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霆将她放好,又给她盖上了被子。见她要起身,便压住她的双肩:“我去给你买卫生棉和换洗的衣服,你别动。我马上就回来。”
“你。。。。。。”她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出去。

洛清雪只好继续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很冷,全身上下都冷,好像茫茫的,一眼望不见边际的雪原。

又像是在英国的地牢里,阴湿寒凉,一年四季都滴答着水珠,仿佛恐怖片里关押着那些会吃人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她寒毒发作的时候,尚且可以钻入温泉池。可是,在这个时刻,自己哪里敢进温泉里泡着?

只能咬牙忍受。

年少健壮的时候,从来不觉得女子的腹痛有多难受。自从吃了那药以后,每次生理期,她都会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那种无法言说的滞涨的感觉,好想是有谁往她的肚子里硬生生塞了一个恶魔,搅得她昏天暗地,恨不得马上死过去。

以她以往的经验,她很聪明的选择了“止痛药+安眠药”的配比。

只要自己睡了过去,就不那么疼了。

而且,也许是因为她不是简简单单的受寒,她是吃了极寒的药物。一般的女子也许有了月事会疼一两天,她是整个六天都会疼的冒泡。

以往除了重大的事情,她是干脆打算一睡了之,完全过了生理期再醒过来。

此刻,躺在床、上,即使这里是二十四小时恒温,一直都保持着二十三度的温暖,身上还盖着被子,她也像被扔进了冰原,冷的全身都打哆嗦。

而腹内更是有如翻江倒海,疼得她恨不得马上死掉算了。每疼上一分,她就恨不得撕了冷云霆!

如果不是他,自己用得着受这份罪吗?

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可是,每一次疼的发昏的时候,她又总是渴望,会有一个人用温暖的身体,替她分去彻骨的寒凉。

没有,没有那个人。

五年前不会有,现在也不会有。

冷云霆是恶魔,是坏人,是她一生的桎梏。

没有他,自己会过得更高兴,没有他。。。。。。。

当冷云霆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洛清雪皱着眉头,牙齿将下唇要的沁血,却晕了过去。

他一愣,他刚刚跑去的是小区里的医院,一个大男人,冲进去买来了一堆东西,除了卫生棉以外,还有女子用的药、换洗的衣裤等等。

一回来看到洛清雪已经昏迷不醒,他吓得半死,马上过去探探鼻息,还正常。

当下二话不说,开始拆开包装,笨手笨脚的把卫生棉贴在裤子上,又帮她换。

掀开被子的时候,看到床单上暗黑的血。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呆住了。怎么,这跟小产似的,流了这么多?

掀开被子,洛清雪也许是觉得有点冷,皱了皱眉头。冷云霆吓到了,立即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二话不说——打电话给他妈。

相对于坑人的医院,他更相信自己的母亲。那边,风林雪因为一个医学交流项目,去了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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