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瞪着本王作甚?坐啊,难不成本王还会对你动手动脚?”萧立衍见她站起身往后退,一副很戒备的样子,顿时郁闷了。
他有那么可怕吗?

他一直是个很正直的人好吗?

阮令薇听了之后实在忍不住,直接赏了她一个大白眼。

她那是怕他胡来吗?

她的意思是……让他走人啊,这人怎么就没点眼力劲儿呢?

萧立衍见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瞪着自己,不由得想笑了。

“云姝”阮令薇冲着外头大喊一声。

萧立衍闻言有些诧异,这丫头之前不是很担心外头的人知道他来了,所以一直盼着他走吗?

怎么这会儿居然要叫宫女进来。

“小姐。”云姝在外头应了一声。

“我要出去走走,你不必进来了。”阮令薇一边说着,一边从屏风后头的衣架子上拿了披风。

“我有话与你说。”萧立衍见她要走,连忙伸手去拉她。

他本来想抓住她的手臂,被阮令薇一躲,便抓到了她手上。

女儿家的手本就软,加之阮令薇肤若凝脂,触之温凉,手感极佳,萧立衍都有些舍不得放开了,直到阮令薇甩开了他。

这个混蛋,刚刚还说不会对她动手动脚,那干嘛抓着她的手不放?

萧立衍无惧阮令薇要杀人的目光,轻轻放开她后笑道:“今儿我听温昭容和梅才人说,要对付你和庆昭仪,你们小心些吧。”

“王爷在哪儿听到的?可信吗?”阮令薇皱了皱眉问道。

“今日午后,本王瞧着天气挺热的,便去外头走走,见河边那棵树很大,便上去歇息,后来她们走到了树下,在一旁密谋,本王就不小心听到了,听她们的意思,是想杀了庆昭仪,然后嫁祸给你。”萧立衍低声道。

阮令薇闻言轻轻颔首:“多谢王爷告知。”

“倘若你愿意答应本王一件事,本王替你解决这个麻烦。”萧立衍看着阮令薇,笑着说道。

“不愿意。”阮令薇直接拒绝了。

自从那夜在御花园的桃树林里见到了萧立衍和那个宫女的“好事”后,阮令薇便觉得许多事儿都失去控制了。

虽然那日是她误会了萧立衍,可她也没有告诉旁人,也没有做任何有损他的事儿啊。

怎么这人就彻底缠上她了?

她不想和萧立衍有过多的交集。

“真的不需要本王帮忙?你应付的过来吗?本王瞧着你最近和庆昭仪交好,情同姐妹,你就不怕你一个不小心,来不及救,导致她性命不保吗?”萧立衍笑着问道。

阮令薇原本还胸有成竹,觉得自己和庆昭仪联手,一定能顺利度过这个坎儿,可听萧立衍这么说,她心中顿时七上八下的,没底了。

“王爷少吓唬人,我会处理好此事的,时辰不早了,我要出去了。”阮令薇说完之后便要走人。

他不走是吧?

她走!

“等等。”萧立衍伸手拦住了阮令薇。

“王爷,我从前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如今看来简直是毁三观啊,我是皇上的嫔妃,是你的侄媳妇,你成日里缠着我作甚?”阮令薇说到此也懒得客气了:“再说了,您是有王妃的人,您的王妃还有孕在身,这个时候,你去勾搭别的女人,不觉得自己很渣吗?”

萧氏皇族果然是专出渣男啊。

皇帝是个渣子,这个就不多赘述了。

至于临安王萧承禹?那也是个绝世渣男。

亏她以前还觉得萧立衍这个皇叔很正常,不同于其他那两个人渣,直到现在才知道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这人简直比其他两个还不要脸。

萧立衍听了之后一点儿也不气恼,反而笑着问道:“毁三观是什么?什么是渣?是说我不好吗?”

阮令薇听了之后一阵气恼。

这混蛋心里没点数吗?

自己都把他骂成这样了,他在她心里还能好吗?

“本王知道有人要害你,冒着很大的风险来告诉你,你不道谢就罢了,还觉得本王不好,本王还真是伤心。”萧立衍看着阮令薇,叹了口气道。

阮令薇听了之后一时无语。

“你现在的确是皇上的嫔妃,不过皇上答应了本王,只要是本王看上的女人,不管是谁,他都给本王,哪怕后宫嫔妃也不例外,所以只要我开口,你就是我的。”萧立衍笑道。

阮令薇听了之后目瞪口呆。

还不等她发飙,萧立衍又道:“至于我那位王妃,我和她之间的事儿复杂着呢,如今还不方便告诉你,不过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够了,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女人。”

阮令薇听了之后吓到了。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不是他的女人,那是谁的女人?

要知道,齐王妃现在可是有孕在身的。

萧立衍这是喜当爹,被人戴绿帽子了吗?

纵观整个大梁王朝,谁敢这么对他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叔?

整个朝廷,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那……是皇帝吗?

阮令薇觉得这瓜太大,她吃不下也不敢吃。

“好了,本王知道你不待见我,我就先走了,你也别处去外头溜达了,天黑了,外头不安全。”萧立衍说了之后,翻窗出去了。

阮令薇见萧立衍消失在了夜色了,许久没有说话。

“小姐。”云姝站在外头喊了一声。

“天色已晚,我就不出去了,你们睡吧。”阮令薇低声道。

“是。”云姝闻言应了一声,重新躺到了小榻上。

“云姝,刚刚屋里明明有人,我们……”云深低声道。

“嘘!”云姝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主子的事儿咱们少管,谁问也不许说半个字。”

“放心,死也不说。”云深连忙点了点头。

内室里,阮令薇关上窗户,从里头扣紧后,才去更衣了。

她换了一身又软又滑的丝质袍子,十分宽敞那种,然后躺到了榻上,准备睡了。

她来到这时空多年了,可一直穿不惯中衣睡觉,总觉得穿的太多太厚,特别是夏日里,热得很。

所以,她特意让人给她做了袍子,很宽松很舒适的那种,穿着睡最合适了。

若是换做往常,阮令薇早就睡着了,可今日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她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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