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上,两旁挤满了议论纷纷的人们,虽是圣上赐婚,可却没有人看好着场联姻,圣上的心意,朝中大臣,人尽皆知。
日曜王朝创立之初,战王南宫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掌握日曜兵权,最初的战王府,在日曜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老战王战死沙场,南宫殇从十四岁上阵杀敌,保住了战王府的地位,可秦景浩有意削减战王府的兵权,自从五年前南宫殇受伤之后,战王的兵权,已回到秦景浩手中,可战王一脉,在军中的影响力仍在,圣上的赐婚,有堵住悠悠众口之嫌。

花轿内,南宫殇握住欧阳浅浅的手并未放开,在秋日,欧阳浅浅的手微冷,让他感觉到丝丝凉意。

“可以放开了吧。”欧阳浅浅说完,将手抽出来,南宫殇的手,如同火炉一般,很烫,远远超出了人的体温,刚刚一时失神,来不及把脉。

“浅浅,时间仓促,没能给你一个举世盛大的成亲之礼,你能答应嫁给我,真好。”南宫殇轻声说道,脸色却越见苍白,却难掩欣喜之色,欧阳浅浅盖着盖头,并未看到。

欧阳浅浅未曾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达到战王府,花轿停下后,欧阳浅浅轻声对南宫殇说道:“你先下去吗?”

像南宫殇如此迎亲,天下间,怕是找不出第二出,新娘和新郎同是坐在花轿内,欧阳浅浅倒要看看,南宫殇会如何处理,是避开,还是……

“我们一起。”南宫殇抓住了欧阳浅浅的手,用另一只手推动轮椅,两人一同走出花轿,四周来凑热闹的人都吓了一跳。

原本以为南宫殇不会去迎亲,没想到南宫殇不仅去了,还坐在花轿内,一时间,众人不知该给予何种反应,连喜娘都未回过神来。

众人的唏嘘声传入欧阳浅浅的耳中,欧阳浅浅立即收回了手,初晴立即走过来,扶着欧阳浅浅,漫步走进战王府内,随着一行人的移动,喜娘才回过神来,她主持过无数,从未如此失态。

伴随着众人的脚步,进入正厅,正厅内众人,见到南宫殇到来,立即安静了下来,秦景浩看向南宫殇,五年了,这五年来,他都未曾见过南宫殇,刚听到侍卫的汇报,没想到南宫殇居然会亲自去迎亲,还坐在了花轿内。

嬷嬷将红绸一头递给南宫殇,一头递给欧阳浅浅后道:“请新郎、新郎上前。”

南宫殇拉着红绸,看着一侧的欧阳浅浅,心情忍不住有些激动,初晴扶着欧阳浅浅,走在另一侧。

南宫殇见秦景浩依旧坐在上位,冷色对周瑞说道:“周管家,请父母灵位。”

“是,王爷。”周瑞立即明白南宫殇的用意,秦景浩并非南宫殇高堂,甚至说是仇人,这一跪,秦景浩受不起,他没想到,秦景浩一进来,就坐上了主位,他自然不好开口请秦景浩离开。

“大胆,皇上能来主持婚礼,已是战王百年修来的福分,战王当众失仪,该当何罪。”秦景浩身边一个赵公公说道,尖锐的声音传遍大厅。

声音穿过欧阳浅浅耳膜,盖头下的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没,她只听说过公公,从未见过,看来果然如历史一样,难怪被称为奸人,声音就挺尖的。

“公公您这话就错了,老战王已经辞世,王爷一片孝心,皇上自然会体谅,再说若这拜高堂是拜皇上,岂不会对皇上的诅咒,皇上宽宏大量,自然会力量王爷的一番苦心。”未等秦景浩发怒,欧阳浅浅立即抢先说道,心中却十分惊讶,唯一一向冷静的南宫殇,突然会如此激动。

欧阳浅浅微微闭上眼睛,发现空气中竟然有紫璞的味道,紫璞能让人心情激动,想起南宫殇手上的灼热感,又问道空气中的紫璞,瞬间明白其用意,看来,这不是婚礼,而是鸿门宴。

南宫殇自从受伤之后,从未踏出战王府一步,难怪会选择今日动手,欧阳浅浅眼神一冷,散发着杀意,若非是婚礼,她必然不会放过在屋内洒下紫璞药粉的人。

“赵德,退下,今日是殇儿的婚礼,理当遵循礼仪。”秦景浩立即说道。心中却十分惊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二小姐,倒是有几分胆量,露出了一个算计的目光后,秦景浩的起身,走过南宫殇身边,在左侧坐下,空气中紫璞的味道却越来越浓。

闻着紫璞的味道,欧阳浅浅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双眸迅速转动着,像是在下某种决定。

欧阳浅浅的话,让秦景浩不得不从上位起身,若不起身,便是置南宫殇与不孝之地,一向遵循笑道的秦景浩亦会给自己抹黑。秦景浩是治理国家,有岂会不明白人心难测。

周瑞立即让人将牌位摆在上位的八方桌上,想起欧阳浅浅的话,心中微微点头。

“一拜天地。”

声音响起,欧阳浅浅想到刚刚紫璞的味道,丢掉了手中的红绸,对南宫殇伸出了手,她不清楚南宫殇为何要坐着轮椅,但必然有苦衷,几次见面,她也感觉到了南宫殇的不便,让她响起了前世的义肢。

南宫殇脸色好了许多,同样放下手中的红绸,握住了都欧阳浅浅的手。

南宫殇手上的温度,传到了欧阳浅浅的手心,她感觉到,比起轿中,南宫殇的体温明显高了许多,手微微发抖,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周瑞在一侧扶着南宫殇,欧阳浅浅则将内力传入南宫殇体内,她的内力是致寒,可以暂时压制住南宫殇体内的毒素。

南宫殇微微一震,一震寒意从掌心袭来,他的心中却是暖暖的。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随着最后声音落下,南宫殇直接昏倒,好早周瑞及时扶住了南宫殇,不然南宫殇会直接到在地上,欧阳浅浅也吓了一跳,照理说,南宫殇应该不会昏倒才对,一时间,欧阳浅浅心中存着无数疑问,究竟是什么毒,效果如此之大,刚刚握住南宫殇手之时,她顺便把了一把脉,脉象她从未见过,时间太短,她没来得及仔细推敲,心中满是疑问,。

“来人,将王爷和王妃送入千羽阁。”周瑞立即吩咐一旁的玄风道,初晴立即上前,扶住了欧阳浅浅,一路跟着玄风,向千羽阁走去。

一场婚礼,随着新郎新娘的离开,落下了帷幕,不少人猜测,南宫殇能不能活过今晚,唯有秦景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带人离开了战王府,众人的离开,战王府内恢复了一片清冷。

一时间,关于战王昏倒,各种谣言传遍京城,有人说战王活不长了,有人说欧阳浅浅克夫,等等,难以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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