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的床上,我无心去感觉这张床有多么舒服,因为我彻底放弃了抵抗,与其被这些变态你玩来我玩去,不如就这样死去。
而且……貌似我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困难,寒冷也渐渐爬上身体……

鼻息里虽然是好闻的异域香料,可我更希望这是可以让我平静死去的催化剂。

隐隐透入房间的月光让我搞不清这座古城到底是在地底下还是另一个时空?玛丽苏女神,你没有把不死不伤的光环赐给我,难道是因为我是胖女孩儿得不到您的垂青?

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很胖,是丰腴好不好!

哎……世人自大地认为可以完全挖掘楼兰古国,为发现楼兰古城而自豪骄傲得瑟,却不知这是这些变态的诱饵,吸引他们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地掉下来供他们玩虐,这些变态是何其地无聊!

是啊,他们是无聊的。

绿发少年说他们受到了诅咒,千年不死,万年不化,活了那么久,怎能不无聊?

忽然间,我猛地想起明洋和林茵也掉下来了。

可是,我不能问,如果他们还没被抓住或是找到呢?我这一问岂不是害死了他们?

玛丽苏女神,保佑他们还活着吧,就用我的死来警告他们不要跟这里任何人接触,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

“呼……”头好晕,氧气好像有点不太够用……忽然间我想起了那只被我压死的精灵王子,既然这里的事情那么匪夷所思,或许那精灵王子也是真的。

对不起,小苍蝇,我来赎罪了……

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进来了,他的脚步有点蹒跚,跌跌撞撞,好闻的熏香里多出了一丝葡萄酒的酒味。

“美人~~让你久等了~~现在本王就来带你去欲仙欲死的地方~~”雌雄莫辩的声音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响起,这个男人的声音极其地好听,像琴声一般清澈,又带一分酒醉的哽哑,声音婉转,透着猫儿一般的慵懒。

我没出息的因为这好听的男声又回光返照精神了!

呜~~~我真TM给女人丢脸,快死了还这么“好色”。

“恩~~~你在哪儿呢?我的美人~~~啊~~~~原来已经躺在床上了吗?哼哼哼哼,本王来啦——”他的一声大喊把我从弥留边际彻底拽回,一半的视野里是一个人高高跃起,朝我张手张脚扑来!

“别!”我本能地大呼起来,我已经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这么一个大男人扑下来,我还不断地彻底?

“砰!”他掉了下来,我清晰地听到胸部某处传来“啪!”的声音,我哭了,估计那根本来是骨裂,现在好了,彻底断了。

玛丽苏女神!我谢谢!你!算是让我死在美男子的飞扑下!

我痛得眼冒金星,差点又昏死过去,整个人彻底脱力,已经发不出半丝声音。犹如那被我扑死的精灵小王子,就差最后一口气没吐出。

“嗅嗅嗅。”他在我身上嗅嗅嗅,细细软软的东西垂入我的颈项,好像是他的长发。

“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他吃惊地从我身上坐起,在月光中扬手,“快点灯!”

噼噼啪啪像是很多人走了进来,昏昏沉沉之中,眼前开始变得明亮,我恍恍惚惚看到了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埋没在有些凌乱的棕红的长卷发中。

“啊!”他当即从我身上跳起,像女人一般尖叫起来,连连后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觉到他的惊吓,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但戴了很多佩饰,那些项链在他的惊叫中仿佛都震颤起来。

“啊——啊——”他往后急退,最终猜到床的边缘掉落下去,被像是侍婢的女人们接住。

“怪物——怪物——啊——”

我受不了地用最后的力气翻了个白眼,貌似是个美男,结果是个娘炮。

“怎么回事?!”终于,我听到了正常的威严的成熟男子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玉音!”又有人大步到我床边,那是一个黑色短发的男子,无力的视线已经看不清任何人的容貌,只看到他身上黑色的长袍。

“梵——”那棕红卷发的娘炮奔向来人,扑入他的怀中,“快把这个怪物弄走——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那东西在名叫梵的男人怀里哭泣,就在这时,双胞胎兄弟的大笑再次而来:“哈哈哈哈——看看玉音,哈哈哈——玉音~~~你确定你下面还能用吗?哈哈哈——”

娘炮……叫玉音……

“是你们!”玉音扭头朝某个方向看去,我已经没力气再看任何东西,快让我去吧。

“羽!安!你们这次太过分了!”黑发男子愤然地说。

“哈哈哈——”

房间里好乱,好吵。

“梵~我不管~~你这次一定要杀了他们~~~”

好烦,好烦……

“好烦……”我气息奄奄地做出我最后的抗议,“好烦……”

“你说什么?”双胞胎出现在我的床边,一下子,我床边围满了大概是美男子的男人们。

很好,我也满足了……

“梵,她说什么?”娘炮也问。

黑发男子俯下了脸,我无力地低喃:“娘炮搞基还搞什么女人……哼……还好……我终于要死了……而你们……这些受诅咒的人……还要继续……无聊……孤独……痛苦地……活下去……哼……”

当最后的冷笑从我口中吐出时,上方男子像是受到强烈的震撼一般怔住了身体,我在他倏然绷紧的侧脸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忽然,他紧紧扣住我的肩膀,剧烈摇晃起来:“我不会允许你死!我决不允许!阇梨香!我决不允许你就这样安详舒服地死去!来人!快来人——”

“梵!冷静!她不是阇梨香!”

“梵,她只是跟阇梨香说了一样的话!”

房里响起了双胞胎的话,哼……感觉……好乱……

“安羽安歌!快把涅梵拉开!再这样下去那女人就真死了!”

恩?原来娘炮也会威严,威严起来带着特殊的沉稳。不过,一切跟我无关了……

我在越来越混乱,越来越模糊的人声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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