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今天反了过来,自己被她倒了一脸水,人家却毫无表示。
偏偏他方才出来的急,并没有带手帕,只能用衣袖擦,瞧着狼狈极了。

阮令薇这丫头,当真是小气,连个帕子也舍不得给他!

扇子忘拿了?

阮令薇四下找了找,连忙将放在小几上的扇子递了过去:“王爷慢走,妾身就不送了。”

萧立衍接了过去后,迅速消失不见了。

阮令薇盯着窗户看了好一会儿,才打消了要让人拿木头将它封起来的念头。

这位皇叔瞧着还是挺靠谱的,这次也是情况特殊,所以人家才直接翻窗户进了她的内寝殿。

以后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吧!

毕竟,自己名义上可是皇帝的嫔妃,是这位齐王殿下的侄媳妇之一呢。

做叔叔的,不能总来侄媳妇儿的闺房吧?

事情没有办妥,萧立衍一脸郁闷的回到了凝禧堂。

李默一见自家王爷黑着脸,就知道王爷碰壁了。

虽然他不知道王爷到底要和阮才人说什么。

“你说,那个阮才人为何不愿意做皇上的宠妃呢?”萧立衍坐到椅子上后,一脸不解的问道。

“王爷还记得,前几日有人污蔑阮才人和临安王有私情吗?”李默低声道。

“自然记得。”萧立衍点了点头,他当时就在场呢。

不过,直觉告诉萧立衍,阮令薇和萧承禹之间不可能有私情。

作为侯府的嫡女,阮令薇自幼便会接受最严苛的教育,在没有和萧承禹成为真正的夫妻之前,阮令薇不可能委身于他,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

至于阮令薇入宫之后?

对于那个抛弃了她的负心汉,厌恶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和他有私情?”

萧立衍觉得,以阮令薇的性子,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依奴才看,阮才人心中大概还想着临安王,所以不愿意侍寝,不愿意做皇上的宠妃吧。”李默想了想后,低声说道。

萧立衍听了之后不住皱起了眉头:“就萧承禹那样的混蛋,有什么好想的?”

皇帝虽然不好,可萧承禹就是个软骨头,谁嫁他谁倒霉。

“王爷,有些事儿本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倘若不是因为阮才人心里有别人,又怎么会不愿意做皇上的宠妃呢?”李默想了想后说道。

总之他是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本王还指望着让阮令薇取代阮令惜,好好替皇帝收拾那个烂摊子呢,看来是不可能了。”萧立衍叹了一口气说道。

李默听了之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原来王爷打了这样的主意呀,亏他想得出来。

“王爷别急,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只要后宫中有娘娘生下皇子,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李默低声说道。

萧立衍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事实上,朝中的大臣们十有八九也打着这个如意算盘呢。

特别是那几个内阁辅政大臣。

只要皇帝有后了,他们可以用立小皇子继位,他们几个辅政即可。

至于皇帝?当然是哪凉快哪儿去呗!

你不是喜欢美人吗?你不是喜欢游山玩水吗?你不是不想批阅奏折吗?

我们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退位做太上皇就好。

“其实,以王爷您的本事,做个摄政王绰绰有余,到时候既可以保证咱们大梁王朝国泰民安,又能替皇上守住这江山社稷,不至于让几个内阁辅政大臣把持朝纲,权倾天下。”李默忍不住说道。

“你这小子不是不喜欢说话吗?今儿怎么这么聒噪?”萧立衍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李默闻言连忙闭嘴了,是他疏忽了,这里可是皇宫,就算有海逸和海荣二人守在外头,没有人过来偷听,他也不该说这些。

“王爷息怒,是奴才僭越了。”李默连忙请罪。

“算了,这些话以后别说便是,时候不早了,本王看会儿书,你去外头盯着点,若长乐宫有人来禀报,说皇上醒了,你再进来告诉本王。”萧立衍低声道。

“是。”李默应了一声连忙出去了。

萧立衍坐在椅子上,半晌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再这么下去,皇帝与诸位大臣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深,皇位也会越来越不稳。

一旦有小皇子出生,大乱也随之来临。

倘若皇帝愿意退位也就罢了,若他不愿意,必定血流成河。

萧立衍突然觉得,他这个皇叔当的好难呀!

平心而论,他当然不想让自己的侄儿去死,哪怕让人家做个无权无势的太上皇也好啊!

说不定有朝一日,他真的会如同李默所说一般成为摄政王。

他总不能让大梁王朝的江山社稷被那几个老东西把持了吧?

……

长乐宫中,阮令惜揉了揉自己酸胀疼痛的手腕,看着一旁堆得老高的奏折,脸上满是笑容。

虽然很累很累,可是这种权掌天下、指点江山的感觉,真是太让她着迷了。

她虽然表面上说,不会再替皇帝批阅奏折,可这几日,她还是陆陆续续批阅了不少。

不如……以后直接让皇帝吩咐身边的太监把奏折送去她的凤鸾宫?

如此一来,也省得她天天顶着烈日往长乐宫跑了。

“娘娘歇息一会儿吧,奴婢替您揉揉手腕。”碧琼送上一杯温热的茶,恭声说道。

“好。”阮令惜轻轻点了点头。

“娘娘也太辛苦了,您可得当心着点身子。”碧琼一边替她揉手腕,一边说道。

“本宫虽然辛苦,却也是苦中作乐。”阮令惜笑道。

如今这一切,是她从前做梦都想不到的。

“对了,皇上是一个人午睡,还是有人陪着?”阮令惜放下手中的茶杯,低声问道。

“启禀娘娘,有两个小宫女陪着。”碧琼连忙说道。

“本宫在这累死累活的,他倒好,又去宠幸别的女人了。”阮令惜有些不高兴,沉声说道。

“娘娘息怒,对于皇上来说,娘娘始终是最要紧的那一个,别的女子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更别提普通的宫女儿了,皇上宠幸一回也就抛诸脑后了。”碧琼低声劝说道。

阮令惜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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