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燧人文茵吗?”长宁问华胥云容:“他们域外战场进展的如何了?”长宁并不是很喜欢这种侵略战争,可她也没阻止的权利。
“不是很顺利。他们可能要跟我们联手,说是最后分其中一成的下界星域给我们。”云容说。

“他们这是撑不住了,所以想要找外援了?”长宁了然,燧人氏攻打那域外已有数万年了,数万年对于仙人来说不过弹指之间,但对一个战场来说时间就长了些,幸亏燧人氏家大业大,能负担得起这份消耗,但数万年下来他们也应该快撑不住了。

“对。”云容脸上难得浮现了几分讥讽,“找帝鸿氏、太昊氏他们怕引狼入室,所以就来找我们华胥氏了,有一定的实力又不会压制他们。”

“那你们族里答应了吗?”长宁问。

“我那位族兄坚持要去,大长老答应了,族长还没答应。”云容淡淡说,云容口中族兄是她未来族长之位最有利的继承人,他比云容大上数十万岁,原本是银尾华胥,后来晋阶成了金尾华胥,在云容心中是比那几位老不死的长老更厌恶的存在。要不是修为不够,云容早开始琢磨这么悄无声息的弄死他了。

本来各族一品神子间的关系也不全是剑拔弩张的,毕竟各族也不是一人独大,族长、长老、祭师各有职权,一品神子人数也不多,这些重要位置足够分配一品神子了。但云容跟这个族兄却是例外,在她刚成年的时候,这位族兄就对她图谋不轨,想要让她给他生孩子。云容哪是会忍气的人,她修为不高,杀不了族兄,将族兄两位非神子血脉的帮凶兄弟给杀了。

她是一品血脉的神子,那两人帮凶只是寻常四五品血脉,要不是现在各大族人丁皆衰落,等级也不向太古时期那么严格了,这两人连华胥氏都算不上,华胥云容杀了也没人会说什么。只有支持那位族兄的大长老训斥了她几句,意思意思的将她关了三年小黑屋。这惩罚华胥云容不服气,族兄也不服气,两人因此结下了深仇大恨。要不是华胥氏自天玄杀了哥哥后,就严防死守神子相残,两人早斗的你死我活了。

长宁闻言一笑,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这是华胥氏的内斗,她不好插嘴,不过这姑娘本来就崇拜师傅,现在有死心塌地的跟着师兄,难保她将来不会学师傅那样将族兄杀了报仇,“要是族里答应的话,你要去域外吗?”

“我是华胥氏的神子,当然要去。”云容偏头望着长宁,“若族里答应了,你想同去练练手吗?”

“不好说,我姨姨可能不会答应。”长宁想了想说,姨姨的性子跟妈妈不一样,妈妈是觉得与其苦口婆心的教她,还不让她去碰碰壁吃吃亏,反正有她一身法宝,怎么都不大可能出大事,受点小伤也不是什么大事,能记得住。姨姨信奉的却是孩子本事没学好就不能外出,只是以娲皇的眼界来看,长宁大约要等修炼成玄仙了才算学好本事了。

“那你就别去了。”云容立刻道,长宁的姨母云容见过好几次,看起来就像是个温柔端庄的凡间贵夫人,对她的态度也颇为和善,还叮嘱她要常来找长宁玩,可云容从来不敢小觑这位姨母,她给自己的感觉却比天玄老祖还心惊,也不知长宁到底父母是何身份自身厉害也罢了,连兄弟姐妹都如此厉害。

长宁瞅了她一眼,这见风使舵的功力也是绝了。

云容莞尔,“你本来也不大喜欢凑热闹,战场也没什么好玩的,你想要出门玩就随我去赏花吧。”她本来是想让长宁去练练兵的,不过她有长辈扶持,道兵水平如何也不重要。

长宁也没那么想出去玩,但自己不想出去和大家不许她出门时两种概念,当然她对域外战场的兴趣也不大,在她看来这场战争属于侵略战争,只是发动战争的是燧人氏,轮不到她来管。

“要是族里真要去域外了,我派人来告知你。”华胥云容说。

长宁奇道:“你告诉我作甚?我又不能去。”

“你不能去,你师兄还不能去吗?你们既然准备占山为王,总要找个机会练兵吧?”云容无奈说,她也算是苦心积虑为长宁打算了。

长宁讪讪一笑,“我都没想起这事。”他们现在住的星域经过二位神王分|身、一位天下金灵老祖千年驻守,整个星域的环境气运已大变样了,几乎每个行星、卫星都可以住人且灵气充裕,各种珍稀灵脉不计其数。

姨姨和舅舅说过将这星域交给她来做主,这星域再小也有数十个行星卫星,除去为爸妈、姨姨、舅舅和金白师兄他们各自安置的星辰,还有约十个左右的星辰供他们发展。长宁就想等师傅、阿翁、师姐他们飞升后,不要去上界太上宗了,就来这星域修炼好了。

太上宗承传时间也不短,一直有飞升修士,宗门以前的飞升老祖早早的在上界建立了上界太上宗,只是这上界太上宗在仙界地位不高,只是不入流的、依附广成帝君而生的小宗门。而广成帝君都是帝鸿氏帝君的弟子,要不是他修炼成帝君,也不能自己开宗立派。

所以上界太上宗实在不是飞升修士的好去处,以前太上宗修士但凡飞升都去上界宗门,只因人生地不熟又势单力薄,才去投奔旧宗门的。慕临渊和长宁有更好的去处就没必要去了,故苍鸿才会在慕临渊飞升前说了那么一句话。他怕弟子太傻,将上界太上宗也当成自己责任。

长宁和慕临渊去过一次上界太上宗,宗门氛围还不错,但里面主事的却是金乌洞一脉,长宁想他们清虚宫一脉当家做主惯了,等师傅他们飞升怎么能让他们屈于人下?还不如到她的星域来,这边灵气也比其他地方更充足。要占山为王,实力必不可少,所以慕临渊这五百年除了专注修炼外就是训练他和长宁的道兵。诚然星域里有四位帝君,可他总不能出点小事就让帝君出面解决。

“你平时不管这事,想不起来也正常。”云容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你有事要忙?”长宁问,云容是她到上界后唯一新交的朋友,两人不常见面,但她每次来都会住上几天,很少跟今天一样来去匆匆。

“既然族里都准备打仗了,我总要做些准备,免得届时手忙脚乱。”华胥云容说。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提。”长宁说。

“好。”

华胥云容正要离开,长宁突然又想起一事,“云容,你最近还用玉胎之精吗?”

“怎么了?我暂时没什么用。”华胥云容自己并不需要玉胎之精随时随地辅助修炼,只在感悟和小突破时使用。

“那你先借我一段时间如何?蟾儿最近可能要突破到金丹中期了,但总隔了一层纱,我想试试看她用玉胎之精能不能突破。”长宁说,玉蟾儿是天生异种,寿元长、修炼也缓慢,修炼了一千年也才还在金丹初期徘徊。

“我明天让阿念送来。”华胥云容一口答应了,玉胎之精这种法宝并不需要炼化,任何修士都能使用。

“多谢。”长宁感激的道谢。

“你要道谢的话就给我点雷珠让道兵防身吧。”华胥云容打趣道,两人相交这么多年,很明白这丫头有多喜欢雷珠。

“行。”长宁一口答应。

云容有事在身,长宁也不耽搁她,要了自己想要的借的宝物后,便送云容出去了,这星域到处都有禁制,没人带领外人无法入内。她送走了云容,刚想折回神殿修炼,只听“啪!”一声,一坨金晃晃的东西突然落在了她面前。长宁凝目细看,是一块白金色的、呈半透明的似金似玉的东西,里面还裹了一条金灿灿恍若黄金铸成的蚕宝宝。

长宁瞪着这块“琥珀”许久,试探的叫了一声:“师兄?”这块东西是金白师兄吧?长宁到也不怕这块怪东西,有姨姨在,这里不可能有危险的东西。

那块似金似玉的东西一动不动,倒是里面的金色蚕宝宝细微的动了动,蓦地睁开了一双乌黑的双眸,长宁微惊了下,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蚕宝宝,这金色蚕宝宝莫非是天蝉帝君?她看过影像天蝉帝君的原身影像,并不是这样子的。

就在长宁困惑时,耳畔传来清丽的、雌雄莫辨的声音,“你是小金凤?这里是什么地方?”

长宁不答反问:“前辈是天蝉帝君?”

蚕宝宝闭上了黑眸,长宁以为它是中途醒来,现在还想睡,也没继续说话,想捡起金琥珀将他们放回她专为他们开辟的星辰上,没想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名容貌绝丽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这名男子容色比女修还美貌,不过无论从他的目光还是气质都无法让人搞错他的性别,“小金凤你认识我?”

“我是金白师兄的师妹,听师兄提起过帝君。”长宁说。

“金白的师妹?”天蝉很是诧异,金白什么时候有师傅了?他和金白都是散修,无门无派无根基,兼之两人的霉运属性,让两人即便修炼成了帝君日子也不大好过,他回头看到那块半透明的金属,抬脚一脚踢在金属上,将金属踢出了一个浅浅的凹坑,“起来了!”给他解释解释,他什么时候有师傅了?连师妹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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