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听了玉千尺的话,玉惊雷涨红了脸,大口喘气,胸脯起伏得老高,若不是老魁和向管家一左一右地拦着,老爷子恨不得上前吃玉千尺的肉,喝他的血。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一个玉千尺,一个浙夏筠,这二人实在是禽兽不如!

亏他将他们抚养大,给玉千尺安稳的生活,教授浙夏筠武功绝学,他们就是这样报答玉家,报答自己的!

玉惊雷脑子充血,要不是因为刚刚解毒,身体还虚弱着,他早就上前剁了这些贱人!

不过,没等玉惊雷出手,一个女人发疯似的冲到玉千尺面前,抱着他的脖子,张口咬在玉千尺的耳朵上,“撕拉——”陈桂花硬生生地把玉千尺的左耳咬了下来,撕扯得血淋淋一片。

“啊——”

玉千尺捂着耳朵,疼得大叫,想踹开陈桂花,岂料对方吐出半边耳朵,又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陈桂花,你这个疯婆娘,你疯了吗!”

玉千尺伸手捶打陈桂花。

那知道这一次她是铁了心不放手,只等把玉千尺肩膀咬烂,又嚼碎了几块肉吐出来,陈桂花才脱力摔倒在地上。

“贱人!”

肩膀上的疼痛已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玉千尺顾不得疼,上前两步,狠狠地踹在陈桂花胸口,“你这个疯母狗!我让你咬我!你去死!”

玉千尺发狂,陈桂花也不怕死,伸手抱住他的脚,扯了他的鞋袜,咬上玉千尺的脚趾头上。

“啊啊啊啊!”

五个脚趾被咬烂了两三个,玉千尺疼得跌坐在地上。

“玉千尺,你还我孩子!”

陈桂花扑过去,使劲全身力气,掐着玉千尺咽喉,她满口鲜血,头发披散,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你把孩子还给我!”

听了这话,玉千尺终于明白陈桂花知道他给她下药的事情。

原本陈桂花有当母亲的机会,虽然玉千尺诱着她吃了不孕的药物,哪知道那药效果不好,陈桂花后来还是怀了孕。

当时玉千尺一心都在南山夫人身上,哪会让陈桂花生下孩子给南山夫人添堵呢!他表面欢喜,暗中找了机会让怀孕六个月的陈桂花小产,永远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这次,陈桂花得罪夏侯擎天,在跪了三天后,玉绯烟特意请了药师来给陈桂花治病。

陈桂花从药师那里知道她多年不孕的真相,因此恨毒了玉千尺。

见陈桂花一心要杀了自己,玉千尺也奋起反抗,最后凭借男人力量上的优势,玉千尺不但压倒了陈桂花,还随手抄起一把落在地上的大刀,直接扎进了陈桂花的心口。

“你好狠——”

陈桂花临死时,眼睛睁得老大,眼里都是愤恨和怨仇。

看着玉千尺和陈桂花夫妻俩一死一伤,玉绯烟的表情异常平静。

杀这些人,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手,看他们自相残杀,才是最好的结局!

“玉芝兰,你不去扶你爹起来么?”

玉绯烟笑着看向脸色惨白的玉芝兰,眼里一点怜悯都没有。

“你又骗我!我是玉千寻的女儿!我不会上当的!”

有了上一次的受骗经历,玉芝兰再也不肯相信玉绯烟的话。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玉芝兰,我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哪一点像我爹的亲生女儿?”玉绯烟嘲讽道,“知道你不肯相信,我把你亲娘也给你找到了!”

玉绯烟一点头,老魁立刻让人请了一个眼盲的女人出来。

见到这人,南山夫人脸色大变,身子也微微发抖。

“南山夫人,这位是你的贴身丫环翠柳,你还记得她吧!”

看到南山夫人的异常,玉绯烟微微一笑,“你可真是狠心啊!利用翠柳生下玉千尺的孩子,让玉千尺死心塌地为你办事。你却毒瞎翠柳的眼,拔了她的舌,用水银灌聋了她的耳朵,把她丢到乱坟岗……”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怎么都没有想到,翠柳还活着吧!”

“不,这不可能!”一股花香飘过,南山夫人僵硬了的舌头终于能动弹了,她后退了两步,眼神惶恐。

“玉绯烟,你随便找个瞎子,来诬陷南山夫人,你真是太歹毒了!”

见南山夫人受屈,浙夏筠冲上前恨不得杀了玉绯烟。

“唰——”

就在这时,一道刀光,浙夏筠的另一支手臂掉在地上,他疼得直打滚,最后晕死了过去。

而出手的人,则是赶来忠义公府的夏侯擎天。

“憨子,赏你了!”

夏侯擎天拍了拍他牵来的一只黑色大狗,一听命令,大狗立刻扑向浙夏筠的断臂,只是几口,就将断臂咬碎,骨头和血肉混合一起吞了下去。

“乖——”

夏侯擎天揉了揉大狗的头,“别着急,等会儿还有好吃的!”

夏侯擎天突然出现,让人惊讶不已。

玉惊雷连忙上前感谢他派柳晟来相助,哪知道他还没行礼,就被夏侯擎天伸手扶住,“都不是外人,爷只是过来看看热闹,老爷子别太客气!你们继续——”

有夏侯擎天这尊大佛在,一切都变得顺理许多。

玉千尺看到了临江王对付浙夏筠的手段,吓得屎尿差点儿拉在裤子里。

等玉绯烟问他,南山夫人有什么特征的时候。

玉千尺说每次都是夜里,黑灯瞎火,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南山夫人左腰处有一块突出的胎记,约莫蚕豆大小。

等瞎眼的翠柳掀开衣服,露出左腰上的胎记,玉千尺这才明白,原来当初的人是翠柳,根本就不是南山夫人!她居然让一个丫头和他同房,这简直是红果果的羞辱!

“玉绯烟,我知道你恨我坏了你的姻缘,想毁了我!”

“可是即便你弄出这么多,也不能证明我是他们的女儿!我娘是南山夫人,我爹是玉千寻!”

见玉芝兰还是死咬着自己的身份,玉绯烟摇了摇头。

蠢货啊!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口口声声叫着娘亲的人,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请问,一个处子,怎么能生儿育女呢!”

玉绯烟这话,无疑是重磅炸弹,所有人都盯着南山夫人,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玉绯烟,你胡说!”

南山夫人张口否认,夏侯擎天的一句话让她彻底死了心,“霍神医就在京城,他是药王,分辨处子很容易。来人,请霍神医来——”

“不——”

这下,南山夫人终于面如死灰。

“娘……”玉芝兰双眼通红,上前抓着南山夫人的手,“娘,这不是真的!”

“滚开——”

南山夫人厌恶地推开玉芝兰,“你只是贱婢生的贱种,哪里配叫我娘?!”

------题外话------

哈哈,玉芝兰,你也有今天!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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