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手离第一个钢铁守卫能有两米远时,他双膝一弯,身轻如燕般斜着跳跃,犹如蜻蜓点水般踩了下钢铁守卫挥动的铁臂,借力二次跳跃。竟然跳到了钢铁守卫的肩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晃花了我们的眼睛。
摘星手在其肩膀上踩动,钢铁守卫怎么探手都打不到精灵一样的他。

另一个钢铁守卫拍动铁掌,砸向站在同伴肩膀的摘星手,我们甚至能听见凌厉的破空声。

这时,摘星手就像脑后长了只眼睛,即将被扫到大腿的时候,他轻松写意的跳落在地。

那钢铁守卫已然来不及收手,“砰——!”猛地砸在了第一个钢铁守卫的脑袋,火花迸射!

摘星手笑眼望向两只钢铁守卫。

被砸到脑袋的那个,轰然倒地,抽搐了两下不动了!此男十有八九是被同伙的拳头震死了,血肉拳头难以对钢铁起效果。但同级别的物质就不一样了!

“热身结束,现在是正式表演。”摘星手轻巧的避开了钢铁守卫的拳脚,他像一条泥鳅。躲开了对方的十余次攻击。现在钢铁守卫被摘星手连续发动了攻击,累的攻击速度慢了不止一倍。

摘星手如法炮制,骑上了这钢铁守卫的脖子,单手使劲将其脑袋一掰,钢铁衔接的缝隙显现,他当机立断的握住匕首,猛地刺入其中。

摘星手并不恋战,刺完立刻蹿下身。

与此同时,钢铁守卫吃痛抬起的拳头把自己脑袋结实的砸了下,他晃悠着身体。有点懵。

摘星手嘴叼住匕首,直直的冲上前,拿背脊卡住钢铁守卫的身体,他扳住对方的手臂。拧到最大的角度,露出了钢铁重甲衔接的缝隙,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匕首,再次的狠狠一刺,接着帮钢铁守卫把手臂复原。

接下来的四十秒,摘星手动作行云流水,分别把钢铁守卫剩余的三肢刺了一下,不过让我疑惑的时,他没有贪功冒进,刺完就抽身退离或者换个方向。

摘星手昨晚这一切,他背向钢铁守卫,一边擦匕首一边往我们这边走。

拜托,还没灭掉对方就回来了?闲庭漫步的悠闲模样,就不担心钢铁守卫在后背攻向你吗?

意料之中的是,钢铁守卫在摘星手走出了三米,哐哐迈动大腿,挥舞拳头冲向眼前那道瘦小的身影!

我惊呼的道:“摘叔,小心后方!”

“不用管他。”毒蛊之王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

只见摘星手继续走动,全然没转身应敌的迹象。

钢铁守卫的铁掌拍向他的脑袋!

我和蒋天赐的心蹦到了嗓子眼,就在钢铁守卫以为即将得逞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钢铁守卫的脖颈,四肢,噗哧噗哧的蹿出一条手指粗的血线!

摘星手懒得回头,他朝我们笑了笑,“杀敌也是一门艺术。”

钢铁守卫的手难以落下半寸,他难以置信的感受血液溅射,终于陨落于地。

“摘叔,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满眼崇拜的道。这心情就像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蒋天赐也是惊为天人。

摘星手翻手把匕首别入腰间,“独门绝技,放血。”

这时,八条通道的电子屏变为绿色,金属门整齐划一的上升,防御系统总算被破坏了。

我们赶到通道的另一侧,把微型联络器和热武器全部重新佩戴,另外调了三十位狙击手和四只袖珍蚊子进入城主府参与搜索。就算千面和抚琴女逃离了,也要找到二人的逃离路径和关押俘虏的所在地。

剩下的狙击手负责盯防通道口和皇门通道,以及保护狗王和他的两条异种犬,宁疏影、夜心和正在为竹叶红动紧急手术的宁绸、宁伯父。

我返回城主府,注意到了机枪守卫的死相,似乎也是被摘星手用“放血”的下场。值得一提的是,机枪守卫竟然是非人的老大,狗头男。尤其是他的狗头,被摘星手把狗耳朵和舌头切了。

城主府的主要建筑是一个三层的古老阁楼,挺大的。

绕过城主府,往前不远是一湍急流的地下暗河。

抚琴女和千面还有其儿子,莫非顺着地下暗河逃了?摘星手认为不可能,这条地下暗河通往的只有地下,况且一般的船只,入水就再难以返航,且不说水流急,暗河间有嶙峋的怪石,想不落得船毁人亡的下场都难!

我们四散开来在城主府寻了一刻钟,蓝六联系到我说有进展了,吴真真怀里抱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正在机枪守卫那。

摘星手和我急忙赶上前,看见吴真真一瘸一拐的,手中的襁褓有个小宝宝嚎啕大哭。

诛邪之剑武力值最强的吴真真竟然受了伤?!

我惊问道:“吴叔,谁伤的你?”

吴真真郁闷的道:“闯通道的时候,一个能喷腐蚀性酸液的娘们。我事先没预料到,被吐到了大腿上,把二人杀掉时,我发现那块肉黑了,就拿刀清理掉了,没大碍的。”

听其描述,那个女的是驴先生口中狗头男后招来的非人之一。谁能想到她竟然凭吐沫当武器!非人大多数武力值不高,但是招数诡异,所以没接触过对方的人很容易中招。

“这婴儿……”我凝视着襁褓里的孩子,相貌竟有与裴奚贞有几分相像。

摘星手打趣的道:“凌宇侄儿,难道他是你家裴头儿的私生子?”

“我也怀疑,所以抱过来给你瞧瞧。”吴真真期待的道。

我翻了个白眼,猛然间我反应了过来,“忘了千面的真实面目与裴奚贞有七分相似吗?这小孩铁定是千面和抚琴女所生!”

“哪发现他的?”摘星手把手指放入孩子的嘴里,对方吸吮着竟然不哭了。

毒蛊之王道:“哟,挺有奶爸的资质。”

吴真真解释的道:“我站在城主府的顶端俯视全景时,发现一块瓦片不对劲,将其扒开,是一个睡梦中的孩子。把他吵醒了,就开始哭。”

“身为罪犯的帝王,想必心狠手辣之辈。”我分析的道:“抚琴女和千面为何把儿子藏于此地?难道二人嫌带着小的逃起来碍手碍脚,狠心弃子?”

毒蛊之王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说:“我是觉得二人敢把孩子藏在那儿,就很有可能再把它取走。”

“也可能是逃离的路径有危险,千面担心孩子吃不消,故意把他藏在那,让我们发现,而我们又不可能把怒火发泄到一个连事也不懂的小孩身上。我感觉这个比较贴切。”摘星手推测道。

我示意吴真真抱孩子离开通道,让宁绸稳住他自身的伤势,万一那唾沫有致命的慢性毒怎么办?

千面和抚琴女消失了,我们退而求次的只想把裴奚贞、凌Q、井老寻到。

整个城主府内只有两个被强行留在数年这的外国人,一个是世界级建筑工程师,野中勇树,另一个是防御系统之父,克里斯汀莫拉阁。我们怀疑过二人是抚琴女和千面易容过的,不过解掉了这二位的衣服,就打消了怀疑,体毛总不可能也染色了吧?何况胸口均是平坦的,一个鸟小如虫,另一个鸟大如鹰。

相关的线索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只的木架子,上边的血液已经入木三分。

我怀疑这是凌Q被虐打时就绑在这儿,如果是真的,可见她这段时间承受过多么大的痛楚!

突然间,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狗王不是还有两条异种犬吗?我立刻通过联络器让他牵狗过来,等了五分钟,狗王双手各牵一条异种犬出现,我道:“狗王前辈,你让狗闻下这上边的血,试试能不能有所发现。”

狗王蹲下身,他双手抚摸了几次狗头,示意它们上前嗅。

两条异种犬绕着血色木架,鼻头呼哧呼哧的作响,接着它们分别向四面八方闻了闻,竟然牵动锁链朝城主府后边的方向挣动。我、摘星手、剑痴、毒蛊之王跟着这一人二狗,一直走到了城主府的菜园子,异种犬们把鼻子贴在地上,紧接着抬起头汪汪叫唤。

地下古城的泥土都挺潮湿的,因此没有明显区别,我们瞧不出有翻动的痕迹。不过相信异种犬的判断没有错误,我拿匕首和摘星手挖动,约有二十公分的深度,触碰到了硬物,竟然是一块金属板。

我们把上边的土清理干净,摘星手猛地把金属板拉开!

底下是一块空间,黑灯瞎火的,我按开手电筒往了照了下,空间不大,有两个人躺在地上,一个身材苗条却衣不蔽体,浑身的破口子间,显现了不计其数的鞭痕,另一个是裴奚贞!二人的嘴巴被捂住,身体被绳子五花大绑的,二人看见打开金属门的是我们,便泛着劫后余生的神色。

我们先是把裴奚贞拉了上来,接下来是凌Q,因为她伤势过重,所以我们花了很大的精力,尽可能的让她舒服的离开了地下空间。扔医庄血。

摘星手把二人解绑,摘掉了其嘴里的布条。

“小宇,你们可算来了。”裴奚贞摸了半天下巴,拔掉一根胡子。

凌Q伤势有点重,打断的十指还蜷缩着,她虚弱的不能说话。

“头儿,千面和抚琴女呢?”我询问的道。

裴奚贞郁闷的道:“猜到可能是你们,加上诛邪之剑势不可挡,二人得知大势已去,把我们关在这儿,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应该是离开了城主府。”

“盟友,竟然你没拿你们要挟我们?或者说杀了你们?”摘星手不明所以。

“千面临走前交代了句,他把儿子放在城主府阁楼之上,不想孩子跟他们夫妇亡命天涯,也不想其步了他的后尘,因此放弃带他一块跑。”裴奚贞沉吟的道:“就把我们关在此地拖延时间,等你们成功的解救完我们,二人也跑远了,今后便由我抚养这孩子。”

“唉……凌Q伤挺重的。”我双手抱住浑身是血的她,道:“我把Q妹送到通道那一端,等那边的手术做完,再让宁绸查探她的伤势。”

裴奚贞一瘸一拐的走动,他摇头苦笑道:“我也一块吧,想瞧瞧未来的养子。”

我们一行人抵达通道门的时候,我因为抱住凌Q,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被石头绊到脚,我身子往前一顶,凌Q眼瞅着就要掉地,我急忙挥动双臂,把她再次抱住,稳住身形时,我发现我手掌误打误撞的扣在了她左胸前,饱满……大!

嗯……?

凌Q不是微软的吗?之前在D组织一直被虐待不可能有丰润效果的!

我猛地意识到不对劲,随手把她仍在地上,掏出多功能手枪瞄向裴奚贞,“你们……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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