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她是吃了偏方才怀上的!”
“你知道偏方是什么吗?是小老鼠……”

她话音刚落,苏子就很不优雅的喷了。

好在调酒师躲让及时,否则就变成落汤鸡了。

麻痹的!

她不就是“流个产”吗?

这女的要不要这么上心?要不要说这么多废话!

见她把喝进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叶黎媚还特别仗义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流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要是真怀不上,我就带你去弄偏方!”

苏子嘴角抽了抽,直接无语。

其实叶黎媚是喝多了才会这么失态,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好在,她只是废话多了一点,不然的话,肯定会被苏子扔出酒吧的。

调酒师很无奈,遇到两个长得很漂亮却有点神经质的女人,真是哭笑不得。

她们谈论的话题真心不是一个大男人可以随便乱听的——

什么不孕不育,什么流产和偏方,好惊悚的的感觉!

“对了……”叶黎媚用力摇了摇晕乎乎的头,问道:“你不是才刚流产吗?怎么就出来喝酒了……”

一般流产,不是至少要休息半个月吗。

别说是喝酒了,就连喝水也要悠着点。

苏子低垂了下眼睑,再抬头的时候已是两眼红红。

一看她这样,叶黎媚立刻明白了什么,“不会是因为没保住孩子,被你婆婆赶出家门了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

苏子连忙点头,演得好不逼真。

叶黎媚突然就动了恻隐之心,“都什么人哪!活该他家断子绝孙……”

眼看着情绪已经酝酿好了,苏子眼泪的泪水竟被叶黎媚活生生的逼了回去。

有这么诅咒人的吗?

要她真的结了婚怀了孕流了产,倒霉的还不是她苏子!

调酒师各种汗颜,对于这种话题他一点都不感兴趣,奈何叶黎媚越说越大声,连舞池里的音乐都盖不住她的声音。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她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本来想好好喝个酒,没想到遇到这么个女人,苏子懊恼。

好在叶黎媚喝多了酒,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甚至都没怀疑过。

来这里舒缓生活压力的年轻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些男人走到吧台处来调侃叶黎媚和苏子。

叶黎媚喝了不少酒,偶尔还会和那些人寒暄几句。

至于苏子,就太过冷漠了。

冷这一张冰块脸,就已经吓走好几个男人了。

九点十八分。

一道聚光灯突然积聚在酒吧入口处。

只见那来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简单利落的碎发,剑眉下是一对勾人的黑眸,冷情无比,却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竟漾出一道另人目眩的笑容。

他是司北冥。

尾随其后走进来的是关律。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最后走进酒吧的人,是练野。

他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

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如同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这就是都城三少。

俊美得让人咋舌的三个男人,却有着不一样的性格。

三人出场,瞬间鸦雀无声。

就连最劲爆的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但这样的场面仅仅维持了十秒钟,突然——炸开锅。

音乐声、嘈杂声、议论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因为都城三少的到来而心花怒放,唯独坐在吧台处的叶黎媚和苏子还不知情。

叶黎媚越喝越迷糊,越喝话越多。

期间苏子打算离开,岂料叶黎媚拉着她死活都不让走。

一说起流产和被婆婆赶出家门的事,她就没完没了——

甚至忘了自己今晚来这里的目的。

“呕……”

突觉胃部一阵翻腾,叶黎媚猛地站起身。

她捂着嘴冲苏子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迅速冲向洗手间。

调酒师见叶黎媚进了洗手间,调酒师想凑上前来对苏子说什么,却不想,扑了个空。

因为——

坐在吧台高凳上的苏子突然被人拉开了。

身体往后一倾,苏子差点没摔倒在地。

好在身后的人及时搂住她的腰,她才免于一难。

看清楚苏子身后的男人,调酒师悻悻一笑,然后转身忙自己的工作了。

苏子一回头,对上一双带着戏谑坏笑的眼。

只一眼,她就想起了她家里那扇被五马分尸的破门!

丫丫的!

一脚踢去,却被司北冥的腿制住。

他看着她,暧昧低头,用最流气的嗓音说:“你这个调皮的小骗子。”

苏子气急败坏扔了一个巴掌过去,“你这个混蛋!”

这次,司北冥又吃了一个巴掌。

因为牵引力,他的头轻轻侧向右边,好看的唇却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他弯起嘴角,带着一丝得逞的坏笑,“苏子,这是你第几次打我了?”

“鬼知道。”苏子轻嗤,手心还在火辣辣的疼。

“打是亲骂是爱,你这个小骗子爱我爱到哪种程度了?”

腹黑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这种咬牙切齿的憎恨转为惊天动地的爱的表达。

当然,这种“爱的表达”对于苏子而言,是绝对不存在的。

于是,她石化在原地——

偏偏妖孽男司北冥还不肯作罢,邪肆的目光在她的肚子上赤果果的扫过。

随后,他问:“我儿子呢?”

本以为苏子会因这话雷霆大怒,没想到她竟一脸泰然。

“流产了——”

她的话,就像是一杯能渗入人五脏六腑的砒霜。

让向来百毒不侵的司北冥,直接黑了脸。

“苏、子。”

从他唇齿间溢出的字眼,夹杂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苏子轻挑眉,连应也懒得应他一声。

再次回到吧台上坐下,冲调酒师勾勾小指头。

就像是被一根绳子拴住鼻子,调酒师乖乖凑上前来——

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道带着杀气的目光给直接逼了回去。

苏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用想也知道,是某人在用那种嗜血眼神毒杀眼前的调酒师。

妈妈的。

真混……

见调酒师步步后退不再上前,苏子干脆道:“一千杯最好最贵的酒。”

话音一落,她跃下高凳,瞥了司北冥一眼。

调酒师满脸惊讶,显然还在因为她刚才那一句要一千杯最好最贵的酒而纠结。

他那犹豫的表情,让苏子很不爽。

“你不会觉得,这位先生付不了这千杯酒的钱吧?”

这句话有两层含义。

一、打击司北冥。

二、还是打击司北冥。

调酒师连忙摇了一下头,“绝对不会!”

堂堂世北集团的大总裁,他们这种在酒吧混日子的人怎么能不认识?

别说是一千杯酒了,就算是一万、十万、百万杯酒,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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