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钻入保时捷,发动调头拐入主街道,提速驶往城东的方向,经过市中心的时候。我望着路口的交警,心中忐忑不安,虽然大脑是清醒的,但满嘴的酒味……万一被交警们看出了端倪,我基本上玩完了。
故作镇定的等红灯一暗,绿灯亮起时,我有惊无险的与交警擦眼而过,又过了几个十字路口,接下来便是城东的范围。一路上似乎并没有危险的征兆,不过我没有掉以轻心,因为越是疏于防范,危机降临的越突然,手忙脚乱唯有死路一条!

约过了五十分钟,离逐鹿小区不远的街道,我发现了不对劲。透过后视镜,一辆黄色的泥头车与我的间距不断变近,大概能有九米的样子。与此同时,我车的斜左方。路口拐出了一辆红色的泥头车,对方成功的抢在我前头,仅有五六米的车距!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断命老人所讲死劫的初始版本,追前边的尾、被后头的撞,最终夹成肉饼。我警惕的目测了与前后两辆泥头车的距离。倘若黄色泥头车突然刹车。我追尾是必然的,然后拱到它的屁股,再被红色泥头车从后方夹推!

必须得尽快摆脱这种死境,我打着方向盘,打算变道再加速拐入左前方的单向街道。这时,我眼睛瞥了眼后视镜,妈的。不敢变道了,只见红色泥头车的后方蹿出来一辆绿色泥头车,它猛地加速超越了红色泥头车,到与我保持平行、相对静止的状态才降至正常速度。

我欲哭无泪,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余地脱离三辆泥头车的包围了,除非,跳车滚入街边的绿化带。奈何中间隔了一个副驾驶座,想安全的跳走,难!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跳,否则跳开的距离离车不远,一样被后方的泥头车失衡或者侧翻碾压致肉饼!

侧眼望了下绿色泥头车的驾驶座,黑色口罩的司机阴笑的望着我的保时捷,仿佛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眼下离前方的路口不到三十米,如果我没猜测,这三辆来历不明的泥头车将在驶过路口就实施车祸!

起初的惊慌劲过了,我很快冷静下来,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先是将安全带拆掉,然后关闭了安全气囊,否则真到跳车的地步,这些防护措施只会成为我逃命的绊脚石!紧接着,我掏出了手枪,单手按开保险,望见路口没啥行人和过往的车辆,我凭借直觉瞄准了前方黄色泥头车的左后轮胎,当机立断的扣动扳机,“砰——!”

子弹精准无误的命中其轮胎,瞬间泄气瘪掉,黄色泥头车失去了平衡,车突地甩向左侧。

我瞅准了它让出来的缝隙,一脚将油门踩倒底,换挡,顾不得交通法规了,将车的速度飙到最快,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拼尽全力冲向这个象征活命的缺口。这个时候,由于黄色泥头车的轨迹变动,打圈向左侧偏转,而先前一只与我并驾齐驱的绿色泥头车措手不及的拱在了黄色泥头车,将其拦腰撞翻!

撞的太结实,绿色泥头车的司机恐怕凶多吉少了,因为驾驶舱直接碎裂扁平。

没有心思多瞅,我不敢有丝毫的停顿,驾驶保时捷逃往车祸圈的缺口!毕竟后头还跟了辆红色泥头车,对方如此的冷血,见两位同伙开的泥头车均报废,一点没关心,紧追不舍的想拱我。只可惜他不能如愿了,保时捷的速度比这泥头车高了不止一个级别,很快拉开了车间距,我变道减速拐入前方的小巷子,耳中传入轰隆隆的两声巨响,我把车刹住了,打算前往事发街道一瞧究竟。

我一手电击剑,一手握紧手枪,瞧见相撞一快的黄色泥头车和绿色泥头车炸的面目全非,燃着熊熊大火。

红色泥头车呼啸着驶过我的面前,哼,想逃?反正街道比较空旷,别说车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我抬起枪口,当机立断的扣动扳机,第一枪没中,我补了一枪,这次精准的打在其轮胎。

对方应该是特意选这种人少的地段动手,却正好打消我的顾虑,因为没有无辜的人卷入这次的事件。

红色泥头车此前速度太大,现在失去平衡的程度比方才黄色泥头车的程度还要大!它犹如狮子摆尾一样,撞向街道中间的绿化石台,接着翻倒在绿化带并摩擦横行了一段距离,砸平了一大堆的花草树木。

好大的一场交通事故,三辆泥头车纷纷歇菜,绿黄撞完加上炸弹然后爆了,两个司机死于非命,红泥头车的司机情况暂时不清楚,起码是重伤级别的。

街道两侧的店家门,纷纷站在门窗中观望,碍于我手中的枪和触目惊心的爆炸,没一个敢上前。巨吉广扛。

红泥头车的势头已经止住,车轮胎噗拉拉的直转,我快步绕向车头的位置,看见驾驶舱并未受到多大创伤,仅有挡风玻璃碎了,因此司机倒了大霉,满脸插了玻璃的碎片,他苟延残喘的呼吸,嘴巴滴淌着一条粗宽的血痰混合液。

司机的一只眼睛被玻璃碎片扎裂,一只眼睛完好,诡笑的道:“想……知道,是谁……派我们……杀你吗?”

我三分警惕七分期待的道:“想,赶紧说了,我带你到医院抢救。”

“不要大费周折了,我恐怕撑不了多久。”司机扑哧呕出一口血迹,他艰难的道:“和四个干瘪女尸有关,来,到我跟前,我告诉你。”

我迈了下脚步,意念一动,突然汀,因为我想到了黄、绿这两辆泥头车的爆炸,鬼知道红泥头车是否也装有炸弹?对方目的是想杀我,眼下行动失败了,他心中应该觉得退而求次来个同归于尽也是极好的。进而我耳畔回荡着断命老人在我临走前的劝告,除了生命,一切皆可以抛弃!

真相固然重要,但是没了命,知道再多也只能带入坟墓发挥不了一点作用。

我深呼了口气,缓缓的退了一步道:“有什么直接说就好,何必要靠近说?”

“伤……伤势过重,我没……力气讲话,%……¥&”司机的后半句我压根听不见,十有八九是故意装的诱我上前。

我视线盯住司机的左臂,他的手死死的隐在我看不见的角度,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我联想到了遥控器,立即暴退数步,冷冷的劝道:“把你手中的东西仍出来吧,今天我不可能上当的。”

“唉。”司机叹道,眼神中透着决绝!

糟糕,这货打算引爆炸弹,“砰!”我勾动扳机,子弹穿透了司机的手臂,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的右手忽地蹿到左手处。这时候我再不跑就是真的傻了,一步、两步、三步……“兵乓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刺的我耳膜隐隐作痛,一个劲儿的自鸣。我整个人被一层无形的热浪拍翻,撞在一家店上的玻璃窗,瞅着布了几道裂纹的玻璃,我心说冲击力如果再大点,绝对的破相毁容!

我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枪,城东分局的警员们已经赶到,迅速包围了事故现场。

很快,赶来的交警有序不乱的处理这条路段,摆路障、封路等应急措施。

我冲城东分局的警员们出示了警员证,把事情的情形讲了一遍,象征性的现场录了口供,他们离开,案子交给我们D.I.E。然后打电话给裴奚贞和林慕夏现在来到这勘察,我坐在路边耐心等待,还好事情闹的够大,交警们全心应对,忽视了我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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