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到了所有人的呼唤,娇娇终于被救了过来,看她呼吸终于平稳下来,翠文瘫在那里。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纠缠,为什么一个宫女会这么好的医术,而皇帝为什么会信任她。

听到娇娇暂时脱离危险的消息,景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如何?”

林太医觉得,这世上,许是真有那玄幻之事。

这边小公主脱离了生命危险,那厢皇后娘娘的状态似乎也好了许多。

都说母女连心,果然如此。

“皇后娘娘也平稳了许多,稍后微臣会将药方给锦心姑娘,每日煎服,皇后娘娘虽然也是无事了,但是到底体弱。”

听闻几个亲人总算是脱离危险,景帝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

又想到等在外面的众多妃嫔,他冷着脸出门。

“臣妾见过皇上。”

景帝看着她们,并不叫起。

“这次昭阳公主之事并非意外,多余的,朕已经不想说了。都各自回宫吧。这件事儿,不算完。想来朕不管说什么样的话,你们都是记不住的。记不住,就死吧!”

景帝说罢转身进屋,听着景帝阴恻恻的口气,众人都是吓得不轻,既不敢起身,也不敢多言。

然似乎就是她们跪在这凤栖宫,也是让景帝觉得晦气。

不过一会儿,就见来喜过来撵人。

“皇上说了,如果不想回宫,那就上凤栖宫外面跪着,这里,容不得这等晦气。”

竟是将这些妃嫔比作晦气之物。

不少人的脸色都是一阵青一阵白,可是也知晓,这次的事儿,必然是触碰了景帝的逆鳞,不然哪会如此。

腊月醒来,第一句问的便是娇娇。

看她苍白的小脸儿,景帝握着她的手:“没事,娇娇没事了。你放心。”

腊月听闻,终是松了一口气。

“是我,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照顾娇娇,我没有陪她去御花园。如果我去了,事情不见得会如此的。”腊月流泪。

似乎出了这件事儿,每个人都将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景帝深知,这与谁去并无关系。

“不是你,不是你不好,朕知道,你不舒服,朕更是要告诉你,月儿,咱们有二公主了。”

腊月听了景帝的话,呆滞,许久,小手儿抚着自己的腹部,问道:“我,我有喜了?”

景帝点头:“恩,你有喜了。朕知道你不舒服是因为有喜。不要将这件事儿揽到自己的身上。与你们任何一个都没有关系,是有人故意如此,他们即便今日寻不到机会,改日也是一样,这样的混蛋,朕不会放过,你放心,朕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因着娇娇太小,这多少有些反复,可是因着翠文的照看,倒是也并不十分的危险。

之前的时候景帝便是吩咐了来福调查此事,

来福的令之后并不含糊,果不其然,没有多久,就有了些证据。想来,这宫里要查一件事儿,只要有心,便是一定可以。

景帝翻看这些收集上来的证据,脸色并不好。

“去将白悠然给朕带过来。”

宫里侍卫并不含糊,不过没有多久,就见白悠然被带了过来,不仅她过来了,还抱着小小的严宁。

景帝冰冷的看她:“你可知罪?”

白悠然跪在那里,惶恐道:“臣妾并不知罪,臣妾也并不知道皇上说什么。如若皇上认为昭阳公主的事情是臣妾做的,那么臣妾便是拼死也要您还我一个公道。臣妾真的没有!”

景帝看她表情,将桌上的证据扔了下去:“你给朕看看,不承认,你以为不承认就算了?”

白悠然看着那些物件,心里一阵阵冰冷,不过她仍是强辩:“如果臣妾真的要害人,那么也该选中几个小皇子,为什么要害小公主,不是,真的不是臣妾。求皇上明鉴,这是诬陷,这是栽赃嫁祸啊!”

白悠然心里知道,如果自己没做,那么自己的物事出现在那里必然是因为有人要陷害她,可是,是谁,究竟是谁要陷害她?

诚然,她是很嫉妒沈腊月,也恨不得她得不到什么好下场,但是她有宁儿,她不是个傻子。

只要有宁儿在,那便是不同。

而且照她看来,这如果昭阳公主出事,而自己又被陷害,倒是对皇后最为有利。

不过这个话她是绝对不会乱说的。

景帝如今这个样子,是见不得旁人说沈腊月的任何坏话。

景帝细细的打量白悠然的表情,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娘亲。”严宁靠在白悠然的身边,怎么都不肯离开,相对于其他几个孩子,对这个三儿子,景帝接触的太少了。

也不是他厚此薄彼,不过是每次带几个孩子一起玩儿,白悠然都要十分的紧张,生怕出了什么问题,宁儿也是对其他的哥哥弟弟防备有加,时间久了,景帝对他便是更冷了几分。

“将三皇子给朕抱走。”

一旁的来喜连忙过来抱人。

严宁反抗的极为激:“不要,不要,我要和娘亲在一起,你们都滚开,滚开!”

见他言语粗俗,景帝有了几分的不高兴。

“还不快将三皇子抱走。”

“我不,我不,你是坏人。”他哭的厉害。

景帝看白悠然:“既然你说有人陷害,朕也断不会因为这仅一日查出来的证据就将你赐死。你先去冷宫待些时日吧!”

白悠然泪流满面的看着儿子被抱走的方向,总算是还找回了一丝的理智。

既然皇上这么说,那就代表未必就是全然的信了这些证据,特别是最后这句话,倒是极有歧义的。

想了下,她终是冷静下来。

“臣妾遵旨。”

白悠然因为妄图加害昭阳公主被贬至冷宫。

这宫里的人无不震惊,不过又一想,本来皇上说的如何的狠戾,可是今日看着,倒是并没有要将白悠然至于死地,如此便是觉得,果然是有了孩子,就是不同。

这正是和当初的德妃一模一样,犯下那等大错,不过是因为有一个严嘉,而被不断的放过。也难怪齐妃要自己杀人。

再看今日之事,倒是和当初德妃有几分的相似。

腊月这一胎并不太稳,一直养着,虽未出门,倒是也听出了一二。

“主子,您莫要太过忧心,也别想那些事儿,如今您是有身子的人,还是好好保重才是正经。”锦心劝慰道。怕主子因为没有严厉处置白悠然而生闷气。

“我没有。”

“真的没有?”景帝从外面进来。

坐在腊月的身边,如今除了去看娇娇,她并不多走动。

腊月见皇上进来,忙是请安。

景帝继续问她:“你真的没有生气么?”

景帝细细打量腊月的神色,腊月表情恬淡,点头。

“皇上这么做,自然是有这么做的道理。臣妾是相信皇上的。”

景帝看她如此,欣慰的拉着她的手。

“朕很高兴,你愿意相信朕。”

见腊月看他,景帝细细的讲起这件事儿:“朕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白悠然的性子你我都知晓,断不是这么莽撞的。她做事极为小心谨慎。怎的就能将如此多的证据留下。其实朕也想过,是不是她故意如此,反其道而行之。可是又一琢磨,觉得可能性并不高。你想,如果不留下这些,她完全可以暂时的摘清,以后有什么证据在另找原因好了。犯不着如此迅速将自己送进去,而且之前朕也说了杀无赦。她断不会的,毕竟,她还有宁儿。”

“那皇上的意思是这件事儿是有人故意栽赃给白悠然的?”

腊月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

“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看她这样问,景帝笑着回了一句。

“我只不解,到底有谁要害白悠然。亦或者是,害了我们两个?可是能选中娇娇,本身这件事儿就让我疑惑。”

腊月有自己的考量。

“我是觉得,那个人一定是将陷害白悠然放在第一位,至于我,或者是我的小娇娇,倒是其次。”

景帝听了这话,皱眉看她:“说说你的想法。”

“也许,她需要的,不过是皇后的孩子,是谁并不重要,如果今日在池边的是小四儿,那么小四儿便是目标,如果是小五儿,小五儿便是目标。而昨日那个在水边看鱼的,是娇娇。所以娇娇成了目标。既然不确定是哪个孩子,那么就可见,我不是那个一箭双雕上的另外一只,只不过是因为,我受宠,我的孩子受宠。这样您会更气愤。”

腊月是个理智的人,待查到凶手是白悠然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一层,虽不知是否如此,但是总觉得,这事儿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朕没有将白悠然赐死,说不定那人会在动手,咱们只需等待便可,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景帝看着腊月的眼睛。

“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朕都不能容忍,有人对朕的孩子下手。任何人都一样,朕说了,真正下手的人要死,那就一定要死。月儿放心,朕不会让娇娇的罪白受。”

腊月也看着景帝,许久许久,久到景帝以为她不会回话,腊月终是绽开了一张笑脸:“臣妾相信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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