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揍我?况且,老娘也没有一百万。横沟竖沟啥的表现,和这是一个道理。”林慕夏轻笑出声,她评测的道:“我比较好奇他的血统,拥有华夏籍,至少是本土出生的,父母有一方必有华夏籍,但他还取的岛国名,感觉像挂着羊头卖狗肉,他没准是个名副其实的日本人。”
职业性质是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样,我汗滋滋的道:“是横沟矢介。”

“好拗口。”

林慕夏没再纠结这事,她告知说:“江涛说的事,我处理妥当了,照原案档复印了份,此时他应该把资料送到了D组织的联络人手中。”

“竟然照本全抄,你的用意是?”我隐隐觉得她有后续的安排,不过D组织的行踪太诡秘了。

林慕夏将烫手的山芋抛了过来,她神秘兮兮的道:“这就得利用你手头的资源……”

“我?能有什么资源?”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咳!你老爸不是给过你一份信任名单吗?”林慕夏骂了我三声笨,她提醒的道:“一面记着军警界的高职人员,另一面记着三个他安插在D中的卧底。”

我满头雾水的道:“诶?我没记得告诉过你呀?”家父当时三令五申,此事利害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没有和她说,并非是不信任。

“你不说,别人就不能告诉我啦?”林慕夏言语中透着一抹酸涩,似乎心里有点不好受,但她没有蛮不讲理的为难。

这事共四个人知道,凌应龙、裴奚贞、我、芷昔,后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芷昔和她没啥交集,老爸又关在监狱,剩下的唯有裴奚贞了,他离职时很快把所有的事情都交接好,老狐狸有意提携我,却深知我还不够,所以特意想林慕夏全心辅助。想想其实我也挺幸福的,一些劳心伤神的事,有这个女人料理得井井有序,要少走很多弯路,为了D.I.E成员的伤病问题,她又把医术雪藏的林婉婉拉到部门。

多功能警花快成了全能保姆了……

我每天轻松度日的背后,这个女人究竟付出了多少?

“凌宇,你怎么不讲话?信号不好吗?”林慕夏奇怪的呼道。

“没……”我犹豫了片刻,过往的一幕幕犹如经典的旧式电影,徘徊于心中久久不能忘怀,我感动不已的道:“谢谢你,林慕夏。”

她愣了下,道:“看来蒋男神说的真没有错。”

“他说了什么?”

“某人没事就爱抽风。”林慕夏舒了口气,她切入正题道:“那份名单的三个卧底,是时候该启用了。D组织这次拿到了两个自杀事件和一个捣毁邪派的案档,千面想找抚琴女,如果真的从其中摸出线索,势必有所动作。你老爸既然给了你卧底名单,说明这三个人在D组织的地位,至少不是最低的杂鱼虾米……然后不用我多说了吧?”

“懂了。”我了然于胸的道,凭借三个卧底,掌握D那边寻抚琴女的动作。之所以迟迟没启用他们,是打那姬雨蝶的事之后没遇到直接与D有关的案子,就没机会用。我们没有指望这些卧底能获得千面的踪迹和D一些分舵的信息,要是能这样的话,家父早就已经把天南D组织灭了,哪还轮得到裴奚贞一手带起的D.I.E。深入的推测,这仨卧底像一些联络员、杂务员之类的散型小头目,因为D组织中除了直属分舵的成员,就剩下这类玩情报、搞勤务的存在。

林慕夏冰雪聪明,她想的永远在我前头。

千面倘若获知抚琴女的线索,过程肯定牵动那些麾下成员,一旦有最新消息,我们这边便能通过卧底获知。

“资源是你的,你全权负责联系。手机要没电了,挂了。”林慕夏挂掉了电话。

手机聊的发烫,我一瞅通话时间,四十分钟!心晴和宁疏影竟然在地上拿石子玩起了“憋死牛。”事不宜迟,我拨了个电话给芷昔,叫她那次吃掉的信任名单正面三个人名和联系方式发给我。

芷昔的记忆力果然靠谱,没几秒便发来条短信,我点开阅览:

孟北河,代号:南墙。手机:137……。

方晴,代号:闪电。手机:182……。

侯宪林,代号:大红枣。手机:139……。

意念一动,我将三个人保存到通讯录,备注分别是仨人的代号。我钻入驾驶座,一边深呼吸一边拨通了孟北河的电话,空号?我有些犯迷糊,接着拨了方晴的电话,还是空号!这下子我彻底懵了!莫非是芷昔的记忆力出现了偏差?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联系侯宪林,“嘟——嘟——”

通了。

约过了十来秒,对方接听,一道厚实的男音传出,“你好?有什么事?”

“你是卖大红枣的吗。多少钱一斤?”我考虑到卧底面临的诸多因素,并没有直接叫侯先林,而隐晦的使用了其代号。

“神经病,这里不卖大红枣。”男人瞬间翻了脸,不耐烦的中断通话。

真是芷昔给的号码本身出了问题?我正准备打电话问个清楚时,一条短信飞入手机,是个陌生号码,上边写着:“凌应龙长官派来的人吗?”

“是!你……大红枣?”我简单的回复道。

“嗡~”手机震动,又是一条短信,“是,大红枣,请问凌应龙长官有何指示?”

我:“短信说不方便,你能出来聊吗?”

大红枣:“今天下午六点到七点有时间。”

我:“那我怎么找你?”

大红枣:“城北和东路的肯德基?”

这地址挺熟悉的,鱼晴悠那件案子便是围绕此地展开的,我回道:“和东路,可以,到时候再联络,这是号码能找到你吧?”

大红枣:“是。”

现在离六点还有四五个小时,我们仨不知道干什么去,索性直接来到了和东路的肯德基,坐在熟悉的角落,点了三杯奶茶果汁打发时间。临近六点时,我实在不好意思靠点饮料在这坐了,于是又点了份上校鸡块……六点已到,我拨出大红枣的电话,提示关机。这到了约定的点,玩关机是闹哪样?兴许没电了吧,然后我倒坐在椅子上,望向楼下人来人往的门口,近乎目不转睛,但不知道侯宪林长啥样。

六点十分,手机震动了下,一条来自大红枣的短信:“临时改变地点,和东支路的舅姥爷中餐厅,34号位,速度来。”

“得!”

我拿起手机冲宁疏影晃了晃,抱起心晴,离开了肯德基,敬业的服务员拎着一小袋鸡块追到我车前,我象征性的感谢了句,便发动车子奔赴侯宪林指定的地点。等到了地方,将近六点半,我们仨在舅姥爷里边溜达了圈,发现34号桌侧坐了一个大胖子,这嘟嘟的肥肉,恐怕得有二三百斤。

他孤零零的坐在那,像是在等待。

“大红枣?”我凑近这胖子,低声道:“我就是之前那个打过电话给你的人。”

侯宪林的肥头大耳晃了晃,道:“你好。”他没再多言,似乎在等着我先交待联系他的目的。岛叨布技。

“凌应龙还在贺坝山监狱。”

“这我知道,你说重点。”侯宪林道。

“我是他的儿子,凌宇。”我笑了笑,自我介绍的道:“某种角度上来说,现在我接了他的班。好了,你的时间有限,第一个问题,你知道南墙和闪电吗?为什么联系不上二人?”

侯宪林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南墙死了,闪电被抓去当了性妓。”

“暴露了?”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没营养吗?”

“好,第二个问题,你的手机……”我停了数秒,疑惑的道:“起初打了我喊你大红枣,结果立马被挂掉,换了个号码联系到我。现在它又关机,你所处的环境很危险吗?”

侯宪林唆了勺鸡蛋糕,他解释的道:“那老号码被监控了,我没有换号,所以为了掩人耳目,我联系你用了张新卡,事后把它烧了。这次我冒生命风险出来,但愿别出意外。我的事情你别问了,直接说你的就行,如果在我能力范围的事,必万死不辞。”

“最近天南市D组织的最高掌权人,千面,可能要发动手下人手搜寻他消失的大徒弟,抚琴女。”我把玩着筷子,示意他道:“我想要这件事的实时动态,一旦有收获,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通知。”

“好!”侯宪林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舅姥爷。

这大红枣是家父安插的卧底,观他对我的态度,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很快,侯宪林消失门口。

我摇了摇头,招呼着宁疏影道:“来,你和晴晴点些吃的,正好顺便吃个晚饭。”

饭吃到一半时,我手机像失心疯般边振动边交唱,我随意的扫了眼,显示的竟然是朱富贵!我立即按住键盘,朱富贵哭得连个话都说不利落,我耐心的等了五分钟,朱妈妈突然抢过了手机,她急躁不安的道:“警察小兄弟,我儿丢了!我和他爹在补交费用之后,返回病房时,发现我儿的被子瘪平,掀开一看,他人不见了,掩盖的床中间仅留了条毛茸茸的东西,结白纯净,香味中掺杂了若隐若现的骚味,它像一条大型号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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