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莹莹,香气袅袅的室内,床幔内传出软绵的呻吟。
景帝四平八稳的躺在那里,而腊月则是伏在他的胸上,轻轻的啄吻。而他的手则是在她白皙娇嫩的皮肤上游移。

摩挲了一会儿,他拉着她的手来到他的身下,她似要反抗,不过终是敌不过男子的力气,被他拉着碰触到了那里。

她不敢低头,害羞带怯的盯着他的眼睛,手在他的强制下颤颤巍巍的握住了他的那物。

他倒抽口气,另一手捏了她的小臀儿一下。

“昨日刚封了你,今日也不见你谢恩。”他语气凉凉,似有不喜。

照腊月看,他此时提起这个,不过是要糖吃罢了。

“腊月自然是谢的,皇上定能明白我的心意。”她一手给他做着手活儿,一手摸着他的脸,那嫩嫩的指尖划过他的眉,他的眼,又放在他紧抿的唇上。

摩挲着他的唇型儿,景帝幽幽的看她,眼神深邃。

霍的,他一口咬住她的手指,惹来她一个惊呼。

他并未使大力气,可却也不肯撒口。

她“咯咯”的笑着。

“皇上难不成是要把月儿吃掉?就是怕啊,我这么大个儿,你是吃不下的。”她娇笑,还嘟了下唇。

这是腊月的习惯动作,而景帝自然也是知晓的,可腊月不晓得,每每她嘟唇,皇上一阵欲火翻腾。

不晓得为什么,她这般,总是让他有一种“欺负”的冲动。就想拾掇拾掇这个小妞妞。

松开了口,还不等她抱怨,他竟是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一口咬住那尖尖。

她脸红似霞。

吃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放开她:“怎地?朕这不就是在吃你?”

轰!

纵使身在高位,一国君王,可终究是个男人。在床上的那些诨话儿,他也是不吝的。

见她害羞,翻身将她压下,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掐住她的大腿,一个下沉。

“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在她耳边呢喃挑逗。

看他如此吟诗,她羞得无地自容。

他哧哧笑着,前后送动起来。

来来回回几十个起落。他的速度猛然的狂野起来。

当他抵在她的深处之时,腊月哆哆嗦嗦的哭了出来。

但凡是男人,总喜在这种事情上拔得头筹,见她如此,他更是心满意足。

将她拉进怀里,拍着安抚:“哭什么呢?真是个孩子,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

她虽是仍在抽泣,但却不忘反驳:“我才不是孩子呢。如果我是孩子,你哪会这样。”

她如此做派惹他发笑,不是孩子,这会儿辩驳什么。

在她耳边吹气:“朕哪样?”

明晃晃的调戏。

“就那样。”她自是不肯说的。见他拉着她不肯放过,坚持让她说出究竟哪样。

她恼怒:“喜欢敦伦。”

此话一出,景帝哄笑了出来。

“你不喜欢?”

腊月就差翻白眼了,翻身嘟嘴不理他。

他不放过,骑到她的身上,捏着她的小脸蛋儿:“怎的?你不喜欢么?恩?”

这调戏着实让人恼怒。腊月瞪他,更是惹来一阵轻啄。

她极其怕痒,他如此待她,她自是左右闪躲,没一会儿的功夫,这芙蓉帐里再次传来一阵喘息……

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腊月有些倦怠的躺在床榻上,并没有起身。也亏得不需要请安,否则她可真是要被折腾死了。

想着昨夜与皇上的激烈,腊月哀怨的低头看自己的身子,本来白皙的身子上痕迹纵横。这皇上倒是每每如此,委实让人烦闷。可,自己总是不能拒了他的。

总之,自己也并非完全没有享受,这父兄在朝堂上尚且要看多人的脸色,自己在后宫,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大雨的天气,自然不会有人前来串门,因此她也纵着自己的性子,没有起身。虽多有不妥,但她这时浑不在意的样子。

昨日景帝离开的时候拍着她的脸蛋说今日还会再来,腊月不晓得皇上是怎么个喜好,又想到他欢好之时那番做派,微微叹息。

皇上会来,就是不晓得那个如今骄傲的傅贵嫔是怎么个心情了。

腊月想着自己在这宫里,啧啧,敌人还真是不少了。

“主子……”桃儿从外面归来。来到内室。

“怎么的?”有这桃儿在,倒也时常有些趣事。

桃儿脸上有些气愤:“还不是陈答应。奴婢刚从外面回来,听说她在皇上下朝回宣明殿的途中,故作姿态,不顾大雨的捡花瓣呢。”

“捡个花瓣而已,你何苦这般气愤。”

桃儿不服气:“可皇上宣了她今夜宣明殿侍寝啊。”

腊月并不恼火,这本就是意料之中,只要陈雨澜使出手段,皇上自然会接招。饶是知道她为了什么也是一样。

互相制衡么!

“这宫里可不就是如此么,皇上的喜好才是最主要的。你不用理那些闲言碎语,说不定,人家指着你家主子过去当出头鸟呢。”

腊月微笑。

桃儿一听,细一想,果是如此。

暗自恼了自己一下。

“是奴婢愚笨了。”

腊月摇头:“皇上今夜,该是不会来了。明日就是初一了,早上咱们早些出门,我不想在路上遇见不相干的人。”

虽然腊月只是正六品的一个嫔,但这宫里三十几人,不足四十人中,她也算是份位偏高的了,如今又是正得圣宠,自然与以往有些不同。

翌日清晨。

腊月起的颇早,早早的收拾妥当来了慧慈宫,白小蝶的嫡姐白悠然与丽嫔朱雨凝都已到。

白悠然每次请安都是早早的来,言谈也并不多,甚为规矩。而朱雨凝倒是鲜见的到早了。

互相问了好,腊月做到白悠然身边。

桂嬷嬷见沈腊月到,语气略微亲近:“淳嫔娘娘今日到的倒早。”

“昨日下了一天的雨,我闷在屋子里又无事,就小憩了一会儿,晚上睡得又早,今儿个可不就起早了么。”腊月也是亲切。

白悠然看着两人交流,每日她都是来的最早,但却从未与桂嬷嬷如此私下交谈过。

细细的打量了下淳嫔,这淳嫔短短日子就从沈常在走到如今的位置。位置虽不高,但却是他们这批妃嫔中升迁最快的。

她有些不解,不过又觉得,真是人不可貌相。

真是合该了每人的因缘际会。

不多会儿的功夫,这众人皆到齐,虽然傅瑾瑶怀孕,可也是容不得一丝的不守规矩的。

太后看她的作为,点头,似乎满意。

傅瑾瑶浅浅的勾了下嘴角。

这慧慈宫其乐融融,德妃也在这时恰当的开口:“母后,前几日母后着臣妾彻查宫内下毒一事,这事儿已经有眉目了。”

太后眼神落在她身上,淡淡的“哦”了一字,有些疑问的口气。

众妃嫔听见德妃如此说,也都悄然的挺了挺腰板,生怕被牵连。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结论。

“那日查出淳嫔妹妹被人算计,这臣妾可是好一通难过,这后宫一向安稳,竟不想出了此等下作之事。得太后信任令我调查,我自然是要给淳嫔妹妹一个交代。”

德妃说话总是如此,此番说法竟是有意暗指她们新一届秀女进宫后这事儿多了起来。

太后坐在上首并不多言。他人自然也不会触那个霉头。

“臣妾已经仔细的调查了内务府,更是找了许多证据,现已将人犯缉拿,此人正是原本宋氏的亲信,宋氏因着淳嫔受宠嫉妒,做下了此等害人之事。”

一切都是意料之中,腊月若有似无的勾了下嘴角。

他人不便开口,而淳嫔脑袋略垂,也看不出表情。太后更是老神自在,一时间倒是冷了场。

如若往常,场面必然不会如此,可今日之事,谁也不愿多多搀和,惹了一身腥就不好了。

久久,太后看着这些明艳的脸孔,淡然的开口:“宋氏已然待在冷宫,就算是再处理也不能将她杀了。事情就这样吧,倒是委屈了淳嫔。传哀家的旨意,赏淳嫔黄金百两。这孩子是个没心思的,年纪又轻,常被人蒙骗,却不知,这与你说好话姐姐妹妹叫着的,未必就是真心待你。德妃,以后你要多照顾着淳嫔些。那上不得台面的,不需多理。”

太后说完看了一眼坐在最外面的陈雨澜,此时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犹如一枚布娃娃。

太后此话是明明白白的偏着淳嫔,纵使德妃不乐意,也不会拂了太后的意。

柔顺的笑:“臣妾晓得了。”

太后满意的点头:“哀家年纪大了,不乐意管这宫里乌七八糟的事情,可纵使如此,也容不得你们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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