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儿知道这一切都是禾汀的错,看着萧腾疼的龇牙咧嘴的,谢润儿也不再跟他吵,这笔账都算在了禾汀得到头上。
禾汀走到半路,忽然想起忘了拿东西,于是又折了回去,经过萧腾的病房不由得一撇,看着谢润儿暗黑的脸色,和萧腾痛苦的神情,她嘴角微微一扬,消失在门口。

萧腾怕是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当初太过执着,一心要娶她。

然,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的付出是不会快乐的,禾汀微微挑眉,她什么时候对婚姻这么明白了?仔细想想,她跟冷君池之间好像也都是冷君池在付出,想到那双清冷的眸子升起一抹暖意。

病房内,谢润儿照顾着受伤的萧腾,虽然她不爱萧腾,毕竟还是夫妻,她不想让禾汀近水楼台,不能让她接近萧腾,萧腾永远只能是她的玩物!

萧腾微微松了口气,他们之间最近总是水火不容,只要一开口就会吵架,今日难得可以这么安静的相处,萧腾也觉得没那么抑郁难过了。

“感觉怎么样了?”谢润儿给他倒了一杯水道。

萧腾点点头,“好多了。”

就在这时禾汀拿着听诊器走了进来,萧腾看到禾汀微微一笑,禾汀面无表情的回应了他一下,但是这细微的动作在谢润儿看来却比什么都刺眼,捏着杯子得手霎时微微颤抖。

禾汀早就撇到谢润儿那充满幽怨的眼神,她全然当做看不到,萧腾现在是她的病人,她来查房检查是分内的事,不然的话她才懒得管这些散事。

萧腾任禾汀给自己听诊,不知为何禾汀这样主动靠近自己的感觉使他心里微微一颤。

禾汀很快就听完了,收起听诊器不留一句话,不留一丝余光,转身离开了。

萧腾一直目送禾汀离开,直到她消失在门前,双眸才渐渐暗淡,突然间有一种感觉,她何时才能正式的看自己一眼。

然,谢润儿看着萧腾的变化,双眸阴狠,手里的杯子被她砸在了地上,“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贱女人?”

萧腾不明白谢润儿突然哪来的脾气,微微戳眉,“你想太多了,他嫌在什么身份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谢润儿站起身来,指着萧腾问道。

萧腾微微叹息,闭上了双眸,婚后她有哪一天不注意冷君池的动向,又怎么会不知道禾汀对冷君池的态度。

他只是懒得说了,也不想说了,累了,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或许就这样让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吧。

谢润儿见萧腾不说话,气急败坏的夺门而去,心中却如虫蚁侵蚀,有一种不除禾汀心若死的感觉。

谢润儿驱车一路疾驰,来到了关押梁爽的精神病院内,现在唯一可以让禾汀不好过的就是这件事了。

她通过院内人员,见到了梁爽,此时的梁爽瘦骨如柴,脸色苍白,似乎受到很大的痛苦折磨。

谢润儿抓着梁爽的胳膊,双眸尽是虚情假意的心疼,“咋这里过的不是很好吧?”

梁爽双目无神,只是怔怔的看着谢润儿,自从间接害死韩美琪之后它就一直处于这种时而安静时而癫狂的状态。

“你杀了韩美琪!”谢润儿见梁爽没反应,打算刺激一下她。

果然,梁爽听到韩美琪三个字,瞳孔放大,一个劲的摇头,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滑落,“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

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谢润儿暗自一笑,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那是谁害死的?”

“不是我…不是我…”梁爽抱着头,神色痛苦,像是压抑了很久突然释放出来,哭的不能自己。

“那是谁害死的!你不说就是你害死的!”谢润儿抓着梁爽的肩膀微微用力。

梁爽突然大叫起来,“是她,是她杀死的,是禾汀杀的,是禾汀,不是我…”终于梁爽想到了禾汀。

谢润儿收起手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个鬼地方他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临走时回眸望望梁爽,“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好姐妹报仇的。”

谢润儿一路疾驰,她的心情顿时大好,有了这份录音证明,她就可以交给律师,本来她就惹上了官司,这个录音的到来更是火上浇油。

禾汀,我就不信你还可以全身而退!就算是冷哥哥也救不了你!

——

“去哪?”冷君池载着禾汀开口问道。

“回酒店吧。”禾汀慵懒的答道,今天虽然没有什么手术,但她还是觉得有点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精神不太好,总是想的事情太多。

冷君池看出她的疲惫,点点头,驱车回到梵蒂斯酒店。

刚刚停下车,冷君池赶紧跑到禾汀那边,打开车门,将她抱起,走向酒店。

禾汀本来还是睡意朦胧,感觉身体离开地面,赶紧楼主了冷君池的脖颈,等她意识清醒时,冷君池已经抱着她走进了酒店门口。

酒店内的人员,看着他们二人,低头嘘嘘,有人羡慕有人嫉妒,禾汀把头埋在冷君池胸膛,也不去理会那些议论纷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再有下一次我就废了你!”禾汀虽然不讨厌被他抱着,却非常讨厌被当做展览品观赏,而现在这情况是,她如果现在下来冷君池会很没有面子。

Shit!禾汀咒骂,他的面子关她屁事?

但她还是忍着不悦,没下来。

回到酒店房间,冷君池安安稳稳的将禾汀放在了沙发上,脸上尽是笑意,“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重了,是不是怀孕了?”

禾汀瞥了他一眼,面色冷淡“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的,我当然知道了。”冷君池咧着嘴笑开了花。

禾汀看看他身下,一脸鄙视,“你那小丁丁,应该造不出物来。”随后拿起桌上的水果咬了一口,“还有,我和你,是纯洁的!”

冷君池一脸黑线,瞪了禾汀一眼,她这是在说她和别人就不是纯洁的了?

冷君池一把拉住禾汀,惩罚似得欺上她的唇,禾汀没有反抗,反而只是很淡然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

“唔…”冷君池呻吟一声,放开了禾汀。

缓缓地,冷君池从嘴里吐出来了一颗桃胡,就是这颗桃胡差点把他的牙给咯掉了。

禾汀瞄他一眼,神色好笑,“下一次送进去的就是毒药。”

反正她自己是百毒不侵,也不介意用这种方式送他一程。

冷君池撇撇嘴,他不就是稍稍惩罚他一下,何苦这么狠心,说罢抱起沙发上的禾汀走进了卧室。

“夜深人静,咱们相拥续眠。”

冷君池问了禾汀额头一下,说了声晚安,就沉沉睡去了,他看得出禾汀有点疲惫,所以也不再折腾她。

禾汀也很快就睡了,在这个怀抱里,总有一份安心一份安全,让她信赖,可能离开这个怀抱她会睡不着吧。

第二日公司有点急事,冷君池忙着处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来医院,禾汀也没办法,为了不影响他工作,早早的就让他把自己送到医院来了。

经过萧腾病房时,禾汀停留了几秒,谢润儿趴在床头睡着了,再看看萧腾,脸色已经好转,便起身离开了,照看病人是一个医生的职责,这一点她从来都没忘记过。

就在禾汀离开后,谢润儿张开双眸看着门口,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禾汀走进办公室,换上白大褂,准备去查房,结果刚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了步俊瑜。

“禾汀。”步俊瑜唤她一声。

禾汀微微皱眉,看他神色有些古怪,“什么事?”

“你…”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害死了我女儿!”

还不等步俊瑜开口,禾汀身后一抹女子的声音响起,她微微戳眉看向身后,确定那人说的是自己,仔细看看那妇女,她貌似真的不认识。

这时步俊瑜走过来,指指不远处的电视机,禾汀看着电视机上头条报道,上面醒目的大红字体写着:愣是总裁未来夫人变杀人凶手。

禾汀冷哼一声,嘴角的寒意冉冉升起,她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挑战她。

再看看这个跪地痛苦的女人她确实不认识。

“她是韩美琪的母亲。”步俊瑜解释道。

禾汀点点头,韩美琪死了这么久,这件事还被挖出来,看来是有人成心报复,当初韩美琪死后,唯一痛心的只有梁爽,知道是她杀死韩美琪的也只有她,但是现在梁爽人在精神病院

,不可能自己跑出来。

除非…

这件事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知道是谁策划的,只需要一个电话。

然,她却不想这么快就知道是谁,她想让那人在以为自己得逞之后心情愉快时,一把将她送进地狱,那种濒临绝望的目的,才是她想要的。

韩母哭得泣不成声,指着禾汀的鼻子,“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我女儿命来!”

禾汀任由她骂。

“我要到法庭告你,让你为我女儿还命!”韩母狰狞的面孔简直悲泣到了极致。

禾汀一直面无表情,冷眼看待,既然这么想哭,那就哭个够吧,千万别停下来。

整个医院的人,在看到报道后,都不约而同的经过禾汀的办公室,再看到韩母的样子和禾汀冷漠的表情时,又都惺惺的离开。

韩母见禾汀不说话,更加生气,居然跟禾汀动起手来,禾汀暗中使坏,韩母就那样滑稽的摔倒在地,众人一阵取笑。

“在你告我杀人之前,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骚扰?”禾汀瞟了韩母一眼,嘴角冷笑。

韩母听到这话,痛哭起来,“我女儿好好的就死了,你为什么要杀她!”

禾汀失笑,她猜现在指正她杀人的唯一证据就是梁爽的证词,现在她已经有一个官司缠身,现在再来一个官司,可真来的是时候。

不过他们好像忘了,梁爽的精神有问题是医生鉴定的,如果她在拿一份梁爽指正韩母杀女的证词,不知道眼前这个“爱女如此”的母亲会有什么反应。

禾汀的双眸浮现一丝恶魔般的冷笑,那笑容就像一只猎人正在捕杀自己的猎物一般,她的捕猎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很欣慰,那个幕后的人在被自己修理之后还有胆量挑战她。

忽然韩母双眸一狠,掏出口袋中的瓶子朝禾汀撒了过去,“你就尝尝硫酸的滋味吧!”

走廊的某一处病房内,谢润儿正观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出好戏,禾汀,不知道你毁容之后冷哥哥还会不会喜欢你。

禾汀没有预料到韩母会突然这么疯狂,在得知是硫酸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忽然禾汀被一摸熟悉的味道包围,硫酸没有洒在她身上一点,禾汀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是冷君池,只是那双魅惑的凤眼此刻有些颤抖。

步俊瑜看到禾汀平安无事,一颗心微微放下。

他差一点就没能保护好她,抱着禾汀的一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冷君池回眸看向韩母,眸光阴凉,那是他极少出现过得一面,阴森恐怖的眸色如用地狱深渊一般让人畏惧。

韩母触及到冷君池充满杀意的目光,脸色有些苍白,她此刻才知道,她触怒了一个不该触怒的人,一个撒旦。

禾汀猛然惊醒,赶紧看向冷君池,他的半侧额头和头发已经占满硫酸,一只眼睛紧闭着,额头紧皱,仿佛很痛苦,但是那眸色却是越发的阴凉。

“疼不疼?”禾汀摸摸他的脸,秀眉紧皱,“走,我们去医务室。”禾汀拉着他就走。

冷君池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凤眼只是盯着韩母不放。

禾汀可以感觉到冷君池身上的杀意,那是连她都觉得阴森恐怖的杀意,“我没事,你也不能有事,跟我走。”

禾汀知道他的脾气,如果她不带走他,他一定会让韩母一辈子住在这里,再也出不去,她不能冒这个险,她不能让冷君池为了她不顾一切,更不能让他有事。

不一会儿,人群中出现几个身穿警服的人。

“怎么回事?”其中一名警察问道冷君池。

冷君池不答。

步俊瑜赶紧接了过来,“蓄意伤人,证据确凿。”步俊瑜说罢指指一直躲在暗处的记者。

那警察看看现场,发现冷君池脸上确实伤了,“把她带走,好好审问。”随后回头看向冷君池,“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冷氏总裁冷君池,C国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他,自然包括这个警察,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就算这件事错在冷君池,他也必须尽力压下来。

冷君池终于收回目光,回眸看看禾汀,露出一抹笑意,“我们去医务室吧。”冷君池拉起禾汀消失在了走廊里。

步俊瑜目送他们离开,嘴角若有若无的浮现一丝苦笑,她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死活,好像除了他之外。

几个警察将韩母以蓄意伤人罪逮捕,步俊瑜走向韩母,瞥她一眼道,“别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迟早会引火*的。”

步俊瑜刚才清清楚楚看到了冷君池眸子中的杀意,虽然最后褪去了,但是他知道,冷君池不会放过她的,更不会放过这件事的怂恿者。

走廊角落里的病房内,谢润儿看着韩母被带走,有些觉得可惜,明明是一张很好的王牌,怎么偏偏这时候遇到警察,这样的结果她万万没预料到。

“你在干什么?”刚刚醒来的萧腾看着门口谢润儿在那偷窥着什么,双眉一皱,她又在干什么?

谢润儿被萧腾这么一吓,半个心脏都快蹦出来了,赶紧转身走了过去,“没事,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有点吵。”

谢润儿多半做贼心虚,这时对萧腾的态度好得不得了。

她越这样萧腾越觉得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你去帮我提壶水吧,没水了。”

谢润儿见萧腾不再追问,暗自松了口气,点点头拿着水壶离开了。

萧腾有一种感觉,这事一定和禾汀有关,于是走下病床,打算去问一下,刚刚走出房门就遇到了步俊瑜。

询问下得知禾汀差点被毁容,冷君池受了伤,萧腾明白,这件事和谢润儿脱不开关系。

——

急诊室中。

禾汀慌忙的寻找东西帮冷君池清洗硫酸,冷君池第一次见她如此慌张的样子,从前的她,冷静,理智,从没有人能让她担心,更没有人能让她慌乱,而现如今,她却为了自己乱了手脚,冷君池觉得此刻就算这双眼真瞎了他也不在乎。

禾汀为他仔细的清洗硫酸,却越看越觉得不对,闻闻消毒棒上的味道,因为酒精太多,所以闻不到,于是她凑近冷君池的脸闻了闻。

冷君池看着禾汀靠近自己,属于她的气息迎面扑来,不由得喉结一动。

禾汀微微皱眉,这根本不是什么硫酸,而是辣椒水。

禾汀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辣椒水的话,他也只会受点苦楚,不至于失明,有她照顾,恢复正常也只是两三天的事。

再者说,就算失明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照样也可以让他恢复光明。

冷君池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禾汀,双眸尽是得意,禾汀这才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冷君池躺在床上,她弯着腰就像是要吻他一般,在外人看来他们这是在恩爱。

禾汀赶紧站直身体,冷君池却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眼睛看不见,心情不好。”冷君池一脸不满。

禾汀趴在他怀里微微叹息,怕伤到他,没有挣扎,“那你怎么心情才好?”

冷君池一脸计谋得逞的样子,“吻我一下。”

他本来想说让她履行棋子的责任,后来想想肯定没戏,还不如来点实在的。

“滚。”禾汀怎么可能随了他的意。

就在这时,禾汀听到急诊室外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秀眉一皱,“放开我!”

“不放,反正你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冷君池一脸笑意,“除非你亲我一下。”

禾汀双眸一瞪,是不是自己对他太好了?他才这么蹬鼻子上脸,他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她毕竟是医生!而他是自己的病人!

禾汀恨不得拿出手术刀宰了圈在她身上的这双手。

眼看着那人就要拉开急诊室的门,禾汀在冷君池脸颊上啄了一口赶紧起身,而同时冷君池也放开了她。

急诊室门开,走进来的是步俊瑜。

步俊瑜刚想说什么,却看到禾汀一脸不自然的拉拉衣角,那张本来冷漠淡然的脸,此刻有了一丝绯红,而冷君池正在一脸无比温柔的看着她,那目光仿佛将禾汀融化了。

步俊瑜就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而禾汀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没事,那只是辣椒水,我给他做了清理,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禾汀一开口就是一串,步俊瑜有些愣了,禾汀什么时候会一口气解释这么多。

禾汀挠挠头,也发现了自己的反常,她这是怎么了,而冷君池已经悠哉悠哉的躺在病床上了,嘴角的笑意却恨不得把太阳光芒都掩盖了。

禾汀,害羞了…

禾汀因为他,害羞了。

这是一件想想都觉得幸福的事。

“起来走了。”禾汀回眸看着冷君池那一副幸福死的模样,微微皱眉,这家伙能不能收敛点。

冷君池走下病床,剑眉一低哦,其实他的眼睛疼得要死,只是不想禾汀太过担心,而这一幕被禾汀看得清清楚楚,想起他不顾后果的保护自己,想起他把自己保护的那么好,心中不免一阵酸楚。

“帮我跟院长请两天假。”禾汀看向步俊瑜开口道。

步俊瑜先是一愣,随后看看冷君池点点头。

“谢谢。”禾汀拉着冷君池离开了急诊室。

冷君池朝步俊瑜挥挥手,“那就麻烦步医生了。”

走出急诊室,冷君池简直要死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工作狂禾汀,居然为了他跟医院请假,看来这两天他需要好好表现,说不定以后她还会为了自己请假。

男人最大的成就不是征服了一个女人,而是征服了一个工作狂的女人!

由于禾汀为了冷君池跟院方请了两天假,冷君池为了表达谢意居然跟公司请了两天假。

冷老爷怎么会任由他胡闹,结果冷君池跟老爷子说,耽误了他孙子出世只能怪他自己,冷老爷子一听立马放人了,并且再三嘱咐,晚回来几天没事,就是一定要跟禾汀好好相处,争取让他早日抱上孙子。

冷君池心里也是不痛快,他抱儿子的心比他抱孙子的心强烈多了!

——

梵蒂斯酒店内。

禾汀抱着一本杂志窝在沙发上看,冷君池坐在她不远处也抱着本杂志,看的却是禾汀。

禾汀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光,只是一直忽略掉,她相信在她身边的冷君池绝不是一个嘴巴可以闲着的家伙。

果不其然。

“宝贝,你说我们这整天宅在酒店哪也不去,是不是有点浪费?”冷君池恨不得将禾汀手里的杂志扔的灰飞烟灭。

禾汀瞟他一眼,看着他眼睛上缠的纱布道:“你这样出去不会觉得丢脸?”

冷君池灿烂一笑,走近禾汀身边,“我的脸就是你的脸,我知道你不在乎丢不丢脸。”

禾汀点点头,“我确实不在乎丢脸,我在乎丢人!”禾汀白他一眼继续看杂志。

其实不管他包扎成什么样子,那骨子里天生的冷漠,言谈举止的霸道,都丝毫掩饰不去,只是他的眼睛尽量还是不要透风比较好,那样会比较舒服一点。

“宝贝,我想带你去逛商场。”冷君池怎么可能就这样白白浪费难得的一次二人世界呢。

禾汀没有答话,回来这么久了,她除了周旋在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身边,就是呆在医院,逛街这种事,五年前就已经在她的生活中抹杀了,并且她也从来没让自己想起过,原本以为走出隔离山,她的生活只有一条路,复仇!

然,冷君池的出现却让她的计划一变再变,本来复仇之路异常艰难,他的出现却让这场艰难的复仇游戏变成了股掌游戏,仿佛有他在,什么都可以轻易操控。

禾汀微微叹息,冷君池真的把隔离山中的禾汀带了出来,并且一直领着她走在幸福阳光的路上。

“冷大爷,收起你那委屈的模样,拿够了金卡,走。”禾汀潇洒帅气的扔下杂志站了起来。

“遵命,女王。”冷君池绅士的为禾汀打开房门,禾汀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满意的点点头,“服务态度满分。”

冷君池心情很好,一路驱车直达松烟商厦。

松烟商厦是C国有名的商业黄金地,如果你慧眼识珠,就算在一个不起眼的地边摊上都有可能存在钻石珠宝,这也是松烟商厦出名的原因。

冷君池既然带禾汀来到这里当然有来到这里的原因了。

松烟商厦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禾汀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可能是因为这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有些不习惯人多。

冷君池握着她的手,二人走到一个通道,冷君池刷了一张卡,门便自动打开了。

禾汀随着冷君池走进里面,却发现里面和外面的场景大大不同,这里面的人稀稀拉拉的,也就那么几对,忽然禾汀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里所有人都是成双成对的,他们手牵手,背对背,莫不成都是夫妻情侣?

“这里是时空隧道,里面有一个游戏,如果赢了的话就可以得到永久的幸福。”冷君池指指不远处的天台道。

禾汀看看天台,光秃秃的,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好奇冷君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要玩你自己玩,我没兴趣。”禾汀说完就走。

冷君池拉住他,撇撇嘴,“就玩一次吧。”说着他把头隔在禾汀肩膀上,撒娇道。

禾汀真的有点受不了他了,一把推开冷君池,凤眸一眯,“就玩一把。”

她又妥协了,遇到冷君池,她只有败北得份。

冷君池笑着点点头,这游戏也只能玩一次,多了就不灵验了。

藏在柜子里的魔法师告诉他们,走到阳台边上,数下一二三,然后背对半空,一起跳下去,游戏就结束了。

禾汀微微皱眉,有点没明白游戏规则,走向阳台跳下去?命都没了要结果干嘛?

冷君池牵着禾汀来到阳台,微风吹拂,树枝摇曳,脚下车辆行驶,人群走动,这确确实实只是一个阳台。

禾汀忽然觉得这游戏有点很荒谬。

冷君池看看禾汀,一脸笑意,“敢不敢跳?”

禾汀看看冷君池,他眸色没有一丝玩笑之意,随后冷笑,“有冷总裁陪葬,值了。”

冷君池点点头,“有你陪我也值了。”

“那就跳吧。”禾汀挑挑眉。

冷君池朝她抛了一个媚眼,随后二人一起背朝大地跳了下去,疾风吹过脸颊,可以感觉到耳边风在呼啸,身体不停的下坠,这翱翔天际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多的,有一瞬间,禾汀觉得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无所谓。

自由翱翔,尽情飞驰,无拘无束。

忽然禾汀感觉脚踝一紧,身体下坠的速度也降了下来,整个人就这样停留在半空中,倒视着整个世界。

禾汀忽然拿出腰间的手术刀,抹像冷君池,冷君池赶紧躲开。

“你不是说这是时空隧道?你不是说是通往幸福的游戏?”禾汀恨不得一个眼神秒杀了他,楼降就是楼降,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紧张兮兮的。

冷君池看禾汀微闭双眸,张开双臂自由的模样,嘴角一扬,“禾汀,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我的怀里尽情蹦跶,在我的地盘尽情挥洒,就像现在一样,只求舒服,只求安稳,只求快乐!”

冷君池对着天空大喊,对着当地大喊,喊出了他人生第一个承诺,也是最后一个承诺,他爱她的承诺。

禾汀嘴角的笑意渐渐浮现,她却没有张开眼睛,有些话他知道她记在心里了,就好了。

她有让自己自由,安稳的资本,也有让自己舒服的方式,唯独缺少的就是快乐,现在他在身边,似乎快乐也具有了。

走出松烟大厦已经到了半夜,星光璀璨,银河无边,

冷君池牵着禾汀走在马路上,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一长一短。

为了和禾汀一起夜中散步,冷君池直接将车子抛弃,而他身后的禾汀却十分不解风情,眼皮很重,似乎下一秒就能睡着。

“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去领本本?”他可不想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下去,万一哪天她撒手跑了,自己找谁负责去?

禾汀哈了一口气,双眸迷离,“我困了。”说着就要躺在地上,

幸好冷君池赶紧将她抱起来,这才没有亲吻大地,冷君池微微叹息,“来,我背你。”

“嗯。”禾汀昏昏沉沉的爬上了冷君池的背,蹭啊蹭,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位置,伴随着浓浓的睡意没了意识。

只留下冷君池一声无奈的叹息声回荡在路边上。

月光下,她睡得那么熟,毫无冰冷,毫无戒备。

月光下,他如此认真,毫无冷酷,唯有柔情。

——

第二日清晨,冷大总裁因为昨天受风严重,整个眼睛一直眼泪流个不停,而禾汀着拿着她的手术刀在那里不知比划着什么,这让冷君池更有些担心了,要知道,她的手术刀只要出现,定会见血!

“宝贝,你在干什么?”冷君池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禾汀睨视他一眼,面无表情,“给你把眼珠子换了。”她说的云淡风轻。

“你好狠的心。”冷君池望着禾汀一脸怕怕的模样,“你什么时候能对我不那么暴力,温柔一点?”

“温柔的谢润儿,性感的冯晴瑶,女神经的冯若曦,那么多口味,总有一款适合你。”禾汀头也不抬继续干着手中的事。

冷君池走向禾汀,嘴角一扬,魅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禾汀,“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吗?”

禾汀瞥了他一眼,“今天中午不吃饺子。”

冷君池一脸不满的圈上她的腰,将头放在她肩膀上,“女人有时候是可以温柔一点的。”

“是吗?”禾汀一个转身硬生生将冷君池推倒在了沙发上。

“宝贝,没想到你比我还着急。”冷君池闭上双眼,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禾汀摸摸额头,这人的自恋毛病还真是日益精进。

禾汀拆开他的纱布,将自己调制好的药帮他敷上,红肿已经好了,只需要修养一天就没事了。

“叮铃…”冷君池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冷总,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她做的,目的就是冲着夫人。”

冷君池眸光一变,“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冷君池躺在沙发上陷入深思,她到底想干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警告她完全视而不见?若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恐怕她早就被禾汀折磨的疯狂了吧。

这时禾汀自卫生间出来,看到冷君池一脸严肃,“怎么了?”

冷君池摇摇头,“用不用我出手?”

禾汀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自然是摇摇头,她可是很喜欢这种挑战,他插手了她还怎么玩下去。

凌俊超也猜到了禾汀不会让他插手,毕竟这件事是俩女人之间的事,他一个大男人插一手会很没面子,“如果还有下次这么危险的事发生,我会出手。”

禾汀点点头,眸色清冷,不会在有下一次了。

眼看甜蜜的二人世界就要到期了,冷君池本来打算饿狼扑兔,谁知冷老爷子却不和时宜的前来观顾,没少遭了冷君池的白眼。

“今天爷爷就是来看看…来看看禾汀。”冷老爷子本来想说是来看看他们两个的,结果被冷君池一个眼神出来硬生生吞了回去。

禾汀看着老爷子深受打击的模样,白了冷君池一眼,说什么老爷子也是长辈,“谢谢。”

冷老爷子听闻笑了起来,起码还有一个是欢迎他的。

“你来干什么的?”冷君池才不会相信是来看看他们那么简单。

冷老爷子干咳两声,左右看看,“这里风水不错,宜婚宜子,是个好地方。”冷老爷子不断的点头称赞。

禾汀明白了,老爷子这是来查岗的?但是他们现在好像还不是夫妻,只是未来的而已。

“爷爷,既然你知道,那千金难求,我们需要抓紧时间,你看看…”冷君池就差没直白的撵老爷子出去了。

老爷子听闻此话也不生气,“哦对了,公司有急事我得过去一趟,你们慢慢聊。”

冷老爷子说完就走。

“需不需要我帮忙?”禾汀只还能看到老爷子的背影。

老爷子回回头,冷君池剑眉一横,老爷子回瞪他,兔崽子,还吓唬我,等我抱了孙子有你好受的!随后将目光放在禾汀身上,“不用,你们好好的,拜拜。”老爷子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冷君池见老爷子离开,嘴角一扬。

禾汀却朝着他腿上就是一脚,“男人对老人也需要温柔一点才行。”

冷君池瘸着有一条腿追上禾汀,“哎呦……”冷君池忽然倒地,神色痛苦不堪。

禾汀微微皱眉,赶紧走了回来,看看他的腿,“怎么了?”

冷君池脸色痛苦,没有说话。

禾汀摸摸他的腿骨,没什么问题,再说她刚刚根本没用力,就在禾汀要将他送去医院时,冷君池一把将禾汀压在身下,双眸狡點。

禾汀眸色清冷,看着冷君池,“骗我很好玩吗?”

冷君池摇摇头,“看你担心我很高兴。”

“宝贝,我努力想把我的世界都给你,但是又不想强迫你去接受,所以…我还是收取点利息吧。”说罢侵上禾汀的红唇。

*,擦火就着,还好身下的是一块冰块,冷君池每每要到那一步时都在告诫自己,要等她心甘情愿,等她成为冷夫人时,那时候他就连本带利一起拿回来!

现在只需要拿点利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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