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凌Q凶性毕露,她猛地冲到床前掀掉了我的被子,“凌宇哥,我喜欢你很久了。明天我们登记结婚吧!”
“嘎?登记……结婚?”我怀疑耳朵是不是耍脾气了,拿小拇指掏了下道:“Q妹,再说一次。”

“傻样。”凌Q甜酥入骨的笑了笑,她伏在床沿道:“凌宇哥,人家只是想你利用职位,帮我做个小忙啦。”

我退了半米,半只脚搭在地板上道:“少来,有话直说,亲爱的Q妹。”

“好吧……”凌Q眨动大眼睛,她认真的道:“听说,你抓到了一个叫周世豪的老家伙?”

天纹?!

我闻言一愣,迷惑道:“你这前身为纸醉金迷的女老大,怎么忽然问起那瘦老头了?一个站在销金窟的最高点,一个落魄的耍猴者。千万别告诉我、你俩有交集。”

“确实有……”凌Q犹豫了下,她一吐为快的道:“早年我没混起来时,专注于复仇,与周世豪有一面之缘。嗯……我那时无意救了他一命,嗯……那时我伪装的身份是站街女,周世豪却上演了真人版的农夫与蛇,非但没有感谢,他觉得被一个命比他贱的救了,蒙羞,犹如奇耻大辱,差点将我杀掉。因为复仇对象即将到那来嫖,所以我当时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忍住没下杀手,把他绑起来吊在窗外,结果我将要得手杀掉那仇人时。周世豪吐掉了嘴里的布嚎了一嗓子,我精心布的局毁于一旦,仇人跑了,不仅如此,召集了大批枪手对我进行围堵,我那天运气好,跳下楼没摔死。虽然最后我还是成功的复了仇,但周世豪这口气,我始终咽不下,奈何他行踪飘忽不定,我没有任何办法抓到他。”

“呃,敢情你们还有这档子恩怨。”我稍作思考,劝解的道:“现在他是警方重要的案犯,不可能给你杀,何况你已经抛弃了程丹和红后的身份,重新做人了。”

凌Q委屈的说:“我只是想教训教训那糟老头子。想试试他的铁掌硬,还是我的纸牌硬。”

“不好,让你骂骂他倒是还可以。”我退而求次的道。

凌Q把掌心的红心Q揉成一团废牌,她狠狠地说:“行,我一定要骂的他狗血淋头!”

……

第二天清早,吃过饭,凌Q早早的在车前等待,我让蒋心萌仔细的检查了下她身体,没携带任何武器(包括红心Q),我这才放心的带凌Q来到了D.I.E。趁着林慕夏、宁二货、林婉婉还没来,我直接和凌Q走入关押室,老蒋惊讶的道:“凌宇,你怎么把小杀星妹子带来了?”

我朝蜷缩在墙角的瘦老头道:“还不是因为这厮?”

凌Q身形一动,小步子带劲的走近天纹。她甜滋滋的道:“周世豪,你这猴子派来的逗比,赶快醒醒。”

天纹皱巴巴的眼皮翻动,他疑惑的说:“你……是哪个?似乎有点眼熟……”

“这天底下,难道还有别人把你吊在窗外被雨浇了一天?”凌Q气势一变,她盛气凌人的道:“进一步的提示下,救了你命却差点死于你掌心的站街女。”

“啊!”天纹惊叫了一声,他眼神畏惧的道:“你……你……你……死警察,你们为何把她放进来了?”

我和老蒋负手站于旁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凌Q讽刺的道:“原因很简单,痛打落水狗呗。”

天纹表情恶心的道:“姑奶奶,饶命啊!求不提…求不说!”

咦?凌Q与天纹之间的瓜葛,似乎基于昨晚她讲述的。有跟深一步!

“嘴长在我脸上,轮得着你管?”凌Q的眼睛瞄向天纹双腿,她笑呵呵的说:“死老头子,你还记得我当年如何救你的不?”

“求不说!”天纹呜呼道,好像做了丢脸的事。

凌Q似笑非笑的道:“那你想不想再失去一枚?”

“不想,不想。”天纹跪地连连磕头,怕极了眼前的卡哇伊女人。

耳中传入滋滋撒水的声音,我注意到源于天纹,他竟然吓得尿了裤子。女帅引扛。

“瞅你这熊样。”凌Q翻了个白眼,脸朝向我,她撒娇的道:“凌宇哥,我心里舒服了,发现羞辱仇人远比杀死对方有趣的多,吓尿裤子好好玩哦。”

她简直像只骨子里充满暴力的精灵!

真的应了那句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天纹如此畏惧凌Q,换个角度,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令天纹和盘托出呢?

接下来,我和凌Q退离了关押室,好奇的道:“Q妹,昨晚你好像没完整,哥有点生气,你看着办。”

“好啦,难以启齿的事,就让它揭过去,妹妹我的小心脏还痛痛呢。”凌Q刻意嗲嗲的道。

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请正常点,OK?”

“嗯。”凌Q重重点头,她笑道:“我先到妈的公司了,拜拜。”

看来她真的不想说,所以我没再强求,她一蹦一跳的消失在路的尽头,我转身回了办公室。很快,林家三绝准点赶来了部门,我将清早凌Q与天纹的事一说,林慕夏兴趣大作的道:“凌Q以前把天纹给怎么了?残暴如斯,竟破天荒的吓尿了裤子!”

“似乎凌Q有难言之隐。”我耸了耸肩膀,建议的道:“不如借她的金字招牌,逼迫天纹开口怎样?”

林慕夏期待的道:“试试呗,反正咱们又不掉块肉。”

由于性质属于特殊逼供,不适合到审讯室,索性像昨天那样直接在关押室进行。我们稍作准备,推门而入,天纹吓的一个激灵,直到他确认我俩身后没有那位的身影,放心的敢大口呼吸,“死警察,你们当真神通广大,把她给找了过来,到底对我的生平有多了如指掌?是不是连我娘坟前几斤土都清楚?”

我乐得如此,懒得解释,笑道:“天纹,那位程小姐,暂时还没离开,站在走廊外呢。”

天纹像吃了死孩子,脸色瞬间青了,他一个劲儿的发抖。

“今天我们问你的事,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然后根据某个秘密行动需要,你将被安排和程小姐共度晚餐。”我半唬半吓唬的道:“但是嘛,后果,我一概不负责。”

天纹没等我讲完,极为配合的道:“我说……我全说。”

人的名,树的影,凌Q的意外出现,给守口如瓶的天纹搞得不堪一击,什么江湖情义,涉及到自身的痛点,一切皆可抛。

“姓井的老头,现今在何处?”林慕夏凝声问道。

“这个真不清楚,老友中我最猜不透的,就是井兄的心思,因为他是聋哑。”天纹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口,唯恐我们不满意下一秒便惊现凌Q,他补充的道:“不过,分别之际,井兄打了串手语,我没看懂意思。”

我皱起眉毛说:“哦?手势还记得清吗?”

“是这样的。”天纹举起了戴着铁铐的大手,学的有模有样,他左食指戳动右掌心,紧接着左手指像条小鱼般在空气中游动,绕了半圈,重新回到右掌心,并且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半天没睁开眼。

林慕夏示意众人安静,闭眼顾着天纹的每一道手势,约过了五分钟,她若有所思的道:“我懂了。现在换第二个案点,三浦镇的卫生巾杀手,是谁?”

“纯粹的杀人艺术,我亲眼见识过。”天纹眼睛充满了不屑,却有一丝钦佩之色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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