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晫内心一阵阵咆哮,仿若有一千头草泥马跑过,
最后他觉得厌烦了,懒得再说好话了,直接很理直气壮地告诉刘秀玉:“我告诉你,离婚你休想!当初可你求着嫁给我的,如今我落没了,我被赶出路氏集团了,你就这样想把我蹬了,门都没有!”

路晫天生就是一条蛰伏的毒蛇,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儿良心,随时都可以咬自己最亲近的人一口。

对他而言,所有人都欠他的。

他内心有无数的委屈,永远都不满足。

当后路老董事长就是因为,发现他最真的本性,这阴暗的一面,所以才会在最后决定,把公司交给杨彩。

刘秀玉闻言,听了气的脸都紫了。

她哽咽地哭了起来,然后把她大哥刘为仁叫了过来。

刘为仁在经过捉奸那件事后,一直都不太待见路晫。

对他而言,男人在外面玩是没有什么。

当然的,如果路晫在外面和别人的女人生孩子,但路晫的老婆不是他妹妹,他也会觉得没有什么。

人不是这样,一般都是极护短的。

所以当路晫的老婆是他的妹妹,这让他觉得很恼火,不可原谅。

之前就让刘秀玉和路晫离婚,可是刘秀玉不肯,又想着路晫怎么也是路氏的总经理,指不定还有利可涂。

商人本性使然,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恼火也就算了。

现在,他妹妹刘秀玉居然主动提出要离婚。

那他是肯定支持的。

更何况,现在的路晫又被赶出了路氏集团,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那自然的,刘为仁是举双手赞成。

面对路晫的反对,刘为仁很强势地,把自己的妹妹刘秀玉带走了,表示这婚离定了。

把路晫气得脸红脖子,怒发冲冠,恨不得杀人。

路晫人生最悲痛的,大概就是这段时间。

被赶路氏集团,老婆要和他离婚,所有的亲人全部都离他而去,而更悲惨的是,他还染上了毒瘾。

以前靠制毒挣钱的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一天染上毒瘾。

而他还因为毒瘾,很快在经济上捉襟见肘。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施施然地去找刘秀玉,想求着刘秀玉与他和好。

可是刘为仁,根本就不让他去见刘秀玉。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路晫又想把手中的股票给卖了。

但是他心里还一直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回路氏集团,路氏集团是他的。

所以就算他现在没钱,也绝对不会买路氏的股份。

他相信路晗对他,还保存兄弟之情的。

所以他给路晗打电话,约他出来见面。

可是路晗,却不愿意见他。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路晫来到了路氏集团。

可是那知,保安挡住他的路,不许他进去。

路晫很生气,表示他一定要报复路晗,还有顾攸里。

最主要的他是要报复顾攸里,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冷笑了,顾攸里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他打倒了。

没门。

在很久以前,他就开始慢慢积累建立自己的人马,当然这一切全都需要钱,虽然他是路家大少爷,零花钱有一些,但是并不多。

他想要建立自己的人脉,想要有自己的人马心腹,就必须得有很多的钱。

所以他加入了一个组织,一个很神秘的组织,帮他们做着毒品的生意。

一本万利。

很快,他的钱,就源源不断的来了。

所以顾攸里打死也不会想到,就算没有路氏,没有刘氏,他路晫依旧能有很多的钱。

只要有钱,就可以恶意收购,就一定能有办法拿下路氏集团。

可是,路晫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

他让人去找他的制毒师汪荣光,可是汪荣光却消失了。

夜,安安静静的书房里。

顾攸里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询问着于非白:“那个汪老师,你人把他给安置好了?路晫真的会找不到吗?”

于非白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要安置好的,也是自然不能让路晫找的,他以后会是我们有力的证人。”

顾攸里“哦”了一声。

她微微皱眉,眨了两下眼睛,抿紧了唇,有什么话,刚到嘴边,随即又咽了回去。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

于非白抬手,帮顾攸里把面前的一缕头发,温柔别到耳朵后面,手微微地擦过顾攸里的耳垂,问道:“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顾攸里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觉得,那个汪老师挺可怜的,我看了你对他的调查,他也算是一个比较单纯的人,接触的人和事并不多,就是学校家里,还有一个路晫。在学校,他还是一个好老师,授课用心,对学生关心,之所以答应路晫,全部都是他儿子,需要庞大的医药费,才会不得不走上制造毒品的犯罪道路上,毕竟是做了错事,惩罚那是必然的,只是能不能看到他儿子没有人照顾的份上,又看到在他最后愿意与警方合作的份上,就是能不能上书上级给他减减刑。”

于非白用双臂框住了她,将她圈在怀抱里面,坐在自己的腿上:“放心,在他愿意与警方合作时,警方就已经说了,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那真是太好了!”顾攸里立马喜笑颜开来,“那样子的话,就只等路晫走投无路是,联系惊蝗那边的人了。”

说着,她抬起双手,圈着于非白脖子:“我这个小计划,还可以不?”

于非白在她脸上,亲亲地啵儿了一下:“非常好。”

顾攸里呵呵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调皮地颤了一下:“那么你的军功章,是不是也有我的一半。”

“当然,有你的一半,”于非白眼角,也带着点点笑意。

他伸手,揉了下顾攸里头顶,然后又道:“对了,后天是星期六,爷爷说请你爸爸和你舅舅,去家里做客。”

顾攸里愣了下,略有惊讶地看他道:“上次两家不是见面了吗?”

“是见面了,可只在外面吃了顿饭,也没有确定婚期,爷爷说这次来家作客,顺便确定一下婚期。”于非白醇厚的嗓音,带着一丝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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