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妃有喜,这个消息很快传了开来,传遍整个南昆,同时也传向了东明其他各个地方,其影响力丝毫不亚于当年墨王大婚时的流传度。
而这样的喜讯一传开,更是一下子将原先本就不算还太的个别言论给打压得彻彻底底,墨王府并不是无法生育,而墨王的子嗣问题更是不再是个问题。

墨王府也好,韩家也罢,无一不为之欣喜,府里头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若不是这会韩江雪怀孕日子尚早,得好生养胎确保胎象稳定,不能够过多的喧嚣影响到静养的话,两府只怕早就张灯结彩、大宴亲朋好友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不免失望得很,墨离原本就对这墨王妃宠爱到了极点,连能否生育都不在乎,如今更是有了王爷的亲生骨肉,将来更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得了其地位,真正无人可以取代。

而墨王府的一些旁支虽不敢明说,但心中也是失落不已,韩江雪有喜自是代表墨王府嫡支一脉子嗣继续不必另外再从旁支里头挑选,有些资质不错,本有希望的族人当然也就失去了一个绝佳的改变命运的机会。

不过,外人任何想法对于墨离与韩江雪来说都不重要,于他们夫妻而言,孩子才是最为重要的。

韩江雪打正式确诊那天起便直接被墨离给限制了“人身自由”,这样不能干,那个不能碰,走那身旁都得跟着一堆的人随身侍候着,吃穿用度简直小心谨慎到了极致,弄得她就跟个瓷娃娃一般,真是让她迷糊着自己这二十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好在墨离总算还是精通医理的,也知道怀孕之人并非完全什么都不干,哪里都不走动才好,相反适当的活动才更加有利于大人孩子的健康,所以这些“受刑”的日子倒也不必一直挨到生完孩子。她已经跟墨离争取到了一定的自由,等过了头三个月怀孕初期,胎儿一切都稳定下来后,倒也不必再被这么多人成天守着看着,如此小心翼翼。

而实际上,韩江雪却并不知道,哪怕过了头三个月,墨离的那种紧张与小心却也不可能真的平常心掉,当然会稍微管得宽松一些,但那也只是相对的罢了。

墨离对于这一胎可是紧张得不行,自打知道韩江雪怀孕这处,恨不得把妻子天天捧在手心里亲自照看才好,吃些什么、喝些什么、用些什么、准备些什么通通都亲自过问,哪怕每天再忙却也想方设法的多抽空出来陪妻子,并且亲自操心与妻子如今有关的一切大小事宜,重视得不行,生怕出一丁点的问题。

若不是韩江雪极力反对的话,他巴不得江雪天天躺在床上静养才好,虽然也知道江雪胎位正常,并不需要那般过度担心紧张,但他就是无法控制住那分担心与紧张。那样的感觉当真是恨不得走路都想时刻在一旁扶着才好,或者于有可能的话真是希望自己去替江雪怀着孩子都好。

这不,韩江雪好不容易顺利挨过前三个月坐牢一般的严密照顾,本以为胎儿到了中期,一切也都稳定得很,自是不必再如之前那般被呵护得过头。

可事实上,除了能够比以往在符中园子里头多走动走动以外,其他的一切似乎并没有与三个月前的养胎经历有太多真正意义上的松动与变化。

与她有关的所有的一切,墨离都不是每日亲自过问,有时哪怕是想去近在身旁的韩家走动走动,看看可爱的灵儿还有刚刚出生的小侄女,与嫂嫂说说话之类的女儿家打消功夫的小事,墨离都不让她自己去,非得等他回来后送她去,甚至水儿紫月跟着随身照顾都不是那般放心。

“离,我现在情况好得很,你就别再这般小心了,你自己也忙,如今战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南昆的政务又多,再抽出这么多空闲来专程陪我做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实在是没有必要,会累坏你的!”

韩江雪再一次的抗议起来,平日里墨离不在的时候紫月与水儿两个就已经够她头疼了,这里小心那里注意的提醒个没完,如今几个月过去了,自己这个本应该在外头忙大事的夫君却硬是几个月如一日的坚持着忙完外头的大事后回到家中还是一点不落的亲自打理她的各种各样的生活细节。

她并不希望墨离太过这般,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这样下来,墨离不知道有多累,而且……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她的自由更是被剥削得少得可怜,平日里许多喜欢做的事情却是完全没有机会再做。

“不累,一点都不累,你没发现这些月来为夫整个身心都更加精神了吗?”墨离才不吃韩江雪的小把戏,笑着说道:“为你跟孩子做这些,本就是我的责任,更何况我做得心甘情愿,做得无比快乐,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身心愉悦的了。”

韩江雪不由得嘟了嘟嘴,喃喃说道:“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三个月后胎位稳定后,我说不必再这般兴师动众的了吗,你还说我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可是现在……”

“没错呀,现在你屋子里头服侍的人不都少了差不多一半了吗?”墨离一副去留无辜不已地模样说道:“而且,你喜欢的事情不都让你做了吗?弹琴呀,摆弄花草呀什么的,我可没说不让你做呀。”

韩江雪当下争辩道:“才不是呢,我不是说这些,我是想……”

“不是这些?那是哪些?怀孕的人不都是做些这些事吗?然而每日再多散散步,走动走动,多找人陪你说说话聊聊天,难不成你还想跟以前没怀孕时一般去骑马打猎不成?”墨离笑得更加富有深意,好分明就是压根没打算真放心放手的样子。

韩江雪无奈不已,叹气而道:“我哪有那么不知轻重,不过就是想偶尔可以自个上上街,自个去窜窜门之类的……”

话还没说完,墨离却是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不能叹气不开心,要时刻保持好的心情哦,你想上街透透气,想去哪窜窜门只管跟我说便是,我陪你就成!”

韩江雪白了墨离一眼,终于明白这个家伙是故意如此,因此也懒得再跟他争什么自由的权利。

算了,大不了她再忍忍,好歹也就是六个来月的事,别的人怀孕时还巴不得夫君能够时时刻刻在身旁才好呢,她就权当是满足墨离急着行驶做父亲的权利吧。反正墨离也不是小孩子了,大事小事轻重缓急还是能够分得清的,如果真的实在太忙时也不会傻到抛开正事来操心她这些天天一个样的小事。

两口子正说着,紫月却是兴冲冲的走了进来禀告,说是南通那边来人。

很快,韩江雪便知道是外公与舅舅知道她怀了身孕,特意派了大表兄过来探望。

原本韩江雪是想换身衣裳去外头见客,不过却被墨离给拦住了,让她不必费事折磨跑来跑去的,转而亲自出去将韩江雪的大表兄谭云给迎进了他们两住的院子,就在这里相见。

反正也不是外人,所以也不需要讲究太多,没一会功夫,大表兄谭云便跟着墨离进来了,两人有说有笑的,一看就是相谈甚欢。

看到韩江雪后,谭云也显得很是兴奋,先当面询问了一下韩江雪身体情况,知道一切都好后这才放下心来。

很快,谭云拿随从拿进来一大堆的东西,全都是南通好边的亲人精心挑选出来让他带给韩江雪补身子的好东西。

韩江雪的舅母可是没少费心思,那么多东西没带重样的,而且样样都不是摆设,全都是此时或者日后有利于韩江雪孕期以及产后所需要的,好多还光是费钱还难买得到的。

准备这些东西,自然没少花时间,所以谭云才到现在方来此探望。

就连外公谭啸也都亲自准备了几样东西,说是要给韩江雪肚子里头的孩子当见面礼。

谭啸年纪大了,上次从京城逃回南通,一路折腾得免呛,虽然没什么大碍,但身子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壮实。

等韩江雪生产后,谭啸怕是不会亲自过来了。不过舅母便是让儿子给韩江雪带话,等快到江雪临产期时,舅母会提前一些过来,亲自照料打理,一直到孩子生下满月为止。

将东西送出,又将其他亲人的关切之言一一转告之后,谭云这才对着墨离与韩江雪说起了旁的事情。

“江雪,这一次我来这里,除了代表大家来看你以外,还有一件比较特别的事情。”谭云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你师兄宋钦偷偷托人让我带给你的信,当然,这信也可以说是给妹夫的。信上具体写了些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想必应该十分重要,你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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