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咿呀一声开启,吉祥如意急忙跑过去要去伺候展颜。
展颜却穿好衣服出来了,见阿蛇被人团团围住,又听到了她刚才的话,便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道:“哟,一大早就练上了?这得练到什么时候啊?”

阿蛇巴巴地看着她道:“这不,马上要办事了,您以为我该练到什么时候呢?”口气极度献媚之能事。

“今天没什么事让你办的,再说,就算有事,不也有阿狐吗?”展颜伸手压了一下,“你继续,练个三五七天。”

“三五七天?”阿蛇膛目结舌,这太小气了吧?她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众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这是格外开恩啊,为了她练功的事情,连宫中所办的事情都不要她去做,大小姐对阿蛇真好。

“阿蛇,大小姐可真是宠你啊!”阿狐不无吃醋地道。

阿蛇看着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嘿嘿一笑,粉饰太平,“你们当然羡慕不了这么多,不过放心,以后你们一个个都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的。

展颜不理她,看着千羽道:“你也该出宫去了,我原先跟你说的事情,你先回去拟个方案,然后交一份计划书给我,把预算写进去。”

千羽虽然觉得她是自己的老乡有些亲近,只是当她吩咐人去做事的时候,总有一个股子威严叫人无法违抗。

她应道:“好!”

展颜想了一下,回头找郭玉,“阿郭,你想一下,给她一个什么封号好呢?”

要方便她日后办事,总要找个上得台面的身份。

郭玉想了一下,“这前朝一向是没有女官的,女将军也只出过一个人,便是龙家的老夫人,要不,封个县主?”

“县主?太小气了,要封就直接封个公主。”展颜丝毫不吝啬,对郭玉道:“今日没有早朝,你去把皇帝请过来,就说哀家有要紧事。”

“是!”郭玉应道。

郭玉去请慕容见,因着今日不早朝,所以他如今还没起床,昨夜在元嫔宫中留宿。

他前几天闹着要封元嫔的位分,如今这事儿却没再提了。

“皇上,母后皇太后宫中的郭姑姑求见。”元嫔身边的春熙入殿轻喊道。

“不见,打发出去!”慕容见难得清静,加上一向厌恶展颜,一大早自然不喜见到展颜身边的人。

元嫔已经起来了,正在张罗早点,听到春熙的禀报,她神色不动,对春熙道:“你去跟她说,皇上都还没起来,让她等一等吧。”

慕容见睨了她一眼,神色有些淡淡地道:“朕说了要见她吗?”

元嫔知道他多疑,也不敢太过为展颜说话,只浅浅一笑道:“皇上,母后皇太后往日从不主动说要见皇上,今日一大早就命人过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若是小事,自然是无所谓的,可若是大事呢?”

她知道,在皇上面前这样的耍小聪明,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往日她好多的事情都装作不知,也不去过问。

但是她料想展颜要见皇上定有要紧事,也就顾不得皇上对她疑心了。

慕容见双手枕在脑后,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才道:“芳儿言之有理。”

元嫔笑笑,“什么言之有理,臣妾分明是胡说的,真是叫人恼气,这难得有个宁静的早上跟皇上用早膳,却被人破坏了。”

她说着,便去伺候慕容见起床。

慕容见一手揽住她的腰身,唇凑上来,咬住她的唇,暧昧地转到耳坠上,“如此说来,芳儿是舍不得朕走的,那么,朕就不去了。”

元嫔心中一惊,面上却维持娇羞之意,“这么多人看着呢,皇上是存心让他们看臣妾的笑话么?”

慕容见放开她,元嫔急忙弯腰为他穿鞋,道:“臣妾今日命人做了点赤小豆黄豆水,这样的雨水天气,去去体内的湿气,臣妾必须得监视皇上喝一碗才准走。”

她语气柔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她知道,慕容见就是喜欢她这样有意无意地关心,偶尔他会故意逗她不领她的好意,那么,她也会不怕得罪他而摆脸色。

她心里明白,他要的这种关心,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她若是因为他不爱惜自己而生气,他反而会开心。

“偏不喝!”慕容见果真又逗她了。

元嫔哼了一声,“不喝便不喝,一会臣妾全倒了,滋润了门口那块土地,也不枉臣妾的一番心意了。”

“逗你呢,老正经的样子!”慕容见捏了她鼻子一下,笑着让她更衣。

慕容见果真听话地喝了一碗豆水才走,临走前,让她回床上再睡一会。

春熙在慕容见走后,对元嫔道:“之前皇上说要册封您为贵妃的,现在怎不提这事儿了?”

元嫔微愠,“休要胡说,皇上也不过随口一说,怎就当真了?”

春熙被责骂,有些不甘心地道:“皇上是天子,说出去的话就是圣旨,怎可以朝令夕改?婢子只是替小主不值。”

元嫔生气地道:“你若是再胡说八道,休怪我打发你出去。”

莫说她没有做贵妃的心,就是有,她也不会在春熙面前表露出来,上一次被陷害,就是因为她太过相信身边的人,到头来,差点性命不保。

人只会吃一次亏,若不谨慎,她会再度陷入漩涡中去。

春熙在她身边伺候的日子不长,但是显得特别上心,经常会为她打抱不平,若是换做以前,她兴许会真的相信她,跟她说几句真心话。

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她所表现出来的,都那么的虚假。

“皇上驾到!”来到如兰宫门口,慕容见身边的宫人尖声喊道。

一层层地通传进去,展颜只稳坐在正殿之中,手中端着一杯茉莉茶。

慕容见跨步进来,一身黄色的便服也难掩其尊贵气息,尽管他没有实权在握,却始终是大梁国最尊贵的男人。

“儿臣给母后请安!”他并未跪下,只是微微点头,算是行了个礼。

展颜扬手屏退左右,只留下郭玉与千羽。

“皇帝坐吧!”展颜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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