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雨蝶今儿个的情绪低迷,一大早疯疯癫癫的,所以林慕夏派宁疏影陪护,看看能稳住不。效果蛮好的。前有打消了乔琪琪自杀念头,后又成功的安抚姬雨蝶,我估计再这样继续下去,宁二货恐怕得改名为宁保姆了。
很快,众人齐聚于审讯室,宁疏影稍显疲惫的道:“女人真麻烦。”

“站在角落里休息。”林慕夏笑了笑,她瞅向安静的案犯,“眼下,我们经过调查,已经掌握了井老的下落。”

姬雨蝶眼睛一亮,她激动的道:“在哪儿?他老人家过得还好吗?”

“暂时不清楚,不过需要你的配合才能寻到井老。”林慕夏生怕对方误以为所谓的配合是让其交代D的老窝,她及时解释道:“据井老的两位老友形容,他前些天从三浦镇回到了最初的地点。”

“最初的地点?”姬雨蝶迷惑的道:“是我遇见井老的那片荒郊?那时他的家便安于附近。”

“是的。”林慕夏摊开了手中天南市及周边的地图。她推送到桌子前方:“红点标记的这条线,是天南市通往庐临县的路,你仔细回忆下,标注出井老当年的落户地点,我们即刻出发把人接回来与你相聚。”

姬雨蝶凝视着地图,她时而闭眼回顾,时而拿手指估测,末了,她摇头拿起红笔标注完。道:“好像是在这一带,临近天南有三分之一的路段。”

“路的东侧还是西侧?大概有多远?”我问道。

“记不清了。”姬雨蝶戴了铁铐的双手插入头发,她挣扎的道:“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惨痛也是最抵触的,只记得我走了好远好远,欲要寻死时,井老救了我。他因此变成了聋哑人……求求你们,不要再让我想了好吗?”

“其实,你不必太过于自责。”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分析的道:“吴真真描述过三十年前初遇井老的经过,那时井老就无法讲话。”

“不……他以前都是装的。”姬雨蝶摇头解释道:“一直独自于荒山中打猎,没人交流,所以有交流障碍,恐惧和人说话,见到陌生人只打手势。那雷雨交加的夜晚,井老救我时,劝了好些句,只可惜,他因为发烧真的丧失了听力和语言能力。”

“敢情是这样。三十年前吴真真和天纹均被井老忽悠了。”我恍然大悟的道。

姬雨蝶情绪又开始了低迷,她有轻度的精神病,何况关押在军区生过大病,又有点抑郁。这些虽然表面上好了。但并非岁月的流逝能消掉的,时间,充其量能掩埋而已,过度的逼迫她想不堪回首的往事,没准真有可能彻底疯掉。

我们拿来地图,心中极为无奈,凭借姬雨蝶的笼统描述,那地段周边变数极多。

林慕夏挥手示意宁疏影将姬雨蝶重新带回关押室,看来今天的第二步计划卡住了。她翻出了燃烧布偶系列的案档,道:“凌宇,当初姬雨蝶交代了和井老相识的经过,似乎有个细节,你瞧,姬雨蝶患了重感冒,井老拿出所有积蓄,冒雨赶车将其送往附近的乡镇诊所治疗……”

井老所住地附近有乡镇?

我抓过地图仔细观看,以姬雨蝶标注的红点为中心,最近的是红米乡和南西镇,约有九公里,其次是十五公里的水寨沟和苗田乡,然后没了……我摇头叹息道:“唉,慕慕,井老现住地可能的所在范围还是很大啊。”

“井老以打猎为生,他猎到的东西,肯定得贩卖到附近的乡镇,换些生活用品和财物。”林慕夏眸光流动,她认真的道:“我决定碰下运气,你现在管周振宇借八个人,到这四个乡镇走访打听,有没有类似于井老这种特征的猎人,他聋哑、年龄偏大,如果经常出现,想必能被人注意的。”

“好!我家的慕慕真聪明。”

我偷吻了她的脸颊,差点被外头的武云峰看见,然后离开了审讯室,走近岗亭,看见周振宇端着报纸瞧,我敲动窗户道:“老周啊,我来跟你借八个人,分成四个小组,派往庐临县方向三分之一路段附近的红米乡、南西镇、水寨沟、苗田乡。”巨刚叉划。

“先把欠我们的警车还回来再说。”周振宇翻了个白眼道。

“批准得下个月才能审完。”我抓住他的手,委屈道:“现在还剩十来天到七月份,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先借D.I.E用用呗,不然D.I.E哪天因为延误了大事被取缔,啧啧,老周你还得回到武警那头受管束。”

“如果不赔,也可以的!”周振宇露出了真实目的,他气愤指着报纸道:“凌部长,我的侄女,死了,死得很离奇。现在那案子由城北分局调查,我大哥打来电话,讲分局那边接到了上级通知实施了封口令,除了警方,任何人不得泄漏此案细节。唉,每次有这种事,动不动就封口的,显然案子难破,我的职位注定了帮不了大哥什么,侄女以前还经常给我送饭呢,现在阴阳相隔了,我想案子水落石出,她能早点瞑目,所以……”

既然封口了,他如此愤慨的将报纸戳了个洞是何缘故?

我一时没作答,接过周振宇的报纸瞧了眼,擦,比较偏的地方写了寥寥几行字,“天南市某公司的周女士,夜间加完班回家途中,猝死于苹果公园的假山中。”

尼玛,这报纸简直了,就算编起码也要用点心呐?下班回家能闲的没事跑到公园的假山间暴毙?

报道通常有这样一个反比定理,描述的字越少、越扯,其实事就越大、越能造成市民恐慌,然而字数较多的报道,往往都算不得大事,偶尔有受到了大批人关注导致封口令难以实施,实在遮掩不住了,才真实的报道所有细节。

“凌部长,毕竟我领中队加固了部门的防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周振宇看着我,他请求的道:“你们D.I.E的能力,有目共睹,只要能破了我侄女的案子,我周振宇给你当碰马都行。”

“老周,D.I.E手头有点事未完。”我犹豫了片刻,凝重的道:“你也知道最近我复职以来的两三个月,D.I.E风里来雨里去的,连个喘气的时间都少的可怜……”话说到这,周振宇眼中充满了失望,我没管他,接着道:“林慕夏差点过劳死,我脑袋最近也很疼,这样,给城北分局五天时间,也给我们短暂的休息,届时案子仍然没进展,我们D.I.E硬接来而全力破之!”

周振宇吁了口气,他骂道:“好你个凌部长,说话能别大喘气不,如果后半句再晚说片刻,我立马撂挑子撤离D.I.E。”

“咳,聊正事。”我视线锁定了门口逗狗的老雕,道:“雕兄能力挺强,这次外派调查由他负责,好不?”

“OK!”

周振宇把老雕喊了过来,又点了七个人,然后我和林慕夏吩咐完诸多事宜,八个武警换上便衣离开了D.I.E。

接下来,我给蒋天赐打下手,焊接好囚禁天纹的铁笼,通过老蒋的亲身测试,异常的稳固。我们抬起囚笼,将之罩住天纹,死死地固定于墙角和地面,蒋天赐探出强劲有力的臂膀砸动,挺结实的,众人便放下了心。

离下班还有一小时,我闲的无聊,想到周振宇侄女的案子,跑到岗亭前道:“老周,你侄女究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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