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rth-Current?”卜笺箪诧异的道:“这是地球通啊,还是匿名的……不知道来自哪个国家呢,哎,我根据你提供的单号尽力试试。”
“好的。那卜姐先挂了,有消息就跟我联系。”我挂了电话,躺在凌Q的床上,之前没反应过来,她用的是地球通,这代表了她极有可能没在有华夏本土,即使查到了包裹的来源地,我也束手无策,只能委托别人代办此事。

若水前期是凌Q的侍女,一番忠心难以言喻,曾经她得知凌Q随着纸醉金迷一块毁掉时想自裁的。后来被我们劝下,这才没能枉送性命。现在虽然和凌Q做了姐妹。却还是敬字当先,凌Q不幸栽在了异地他乡,她的心死了一半,擦遗物的时候精神恍惚的,时而发笑时而哭泣。

我心痛,但折腾了一天够累的,想事情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凌晨三点一道急促的铃声把我惊醒,睁开眼,我握住手机,显示情报科来电,我按下接听,迷糊的道:“卜姐,有下落了吗?”

“有了。”卜笺箪“呃”了片刻,她解读的道:“这个单号A452163987的包裹。来自于巴西的繁华城市巴西利亚的工人住宅区,法蒂玛圣母院旁不远的租住屋,这个定时包裹是一个听声音像年轻的女性,放于门前的箱子中,并压了费用。收件方地址,通过电话的方式告诉快递员,三天之后双方无需进行联系来取件,如果期间她主动打电话了,就取消这次的邮寄。不过此后该号码就打不通了,预约好的日子来了,快递员将包裹取走并邮寄到了你家。嗯,暂时查到就这么多了。”

“谢谢卜姐……”我放下手机。

巴西利亚在巴西的地位相当于华夏的京城,也是巴西的第四大城市,我听完满头雾水的。凌Q千里迢迢跑到地球的另一端,她究竟所为何事?难道想解决的目标居住于此?还有,她是怎么跑到巴西的,为何一点记录没有,她离开了数月之久,事发时不到五天(跨国快递两天,加上约的三天)拖到了五天前才决定动手,看来凌Q是精心准备了两三个月。

我没了睡意,眼角瞥见衣柜旁,若水手里拿个抹布倚在柜前睡觉,这丫头……我走上前把若水推醒,她迷瞪的问道:“凌宇,什么事?”我探手拍了拍她的脸蛋,“醒一醒,我问你个特别重要的问题?”

“???”若水眼中闪动着硕大的问号。

“凌Q生前……哦不,呸。”我见她眼泪欲要夺眶,急忙改口道:“她在离开咱们家之前,有没有和你提过关于巴西的事情?”

若水随口而出道:“巴西烤肉吗?”

“别的呢?比如说巴西利亚这城市之类的,再具体点,工人住宅区,法蒂玛圣母院。”我刨根问底的道。

“想不起来了。”

若水轻轻地摇头,她极力的在脑海中检索,忽地眼睛一亮道:“对了对了!Q姐还是纸醉金迷的一姐时,提过有一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人跑路了,好像去了美洲。是南美还是北美就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人跟我们纸醉金迷的战略伙伴有关系。”

我惊愕的道:“纸醉金迷的战略伙伴?难道是天南市的D组织?”

“是的,我们可是撑起了D组织大半的财政收入来源。”若水唏嘘不已,她低头哽咽的道:“现在……物是人非,坑皇坑了自己被Q姐了结,黑皇与星嫂葬于猛兽之口,麻妃前段时间听Q姐说辅助过食颅狗作案,身为红后的Q姐,已经……已经……”

我疑惑的道:“那你知不知道此人为何被她恨的牙痒痒?”

“不晓得。”若水只顾着哭了,很快便泪流满面。

“哦……当时你级别低微,我现在去问问芷昔。”我站起身正要往外走,没一步便走不动了,若水探手拉住我的裤腿,“凌宇,不能说。”夹来役扛。

我莫名其妙的道:“嗯?为何不能?”

“忽然问这个,芷昔姐肯定怀疑的。”若水郁闷的道。

“哎,这节骨眼了,还不赶紧问清楚,芷昔和老蒋的幸福固然重要,凌Q也一样啊!”我心头抱有幻想的说:“根据我掌握的消息,这定时包裹只是三天内凌Q没有跟邮递员打电话说取消而已,未必是栽了,兴许只是有急事呢?不仅如此,就算落入了对方手中,也未必死了,早点搞清楚,兴许还有一丝解救的生机,往好了想,她被限制住了行动。”

若水的眸子折射出希期盼,她死灰复燃的说:“真的吗?”

“嗯,吉人自有天相,凌Q当初能‘死而复生’,表示她命好,换命差的来说,比如像我这么倒霉的,没准早被拉到火葬场化成灰烬了。”我道完笑了笑,与她一块来到芷昔房门前,轻轻敲动。

芷昔觉挺轻的,况且打凌Q离开了,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很快门开了,她的薄纱睡衣配上完美无瑕的仙颜,更是飘渺到了骨子里,字典里找不到任何一个词能形容她。我笑道:“抱歉,打扰你睡觉了,能不能入你的闺房一谈?”

芷昔轻轻一笑,她侧身时头发荡向脑后,“来吧,如果你不是和若水一道,大力士知道了一定打死你。”

我把那个跑路到美洲并得罪过凌Q的存在一提,芷昔当即回忆到了这件事,她思索的道:“这个人,真实名字不详,代号大嘴鸥,嘴特别特别的大,一笑仿佛能把嘴角咧到耳根子,胸腔有着血色海鸥的纹身。千面与大嘴鸥关系不清楚,但却很惯着他,把跟纸醉金迷每次清算钱财和输送犯罪分子的权力交给了大嘴鸥。至于为何惹到了Q,我不清楚,矛盾爆发时,千面为了利益,不得不表面偏袒于Q,却背地里偷偷给了大嘴鸥逃跑的便利,就这样,大嘴鸥跑了,Q碍于千面,放弃了追杀,毕竟对方表面的工作做的很足。时间久了,她也没再提过。”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惊醒的道:“莫非……这次Q的不辞而别,与大嘴鸥有关?”

“大嘴鸥跑的是南美洲吧?”我问道。

芷昔有点不确定的说:“应该是,我听说D组织在巴西设有一个退役元老的安乐窝。”

“安乐窝是个什么鬼。”我心里犯了嘀咕。

这时,一道疲倦的中年男音响起,“年龄大了,有贡献的,或者身份地方高的,均可迁移至此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并且对华夏所有城市D组织有重大的话语权,甚至能达到远程操控的地步。”

我们望向门口,是老爸。

“同时,这也是华夏为何剿灭D组织不给力的缘故,人家的总操作地位于八竿子打不道的地方。”老爸摇头叹息道:“国际刑警与巴西警方多次查探这犯罪安乐窝的所在地,始终没有收获,藏的太深了。”

“诶?”我惊于安乐窝存在的同时,诧异的道:“老爸你怎么没睡觉,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不还是因为你们。”老爸郁闷的说:“接到了上级的指示,说一个来自于巴西的匿名包裹送到了我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境外的有接触呢,这不,派了俩审委专员来调查此事,还好清者自清了,你和若水在房间中的对话以及包裹里装的物品,这才打消了审委专员的疑虑。”

“Q寄来的?”芷昔急问道:“东西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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