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屎盆真的非要扣上屎盆子才算名副其实吗?我凝神望向端着空盆赶往茅厕的三名月神卫,祈祷无骨散赶在“满头凉翔”之前能发挥效果,不然这道阴影得将缠绕我一生!何况宁二货还在树林间观察拜月神派的总坛!
大概过了两分钟,茅厕门打开,月神卫将一柄脏兮兮的铁锹仍在地上,其次的俩月神卫手中分别端了盆粘稠的粪便,冲议事阁的木台走来。

“婧儿,你越来越重口了。”拜月派主拧动眉头道:“建议换个地方,别把神圣的议事阁弄脏。”阵来尤技。

“是,我欠考虑了。”叶婧稍带歉意的笑道,她指挥着其余月神卫栓在横梁的绳子解开,然后给我转移到核心成员行列旁的一间荒弃的木屋前,绳索牢牢的绑上木桩,这群畜生下手没个轻重,勒的我伤口隐隐作痛!

叶婧将软节鞭缠在小蛮腰,她勾了勾手道:“来,把屎盆子端到扣屎盆身前,先请他闻上一闻!”

“遵命!”月神卫屏住呼吸,把屎盆子从我胸口前缓慢的掠过……

熏天的气味,臭得我两眼发昏!

瞧着颜色、形状不一的黑、黄、绿三色物,这指不定是多少人混合的杰作!如果说之前我宁可挨一颗子弹而不愿被抽一鞭子,现在我宁可挨她十鞭子也不想扣一盆屎!

叶婧伸手摘掉了塞在我口腔的布团,她的假睫毛抖了抖,道:“凌宇,你最好说实话,重新看到我那次起,有没有爱上我?”

“这……有区别吗?”我不答反问道。

“废话!最讨厌男人骗我了,肯定有区别!”她趾高气昂的道:“有的话,扣一盆,没有的话,扣两盆!”

“意思是说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呗?”我打了个哈欠,观不远处有的月神卫似乎要站不住,我算算时间差不多了,随意的道:“叶婧,你是不是受过刺激?被男人甩飞了?不止一次吧?脸蛋是爹妈给的,你整得面目全非,每天你望镜子中的自己,这些全是假的……可悲啊!”

“独月堂主,这人嘴巴好臭,先喂上一盆给他涮涮嘴!”月神卫献忠心的道,他端起屎盆子冲我欲要抛来。

不敢继续呼吸,我吓得眼睛紧闭。

“等等!”叶婧叫住了即将泼粪的手下,她花枝乱颤的道:“抱歉凌宇,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意思?她竟然突然阻止?

眼皮敞开道眼缝,我冷静的道:“整容婧,我才不信你能这么好心。”

“谢谢你对我的了解,如你所愿。”叶婧冲茅厕的方向努了努嘴,她仔细的吩咐道:“既然派主要处死他,打死了浪费力气,两屎盆子顶多让他变脏,干脆直接把他倒栽葱的插入粪坑中,窒息或呛死为止!呵呵呵……”

匡正缓步向这边走来,但仍然无济于事,冷月堂主很快便被副派主拦住。

瘦猴摊主于心不忍的移开视线,我气急败坏的骂道:“死婊子!”

“凌宇,你随便骂吧,很快就骂不出来了,因为你呛死了,呵呵。”叶婧笑得腰都弯了,她夸张的深沟没有丝毫诱惑力。

稳住心神,我讥笑的道:“叶婧,你信报应吗?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小心强干不成反被日。”

“至少,现在我们活得好好的。”

她手下的月神卫把屎盆子放在地上,解开绳索,架着我肩膀行向茅厕。

这时,扑通——负责押我的月神卫轰然倒地,试图挣扎却动弹不得,“堂主……我……我们”他们想说话都艰难!

“怎么了!”、

“忽然软倒?”、

“啊!”

众人疑惑不已的时候,方队之中的月神卫,一个接一个的栽倒在地,场景诡异到了极点。我心头暗笑,长孙如玉提供的无骨散,总算在关键时刻发挥奇效!随着倒地的人逐渐增多,派主和堂主们、月神使、核心成员们纷纷目瞪口呆!

仅过了一分钟,九十九名月神卫全部丧失了行动能力!

“报应……来了!”我望向天际,意味深长的道:“我乃是敬日神派的副派主,现在太阳正热,我以太阳神的名义,令你们陷入永远的牢狱之灾,就算死,也不能弥补所犯的滔天罪行!还给你一句呵呵,叶婧,接下来该轮到堂主级别的了!”

叶婧甩出软节鞭,她残忍的抽向我道:“你,给我死!”

然而金属光泽流动的鞭子还没近身,就无力的垂落,因为它的主人轰然躺地。木台的方向,连佳敏、杨重,七名月神使与此同时没了力气,倚在议事阁的门框缓缓坐倒。在场的派众,只剩下不明所以的核心成员与匡正、拜月派主!

事不宜迟,我催促的道:“林慕夏,我知道你在听,赶紧让宁二货、周振宇把武警中队领到总坛抓人!”

“汗——还好,本来打算在你扣了屎盆子后,给你单独腾个办公室呢。”林慕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她好像冲手机喊道:“宁二货,时机已到,支援凌宇,收到请回话!”

“OK!”

宁流风转了两次,到我耳中时特别小,恐怕再有数十秒的功夫,他和全副武装的武警中队便能抵达总坛!

“我们有笔账要清算下。”蓄势待发的匡正暴喝了一声,八极拳意冲向数米外的拜月派主,“你,今日必被我亲手擒拿!”

拜月派主嘴角拉动,她摇头笑道:“没想到啊冷月堂主,原来你是背叛者。”

她站起原地没躲也没防。

当匡正充满爆炸性的拳头即将砸中派主的胸口时,对方的玲珑身体犹如水蛇般灵活的舞动,看似惊险的堪堪避开。此后的十余回合,匡正始终在攻,而拜月派主却没发动任何攻击,她每次灵巧的躲闪,仅被他划中了几次衣服!

“不打了,你轻功太好。”匡正负手而立道。

他所说的轻功,并非武侠小说中动辄在半空飞来飞去的玄幻,而是以最小的着力点做出最大的动作。

瘦猴摊主蹭蹭地蹿向清晨殴打他的两名月神卫,将其叠落到一块,拳脚交加,他一边发泄的打一边道:“打了爷爷还想要爷爷钱?悔恨当初没把你们射到墙上!今天我不给你俩打出屎来,我老苟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别看他平时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样,发起疯来,真叫人又惊又怕。

拳影舞动、脚迹翻飞。

两名月神卫犹如玩具木偶般,打了数十秒,瘦猴摊主猛然汀,他赶紧跳向一旁道:“娘个比的,真不抗打,大小便失禁了……!凌小哥,我火发完了!”

“凌宇,你究竟用了什么东西,把我的派众全部放倒?”拜月派主环视木台下方七倒八歪的月神卫,她满头雾水的道。

毒王的药有失败的时候?

但是想想有点不可能,其他人咋就中招了呢!我惊疑不定的道:“狐狸精,你为什么没有事?”

“我明白了!”拜月派主恍然大悟的道:“你在水或者饭里下了毒!呵……千算万算,你漏掉了我今早不舒服没吃饭没喝水!”

此刻,拜月神派总坛门口涌入大批的持枪武警,栏栅外边森严的围了一小层,冲入了不少人!

“嗖——”

一道破空的音质凭空响起,缭绕绿光的毒箭矢袭向拜月派主!她就地仰倒,滚出数圈,临近措手不及的核心成员行列。

我望向箭矢射来的方位,宁流风单手握弓,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拉完弦的姿势!

换了一般人,早已中箭,没想到拜月派主轻功如此之妙,及时的躲开了致命一箭!眼下,宁流风不可能再射第二箭了,原因无它,拜月派主抓住了红薯大妈和修鞋匠,给她自己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并往议事阁门口渐退。

匡正抡起拳头便砸向她,哪知对方身手敏捷的不像话。拜月派主的手一提,猛地拿红薯大妈充当肉盾!害的匡老头不得不说及时卸掉力道,扑空向前数步,栽下了木台,他的胳膊好悬闪到。

“宁二货,好久不见!”我打心眼开心的道。

宁流风撇了撇嘴角,没有对我喊其绰号表示反感,他不屑的道:“凌三炮。”

“奉劝你们动手前想清楚,人质在我手中,我一不小心可是两条人命!最好也别碰月神卫和堂主神使。”拜月派主跳回议事阁的门槛,把红薯大妈、修鞋匠拉进了门!

砰——议事阁的门紧紧关闭。

“现在该怎么办?”

我拧紧眉头道,没消耗一兵一卒,拜月神派确实算是捣毁了,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手持两名人质藏在议事阁。令我们攻也不是,抓地上的人也不行,只能死死封住拜月派主的所有退路,好在她没拿人质的命威胁我们给月神卫、堂主、副派主等人解毒。

蒋天赐越过栏栅,翻入了总坛,憨乎乎的跑向我。他是负责外围的,见里边情况差不多了才进来,这货与我久别重逢,没准又想把人扛起来表达激动的心情。我躲在宁流风背后,欲哭无泪的道:“老蒋,你可别折腾我了,小胳膊小腿的经不住你祸害。”

“凌宇,漏掉派主了吗?”林慕夏猜测的道。

清了清嗓子,我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了,无可奈何的道:“是的,她有人质很麻烦,抓得虽然是核心成员,不过我最清楚,二人并不属于邪派成员,归根结底,还是受到欺骗的普通老百姓。”

……

静了五分钟,凄美婉转又有些哀愁的琴声透出了议事阁,优美的曲调、立体的音色,众人闻所未闻!宁流风、蒋天赐和很多武警战士不知不觉间听的入了神,我们偶尔有些迷醉、偶尔有些茫然,“九霄琴”的字样闪现在我的脑海,心跳、呼吸,似乎随着极具代入感的琴音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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