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晴这个小萝莉竟然在装睡!竹叶红惊讶的与我对视,她询问的道:“凌宇,晴晴,关于老肯布舍利金身的事,的确有补救的办法,但有一定的危险性。佛法讲究一切随缘,希望你们能慎重的考虑清楚?”
“竹姐姐,你先说说方法。”心晴疑惑的道。

“老肯布因为极有可能修成舍利金身,也就是所谓的肉身菩萨,所以他圆寂后选用的是缸葬。六点已过,没完全转化成舍利金身,他准舍利金身所加持的佛力渐渐消散,整个过程,持续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佛力散尽,毕生修行成空。老肯布此生渡化九个奇怪的小孩,他的功德还差一线,晴晴是偶遇的第十位,但现在已然错过最佳的时机,只能逆听《洗心经》,然后在明天正午之前,去装有老肯布准舍利金身的缸,顺时针绕六圈。”竹叶红犹豫了下,如实道:“你正听《洗心经》才仅能坚持六分钟,逆听所承受的痛楚,将翻了数倍,最终的结果也并非固定,有可能恢复成正常人,有可能本身的奇异能力更重,无论是哪种结果,《洗心经》将成功消除奇异能力所带来的负面效果。”

消除一切负面效果?

我心头一动,伸出脖子,伏在竹叶红耳边悄声道:“像心晴拥有这种能力的人,称为死亡巡使,有一些先例,寿命都短的可怜,并且终日笼罩在恐惧中。你意思是说,逆听完洗心经,不管有没有恢复正常,她如果不遇到意外,寿命、心态,与普通人一样吗?”

竹叶红深深的看了眼心晴,道:“是的。”

“逆听《洗心经》,精神有可能承受不住而崩溃吗?”心晴似懂非懂的问道。

“有。”

竹叶红简洁的道,似乎惜字如金般,她不愿意在这话题多言。

“我愿意听。”心晴攥紧小拳头,眼中闪动着毅然之色。

我跑过去抱住她,连忙阻止道:“不行,你爸爸妈妈不在,我就是你的家长,逆听有诱惑力,但是太过于危险。”

“我要听。”心晴垂下头,她咬了咬嘴唇,难以启齿的道:“我自身觉醒的层次比较高,恐怕只剩三年,就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我还没玩够,大的的,妈妈,旧爸爸,新爸爸,我怎么甘心和你们告别呢?”

“你……藏了这么大的心事,为什么不早说!”我板起脸道。

“我想把开心留给你们,悲伤的不想说。”心晴揉着我的脸蛋道:“大的的啊,你别把脸色搞的这么僵硬,会不帅的。”

……

我眼前浮现出第一次与心晴相遇在街头的情景,她小手攥着张画,推了把我的大腿,舌头打卷的问我她画的漂亮不漂亮。她牙没张齐,奶声奶气的说她名字叫心晴,妈妈教她只要心中晴朗,哪怕是狂风暴雨,也会晴空万里……

现在的心晴,因为坠江事件觉醒了,她得知梦境意味着什么,藏着不开心,把快乐带给我,有时任性有时乖巧,犹如一枚小开心果。

她的生命只剩寥寥数年,真的要逆听《洗心经》吗?

顾虑、矛盾、无力感……我咬着大拇指,忽然想起离职履行父亲责任的裴奚贞,在为她的事情奔波游走,但老狐狸毕竟是个普通人,未必能有收获,三年,不算短也不算长,到时候她爸爸那方面假如没啥结果,我们将眼睁睁的看着心晴离去……此时如若逆听《洗心经》,无异于一场赌博,然而赌注却是她的命……我的心脏,陷入焦灼状态,要面临选择,不知如何是好。

我眉头拧成疙瘩,道:“竹姐,你的建议呢?”

“保持沉默。”竹叶红眼睛一闭,她彻底的做了局外人。

“正听《洗心经》不一样可以把晴晴变成普通人吗,不如……在三年期限前慢慢的试着听完!”我的思想退了一步道。

心晴无所谓的乖笑道:“大的的,不听要不了多久会死,我听了有可能一直陪着你们,我想搏一次。逆听虽然比正听痛苦很多,但我想保老肯布的舍利金身,他与格古,间接的因我而死,总感觉欠了他们很多。”

“凌宇,你去把录的《洗心经》处理成倒放形式吧。”竹叶红冷不丁的插了一句,道:“既然晴晴如此执着,你阻挠有什么用呢?一切随缘。”

“好!”

事已至此,我不再墨迹,站起身道:“竹姐,你帮忙照顾下她,我去趟网吧。”

竹叶红懒懒的道:“嗯……”

离开了医院,我几经周转总算在二百米外找到一间网吧,一边开机,一边拨通林慕夏的号码。

电话接通时,传来她的声音:“凌宇,事情办完了?唉,天南这边又出了大案子,弄得姐头都大了。”

“暂时还没。”我关心的道:“你们能坚挺住不?”

“必须能啊。”

林慕夏舒了口气,她笑道:“就是凶手的行踪,诡秘不定,作案手段和动机目前没查清楚,虽然没有直接杀人,但有四十六个人因凶手而自杀,一点头绪没有。”

“Fuck!导致四十六人自杀?邪教吗?”我惊讶的道。

“尚不明确。”林慕夏有些疑惑,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话说你打电话所为何事哦?想我了、还是想婉婉了?呵呵,开个玩笑,你没事肯定不会想起打电话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帮我弄个处理音频的软件,功能不要太多,只求能把音频逆放。我在网吧,你直接发我邮箱就行。”

“嗯,五分钟之后,注意打开邮箱查收。”林慕夏挂掉了电话。

趁此空隙,我登录了企鹅,瞧见卜笺箪的头像亮着,我点开对话框,敲了行字,“卜姐,还玩电脑呢,不和沈兄好好的在家嘿咻?”

“嘿咻你个脑袋,姐在做动感影集,把苗疆之行所拍摄的照片汇总,相信爷爷看了会很开心。”卜笺箪很快的回复道:“好了,姐没空陪你玩,先忙了,拜!”

我发现自己与网络严重脱节,傻不愣登的做在电脑旁,茫然的不知道干啥,游戏……不会玩,小说……很久不关注,电影……印象还停留在年前。五分钟的时间熬过,屏幕的右下角弹出“有新邮件”的窗口,林慕夏发的,我如蒙大赦般的打开,将附件下载好,然后把手机中的音频复制到电脑。

处理音频逆放的操作很简单,约过了十分钟便搞定,我戴起耳麦听了听,感觉这《洗心经》真心不一般,按理说音频在逆放时,根本不着调,但《洗心经》即使前后颠倒,依然有韵律。把逆过来的《洗心经》存到手机,我下机返回了医院,瞧见竹叶红和心晴有说有笑的,聊的挺开心。

“咳,我回来了。”我刷了刷存在感。

竹叶红没有用正眼瞅我,她随意的道:“我们没瞎。”

“得,啥时候逆放《洗心经》给晴晴听呀?”我心一颤一颤的问道。

竹叶红提示道:“等她晚上再吃一顿饭吧,体力不足,可能直接猝死。”

“好吧,你们聊什么呢?”我道。

心晴眨大了眼睛,她无辜的道:“大的的,保密。”

“哼,故作神秘。”我关紧了门,躺在她们旁边的病床上,打算合眼小憩一会。二女像无视了我般,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交流,我偶尔能听见只言片语,奈何脑洞太小,无法将内容串联起来。

……

躺的不知不觉睡着了,恍惚间,心晴的小手捏住我鼻子,她急冲冲的道:“大的的,醒醒啦,出事了!”

我猛地弹坐起身子,左顾右盼,发现竹叶红和心晴完好无损,门是紧闭的,似乎没啥事情啊?我狐疑的看向身侧的心晴,“怎么啦?”

“竹姐姐想要嘘嘘……”心晴抬起肉乎乎的小手,遮住眼睛道:“你帮她。”

嘘、嘘?

靠!这算哪门子事!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竹叶红的臀部“惨绝人寰”,短期内恐怕无法自行走动,别说伸手解裤子,连腰都弯不了!她是女的,我是男的,这样有点不太好吧?

我赶忙冲竹叶红摆手拒绝道:“你憋不住啦?我去叫护士。”大腿迈动,瞬间溜到了门口。

“站住!”竹叶红冷喝道:“姐的身体,不能随便给外人看,女的也不行。”

“那……你想怎么办?”我纠结的道。

竹叶红难得一见的羞涩了,她清冷的脸颊涌起一抹红霞,“你扶我去洗手间,帮忙把一下。”

把一下?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瞅她脚丫子晃悠晃悠的像憋不住的样子,索性小心翼翼的扶她下床,扶着她来到门外数米远的女厕所,还好没其他女人在,我先是将她薄裤褪下,移开视线,凭借手感轻轻地把缠绕在她臀部的纱布一圈圈打开,然后我拉开一扇厕门道:“你去吧,我等你。”

“傻逼。”竹叶红神色古怪的骂了句,她质问的道:“我能蹲下?”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把一下”的含义,是想要我贴在她的身后,手捧起两条细长的腿,像给婴儿把尿的那种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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