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歌想起上次的事情,自知理亏,她曾经答应过柳云逸不在M市犯下杀孽,没想到那晚因为见到苏安暖心情太过激动而见血了。
她撇了撇嘴,不甚高兴的摆了摆手,“好吧好吧,我走好了吧?满意了吧?”她不爽的跺了跺脚,又瞪了前面那无辜的老管家一眼,按下手上那枚戒指的开关,那头发丝粗细的钛合金一下子射了出来,钻进老管家身后的树干里,柳笙歌腾空而起,几下就从树上翻身不见了。

“少主……”

老管家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叫道。

柳云逸静默了片刻,摆了摆手,转身往屋内去了。

“我去休息一下。没有什么事情,不要打扰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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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暖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

自从她醒过来之后,便一直没有再说话。

在她把尖锐牙刷柄划向自己的手腕的时候,她从没有想过会有睁开眼睛的一天。

这一生已经极尽难堪,到头来连死都由不得她做主。

她空茫的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缓缓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对方一直在看着她,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很紧张的样子。

苏安暖不知道应该对面前的人用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态度。

在最悲惨的时候,她也没想过死。

被方沉东绑架的七天里,她从没想过死。

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活下去,却还是在这次的羞辱中承受不了。

她过得去别人给她的耻辱,但是过不去自己给予自己的。

那些放。浪形骸的回忆一直盘旋在脑海里,让她恶心的想吐。

就算知道一切都是药物的作用,但是一想到自己那样放。荡的渴求着那个人,就让她浑身的毛孔都炸起来了。

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那个药轻而易举把她变成了那种她最为厌恶的人,谁知道宋北洋以后还会不会给她下药呢?

她一想到今后还要无数次的自甘堕落,就忍不下去了。

那还真的不如……死了更好。

活着已经成为了为悲惨的事情,那么死亡便能称之为解脱。

可是现在她连死都不被允许了。

她缓缓垂下眼,看着自己被纱布紧紧裹着的手腕,真疼啊……

她对自己下手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而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开始觉得发疼起来。

这样的疼痛和屈辱,是那个人给她的。

她紧紧咬住牙齿,才能忍住从心底爆发出来的愤怒和恨意。

她从未想到过,她竟然有一天会如此憎恨着一个人。那个她喜欢了十五年的人,到头来变成了她最恨的那个人。

把那些愤怒和哽咽狠狠吞下,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疼痛让她头脑越发清醒,却也让她越发明白了自己对这个男人刻骨的恨意。

宋北洋把视线从苏安暖的身上收了回来,他身体疲惫不堪,一日一夜的不眠不休,再加上昨天的神经高度紧绷,让他连说句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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