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琉夕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忽然问道:“阿烟姑娘,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风凌烟一愣:“嗯,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去办。”

聂琉夕走到窗前,扶着窗子沉吟良久:“我已经好久没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了。还真是怀念啊……”

“呃——这容易,你穿的厚一些,再弄辆密闭较好的马车,我带你出去走走。”[

聂琉夕摇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她的手苍白而又细长,隔着薄薄的皮肤,能看清淡青色的筋络。

这一双手曾经是那么的珠圆玉润,纤纤素手,如同玉雕。

此刻,却是枯瘦异常。

她突兀地笑了一笑:“在别人看来很轻松的事,我做却极难了。就如这一双手,曾经鲜嫩如同花蕾,现在我却只能看着着一步步凋残,飘落,原先我能用它舞出最漂亮的剑花,炼制出最厉害的毒药,现在呢——现在它什么也做不了……”

她说的话猛一听有些答非所问。

风凌烟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眼前的聂琉夕就如同一截蜡烛。

已经燃成了一捧泪,滑下了烛台。

只剩最后一小块芯子在做垂死挣扎,眼见就要熄灭……

她心中一黯,叹息了一声:“聂夫人,你别多想,等你病痊愈了就好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说的不错,等我痊愈了就好了……”

聂琉夕脸上有了一丝笑容:“阿烟姑娘,等我自由了以后你能不能送我回家?送我回烈狐帮?”

“这……”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