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万物吐息,清晨的空气格外舒服,闭上眼睛,能呼吸到自然的味道,果然,没被污染的空气就是好。
“楚太子,你等等,王妃还在休息,您不能闯进去。”王府的大门刚刚打开,楚南天就立即冲了进来,直接向千羽阁冲了过去。

“周管家,您别拦我,我真的有急事要找王妃。”楚南天一边解释,一边饶过周瑞,直接冲进了千羽阁内。

千羽阁内,欧阳浅浅披着长发,漫步在院中。

“王妃,楚太子一定要闯进来,老奴拦不住。”周瑞低着头说道,自从欧阳浅浅住进千羽阁来,南宫殇便下令,除非有吩咐,侍卫和小厮一律不许踏入千羽阁,欧阳浅浅每天早上有散步的习惯,周瑞也很少如此走就进入千羽阁。

“周伯,你先去忙吧。”欧阳浅浅看向一脸为难的周瑞说道。

“是,王妃。”周瑞立即退了出去。

周瑞离开后,楚南天一脸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只是第一时间冲进了战王府,看着欧阳浅浅长发未梳起来,直接披在身后,一身白衣,未曾沾染一丝尘埃,便立即明白,欧阳浅浅才起来不久,难怪周瑞会全力阻止他。

“楚太子清早前来,所谓何事。”

楚南天为何而来,她心中早已经明了,只是没想到楚婵倒是一个如此果断之人,或许对楚婵而言,留下,是她心中的期许,离开,是她不得不做的决定,与其难以分别,不然趁早作出决定。

“王妃,你昨日和蝉儿说了什么。”楚南天立即大声问道,神情十分激动。

“楚太子今日前来,是在来兴师问罪吗?还是想问我昨日,我们谈了写什么,若楚太子知道,又当如何。至于我和蝉儿说了什么,楚太子大可问楚婵自己,我倒是想问问楚太子,清早闯入千羽阁,不觉得太失礼了吗?”欧阳浅浅冷冷的看了一眼楚南天说道。

感情的事,旁人本就无从过问,他自己看不透,反倒来向她兴师问罪,天下有岂会这样的道理。

“很抱歉,王妃,蝉儿留书出走了,在日曜,唯有王妃和蝉儿交情还算深厚,一时情急,还请王妃见谅。”他刚刚以为的冲进来,全然不顾礼仪,的确太过于唐突了些,闯入千羽阁,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楚南天立即道歉道。

“留书出走,怎么会,蝉儿并未和我说过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欧阳浅浅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问道。

“昨夜,今早我刚起床,侍女来报,说蝉儿离开了驿站,一时情急之下,我才来问问王妃,昨日蝉儿可曾说过什么?”楚南天担忧的问道,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自己远去一边,心慌难忍。

“未曾说过什么,不过,既然是留书出走,我想她可能只是想四处走走,昨天离开,应该走不远,你派人四处找找。”欧阳浅浅说道。

心中却十分明白,楚婵既然决定离开,以楚婵对楚南天的了解,楚南天想要找到楚婵,必定十分困难,不过,既然是她的选择,她也不会参与。

“王妃说的是,王妃可曾听蝉儿说道,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楚南天还是希望能从欧阳浅浅这里找到一丝线索,继续问道。

“不曾听过,不过,蝉儿是个聪明的女子,想必能保护好自己,我也会派人四处找找,若有蝉儿的消息,我会联系楚太子。”欧阳浅浅立即说道。

“多谢王妃,既然王妃不知道蝉儿的小罗,我还要找蝉儿,就先行告辞了,刚刚唐突,还请王妃见谅。”楚南天说完,拱手道别后,立即大步离开战王府。

楚南天刚刚离开,南宫殇就拿着一件披风,出现在欧阳浅浅身边,亲手为欧阳浅浅披上,动作极尽温柔。

“浅浅,刚刚说谎了吧。”南宫殇轻声说道。

“哪里说谎了,我真的不知道楚婵去了哪里。”她知道楚婵要离开,没想到楚婵会在这么快的时间内下决定,的确让她有些意外。

“楚婵离开的理由,是因为楚南天,对吗?”披好披风,南宫殇将欧阳浅浅拥在怀中,轻声说道。

“殇,你也察觉到了,你觉得,楚婵的这条路,能走多远。”她未曾体会过爱情,想昨日的话,欧阳浅浅脸颊有些发烫。

“南楚的局势复杂,绝不亚于天圣,这条路,很苦,不过,最终的结果,取决于他们自己的心意,一定不要放开彼此的手。”南宫殇握住欧阳浅浅有一丝发凉的手,轻声说道。

“殇,对南楚了解不少吗?”欧阳浅浅笑笑问道。

“十六年前,南楚皇室曾经过一次血的洗礼,如今南楚皇室子嗣稀少,虽然如今人们已经淡忘了,可那段历史,依旧存在,而且深深刻在每个南楚皇室人员的心中,不过,浅浅,你想要成全他们。”南宫殇淡淡说道,他知道,欧阳浅浅会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人能成全他们,能成全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殇,你说呢?”欧阳浅浅握住南宫殇的手,轻声说道。

“是啊,自己的命运,不该有他人左右。”

刚刚用过早膳,赵德便带来了秦景浩的旨意,宣欧阳浅浅进宫。

“浅浅,自己小心。”秦景浩突然让赵德宣欧阳浅浅进宫,南宫殇多少也能猜到秦景浩的用意。

“殇,没事的,别太累了。”想起南宫殇的毒,欧阳浅浅叮嘱道。

“好,晚点我去接你。”

“恩。”

道别后,欧阳浅浅直接上了秦景浩派来接她的马车,赵德对她也格外尊重,对于,秦景浩的目的,她能才出来,有病乱投医。

“战王妃,到了,请下车。”进宫后,赵德立即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

宫中不少侍卫和宫女见到到赵德对欧阳浅浅的恭敬,都吓了一跳。

“赵公公,陛下今日宣我进宫,究竟所谓何事。”欧阳浅浅一副不懂的样子问道,进宫的时候,赵德连初晴和绿蕊都未曾带上,当然某萌货自然也哀怨的丢下了。

“王妃见到陛下,自然就知道了,王妃,请。”

随着赵德的指引,欧阳浅浅直接进入了御书房,御书房内,秦景浩正在批阅着奏折,秦子卿侍奉在一旁,秦景浩哈欠连天,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

“陛下,战王妃到了。”赵德立即禀报道。

赵德传旨,秦子卿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欧阳浅浅竟然会真的到来,侍奉在秦景浩身边后,秦子卿清楚的知道,为何秦景浩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那种丹药,究竟是何人送给张真人,秦子卿一无所知。

“拜见陛下。”欧阳浅浅微微侧身行礼道。

“战王妃免礼。”秦景浩打了一个哈欠后说道,整个人像是没有一点精神,暖洋洋的。

秦景浩盯着欧阳浅浅看了几眼,他见过无数美人,宸妃也好,皇后也好,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却从未见过欧阳浅浅这样,气质如谪仙,清冷如月的美人。

“战王妃,听说那日楚公主命悬一线,是你救了她一命,可否属实。”片刻后,秦景浩开口问道。

“是。”欧阳浅浅简短的回道。

“王妃医术绝佳,不知师承何人。”秦景浩试探的问道,就算有无数传闻,但终究是眼见为实。

“在玉兰城的时候,拜了一个隐世的老者为师,不过,师父如今已经过世了。”她已经展示过医术了,若说拜常人为师,秦景浩定然不会相信。

“如此,甚好,朕听说战王妃医术绝佳,朕最近几天,老觉得体虚乏力,请战王妃为朕把把脉。”秦景浩突然有些难受,没有在继续询问下去,直接开口说道。

“是。”欧阳浅浅立即说道。

秦景浩伸出手腕,欧阳浅浅走到秦景浩身边,从怀中拿出一块丝帕,搭在秦景浩的手腕上,随后伸出手,为秦景浩把脉。

看着秦景浩脉象的跳动,欧阳浅浅心想,当初他制作药丸的时候,本以为时间会更长一些,如今看来,秦景浩最近加大了服用的剂量,今日召见她,其中一个原因,怕是药丸所剩无几,等不及了所致。

“王妃,父皇情况如何?”见欧阳浅浅的手,离开了秦景浩的手腕,秦子卿立即问道。

“陛下并没有生病,而是中毒,不,也可以说并不是一种普通的毒药,用在平时,并不是毒,但若长期服用,就会让人有依耐性,直消磨掉所有的精气神,慢慢死去。”欧阳浅浅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陛下。”一旁的赵德立即吼道。

“赵公公,为医者,我说的是事情,并非是诅咒,赵公公伺候陛下已久,对陛下的身体,怕是早有察觉,更何况,御医应该也为陛下检查过身体,我说的是否属实,公公心中清楚,不是吗?”欧阳浅浅直接将沙包有丢给了赵德,赵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欧阳浅浅的话,只得陷入了沉默。

“王妃,此毒是否可解。”秦景浩立即问道,突然想起杀破的话,如今看来,这药就是五石散。

“陛下,我并不擅解毒,无能为力,不过,我倒是可以开服药,暂时缓解陛下的痛苦。”欧阳浅浅直接说道,罂粟之毒,解药其实很简单,若秦景浩的意志力非常人,自然可以做到,所有,她自然不会说出方法。

“王妃,当真不能解毒。”秦景浩一副怀疑的模样说道。

“陛下,我虽会一些浅薄的医术,可不善于解毒,不过,我可以暂时开服药,为陛下调理身体,陛下也好趁机寻找能解毒之人。”欧阳浅浅直接说道。

欧阳浅浅的话,所有人都陷入的沉默,秦子卿心中窃喜,赵德心中则是担忧,一朝皇帝一朝臣,若秦景浩驾崩,他这条命也就到头了,不仅为自己忧心,秦景浩心中则是对宸妃慢慢的恨意,可如今,却又没有任何实证。

“赵德,将王妃请到偏殿休息。”秦景浩立即吩咐道,他要试探欧阳浅浅一番,免得欧阳浅浅隐藏医术。

“是,陛下。”赵德立即将欧阳浅浅带进偏殿,随后离开,偏殿内,就剩下欧阳浅浅一人,没过一会儿,宫女端上了一壶茶,几盘茶点。

“子卿,你去试探一下战王妃,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善于解毒。”秦景浩双眼中透着算计,对身侧的秦子卿吩咐道。

“是,父皇。”秦子卿没想到,秦景浩既然多疑到如此地步,当初韩家的灭门,怕也是和秦景浩这份多疑有关。

秦子卿离开后,赵德小声开口问道:“陛下,是怀疑战王妃藏私。”

“五年前的事,南宫殇怕是早就知道了,你说,战王妃会真心出手相救吗?”秦景浩直接对赵德说道,这些年,秦景浩所做的事情,赵德几乎全部都知道。

“陛下龙威,老奴觉得战王妃她不敢。”赵德随口说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赵德跟在秦景浩身边多年,有岂会不知道。

秦子卿来到偏殿,见到欧阳浅浅独自在偏殿后,立即走到欧阳浅浅跟前,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之后,立即坐了下来。

“王妃,父皇的毒,当真无解吗?”秦子卿直接问道,与其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确定。

“不知道,我并不善解毒。”欧阳浅浅直接说道。

秦子卿看着欧阳浅浅的眼前,像是没有隐瞒,可她心中,依旧存在着疑问,不敢相信欧阳浅浅的话。

“王妃,喝杯茶,我会告诉父皇,等下会派人送你离开。”秦子卿为欧阳浅浅斟上一杯茶后,递给欧阳浅浅说道。

看着手中的茶杯,秦子卿心中想到,别怪我,只有如此,我才能得到父皇的信任。

“多谢。”欧阳浅浅结果茶杯,闻着茶杯中迷药的味道,没有任何表情,直接将茶喝下,片刻后,欧阳浅浅愤怒的看了秦子卿一眼,陷入昏迷中。

“看来,战王妃还真是不会解毒。”见欧阳浅浅昏倒后,赵德走进后说道。

“看来的确如此。”秦子卿回道,可总觉得,一切来得太过于顺利了些,反倒不敢让人相信。

“来人,扶战王妃下去休息。”赵德随即吩咐身边的宫女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赵公公,不是送战王妃回王府吗?”秦子卿疑问道,看不清赵德究竟想要做什么。

“瑾王,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您的回复呢?”赵德看了看秦子卿,立即说道。

“是,赵公公。”秦子卿看了昏迷的欧阳浅浅一眼,神情中闪过片刻的犹豫,随即离开了房间。

“这迷药足够王妃睡足十几个时辰,王妃就好好休息一下,来人,将王妃扶进去。”赵德立即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

“是。”宫女立即回道。

扶起欧阳浅浅,向着里间走去,赵德见人已经进入里间,立即转身离开偏殿,走进御书房,继续伺候秦景浩。

进入里间后,欧阳浅浅睁开眼睛,飞快的点了两个宫女的睡穴,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殇,看够了,出来吧。”欧阳浅浅看着屏风后面,轻声的说道。

“浅浅,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走到欧阳浅浅身边,小声说道,容貌和声音,全部都发生了变化。

“一个人留在偏殿的时候,感觉到你也在不远处。”欧阳浅浅想着说道,闻着屋内的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

“看来,浅浅一直在想着我,我很高兴。”南宫殇厚脸皮的说道。

“你就自恋吧你,对了,你说,我该如何反击一下呢?”欧阳浅浅一副兴奋的看着南宫殇,赵德打什么注意,她大致也能猜透几分,她可不会忘记,秦景浩那色眯眯的眼神,如看来,她都想吐。

“我听浅浅的。”想起迷药,南宫殇恨不得直接冲出去杀了赵德,可是,这一举动,却被欧阳浅浅暗中阻止了,没办法,谁让他对她的要求,永远都无法拒绝。

“秦可心,殇,你觉得如何?”赵德想要将她送给秦景浩,那么,她就顺手将秦可心送给秦景浩,谁让秦景浩疼爱秦可心呢?她可没有忘记,当初秦可心买通杀手的事情,她的记仇可是很可怕的。

“不错,我十分同意浅浅的想法,不过,浅浅,既然来了,不如在准备一场好戏,我听说秦子睿的爱好特别,你说呢?”南宫殇十分恶趣的说道。

“既然如何,此事就交给你了,记得让他们服药,毕竟,服药了才会更加精彩,你说好不好。”

“好,听浅浅的。”南宫殇高兴的手段,他越来越喜欢欧阳浅浅偶尔的恶趣,简直是回味无穷,不过,秦子卿那里,他也不会让他闲着。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后,南宫殇和欧阳浅浅便离开了皇宫,直接去了醉仙楼的后院,一路上,未曾有人见过他们。

“殇,我们也该离开了,总得弄点路费,你觉得呢?”喝着雪山银针,吃着点心,欧阳浅浅突然想起秦景浩的小仓库,立即说道。

“好,让人送到无声谷,好不好。”南宫殇宠溺的说道。

“不用了,还是送到魔门吧,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对了,国库你有办法吗?”欧阳浅浅满是期待的看着南宫殇说道。

她是答应了秦子卿,帮他一把,可不代表,秦子卿可以对她下毒,好在她百毒不侵,若她不糊医术,也不会解毒,后果不久严重打大了吗?

她要让秦子卿就算能登基为帝,也是一个光杆司令,没钱,看秦子卿还能做什么。

“反正出手了,不如,我们连宸妃的小仓库也一锅端了,好不好。”南宫殇丝毫没有觉得不妥,继续提议道。

“也好,那样会更精彩,不过,殇,今夜能搬完吗?”过了今夜,局势将会千变万化,如今,狱门的势力不在京城,她可帮不了忙。

“浅浅忘记了,我们可有一支军队。”南宫殇提醒的说道,龙骑禁军,如今可在他的手上,当初,南宫翎得到令牌后,龙骑禁军的首领曾经派出过一部分人隐藏在京城,如今要离开,正好乘此机会。

“对哦,我忘了。”欧阳浅浅露出一个傻笑说道。

夕阳西下,黑夜慢慢降临,欧阳浅浅没有回到王府,初晴和绿蕊十分担心,萌萌见天色已晚,不时的道门口望望。

“殇,差不多到看戏的时间了,我们走吧。”躺在南宫殇怀中的欧阳浅浅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色,带着一丝睡意说道。

没办法,她每天必须睡足三个时辰,今夜注定无眠,她只要提前补眠。

“好,先洗漱一下,再吃点东西,问琴已经准备好了。”听着欧阳浅浅带着淡淡睡意的声音,南宫殇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殇,靠了一下午,你肩酸了吧,我给你捏捏。”欧阳浅浅立即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或许是这些天,她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靠着南宫殇,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浅浅靠一辈子,我也不会觉得酸。”南宫殇抱起欧阳浅浅,将欧阳浅浅轻轻的放在椅子上,随后拿起毛巾,开始为欧阳浅浅擦脸,动作十分轻柔。

两人磨蹭了很久,又吃过晚饭后,才离开醉仙楼。

于此同时,秦子卿离开皇宫,回到驿站,突然想起欧阳浅浅,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立即走出驿站,走到驿站前,停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回到驿站。

“陛下,天色不早了,陛下可要去偏殿休息片刻。”赵德轻声说道。

“也好,朕今天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一下。”

回到偏殿,赵德伺候秦景浩洗漱过后,进入房中,突然问道,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一般,渐渐失去了自己的直觉,伺候在门外的赵德,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同一时间,秦子睿也出现在昭阳宫中。

“母妃,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儿子快要忍不下去了。”秦子睿有些耐不住性子的说道,竟然唐敏和秦子谦已经回到京城,四国使臣,北冥国和天圣王朝已经离开日曜,如留下的唯有南楚楚南天,若再不动手,他就会失去了先机。

“吴嬷嬷,你让人全部退下。”宸妃看来秦子睿一眼,立即吩咐道。

“是,娘娘。”

宫女和嬷嬷离开后,房间内只身下秦子睿和宸妃两人,房间的空气中,突然飘着一缕暖情之气。

两道黑影,穿梭在宫中,守卫的侍卫,丝毫没有发觉两人的存在。

“浅浅,我们先去那里。”南宫殇心中犹豫,那些肮脏的事情,的确是不能让欧阳浅浅瞧见,可他的意志却告诉他,欧阳浅浅并非普通女子,他爱她,所有尊重她的意见。

“反正你都安排好了,我们再去小仓库看看如何?”欧阳浅浅立即说道,那日秦景浩给他的毒药,并非是日曜皇室的秘药,不过,既然秦景浩不愿意给,她最初的目的也不在此,便没有在特别去注意。

“好,走。”

两人到小仓库的时候,侍卫一个个都呆呆的守在仓库的门口,仓库的大门早已经打开,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黑衣人出入,速度之快,放佛看不到人影,欧阳浅浅心中暗自惊讶,魔门果然不简单。

“浅浅,要不要进入看看。”南宫殇小声的问道。

“你说,明天秦景浩会察觉到异常吗?”欧阳浅浅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这个仓库,收藏着日曜历代皇帝收藏的宝物,论价值,每一件都价值万金,当然,这样只是针对爱钱的人来说,才会有价值,对欧阳浅浅而言,这些宝物,不过是是些普通的东西,若是换错珍贵的药材,自然会完全不同。

“浅浅,应该更相信我一些,秦景浩不会再有力气察觉。”南宫殇自信的说道,他相信他自己的能力,更加相信欧阳浅浅提供的药丸,那些可是绝品。

“也是,对了,国库,你不会是挖了一条地道,直接通向国库地下,然后在搬空国库吧。”欧阳浅浅大胆的猜想南宫殇会用的方法,随后说道。

国库的建立,地下必定会以石板铺面,但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唯有悄无声息,地道,是最佳的选择。

“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不仅如此,等将国库搬空后,地道会被重新填回去,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异常。”南宫殇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殇身边还真是人才辈出。”欧阳浅浅夸奖道。

两人聊天之际,御书房内,一阵躁动想起,秦景浩全身无力,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女子躺在身侧,长发遮住的女子的容貌,可散落四周的白色衣服碎片,秦景浩却十分熟悉,顿时吓了一跳。

这种事情,赵德不是第一次做,他没想到,这次赵德竟然真的会如此大胆,秦景浩刚想起身斥责赵德之际,毒瘾又发作了,秦景浩看了床上一样,支撑着身体,向着门外走去。

“赵德,拿药来。”秦景浩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最近毒发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难受,他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而且药也几乎快要没有了。

“陛下,你还好吧。”赵德曾经也阻止过秦景浩服药,可最终没有任何成效,最后干脆不阻止了。

秦景浩服药后,刚想斥责赵德之际,一个侍卫女官立即闯了进来。

“奴婢拜见陛下。”女官立即跪下行礼道。

“平身,半夜前来,所谓何事。”秦景浩看清女官的容貌后,不是她派到宸妃身边的人吗?半夜到来,肯定有急事禀报,秦景浩立即问道。

“陛下…”女官看了看四周,随后低下头道。

“都退下吧,赵德,你也先出去。”秦景浩立即吩咐道,他的毒,分明是宸妃所下,可秦景浩一直没有找到毒药的来源,宸妃手上,为何会有此毒,秦景浩一直充满疑问。

“说吧。”众人都退下后,秦景浩立即问道。

“陛下,奴婢刚刚经过宸妃寝殿外,听到屋内有欢爱之声,奴婢查看了一下,的确有男子的声音传出,便立即前来禀报。”女官低着头,生怕承担秦景浩的怒火。

“当真。”秦景浩双目血红,像是要发怒的样子,立即说道。

“是。”女官简洁的回道。

“赵德,传令下去,将昭阳宫围起来。”秦景浩一边向外走,一边大声吩咐道。

片刻后,秦景浩便出现在昭阳宫门外,宫女见是秦景浩,立即跪下行礼,秦景浩直接大步向宸妃的寝殿走去,吴嬷嬷还来不及拦住秦景浩,秦景浩就已经推开了寝殿的大门。

屋内欢靡的气息,娇嗔的欢爱声,瞬间让所有人脸色苍白。

“来人,将屋内的那对狗男女给朕拖出来。”秦景浩满是怒意,立即吩咐身后的侍卫说道。

“是,陛下。”

侍卫立即冲进屋内,将*的两人绑到秦景浩面前,透过烛光,秦景浩看清了两人的容貌,直接被惊吓的坐到了地上。

看清两人后,所有的丫鬟和侍婢都吓了一跳,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一丝凉风吹过,宸妃和秦子睿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自己全身*,被侍卫押解起来,宸妃和秦子睿心中清楚,他们玩了。

见秦景浩惊坐在地上后,赵德立即将秦景浩扶了起来,秦景浩怎么也想不到,屋内的奸夫,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宸妃的亲生儿子,宸妃身上,还有淡淡紫痕,可见情之以动,十分激烈。

“来人,废去宸妃后妃之位,打入冷宫,将这个孽子,打入天牢,三日后处斩。”秦景浩冷声的说道。

后妃中,除了去世的柔妃,秦景浩最爱的妃子便是宸妃,秦子睿是他最喜爱的皇子,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亲眼看到这样一幕。

宸妃和秦子睿还在惊讶中,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押出昭阳宫,或许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秦景浩说完后,立即昏了过去。

“来人,送陛下回寝宫。”赵德立即吩咐道,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继续说道:“等等,送陛下会御书房偏殿。”

回到偏殿,赵德伺候秦景浩用过参汤,秦景浩才慢慢醒来,秦景浩刚刚请来,闻风而来的唐敏也出现了偏殿。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告诉皇后,让她回坤宁宫好好呆着。”秦景浩冷声说道,唐敏和宸妃向来不和,如今,宸妃的事情,唐敏定然是知道了。

秦景浩身为日曜帝君,这等事情,自然不想让旁人知晓,有岂会愿意再提及。

“陛下,我送您回房间休息一下。”赵德见秦景浩揉了揉太阳穴,立即说道。

秦景浩点了点头,赵德立即扶着秦景浩,进入里间,看到四处散落的衣服碎片,秦景浩瞬间明白,发生了何时,他刚刚被宸妃的死去给气糊涂了,忘记了屋内之事。

“赵德,立即将战王妃除掉。”秦景浩冷眼吩咐道。

“陛下,这……”赵德犹豫,他手上不是没有人命,可要在此刻,亲手除掉战王妃,他却还是有些顾虑。

“赵德,跟在我身边多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全然忘记了吗?今日之事,你该当何罪。”秦景浩冷声说道,让赵德亲自动手,是对赵德惩罚,秦景浩心中明白,今日过后,这赵德怕是不能再留下了。

“是,陛下。”

赵德鼓起勇气,来开床帘,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子后,闭上眼神,伸出手,直接掐住了女子的脖子。

或许是因为呼吸困难,女子立即醒过来,用尽全力,推开赵德,大声喊道:“来人啊,救命…救命…。”

女子的反应,赵德也吓了一跳,等候在门外还未离开的唐敏,听到救命声,带着宫婢,饶过拦着她的太监,立即冲了进来。

进入屋内后,看清女子的容貌,所有人都惊呆了,秦景浩直接吓得瘫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躺在床上的女子,竟然是秦可心,全身*的秦可心,看着眼前的众人,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散落一地的衣服,她嫁过人,自然之道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你怎么能…心儿…你…你们…”唐敏语无伦次的说道,先是听过昭阳宫的事情,她吓得从床上立即起来,可眼前的一幕,直接吓得她语无伦次。

身体原本被毒药掏空的秦景浩再一次昏了过去,听见救命声,不少太监和宫婢都赶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赵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许久后,唐敏回过神来,看了看屋内的一切,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神情中,透着淡淡的绝望。

“都退下。”唐敏离开后,赵德立即吩咐道。

……

宫中之事,次日一早,传遍了整个京城,听到消息的秦子卿第一时间进宫,他没有想到,既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家,一时间,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

太子病重,在东宫修养,进宫后,秦子卿挑起了担子,唐敏昨夜会坤宁宫后,一直呆呆的坐着,没有任何表情。

“瑾王殿下,陛下如今昏迷,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理。”赵德走到秦子卿身边,行礼后问道。

“赵德,昨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想起昨天,欧阳浅浅的昏迷,秦子卿心中起了疑心,难道是欧阳浅浅所谓。

“殿下,这……”赵德十分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些年,凡是秦景浩看上的宫女,后宫中,没有品阶,老是一生的后妃,多不胜数,这些事情,他不能说出来。

“瑾王殿下,战王求见。”正在赵德为难之际,一个小太监走进来禀报道。

“有请…”秦子卿犹豫了一下后,随即吩咐道,南宫殇如今虽然没有兵权,就凭之前那个固若金汤的战王府,他就不得不佩服,如今,谣言四起,实在不能在此刻与战王为敌。

“瑾王,浅浅呢?”南宫殇冷着眼,直接向秦子卿问道。

“战王,您这话从何说起,王妃昨日不是已经回到王府了吗?”欧阳浅浅昨日喝下迷药之事,他绝对不能让南宫殇知晓,秦子卿立即否认道。

“哼…”南宫殇立即冷哼一声,迈开大步,开始四处寻找,步履之快,秦子卿来不及阻拦,只要跟在南宫殇的后面,南宫殇找遍了偏殿所有的房间。

随后看向不远处,十分偏僻的一扇小门,立即飞身过去,推开门,顿时看到已经昏迷的欧阳浅浅躺在地上,衣衫上,还染上了淡淡的灰尘。

“浅浅,醒醒…浅浅…”南宫殇唤了数声,欧阳浅浅依旧未曾醒来,南宫殇抱起欧阳浅浅,直接大步走出房门。

“瑾王,你不是说浅浅不在宫中吗?今日之事,你定要给本王一个交代,不然,本王绝不善罢甘休。”

南宫殇说完后,秦子卿还来不及反驳,南宫殇已经抱着欧阳浅浅,向着宫外的方向走去。

“浅浅,躺在地上,不嫌脏啊。”离开宫门,坐上马车后,南宫殇一边整理欧阳浅浅的衣衫,一边说道。

“脏,不过,我想看殇还愿不愿意抱我。”欧阳浅浅俏皮一笑道,其实,只有随意躺在地上,事情再回更加真实,毕竟,做幕后黑手的感觉,她是最享受的。

“结果满意吗?”

“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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