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是算不清的,感情里可能大家都是受害方,即使是苏可,她也可以哭诉自己在这场感情里受到了伤害,但是法律上,苏念才是受害方。
酒吧台上有歌手清唱昨日重现,宁冉声靠在秦佑生的肩膀,听完傅景蚺的话,不知道是傅景蚺满脸的痛苦,还是台上的歌声太催人落泪,她还是有点难受起来。

傅景蚺这个男人,英俊又才华横溢,但是却那么懦弱不堪。

快要深夜时分,傅景蚺是司机来酒吧接他,喝多了的傅景蚺摇摇晃晃地跟着司机走出了酒吧,随后秦佑生结账付了钱:“我们也走吧。”

外头冷风阵阵,走出酒吧,宁冉声缩在秦佑生的黑色大衣里面,立在边上的江行止一身笔挺西装,风声吹得他西装沙沙作响。

酒吧里的歌声仿佛依旧缭绕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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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的司机将车开到了路边,宁冉声与秦佑生坐在后面,江行止坐副驾驶座,车里暖气很足,宁冉声想起在酒吧的三观冲突,开口问:“傅景蚺让苏可怀孕了,你们认为这事是对还是错?”

秦佑生聪明地保持沉默,想让江行止先发表意见。

但江行止也不笨,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宁冉声点名了:“江律师,你怎么想?

江行止视线从手机屏幕抬起来,为什么让他先回答?难道他的话还有抛砖引玉的作用?虽然这样想,江行止还是清了清口气说:“虽然苏可假扮了苏念,但是他们之前是夫妻,傅景蚺为什么不能让苏可怀孕?”

“但是傅景蚺说他早就发现了苏可不是苏念。”宁冉声很自然地看向秦佑生,“你们男人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可以分开用吧?”

“冉声,你以偏概全了。”秦佑生想了想,“何况傅景蚺对苏可未必没有情。”

宁冉声:“这跟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冉声,你偷换概念。”

“不是我偷换概念,是你们男人根本没有原则,嘴里说一套,实际行动又一套。”宁冉声说话,转头看向车窗外,外面居然下了雪,搓绵扯絮。

躺着也中枪的江行止保持沉默,再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翻了翻联系人,居然没有一个是想联系一下的。

“我现在怀疑你以前没有交过女朋友这句话是骗人的,思想决定行动。”宁冉声还在生气,一句句质问像子弹从嘴里冒出来,顿了下她问江行止,“秦佑生以前真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交过。”江行止淡淡回答道。

宁冉声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秦佑生。

秦佑生难以置信地看向前面的江行止,拍了下他的肩膀,“兄弟,你把话说清楚。”

江行止转过头,扫了眼后面这对闹脾气的男女,添油加醋说:“很多啊,比如当年的mary,甜甜、小溪”

秦佑生:“行止,你别害我。”

江行止扯着嘴角,耸耸肩,转回身子。

秦佑生哭笑不得,看着宁冉声:“冉声,那些人我都不认识。”

宁冉声当然知道江行止故意逗她,这样一闹腾,原本因为苏念的事发堵的郁结也消失了,她挽上秦佑生的手,主动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其实我刚刚说你们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是不对的,比如江律师你那么多年一直没有交女朋友,足见你是有品行、有原则、有贞操概念的好男人”

江行止冷笑一声:“谢谢夸奖。”

宁冉声暗暗损了江行止一次,心里十分偷乐,她将头埋在秦佑生的怀里,低声道:“不用不用”

——

秦佑生是被宁冉声高标准要求出来的男朋友,晚上宁冉声的话再次刷高了他的自我要求,一个男人一生只能让一个女人怀孕,如果这个女人暂时不想怀孕,男人必须做好避孕措施。

回别墅双双洗了澡,年轻男女在有些方面精力格外旺盛,还没有抱在一起荷尔蒙就分泌个不停,待抱在一起箭在弦上时,秦佑生打开床头柜,发现两盒避孕套已经用完了。

秦佑生很难受。

宁冉声也有点心痒。

两人都不想中途停场。

“怎么办?”秦佑生问。

“要不赌一次?”宁冉声小心翼翼开口。

秦佑生定定望着身下的女人,忍不住笑了,宁冉声也笑了,双手绕在秦佑生的脖颈,用情好时特有的爱宠撒娇道:“秦老师,抱抱。”

“好,抱抱”

相比主卧这对男女幸福的交颈而眠,客房里的江行止在床上辗转了反侧很久。

他演不下去了,真演不下去了!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喜欢宁冉声什么?!

他的品位哪里去了?离家出走了么?

他爬起来手机上网,在搜索栏输入——“喜欢上好兄弟的女朋友怎么办?”

答案很快跳出来。

有人建议他可以半真半假试探一下女方,但是要注意方式。

现在的社会真是越来越没有道德了!

江行止默默关上手机,强制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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