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来,柳母阴暧不散的跟着凤大兰,让凤大兰的大气又增加了几分,原本就鼓鼓的肚子,现在如同是个最大肚子的蛤蟆一样,鼓得好像有点出怀的孕妇。凤大兰很想让柳母离开一会儿,可是就算她去了趟厕所,也没有甩开柳母:柳母跟进了厕所里。
凤大兰越走越生气,越生气就走得越快,把个柳母累得气喘吁吁:在旁人的眼中,就好像她们是一个急走逃跑,一个紧紧追赶:如果柳母大喊一声“捉住她”肯定会有人把凤大兰当成是小偷之类人按倒在地上。

两人走到茶室附近的时候,心情都很急燥了: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可是她们还没有找到凤大勇,到了现在凤大勇的手机还是打不通。

累也累了,而且还都渴了饿了,所以两个人都找人找得一肚子火气。

茶室外面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一些经过的人:茶室还挂上了歇业的牌子,今天不营业的样子,本来没有引起两个人的注意来。

她们现在都以为凤大勇和郝淑芬他们可能不在医院里,不然茶室应该是个不错的说话地方,可是茶室今天休息啊,他们很可能出去谈了。

凤大兰猛得转身:“我出去找找,再找不着我要回去了。”榫母自然要跟上,不过她不同意凤大兰回去:“你不能就这样走啊,你一走大勇更找不到了。”就凭她自己在晚上找凤大勇,就好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她需要凤大兰和她做个伴儿。

凤大兰听到柳母的话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来:“我为什么不能回去?我有家有孩子有丈夫,这么晚了我不吃他们还要吃呢:你的意思,想让我丢下我一家子人不管,跟着你一直找下去?大勇他又不是小孩子,说不定已经回去了。”

柳母听完马上给女儿拨打了手机:“1小云,你……”

“妈,我要饿死了,你在哪里啊?”柳云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几丝哭音:“可是大夫说不能吃东西,我爸出去吃饭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凤大勇倒底死哪里去了,你和他怎么还不回来?!孩子老是哭啊哭的,护士喂了一会儿奶被人叫走了,他还在哭,烦死我了。”

“妈,你替我问问凤大勇,他倒底要不要孩子了,不要的话让他回来把孩子掐死!他不管他儿子指望着谁管啊,我这里痛得要死要活,他却一去就不回头,连个身影都不见。”柳云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妈,他没有去交住院费,刚刚人家来催了,我爸的脸都气青了。”柳母都不用再问了,知道凤大勇根本没有回去,可是她却被另外一件事情惹得恼火,声音拔高问道:“你说什么,他没有交钱?他不是拿了钱出去”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李紫姗说凤大勇给她留下了住院费。

柳云哭起来:“妈,他说去交钱,然后中途打了个电话人就匆匆的走了,到现在钱也没交、人也不朝面:妈,怎么办,我怎么办?”柳母咬着牙才把火气压住:“1小云,你不要哭,月子里哭对眼睛不好:你再等一会儿,我和大勇还有点事儿,处理完就会回去的:你饿也没有办法,刚动过手术是不能吃东西的,你听话啊。妈,很快就会回去的。”柳云却没有把电话挂上:“你们有事,什么事儿?”她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是李紫姗,对不对?她想做什么,就是她把凤家的人弄走的吧,她就是不肯放过我和孩子对不对?有什么事情,让她对着我这个大人来,孩子倒底是无辜的,这个时候让她摸着良心做事,不要把气出到我儿子的身上。”“有本事,让她来找我,我还真得不怕她:一个连丈夫也看不好,连自己男人的心都拢不住的女人,我看她有什么脸到我面前来说话!我儿子现在需要爸爸,让她有事找我来不要缠着大勇哥,不要为难我可怜的孩子。”

柳云疑神疑鬼了一下午,早就在怀疑是紫姗捣鬼了:现在她是不可能放开凤大勇的,就算是为了她的儿子,她也要把凤大勇栓在身边。而且,在她看来,紫姗和凤大勇已经不算是夫妻,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同意要离婚的,李紫姗已经退出,而她和凤大勇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对,李紫姗此时把凤大勇勾走,当然是极不要脸的行为,所以她暴怒了。

柳母原本是想点头说是的,可是听到女儿情绪如此激动她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你不要乱猜,好好的养身子。听话,一会儿妈就回去了。”她,丁嘱柳云几声就连忙挂上了电话,抬头看向凤大兰:“你听到了,大勇他没有回去。”凤大兰不以为然:“早晚会回去的,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柳母气极:“有大勇这样的嘛,把大人孩子丢在一帝连个影子都找不着,医院催交钱只经催了好几次你们凤家倒底是什么意思?”她终于还是把怀疑喊了出来。

凤大兰也要爆发了,听到这话哪里还忍得住,就在此时她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但要收拾柳母的她自然不会回头,上前两步指着柳母的鼻子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大骂:“医院催你们就交钱啊,等什么呢等!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就好像我们凤家欠你们的一样不要说我们凤家不会在意那点小钱,就算是真得不给又如何?”

“你要想想清楚,你家柳云和我们大勇是什么关系,柳云是我们凤家的什么人?我们不给钱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不管有什么不能的。有本事你不要在这里大叫丢人现眼,去法院告吧,看看法院会怎么判。”

真是不知道死活、不知道好歹的东西,弄个女儿给人做了小还有脸大呼小叫:柳家不要脸她凤大兰还要脸呢,所以她盯着柳母的眼睛:“你如果再敢在这里大叫,你们柳家就自己去管柳云和那个孩子吧。”

柳母听得怒气冲天,不想继续听下去的,可是在看到茶定门打开,有人在里面扭打着冲出来时,她改了主意。她和凤大兰就站在茶室的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只不过凤大兰背对着茶室,而她面对着茶室;所以她看到了,正在骂人的凤大兰却对背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扭打出来的是两个妇人,柳母看不太清楚,但是感觉上应该不是年轻人:那两个人明显没有看到或是注意到门口外有人,还在继续你打我、我抓你的争斗,谁也不许谁先走一步。

就这样两个推推掇掇的,直直的就向凤大兰撞过来。

凤大兰被撞到后大怒,可是撞人还踩了她脚的却没有一声对不起:“你长眼睛没有?”她马上转过身去就大骂,骂完发现她认识其中的一个人,那就是郝淑芬。

她上前拉开打郝淑芬的那人,用力把那人推向一旁,看着郝淑芬问:“大勇呢?”

杨国英猛不丁的被人推开,让她差点坐在地上,再看到她拉着郝淑芬的胳膊,就以为来人是郝淑芬的人:她没有听到凤大兰说什么,只是看到她好像在问什么,想也不想她就扑过去,对着凤大兰就是一掌。

郝淑芬吃了不小的亏,杨国英被凤大兰推开后,直到凤大兰开口后她才认出是凤大兰来:她和凤家的人交往极少,所以和凤大兰并不熟悉。按说凤大兰帮了她,但是她看清楚来人后也不答话,扬手就给了凤大兰一记耳光。

杨国英和她还是挺默契的,一个人打左边一个人打右边,几乎是同时打在了凤大兰的脸上:看来有些交情就是要自“战斗”中生出来,如杨国英二人就是这样两人打完一掌后,对视一眼又狠狠的抓向对方。

凤大兰被打得眼冒金huā,完全没有防备的她被两个人打得那叫一个痛:她可不是什么软性子的人,更不是那种打不还手的人,她是那种被人打一下要还十下的人,当下甩了甩头两手用力打起了杨国英两个人。

杨国英和郝淑芬正对打,被凤大兰钻了个空子挨了一下子,两个人又开始去打凤大兰:糊里糊涂,可也打得难分难舍。

柳母看得莫名其妙,真得不知道凤大兰为什么会挨打,不过她倒是听到凤大兰问郝淑芬的话,所以她上前两步乍着双手叫:“住手,住手,凤大勇在哪里,我是来找他的:他、他孩子正等着他回去照顾呢。”

郝淑芬听到把她当成了紫姗的人,被凤大兰打了巴掌后她也不还手,恶狠狠的就抓在了柳母的脸上:“凤大勇去死,你也去死,他的孩子也去死!”

凤大兰倒底是年轻,再说她也是后来加入的,所以以一敌二不成问题:可是有了柳母之后,场面就真得失控了,四个人也不知道自己打到了谁,更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打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凤大勇挣扎着走出茶室来,他的全身上下臭味难闻不说,而且鼻青脸肿的让人看不出他原来的样子。

凤大兰看到凤大勇的脸彻底的暴走了,她一把抓住郝淑芬摇晃起来:“我弟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你和他谈事为什么他会受这么重的伤,你把我弟怎么了?”她气得差点杀人,摇晃的郝淑芬头也晕、眼也huā,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郝淑芬不说话,凤大兰推着郝淑芬向后走,却没有看到静淑芬身后的台阶,还在不断的推搡她:终于,郝淑芬一脚踏空就滚了下去她身体失去平衡的霎间本能的伸手抓住了凤大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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