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蛊师?纹鳞蛊主防,紫劫蛊主攻吗?”我倒吸了口凉气,惊异的道:“僵尸最初原来叫战争勇士,既然攻防突破人体极限,刀枪不入,不畏惧死亡,为什么战争蛊师最终没落了呢?”
三勇唏嘘不已的道:“紫劫蛊的确提升攻击力,中蛊之人速度与力量达到常人的数倍,但是满脸紫色,称之为‘鬼’。中原地大物博,一些奇士发现了破解战争蛊的方法,于是衍生了专门降服‘僵尸’与‘鬼’的道士流派。苗疆的大部落失去了利器,无异于拔掉牙的老虎,很快被打回老窝,因此,战争蛊师这一流派渐渐没落。万万没想到,在龙塘苗寨的洞葬之地,竟然惊现纹鳞蛊。”

“青衣蒙面人便是所谓的僵尸,石化皮肤的防御力过大,那……用传闻中的方法,比如黑狗血、糯米之类的玩意,能否克制?”我好奇的道。

“师傅提过几句。”三勇沉吟了数秒,他提点道:“纹鳞蛊和紫劫蛊其实均属于活物蛊,侵蚀并改变体表的小石片,按理是某种古老的蛊虫∠劫蛊以吸食新鲜血液为生,纹鳞蛊以吃死人肉为生。养蛊时,战争蛊师每日摇特质的招魂铃加以驯化控制,蛊成之后,施用于战争勇士,所以每次摇铃,战争勇士从沉睡中醒来,其实他们拥有正常的思维,但碍于维持生命,所以被迫听从于战争蛊师。纹鳞蛊的意义深远,不仅催生出捉鬼道士这一行业,还造就了赶尸人,人死后大脑还有段存活时间,赶尸人施用纹鳞蛊,摇铃控制死人赶路。”

“纹鳞蛊和紫劫蛊的繁殖方式,与宁疏影所中的现代螭蛊相仿,等于破坏原有的皮肤组织,寄生于此,所以你们刮掉了一小块,很快又复原。电影中的方法真实度不可考,但凡是活物,其必有弱点,你们可以在安全的前提下,进行尝试。”

“多谢。”

我挂掉了电话,立即召集林慕夏、老蒋、卜笺箪、沈羽和断命老人,将三勇所说纹鳞蛊、紫劫蛊是事情复述给众人,亡灵洞内沉睡的六个青衣蒙面人疑似被蛊师施用了纹鳞蛊,换句话说,变成了活僵尸。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接下来我们花了很久去讨论该如何应对青衣蒙面人。

“反正是僵尸,直接拿枪突突了便是。”老蒋把玩着步枪道。

“不行。”

林慕夏摇了摇头,她若有所思的道:“这伙人拥有獠牙和石化皮肤,除了迫不得已听命于幕后的蛊师,基本上和正常人没啥区别。他们为了活下去,仅凭按照蛊师的指令去做事◎天夜晚,咱误打误撞的在古屋与其相遇,青衣蒙面人无意伤人,只负责守护院子,这点印证了他们拥有相对独立的思维,本质并不坏。而且,我觉得他们把我绑在舞阳河心的铁柱,必定有深一层的原因。所以,我认为眼下最好的办法,是帮助他们化解纹鳞蛊,摆脱幕后蛊师的控制。”

“问题的关键是……拿什么方法去帮,学电影里的吗?”我思维寻转,一一细数道:“糯米驱邪、鸡蛋有灵、鸡鸣破晓、桃木剑气、童子之尿、纯黑狗血、护身灵符、墨线、大蒜、驴蹄子……与之遭遇时万一不管用,咱就玩完了。”

卜笺箪蜷缩在沈羽的怀内,她凝重的道:“建议做双重准备,一方面救,实在无计可施时,用枪爆头杀之。他们本质是好的,但不代表幕后蛊师不会控制他们做坏事。”

“今日闯入亡灵洞,幕后蛊师及时摇铃将之唤醒,虽然你们逃掉了……”断命老人抚摸着化天碗,他疑神疑鬼的道:“没准对方会伺机前来报复,来,你俩谁与这活僵尸接触的多,且让老朽算一卦先。”

老蒋憨乎乎的道:“我用匕首刮开一人心口的石皮,拿枪射击使他暂时失去战斗力,后边又踹翻了一个。”

“好,就你了。”断命老人将三枚铜钱叠在无名指肚。

我赶忙问道:“这次还需要暂时回避吗?”

“不用,因为现在我们是属于一个阵营。”断命老人摇了摇头,道:“听天由命。”紧接着三枚铜钱滑落入化天碗内,“叮当、乒乓……”清脆的撞击声持续了五秒,戛然而止。静了五分钟,卦象没再变动,断命老人指尖轻轻地触摸碗底铜钱,身形猛地一震,他确认了五六次,捋动胡须道:“卦属性为凶,第三百卦开外,卦象不祥,三枚铜钱均叠在凶纹旁,恕老朽无能为力,凭借卦象,只能推测出凶事将于三日之内发生。”

“竟然是三百卦之外……”

我搂住老蒋的脖子,哭笑不得的道:“况且还是凶属性,大概不清楚就算了,连个预防的办法都没有。”

“断命老人分析的对,幕后蛊师极有可能伺机报复。”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淡笑的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不能坐以待毙吧,青衣蒙面人可比僵尸厉害多了,有脑子、不怕阳光、行动自如。大家得做好充足的准备,趁着还有时间,集齐凌宇所说的那些玩意,然后再查查资料补充一下。活僵尸真的来袭,假如这些方法不管用,只能按卜姐姐说的,杀!”

现在已近下午四点,老蒋负责看家,我和沈羽带足了钱,驾车逛遍了整个双井镇,没发现有桃木剑,墨线又没人不会制。我们仅买到了三袋子糯米、两罐子黑狗血、五串大蒜、一框子鸡蛋、一只大公鸡,至于驴蹄子,镇上似乎没有一家养驴的。在返回的路上,我瞧见五个小朋友在玩悠悠球,便停下车,拿出一钱诱惑道:“你们想不想赚钱呀?”

小男孩眼睛瞪大,天真的道:“想!”

“一个人,尿一次,十块!”我诱惑的道。

旁边的小女孩期待的道:“大哥哥,你说的真的吗?”

沈羽摸着她的小脑,他袋补充道:“女孩子不行,必须男孩子。”

“哦。”小女孩失落的继续玩悠悠球。

跑到旁边的小卖铺,我买了十瓶矿泉水,倒空了三个瓶子,分别递给小男孩。有一个很争气的脱掉裤子尿了大半瓶,剩下两个人憋了半天也没挤出一滴子。二人气呼呼的抢过我手里的矿泉水,“咕嘟、咕嘟”喝完,停了几分钟,效果真是立竿见影啊!约过了数十秒,两瓶近乎半满的童子尿收入囊中。

我取出三张十块钱塞给他们,然后倒干净其余的矿泉水,沈羽嘱咐道:“你们有小伙伴的话,多搜集点尿。我们住在第一个路口左手边的院子,收购价每瓶十五块钱,只要你们这么小的男孩的尿。千万记住,不许是假冒伪劣的哦!”

“好的!我还有俩哥哥呢。”小女孩收好悠悠球,拿起俩空瓶子,她消失在了路口。很快,她回来时,拎着两瓶热乎乎的尿液,与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沈羽耸肩笑了笑,他打趣的道:“凌宇,你看多可爱的小朋友。”

“小时候怎么就没人买我的尿呢。”我羡慕嫉妒的发动了车子,满载而归。

傍晚的时候,那三个提供童子尿的小男孩,拎着五个矿泉水瓶来到租住的院子,换购完,他们满眼幸福的收起钱,临走时问我们还要吗?林慕夏额头布满黑线,她摆手说暂时不收了,因为童子尿的份量已经足够。

她和卜笺箪将院子和屋子所有的空间,洒满了糯米,情景颇为诡异。众人相视一笑,我们这群警察,简直沦为了不伦不类的道士。

第一天夜里很平静,老蒋挂着大蒜,一手持黑狗血,一手持童子尿,负责守夜,我们相安无事的睡到天亮。第二天的晚上我守的夜,格外的安静。黎明时分,公鸡破晓,断命老人说的三日,已经过去大半,我心中开始怀疑幕后蛊师还会不会前来偷袭。

夕阳西下,重新铺了层糯米,我们吃完晚饭,想到一个好点子,买了十只水枪,分别往水仓中装入黑狗血、童子尿。除了眼盲的断命老人,人手两把,熬到九点见没有情况发生,便各自回房间睡觉,留下沈羽全副武装的守夜。

凌晨三点时,我睡得正香呢,沈羽的呼喊传入耳中将我惊醒,掀开被子,我和老蒋冲入院中,瞧见大门已然被人暴力破开!

六个青衣蒙面人站在门口,冷漠的望着沈羽。

断命老人没啥战斗力,留在了房间。我们五个人睡意消退的一干二净,抓紧手枪站在房门外,遥遥望着兵临城下的青衣蒙面人。与老蒋对打过的男人笑道:“你们的准备工作,做得挺充足呀?”他重重踏出一步,就属门口撒的糯米多,然而他却毫无异样,继续往前走动,糯米并没有克制纹鳞蛊的效果!

来不及多想,我们举起手中的水枪,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先射了好几发童子尿,三个方向飞来的液体令青衣蒙面人躲闪不掉,浇得他满脸全是尿液,此外还有不少顺着领口流向身体。他擦了擦脸,狐疑的道:“好骚……这是尿?”

青衣蒙面人好像没啥特殊的反应,妈的!又被电影给骗了,寄予了希望的童子尿,宣告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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