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正如你所料,那个厦门公子果真有问题,新婚之夜不好好呆在洞房里,却带着一队人在西城郊与另一批人交易。这个新郎还真是独特”
“嗯,凤凰姐姐去休息吧”看来今夜他得好好探知一番了。

“诶?那个,没事了”其实她想说,南宫玉枫的事。火凤凰敲了敲南宫玉枫的房门。

“谁?”

“玉枫,是我”

“进来吧”

火凤凰走进去,南宫玉枫放下那块玉佩,火凤凰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笑了笑。“我是想问你,天冷了,这里需不需要加些被子”

“不必了”

“哦……”火凤凰觉得自己又打扰他了吧,怎么每次她来找他的时候他都在看那块玉佩,也许他是一直在看吧。真是让火凤凰心寒。

“还有事么?”南宫玉枫看着她盯着自己。

“没没事了,我出去了”

“凤凰!”南宫玉枫叫住要推开门的火凤凰,她忙的回头过头。

“天寒了,早些休息”

有他的这句话,她就知足了。

厦门家两扇门,一面是前面有着两个石狮子正立,附上竖着一块大扁的正门。另一扇便是几棵杨柳环绕的偏门。整个府院都被树木环绕着,前门有六位侍从,周围又少不了巡视的人。圣灵寻禹一个转身便已经在了房顶上,奇怪得很,本应该热闹的婚礼却是一片安静,院里只有几个婢仆在打扫着。圣灵寻禹跳下,躲在一个柱子后,两个巡视的人走了过去。没想到这府里上上下下算起来,还不小。只是为什么有着南北两个正式厢房,难道这里有两个主人么?

只是这庭院里并没有看到多少侍从,大多数应该都聚集在了门外,留下来的不是心腹便是信得过之人,这么一看,还真是不简单了。

圣灵寻禹开始进入的是第一间厢房的书房,房间里的墙壁上摆着一幅幅字画,桌面上应该是白日里写好的字迹,墨还未干。房间里几乎都是些书籍,字画。

当进入第二个厢房的书房时,也并未有什么倪端,就在他要离开时,却无意间发现一个上了锁的匣子。圣灵寻禹将手停在锁上,锁便慢慢的脱落下来,这是?这张图,画的是,是凝云剑?他继续看着底下,便是一张张与人通商的记录。

有人?圣灵寻禹上好锁,转身躲在暗处。

只见一身黑衣的人影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起初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便窃窃的自喜。把门关上后便开始胡乱的翻着。

有火把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只见黑衣人动作很灵快的躲在圣灵寻禹身边,却并未看到他。

“呼,还好没被发现”

当黑衣人转过身却被一只手捂住嘴巴。

“死女人,别叫,是我”圣灵寻禹一眼就认出了她,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

云倾舞用力的掰开他的手“怎么是你?”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到他?难道他?该不会是来这里盗窃的吧。

“我也很好奇,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天气很好啊,我出来运动运动,对,运动运动”边说着边摆动着,只听“啪啦”一声,旁边的字画便掉在了地上。

“什么人?”

几个推开门走进来,这里面黑漆漆的。

“你竟瞎说,哪有人啊”

“我明明听见有生人从这边传来的”

“你耳朵听错了吧,我怎么就没听到,快离开这里吧,要是被大公子看到,恐怕你我命都不保啊”说着两个人便关上了门,退出房间。临走时那个人还不忘的再看了一眼。

“人走了,怎么,还不起来?”圣灵寻禹看着怀里紧抱自己不让自己掉下来的小女人。

“呀,好高,不敢”云倾舞瞅了一眼下面,太高了。圣灵寻禹轻笑,从房梁上跳下。怀里的人紧紧地抱着他,一刻都不敢松开,把头紧紧地埋在他的怀里。

“起来”直到听到他冷冷的声音,云倾舞立马推开眼前的人。

“你在这里该不会是想要盗窃吧?”云倾舞盯着他。

“被你猜中了”圣灵寻禹并没有反驳。“真的?看你挺正直体面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干出这样的勾当。”

“那你呢?你来这里不会又是想搞破坏?”

“才不是,你懂什么,这叫深夜探访!”对,就是探访,干嘛要告诉他,她私闯这里的目的。

“很独特,这件衣服也很适合你,呵呵……”

哼。云倾舞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转眼看了一圈这里,该翻的地方都翻过了,却还是什么也没发现。她不免心生抱怨,这下要是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定要受眼前这个男人的嘲笑了。却不想,回过头时,室内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都没注意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圣灵寻禹穿过黑漆漆的长廊,只见西厢房内两个婢女端着东西退出了房间。随后,他便跟了过去,房间里烛火通明,红色的珠花印在卷帘上,一个身着红色喜服的女子坐在纱窗的梳妆台前,静静的望着外面薄雾掩盖的月圆之夜,女子脸上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却无心擦拭。

这是白日里他们口中那个新夫人,大喜之夜,何故如此感伤。若不是真被那个丫头说中了,她根本不想嫁给那个厦门二公子。圣灵寻禹其实早已看出破绽,这个女人的犹豫,支支吾吾,早已说明那个丫头并没有信口雌黄,他到想知道是何原因能让一个人不随着心愿,还要做她不想做的事。

就在圣灵寻禹转身要离开的瞬间,又是那个女人,偷偷摸摸的环顾四周后,蹑手蹑脚的走进新房,顺便将门小心翼翼的关上。

“这回你该放过他了吧?”女子以为是他回来了,但并未转过身,依旧保持一样的姿势,淡淡的说,这其中带着深深地恨意。

“乌兰小姐”云倾舞真是不懂她,一个人在这里流泪,既然不想嫁,干嘛要这么委屈自己。

“是你?”女子大惊,站起身,下意识的关好窗户。“云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如果是因为白天的事,那么乌兰向你致歉。但是现在,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不是你可以私闯的”

“本姑娘才不是那么小气之人,我来是想问你,这个冠冕堂皇的厦门瑞雪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乌兰走上前,轻轻一笑“云姑娘,瑞雪他是我的夫君,我希望你能尊重他。我很敬佩你的勇气,也很感激你的善举,但是你要知道,现在乌兰已为人妇,还望云姑娘不要再来打扰”

云倾舞真是又气又急。今日她刚来到这濮阳成,便撞见一女子被人强行请入轿内,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看来一定是哪个人仗着权势想要逼婚,可怜了这女子。云倾舞站在人群中,道旁挤满了人,满城的欢呼声,与祝福。她却看着轿内的女子正看着自己,那种哀求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助可怜,便心一动,劫了花轿,抢了新娘,女子痛苦着告诉她,她并不想嫁给这个男人。可是现在这个女人,说变脸还真是快。

“好啊,只要你告诉我,这个厦门瑞雪到底有什么来头,背地里的阴谋是什么,还有,这里为什么会有两间主厢房,另一位主人又是谁,我就再也不会来打扰你,怎么样?”

“乌兰无可奉告”女子淡淡的口吻,她虽然恨透了这个男人,但是更怕他伤了她心爱的男子,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心上人能平安无事。她不想嫁给这个男人,但是没有办法,本以为逃走了就可以躲过去,但是他怎么会放过她,更不会饶了他,只能忍气吞声的嫁入这里,却并不如她所愿。

“乌兰小姐,你要想清楚,今日若是不说,他日受害的人可是你。”

“多谢云姑娘告诫,但是乌兰真的无法告知”女子坚定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其中果真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看来,她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男士雄厚的沙哑声“夫人呢?”

“夫人在等公子您,奴婢去通告”

“不必了”随之是步步脚步声的逼近。

厦门瑞雪走进房间,便皱了皱眉头。看着一旁的女子,美丽的容颜,以及那妖媚的身姿,红色的嘴唇颤动,女子看向他,轻微的笑了下。“回来了?累了吧,等你好久了”

男子并未说话,而是快步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她,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脖颈间,冷冷的说道。“乌兰,我说过,你终究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女子的眼睛蒙了一层薄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却忍着并未让它流下来。厦门瑞雪直直地掰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

“怎么,你已经嫁给我了,心里怎么还敢有他?”

乌兰看着他那布满血痕的双眼,那狰狞的面孔,仿佛要活生生吞了她一般。

“不,你多想了。我已经嫁给了你,他的事,便再和我无关”怎么能与她无关,那个人是她的生命。只是如果不这么回答,她不确定眼前这个恶魔会将他怎么样。

“他死了,也和你无关?”厦门瑞雪质疑的眼神看着她。

“……”

乌兰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勉强的笑着应答“是!”

“哈哈……”厦门瑞雪大笑着,将她紧拥在怀,狂热的想要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占据她。那柔顺的小脸早已布满泪痕,厦门瑞雪并没有怜香惜玉,反而更猛烈的亲吻她,在她的耳边戏弄,然后轻轻地呢喃着“说,谁来过?”

乌兰抬起头,望着他,早已冰冷的脸。

“不说?”

只听“啪!”一声,乌兰捂住脸撞在桌子上,嘴角已有鲜血流出,这一巴掌,下手太重了。厦门瑞雪俯下身,蹲在她的面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我警告你,你乌兰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娶你,只是为了折磨他,折磨你。你给我听清楚,倘若你还希望他活着,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你们俩,永远都别想好过”

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乌兰坐在地上,痴笑。她真恨自己,当年为何不让他杀了这个恶魔。

“将整个府底都给我封死,一只老鼠都不能给我放出去,否则,一个都别想活”暗处的云倾舞看着这张脸,早就说他是衣冠禽兽,白天里像个大英雄,背地里却是这般的可恶。

他们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封死了这里她就出不去了?她可是圣女大人!可就在云倾舞沾沾自喜的时候,一阵狂风大作,厦门瑞雪将掌心的金色盒子打开,在这黑夜之中,几道光影相互穿插,在空中互相缠绕,倏地融合在一起,变为一只银色怪物向暗处的云倾舞,直扑而来。

想不到,这个厦门瑞雪,竟会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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