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系奥义魔法,幽冥火海。
那一刻,连神圣护盾也受到了震荡,一阵嗡声作响后,龟裂出了几条裂痕。

在场的全都是魔法师,其中还有数名来自法庙的魔法师,可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他们也从未见识过如此强大的火系魔法。

或者说,他们从未看到过,有人能一气瞬发出如此多枚威力惊人的火系魔法。

一般来说,越是高明的魔法师,魔法瞬发能力越强,可即便如此,也很难像眼前的那名天空魔法师那样,瞬发出如此多的火球,却实属罕见。

幽冥火海是一种将魔法元素瞬间激发,毁天灭地的一种魔法。

它比普通的火炎术威力大上百倍,消耗的魔法力,也多的多。

在的作用下,兽血云烈火烤干,那头风蛆兽被强大的火炎之力斩成了数段,甩在了地上。

“太……太厉害了,”男童魔法师目瞪口呆着,嘴都合不拢了,“喂,我说,他是你的父亲?你确定你不是捡来的?”

刚才这名女童的魔法他们也是见识过了的,似乎是最普通的土刺魔法,这种魔法,法庙的魔法学徒都会,他们方才也不过是一时大意,才会着了她的道。

可她的父亲,居然是个厉害的天空魔法师?

双胞胎魔法师并不知道,云笙习练魔法,只不过短短的十日而已。

悬浮在空中的云沧海,收起了元素火翅,他转身看到了女儿云笙,露出了笑容来。

云笙的脸上没有笑容,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几节风蛆兽的身上,突然大声喊道:“父亲,小心。”

声音响起之时,地上的风蛆兽的断了数截的身子,颤动了起来,忽的活了够来,飞了起来,就如数枚利箭射向了云沧海的胸口。

“不!”云笙几乎是想也没想,一枚火炎暴瞬发而出。

“嗖--”一枚光芒四射的箭,擦空而出。

几乎是同时,一道敏捷的黑影比箭还要快几分。

一口咬住了那头风蛆兽虽死却未僵的身子。

三个方向,一枚光明圣箭,身手敏捷的小黑,还有一颗威力惊人的火炎暴。

“双系魔法师?”刚才那一刻的魔法反应力,竟然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快!

白衣少年看向了云笙,只是她早已飞扑向了云沧海。

云沧海的胸口,被最后一阶风蛆兽的断体射穿,鲜血直流。

“笙儿,父亲……”云沧海惨然笑着,他感觉到体内的生命力在一点点的流逝。

“父亲,你不要说话,笙儿帮你止血,”云笙颤抖着,摸出了骨针,可她的手指却握不住针般,不停地颤抖着。

风蛆兽的最后一击,融合它最后的气力,云沧海的肺腑,甚至是整个心脏都被击穿了。

没有法子,即便是她止住了血也没有法子救回父亲了。

身后是一阵脚步声。

云笙的眼眶内,满是泪水,她却咬紧了牙关,努力稳住颤抖的手,不让眼泪滴下来。

那一刻,女童坚强而又隐忍的模样,刺疼了少年的眼。

白衣少年在旁看着,心中微微一疼,说不出原因,却是莫名的难受,“把他交给我。”

“司命大人!”双胞胎魔法师同时制止。

司命大人难道是想使用那一个魔法。

云笙迟疑着,泪眼中,看到了少年的脸上,一片坦诚,并不像是在欺骗自己。

光明系魔法师,他是一名法庙的光明系魔法师,或许他真的有法子能救治父亲。

云笙半信半疑地让开了。

弥留之际,云沧海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他甚至没来得及看到少年取出魔法权杖,就昏迷了过去。

白衣少年取出了一根魔法权杖,权杖上闪烁着五颗魔兽魂石。

天空魔法师!

云笙瞳孔一缩,一名只有十余岁的天空魔法师,大陆上竟然出现了这般的人物。

“光之女神,赐吾神圣复苏之力,愈万物之伤痛,悯天下之苦难,”流水般的吟唱,优美动听。

就如有人在耳边弹奏着一首礼赞之歌,空中降落了一片柔和的光幕。

那光有着神奇的痊愈之力,在光的照耀之下,云沧海本已破损的内脏,就如覆水般重新收复,破碎的脏腑修补完整,溃烂的血肉迅速重生,就连骨头也重新生长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光明魔法。

和早前云笙在蕉叶法庙见过的杨大魔导使用的光明魔法截然不同。

当治愈之光消失后,云沧海的胸口,伤口已经消失了。

云笙甚至能看到,他的胸口已经逐渐恢复了起伏。

可是,云沧海没有醒过来。

云笙替云沧海把脉,发现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很正常,可是他却依旧昏迷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父亲他?”云笙检查不出云沧海的身上还有任何问题。

白衣少年也有几分奇怪,照理说,在光明治愈之下,任何伤口都会痊愈,他检查之后,不由一怔,他发现云沧海的身体中了剧毒。

“你父亲,是不是过去几年,一直有酗酒的习惯?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这些年一直在用酒来压制他体内的一种毒,但那也只是治标而不治本,”光明魔法,能让肉体重生,但却不能真正修复虚弱的身体,云沧海的肉身,眼下就像是一具陈旧的机器,已经被毒侵蚀的一干二净。

这种毒,可以用酒精短时间压制,但在饮酒的情况下,一旦使用了魔法后,毒性扩散会更加剧烈。

“父亲他从没有提起过,那是什么毒?难道连光明魔法也不能救治?”云笙没料到,云沧海酗酒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这种毒,它的厉害之处是可以侵蚀入脑,以我如今的光明魔法力,无法医治,”无法解毒,就意味着云沧海要永远昏迷下去。

如今的云沧海,在现代医学上,等同于是一个植物人。

在无极大陆上的人看来,中了这种毒的人,基本就等于是个死人了。

只是这个真相,白衣少年终究没有说出口。

本以为云笙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会黯然神伤,哪知她沉默片刻后,忽地璀然一笑,“多谢,至少父亲他还活着,我相信我终有一日,能找到救治他的法子的。在下云笙,还没请教你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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