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夏的吩咐,林儿并没有过多询问原因,而是直接依言应了下来,并且在心里头牢牢的记下。
她看得出来,二小姐心思细腻,并不会轻易的相信身旁服侍之人,但对于她却完全例外。信任这种东西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而人心难懂,但有的时候却往往又是最容易感受领会。

林儿并不晓得二小姐为何会这般无条件的信任于她,也知道肯定不会如二小姐先前所说的那般简单,但任何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绝对不会辜负二小姐对她的这一份信任。

符夏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林儿的行事让她更加多了几分满意。

心细踏实进退有度,基本上都不需要刻意**,日后只多跟在身旁耳濡目染,再增长些见识,必定不是庸人。

至于那个四喜,短时间内,她会好好加以善用,但依然只会普通对待,不会存有过多的希望。毕竟除了林儿以外,身旁其他下人都不可能简单博得她完全的信任。

好的婢女最主要的并非脑子与能力出众,毕竟只要有心,这些都可以**弥补,而唯有骨子里头永远不会磨灭的忠诚才是真正难能可贵。

一切妥当后,符夏便安然入眠,全然没有受到今日一整天所发生的任何事情的影响,而相府其他各处之人却并非人人都能像符夏一般淡然高枕会美梦。

姚氏等人自是不必说,府中下人几乎人人都在私底下议论着凶悍霸气的二小姐所作所为。

刚刚入府便高调张扬的把原本院子里服侍的下人全都赶了个光,而后又与表小姐发生冲突,紧接着大闹后厨打死了赵婆子,最后直接冲到了夫人那屋当众质问夫人……

相府中人已经太久没有见识过如此惊世骇俗的人与事,再结合起之前老爷派人三请,最后亲自出面将这二小姐接回一事,使得不少人都纷纷猜测起符夏如此嚣张的依恃起来。

猜测的同时,众人也的确被这凶悍狠辣的二小姐给震到了,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有谁那么不长眼惹事触霉头。

可更多的人还是不看好符夏的前景,顶多也就觉得二小姐是小人得志罢了。得罪了夫人,总有一天会被打杀得很惨,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就连惜夏阁里服侍的下人大多持有如此心态,真正看好符夏的怕也只有单纯想忠心回报的林儿以及另一个特别的四喜罢了。

可不论这些人如何去想,对于符夏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头一回出手,她已经达到了初步震摄效果,至于日后到底是谁没有好果子吃,当然走着瞧便是。

符仲景今日回来得很晚,刚刚进大门便被早已等在门口的王管事告之了白天所发生的各种事情,听到最后,那脸色当真难看不已。

王管事说话简洁利索,那么多的事情不过十几句话便一下子清清楚楚,而且还没有半点主观上的偏向,立场中肯如实陈述。

若是换成其他人来讲,只怕讲上大半天也没这般真实明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些年以来他才一直能受到符仲景的器重。

整个相府下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可不是什么老管家,反倒是实权在手却十分低调的王管事。

王管事心如明镜,老爷费那么多力气突然把这二小姐接回府肯定事出有因,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夫人短时间内想要在明面上给这二小姐造成大的危害基本上是不会被老爷允许的。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不会帮着夫人歪曲事实,可报可不报之事当然不会多嘴,非得上报的也就如实便可。

果然,听完王管事的话后,符仲景虽面色更加难看,但也没有多说其他,只是不悦地嘀咕了一句:“女人就是女人!”

王管一下子便听懂了话中之意,老爷的确有火,而且这火即冲着二小姐去也冲着夫人等人。他很满意于自己的判断,并没有刻意偏向哪一方。

“大少爷回来没有?”符仲景很快抬步往里走,直接跳过那些破事问起符子鸣来。

“还没有,大少爷说今日有晚宴,怕是还得迟上一些。”听老爷问起大少爷,王管事赶紧跟上回话:“上午大少爷把二小姐送回来后便直接出去了,想来是比较重要的应酬。”

“他除了跟那些个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还能有什么重要的应酬?”符仲景明显不信,却也懒得具体询问,而是直接吩咐道:“打明日起,除了月钱以外,账房不准再支给大少爷一个铜板,他真有什么正经事要用钱让他亲自去找我!”

“是!”王管事连声领命,这会明眼人都看得出老爷心情不爽,他小心都来不及哪里可能不识趣。

只不过,不是谁都能够像王管事一般明智,符仲景还没走几步,便又有下人迎了上来,不是旁人,正是姚氏院里的。

“老爷,夫人请您回来后马上去她那屋,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来人也不知道是天太晚看不清脸色,还是如实传话习惯了,一句话下来让人有种硬绑绑的排斥感。

符仲景原本就不好的面色更是瞬间拉了下来,劈头盖脸的朝那传话下人骂道:“什么破了天的事非得半夜三更说吗?回去告诉夫人,本相明天一早还要上朝,有什么事下了朝再说!”

说罢,袖子一甩便直接怒气冲冲的往书房而去,今晚就准备在书房过夜,哪房都不去。

传话人也是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时,老爷早就已经走远。

人没请到,她也不敢耽误,匆匆折回复命。

姚氏心中本就有火,这会听到下人带来的回复,更是憋闷得慌。一挥手把其他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同时也让符瑶与姚玉莹都各自回去休息。

“姑姑,这事咱们就这般忍下来?”姚玉莹可是一万个不甘心,赖着不走继续说道:“姑父是想偏袒那小贱人吗?”

“莹儿你放心,这口气姑姑自然会替你出的!”姚氏有些头疼,自己这个侄女已经吵了她一个晚上了,其实她自个心里又何尝不想好好出口恶气呢。

“姑姑!那小贱人分明是有备而来,你看看她那个嚣张的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想跟您叫板,报当年她们母子被赶出来的仇!”

姚玉莹再次说道:“还有,那个贱人心机可是深得很,竟然连五皇子跟我们国公府的事情都提前打听清楚了不少,她这般处心积虑的摆明了不会轻易了事,这样的人就是一祸害,真不知道姑父再找回来做什么!”

“不论她想做什么,总之不会让她翻出什么真正的浪来。日子长着呢,姑姑会让她自食恶果的!”

姚玉莹最后一句话倒还有点可听价值,姚氏目露狠厉,冷声说道:“只不过日后咱们都别轻易自个动手,为了一个低微之人,实在是失了自己的身份,不值当!”

见状,姚玉莹顿时兴奋了起来,赶紧问道:“姑姑的意思是?”

“娘,二姐姐再如何也是父亲亲自去接回来的,她打小在外头长大,不太懂规矩是正常之事,大不了日后找人多教教就是,还是莫过多为难了吧,省得到时让父亲误会……”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符瑶却是轻声细语的开了口,似有些不忍,竟是出声替符夏说起话来。

“瑶儿你就是傻,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单纯好心吗?你又不是没看到今日那贱人都做了些什么,若是由着她去,那还不得让她骑到姑姑头上吗?”

姚玉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教育道:“先前你自降身份去看她,那个小贱人可有领半点情?不但没有反倒是压根没将你放在眼中,这样的人千万别再滥施好心,不然迟早有你后悔的!”

符瑶被姚玉蒙一顿驳斥,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眨了延眼,微微点点头,算是听到了。

姚氏倒是没有在意女儿的“心软”,反倒是从符瑶的话中得到了一层启示。

“过些天老夫人差不多也该回府了,瑶儿说得对,规矩不懂就得学,到时让老夫人好生振一振相府的规矩吧!”

姚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老夫人想做什么,就算是老爷也只能受着,她倒是要看看那个小贱人还有什么好依仗的。

一想到这,心情倒是转好不少,姚氏不是那种只争朝夕的短浅之人,而这相府之内无论如何最终也只能有她这一个真正赢家!

PS:感谢万俟清缘、元书〃两位亲赠送的平安符~~另外,这几天收藏涨得很少,还总掉,难道是情节出现了什么问题?亲们看书时有什么想法意见都可以留言告诉我的,呃,虽然我不一定都会改,但至少能够死得明白点么~么么,卖萌一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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