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宏安帝与燕王都在场,轩辕止琛并没有让开,于是让君妤薇如愿的扑到怀里,他一手背负着,一手微垂着,好看浓密的剑眉微微的皱了皱,低头眼中毫不掩饰的厌烦看着抱着他痛苦的君妤薇,忍了忍才将君妤薇推开:“父皇在此,郡主若是受了什么委屈,父皇定然会为郡主做主。”
轩辕止琛只差没有直白的大喊:我老子在这儿,没有我说话的份儿!

可偏偏方才还懂得给马奴戴帽子,欲反咬一口的君妤薇这会儿大脑短路了,愣是听不懂轩辕止琛的言外之意,一个劲儿的紧紧抱住轩辕止琛,哭得好不伤心:“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一定要给薇儿出头。”

“郡主……”

“薇儿,成何体统,还不放开太子殿下,给陛下请罪!”轩辕止琛用了内力挣开君妤薇,正要呵斥,燕王立刻上前将被轩辕止琛震开的君妤薇扶住,同时先发制人的训责君妤薇。

“父王——呜呜呜,父王泰勇死了,泰勇被杀死了……”可沉浸在悲伤的君妤薇这会儿连君康的话也听不进去,似乎这会儿才看到君康,转而扑进君康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你——”君康正要再训斥君妤薇,可见君妤薇哭得实在是伤心,于是只能对着宏安帝陪笑道:“陛下勿怪,泰勇自幼陪在薇儿长大,突然失去玩伴,一时哀痛过度,无状之处,请陛下恕罪。”

宏安帝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小事,而是凤目锐利的一扫,看到慕解语先是眉峰一蹙,在看到慕解语身侧的轩辕止瑢眼神顿时冷了下去,目光射向御马监的管事:“朕要知道为何闹出人命。”

御马监的管事立刻擦了擦头上滴下的冷汗,躬着身子上前压低声音却询问马奴,马奴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管事听了后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小跑到宏安帝的面前,将事情再复述一遍。

“就为了一匹马,便取人性命,是朕给你的权利太大,以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你都敢罔顾人命?”宏安帝听后,目光沉沉的看向已经被慕解语推到他面前的轩辕止瑢。

对于宏安帝的责问,轩辕止瑢沉默以对,可慕解语却极其不平,想要冲上前去说话,却被轩辕止瑢死死的扣住了手腕。

二人的一番互动,虽然紧扣的双手被宽大的袖袍遮住,远远看去不过是两人站的近了些,可如何能瞒得过目光如炬的宏安帝,当即脸色一沉:“你不说话是无言以对,还是对朕的挑衅?”

“父皇,此事错并不在三弟,且……”

“怎么?连你也要帮着他忤逆朕?”轩辕止琛心知宏安帝是故意发难轩辕止瑢,想要开口求情,可话才说了一个开头,宏安帝一记凌厉的眼神便扫了过来。

“儿臣不敢。”轩辕止琛抱拳低头,却没有放弃说情,“儿臣知道父皇对儿臣们爱之深,责之切,可父皇素来是公正严明之人,儿臣觉得三弟伤人性命固然有错,可三弟也是事出有因,若不是三弟,只怕如今躺在地上的便是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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