

一盏灯笼,无法照亮一个房间。

但星星之火却能照亮整个世界。

在两岸的灯笼的照耀下,七虎堂的火把都显得黯淡无光。

白虎看着两岸的灯笼,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我数三下,灯笼全给我收回去,否则,明天开始,所有伸出灯笼的人家,保护费翻倍。”

话音落地许久,没有一盏灯笼熄灭。

白虎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下来。

“这下够亮了!”苏牧轻声说道,一步步走上前,“很晚了,别影响大家睡觉,白虎,飞天虎,伏地虎,穿山虎,过山虎,笑面虎,你们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苏牧,你一个区区蓝衣还敢这么嚣张?你因几句口角就断我三哥手脚,将他残忍杀害,今天老子要给三哥讨个公道。”

话音落地,一个身材矮小却异常壮实的寸头中年人爆吼一声,扛着比他还巨大的长刀向苏牧冲来。

在距离苏牧十米的时候,一脚踢着刀背,长刀瞬间如大风车一般舞动起来。呼呼的长刀,被他舞的跟陀螺一般。

刀未到,猛烈的飓风已经袭来。

刀风吹动苏牧的发丝,长发在脑后狂舞。

换做任何人,面对如狂风一般呼啸而来的长刀必然后退。这套狂风刀法一经舞起边是连绵不绝的攻击,不杀尽敌首是不会停下的。

对狂风刀法的评价,最贴切的一句就战场绞肉机,方圆一丈范围之内寸草不生。

但苏牧的双腿仿佛生根了一般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巨刀横扫而来。

看着这一幕,穿山虎脸上露出了喜悦。太狂妄了,这个时候还不躲,那就给我死在这里吧。

而白虎却脸色凝重了起来,苏牧给他的气场很强烈,绝不是泛泛之辈。原地不闪的原因不可能是被吓傻了。难道,他有什么办法破解狂风刀法?

“给我死——”

穿山虎面目狰狞的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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