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解语的身子一震,脑子一转,才明白了宏安帝竟然误解了她的意思,她说移情别恋,竟然让宏安帝以为现在的轩辕止瑢是另一个人假扮,而这个人却是她重新爱上的人。所以宏安帝才把燕云十六骑的兵权交给她,怕是宏安帝更加猜到了宣隐澜的身份,以为她要助宣隐澜复国,怕朝廷大臣不服,所以让她用燕云十六骑震慑。
“父皇……”宏安帝的所作所为令慕解语感动得无以复加,她扑倒在宏安帝腿边,“父皇,敏敏只是您的儿媳,是大景的容王妃,只要有敏敏一日,便无人能够将父皇的江山动摇半分,这天下在敏敏有生之年,永远是轩辕家的天下!”

“丫头……”慕解语的话,让宏安帝震惊的同时也疑惑。

“父皇你可知宣隐澜这样一个人?”慕解语问道。

“前朝宣王之后。”宏安帝回答的很平静。

慕解语点头:“是,当年他假扮了一个付少彦,如今假扮了阿容,我的父亲……慕仲他是宣隐澜的人,这么多年抚养敏敏,只为图谋复国。如今朝中大臣已经尽数成了他们的人,没有被他们收买与说服的大臣多数中了他们的蛊毒,也不得不为他们之命是从。”

这样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告诉宏安帝,因为这是打击,是对他统治不利的控诉,没有一个明君能够接受,她希望宏安帝能够开开心心的走完余下不多的时日,可这一刻她发现她若是不说,宏安帝也许会为了她做出更多有利于宣隐澜的事情。

出乎慕解语的意料,宏安帝只是最初手背上青筋跳了跳,最后却很冷静,他已经有些浑浊的目光浮现杀气,却不由笑道:“好,好一个宣隐澜,好一个慕仲,好一个慕桁!”

“父皇,是敏敏对不起您……”慕解语有些羞愧,若不是为了她,宏安帝不会如此重用慕仲,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不怪你,丫头。”宏安帝轻轻拍了拍慕解语的手,安慰道,“朕不是没有怀疑慕仲,只是朕查不出证据,所以朕只能试探,慕仲能够对你演了十多年的戏,他的狠与忍无人能及,你可知慕桁如何而死?”

慕解语轻轻的摇头,然而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却没有说出口。

“慕桁一直身在本朝心在前朝,这些年暗中勾结前朝余孽,面上做的极其干净,背后却依然没有瞒过朕的眼睛,朕才将慕仲调入京城,暗地里朕都在暗示慕仲,试探他们父子之间是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么多年慕仲没有让朕失望,他对慕桁步步紧逼,但凡抓住了机会对慕桁绝不心慈手软,慕家的三个兄弟除了幼年与他交好的那一个庶子,全部折在他的手中,朕却虽然慢慢重用他,但依然有所顾忌。”宏安帝歇了一口气后又道,“直到他在朕的暗示下,亲手杀了慕桁,朕才给了他的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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