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义看温文尔雅的易远山一反常态变粗鲁了,恼怒了,他有点害怕了,他的身子往开闪了闪说:“远山哥,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真没有想到,你今天竟然也拉偏架,站在他们那一边,不讲公平。”
易远山很生气,他说:“世界上有你这样的男人吗?你跟桂花离婚,你浪费了人家的青春,不赔偿人家桂花的损失那就算了,你竟然还让一个女人反过来赔偿你两万元钱,你说说,你要脸么?你告诉我,你拿那两万元钱心安理得么,没有羞耻感么?还有,你已经要跟人家离婚了,你还来纠缠人家,还想人家尽老婆义务,你告诉我,你是人呢,还是畜生啊?”

吕明义厚着脸说:“我是倒插门到易家来的,是上门女婿,就跟女人差不多,易桂花赔我的青春损失费是理所当然的,只赔两万,我看还少了。”

易远山瞪大眼睛说:“你是金枝玉叶呀?还跟女人一样,你生过孩子么,你的青春哪儿损失了?”

吕明义得意洋洋地说:“耽误我的时间了,要是不跟易桂花结婚,我就跟别人结婚了……”

易远山指着吕明义说:“你们一家人不讲道理,孩子被你们弄了去,上户口姓吕了不说,看都不让易家人看,你们还有点人情味儿没有?”越说越生气,他竟然打开车门跳下来说,“妈的,吕明义,你真要把我气死了!算了,我今天犯一个法,不管党员干部这个身份,来替天行道一回,把你砸死了算了!你这种人渣,祸害了易桂花,没准还会祸害别的女人!”

吕明义也不给易远山面子了,他说:“易远山,我们这是家务事,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易远山举着扳手走近吕明义说:“我路见不平,今天这事儿我管定了!”说着就要砸过来。

吕明义看易远山手里拿着那个扳手举得高高的,那样子像是要真砸,他吓得赶紧往屋后跑,一边跑还一边说:“我操,今天出奇迹了,一个沉默的人突然暴发了,还想行凶打人,真要命!”不一会儿,从屋后骑着摩托车出来说,“你们易家人都素质低,不讲道理,老子不理你们的了!”说着加大马力飞快地跑了。

看吕明义骑着摩托车跑了,易桂花打开院子门,看了看远去的吕明义,她笑着说:“哥,我没有发现呢,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发起怒来也很剽悍呢!嘻嘻,好吓人呀!喂,哥,你把扳手举得高高的,你真敢砸他么?”

“我生气,没准我真敢!”易远山将扳手放到车里说,“算是吕明义倒霉,我正找不着出气筒,他算是碰到我枪口上了。唉,出了一口气,我现在心里真爽!”

易桂花看了看易远山的表情,她担心地问:“哥,谁惹你生气了?我看你今天是真生气了呢!”

易远山摇了摇头说:“没有人惹我生气,反正我肚子里全是火,我想找一个对象发出来。刚好遇到吕明义了,真是一个好机会。”

易桂花看了看易远山,看他一副失落的表情,想了想说:“哥,你是不是在梨花冲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让你心里不痛快了?”

易远山叹息一声说:“唉,桂花,我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回我们群峰县,是县领导给我做的工作,准备提我为县委宣传部副部长,我想来一个事业和爱情双丰收,没想到没有能够如愿。”摇了摇头说,“这就是命,错过了,想再相遇,真没有那么容易了。”说着开车回家了。

易桂花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赶紧把院子门关上了。她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堂哥今天肯定是遇到他最喜欢的女人孙明芝了,肯定相遇的结果让他失望了,不然,他不会那么反常的。”

易桂花走进堂屋里,老妈在房间里问:“桂花,是远山把那个明义赶走了是吧?”

易桂花笑着说:“妈,你今天没有看到,远山哥算是野蛮了一回,那样子好阳刚呀,他拿着一把扳手,竟然要打吕明义那个癞皮狗。嘻嘻,远山哥今天好反常呀!我猜想,他肯定是受那个孙明芝的刺激了!”

老妈也叹息一声说:“唉,远山长得英俊,那个丫头长得漂亮,多般配的一对呀,可造化弄人,他们两人硬是凑不到一块儿,好可惜呀!唉,老天爷真不公道!”

易桂花躺到床上,本想给曹二柱打电话问问情况的,她觉得不妥,便拨通郭小萍的电话。她说:“喂,小萍,打扰你一下,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儿。喂,你还没有睡觉吧?”

郭小萍躺在曹二柱的怀里,她闭着眼睛拿着手机说:“什么事儿呀?好,你说,我还没有睡觉哩。”

易桂花小声说:“小萍,你不知道,我堂哥从你们梨花冲回来,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温文尔雅的人,竟然粗暴地对人发火了,还想拿扳手要打人呢!那样子真吓死人的。”

曹二柱也听到了,他在旁边说:“唉,两个相爱的人竟然变成了冤家,见了一次面,一个性格变了,一个关在屋里大哭,还说是彻底了结了。”

易桂花在那边听到曹二柱说话了,她问:“喂,小萍,你老公曹总在旁边说什么呢?”

郭小萍看了一眼曹二柱说:“是的,你堂哥晚上开车送我们回梨花冲,恰巧遇到曹耀军和孙明芝去看望马导和编剧刁拉爻,他们两人相遇了……他们两人还单独走到街上谈了一会儿话,我们不知道他们说了一些什么,我姐回家后就关着门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伤心地大哭了一会儿。”

易桂花说:“果然是遇到孙明芝了,你们没有看到,我堂哥的脾气好暴躁呀,看他那样子,他真要打人。”

郭小萍有了兴趣,她说:“你堂哥要打谁呀?喂,他不会疯狂了要打你吧?”

易桂花高兴地说:“嘻嘻,他发脾气帮了我的大忙了。他从你们那儿回来的时候,正遇到我老公在我们家门口纠缠我,闹事儿,我堂哥拿起扳手要打我老公……唉,我就问问这事儿,打扰你睡觉了,好,明天见。”

郭小萍收起手机,丢到枕头边,她伸出双臂搂着曹二柱的脖子说:“老公,我觉得我现在好幸福呀!嘻嘻,易桂花跟她的老公离婚了,明天去办离婚手续;易远山和孙明芝两人是彻底的谈崩了,他们两人破镜重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老公,呜呜,我真爱你,我现在感觉特别地幸福。”说着仰起头,闭上眼睛,做出让曹二柱亲吻的样子。

曹二柱见状,赶紧低下头吻了吻郭小萍的嘴唇,他闻到了她嘴里的酒味儿,皱了皱眉头,想到了白天又跟何登红在一起缠绵了一回,他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他小声说:“老婆,你真好,我也很爱你。老婆,你看,易桂花的婚姻破裂了,孙明芝的爱情也没有了……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总有沟沟坎坎,曲曲折折……我相信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要爱你的,哪怕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你也应该一样,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一如既往、始终如一地爱我,我们两个人永远不分离……”

郭小萍点点头,主动亲吻曹二柱,可此时的脑海里突然显现了那个刁拉爻的身影,特别是他那没有办法逃避的眼神,在记忆里怎么也抹不去,他是大学毕业生,从事的是影视编剧行业,言谈举止都温文尔雅,相当文艺,与小村民曹二柱的性格恰恰相反,让她感到很新奇,甚至有些喜欢……

她看到曹二柱不停地皱眉头,她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嘴里的酒味儿呀?”

曹二柱没有说话,聚精会神地吻着郭小萍。

两人亲吻了一会儿,自然而然地递进了一步,曹二柱拿出了那个套子,两人合二为一了……

楼上的动静很大,他们一点都没有顾及楼下的人的感受,让他们都听到了。

老妈胡大姑用脚踢了踢老伴曹明玉说:“二柱硬是使不完的力气,也不怕把床弄散架了,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也不怕影响楼下的明芝。”

曹明玉闭着眼睛,羡慕地发感叹说:“唉,还是年轻好呀!唉,人一老,想享受也享受不到了。真后悔年轻的时候没有好好享受啊!”

有好长时间没有做那种事儿了,闲久了也想忙一回,胡大姑又用脚踢了踢曹明玉说:“老头子,你睡过来,跟我睡一头。”

曹明玉却没有闲着,跟年轻的刘从丽说最后一回不知说了多少次了,可一直保持着那种关系。他听到胡大姑主动撩拨自己,他想爬过去,可他现在无能为力。他说:“嘿,老婆子,你也想了?唉,二柱也不注意一下影响,连他的老妈都受影响了。”

胡大姑又用脚踢了踢曹明玉的屁股,假生气地说:“你个老不死的,让你过来就过来,哪有那么多屁话呀?快,快过来。”

听到胡大姑说“老不死的”,曹明玉吓了一惊,这不是刘从丽的口头语么?他缩了缩腿说:“唉,老婆子,你等我蓄精养锐一会儿,眯一会儿觉了就过去。”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