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我妈等着钱看病呢,最后再帮我一次吧。”
也许是想到了病重的母亲,王萍突然焕发了勇气,一把抓住了李少平的胳膊,用力的抓着,似乎生怕李少平转身离开一样。

“放手!”李少平的声音尖厉起来。

“求求你,帮帮我!”哀求的声音仿佛杜鹃啼血,闻之令人动容。

“滚你妈的蛋,老现在没心情,快点放手。”李少平的眼睛竖了起来,熟悉他的人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看在我陪过你的份儿上,再帮我一次吧。”王萍的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此时的她,已经放弃了自己曾经在乎过的尊严。

“能陪老睡觉是你t的荣幸,多少人排队等着老草呢,还敢用这个来跟老提条件,赶紧滚蛋。”

李少平瞪着眼睛,用力的推搡着王萍。

可是,从苗条的身材上看起来应该比较柔弱的王萍,在这个时刻,力气却陡然间大了起来,牢牢的抓着李少平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放

门口发生的场景,屋内的几个人都看在眼中,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想要搀合的意思。以他们对李少平的了解,在这种事情上搀合进去,很可能会吃力不讨好。

而且,他们也未尝没有想要看戏的阴暗心理。

毕竟,一个样那么清纯的女孩表现得如此低三下四,平素也很难看到。尤其是钱贵德,他最喜欢看到年轻的女孩被践踏,践踏得越狠,他就越兴奋,甚至于,看着王萍那张泪痕斑斑的小脸儿,他裤裆里的玩意儿居然有一些发硬的感觉。

钱贵德的脑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与李少平一起蹂躏一些女孩的场景,呼吸逐渐的粗重起来。下意识的他的一只手放到了裤裆上,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门口的那个可怜的女孩,期待着精彩的场面出现。

“啪”的一声,气怒攻心之下的李少平一巴掌甩在了王萍的白皙的脸上,一道鲜红的掌印出现在白嫩的脸颊上,可见力道之大。

“砰、砰”钱贵德感觉自己的心跳瞬间加快,放在裆部的那只手隐晦的小幅度的游动着。也许潜意识中怕被人发现,他翘起了二狼腿,期望能挡住别人的视线。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了精彩的画面。

吴川、赵昌、钱贵林等人,终究还是没有钱贵德这等奇异的爱好,目光已经从门口收了回来,微垂着眼帘,静待李少平解决完他的麻烦。

赵昌正坐在钱贵德的对面,当他垂下眼帘的时候,由于角度刚刚好,他不经意间看到了钱贵德的下半身看到了那只手,也看到了那凸起的裤裆部位。

用了的眨了一下眼睛重有睁开,赵昌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那只手的确在凸起的部位上做着某个动作。

“呸,我草,驴日的狗东西,真t不要脸!”赵昌在心理狠狠的咒骂着。

这一刻,钱贵德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就此定格。

钱贵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认为隐蔽的行为已经被人发现,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宛如上课时认真听讲的学生,宛如一丝不苟、忘我投入工作状态的科研工作者。

李少平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跟班小弟正以一种奇异的心态欣赏着他的表演,他此刻也很投入,随着那一巴掌他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亢奋的状态,虽然没有像跟班小弟那样的性致昂然,但某种激素也加快了分泌的速度。

“松手,松”李少平又连着煽了几个耳光,伴随着的是王萍声声的惨叫和从嘴角流下的嫣红的鲜血,滴在了白色的毛衣上显得触目惊心。

忘我状态下的钱贵德也陡然间加快了自己的动作,力度也在加大,这种动作幅度上的变化,赵昌尽收眼底。

“狗草的钱贵德,太t的不要脸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玩意儿。”赵昌的脑里实在已经想不出更加适合的词汇来形容钱贵德此刻的行为。

在一种极度鄙视的情绪中,赵昌转移了自己的视线,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钱贵德的丑态。

也许是被李少平暴起的动作打蒙了,疼痛而后恐惧之下,王萍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李少平,哭喊声中,身体下意识的后退着。

“去n的”李少平狠狠的一脚揣在了王萍的小腹上。

这一脚的力道十足,王萍只有不到九十斤的身体踉跄了一下之后,仰面摔倒在地,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紧跟着,李少平步跟了过去,冲着王萍的身体就是一顿乱揣,“草n的贱货,跟老提条件,老弄死你,草、草…”

王萍大声的惨叫着,那凄惨的样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生不忍。

大厅内,钱贵林、吴川、赵昌的面色都有些发白,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心惊之余,他们很担心李少平会闹出人命来,可又缺乏去拉开暴怒之下的李少平的勇气,生怕惹火烧身。

与他们不同的是,钱贵德的眼睛已经睁得溜圆,双唇紧闭,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快了起来……

殴打持续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李少平ォ在气喘吁吁中结束了自己的暴力发泄。不知不觉,他因为赵长天而导致的压抑心情轻松了不

在剧烈的疼痛和悲愤中,头晕目眩的王萍耳旁响起了一个冷漠的声音,“贱货,赶紧滚蛋,否则就等着保安把你拖出去吧。”

随后,就是“咣铛”的关门声。

此刻,斜阳西下,微风吹过,空气中流动着春天的气息,正是梨花就要盛开的季节,王萍肿胀的双眼仰望苍天,一双眸里有的却只有无尽的绝望、仇恨……

晚上六点,赵长天驱车返回了顺城。

接任书记之后,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把好消息与家人分享。

听完孙带回来的好消息,赵家老太爷抚掌大笑,脸喜悦的神采,“好,大小再进一步,可喜可贺。”

行动已经有些不便的老太太,看到大孙回家,高兴之下,拄着拐棍从椅了起来,抓住赵长天的手,布满皱纹的老脸上乐开了花。

赵天龙、刘晚霞夫妻,赵长天的弟妹们也是喜形于色。

赵凌、赵迪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家伙,躺在摇篮里,仿佛也知道爸爸升官似的,挥舞着嫩嫩的小手,张着小嘴儿发出“咿呀”的声音。

整个赵家,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浓浓的亲情交织着幸福弥漫在大厅之内。

一边与家人说着话,赵长天时而亲亲儿,时而抱抱女儿,只觉得人生之幸福莫过于此。

第二天,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赵长天,辞别了家人,驱车返回了宁县。

临近八点,车驶进县政府大院儿。

下车之后,赵长天没有向往常那样走向政府办公楼,而是向着旁边的县委楼走去。

如今,已经成为县委书记的赵长天,虽然暂时还兼着县长的职务,但自然是要在县委大楼的书记办公室办公。

沿途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恭谨、礼貌的与他打着招呼,赵长天一一点头回应,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与往常相比,很多人的表情上多出了一些敬畏的色彩。

毕竟,书记与县长相比,是真正掌握了人事大权的一把手,他可以决定宁县官场大部分人的前程。况且,赵长天在做县长的时候就非常强势,做了书记很可能会更加强势。

走进书记办公室,赵长天打量了一下屋内的布置,与周有为在这里办公时相比,桌、椅、窗帘都已经焕然一新。

显然,县委办主任谢光辉用了一番心思。

坐在椅上,点上一支烟,思绪流转,赵长天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触景生情,他想起了周有为。

就在前几天,周有为还志得意满的坐在这里与自己侃侃而谈,可仅仅在几天之后,他已经沦为阶下囚、再无翻身的可能,这让赵长天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了官场的险恶、残酷。

官场如战场,在诡谲的官场倾轧、斗争中,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葬送多年的努力,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周有为就是前车之鉴,自己必须要引以为戒。

对于周有为落马的缘由,赵长天虽然还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周有为在上层的背景非常有限。否则,也不至于在出事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收到,出事之后,居然连一个有分量的帮他说话的人也没有。

由人度己,现如今,随着自己做上县委,为日后更近一步打好基础。

人无远虑、必要近忧,只有准备工作做得充分,未来的日里,ォ会有更大的底气迎接各种挑战,不至于让类似于周有为的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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