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流年的吻是青涩的,柔软的,却也是诱惑人的。
陆黎很快回吻她,将她压在床面上狠狠的亲吻。

似乎想用这种方式确认怀中这个小丫头,真的是属于他的。

外面的天似乎黯淡下来了,天气阴沉沉的,以至于室内的光线都是昏暗的。

陆黎带着薄茧的手指捧着她的脸,指腹滑过脸颊时带来的柔软触感几乎震颤他的灵魂。

陆黎觉得够了,再吻下去,要出事的。

他放开她的唇,盯着她的眼睛呼吸,问她:“饿了吗?”

从早上睡到现在,他觉得,她应该饿了。

他的声音明显是嘶哑的,而且其中夹着太多的隐忍和克制。

止于此,他是不满足的!

流年的眸子温润如水,粉色的唇瓣因为他方才的肆虐有些红肿,泛着光泽,诱人。

她的唇动了动,说,“陆黎,我的确饿了……”

陆黎吸了一口气,才说,“那好,我现在去……”

准备起身的人被人扯住了手臂。

脖子被一双柔软的手勾住了。

“我说的不是那种饿……”

“……”

陆黎愣了一下,眸子有一闪而过的光亮,快到捕捉不住。

然后他摇头:“不行,流年,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

流年更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带着一份执拗和刁蛮,说,“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成年了……”

昏暗中,她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对陆黎来说,难以抵御的诱-惑。

他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走廊,他穿梭在其中,看到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那女孩乌色的眸子,晶亮的大眼睛,以及那明显瘦削的身体。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愣住的,觉得自己一定走入了幻境,遇见了幻境中的公主。

一向冷漠的他对她主动展开了笑颜,期许的,无非一个温暖的开始。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其实他们的开始在六年以前就有了,只是那,算是美好温暖的吗?

陆黎经常会想,流年在他心目中到底占据着怎样的位置?辗转多年,心里一直记挂着的女孩,该是怎样的一个位置?

其实,很难说得清。

他甚至无法肯定如果流年没有接受自己,选择爱上了别人,自己是不是就真的惶惶不可终日,不再爱人。

但是有一点,他却是肯定的,流年占据了他陆黎此前十四年的青春,流年,就是他的整个青春。

某个瞬间陆黎只觉得大脑轰然炸开,全身的血液汇集于某一处。

他将流年压在枕头上,含着她的唇瓣细细密密的吻住。

很用力的亲吻。

和流年交往有一段时间,亲吻过,甚至同床共枕过,但彼此保留住那一份底线,至今没有突破。

此时的陆黎像是困兽已久,饥渴的情绪在那瞬间爆发开来。

呼吸粗重,刺激的流年轻声叫出来,但下一秒,这声音就被陆黎吞咽入喉。

流年穿着棉布裙的睡衣,光滑的腿是在外面的,侧腰有拉链,而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陆黎的手,已经去扯她的拉链了。

流年有些怕,但是她很勇敢的没有反抗。

伴随着“撕拉——”的一声响,流年的身子自后腰起被整个的抱起。

陆黎将她的裙子脱掉丢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抱住她,吻她。

近乎贪恋的在她的脖子和肩头,胸口,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陆……陆黎……“

流年一边急促的喘-息,一边喊陆黎的名字。

那声音,听着都不像是她的。

那种带着一丝求助,一丝迷醉,甚至一丝情-欲的呼喊,怎么会是她的?

束缚尽褪时,流年的眼睛是闭着的,不是拒绝,只是,勇气不足,外加一些害羞。

陆黎也脱掉了自己的。

再一次的彼此拥抱,那种感触,是不一样的。

彼此的身体,都在以强烈的速度,变化着。

陆黎居高临下的打量她,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掉下来,隐忍的很累。

“流年……你真的……不后悔吗?”

“怕你后悔!”

“……”

陆黎怔了一下,过了会儿,他居然是爽朗的笑了。

陆黎的吻再次压了下来,这一次,他吻得侵略性十足,目的性,也十足。

流年闭上了眼睛,与他忘情的轻吻,在感觉到身下传来一点点的疼痛感觉时,她用不断的热吻来驱散……

可是,终究是驱散不了啊,因为,太疼痛了。

某个时刻,她甚至差点破口而出让陆黎停止……

大抵是感受到她的疼痛,陆黎更温柔的亲吻她,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那种心疼的,安抚的,亲吻。

可是,终究是牵扯除了流年的眼泪,伴随着眼泪的,是他们最始源的爱情。

其实陆黎很想对流年温柔的,所谓情难自控,有些东西,根本很难把握得住。

这个女孩,他心心念念想了那么多年,如今真的彻底拥有了,那种幸福和欣喜感觉,旁人无法知道的。

陆黎喜欢流年的身体,喜欢彻底与她温暖相揉的感觉,那时候的流年也是温柔的,像是一滩水,贯穿着他身体的四肢百骸,以湿润的触感。

陆黎是不餍足的,当他一次次拖着流年交织交缠时,他开始可笑于自己此前的那些隐忍。

流年于他,或许就是毒,一旦沾染,他只有毒发身亡这一种结局,可他却乐此不疲。

后来,是流年实在累了,在他身下流着泪求饶,他才打算暂时的放过她。

那时候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漆黑的一片的,没有星星,可以感觉到空气是冷的。

万家灯火被隐匿在漆黑的夜幕下,也像是冷的不像话。

但他们彼此紧紧相拥的身体和心,都是暖的。

彼此拥有,彼此交付,这种完全的,彻底的,让人内心都变得温软起来的。

仪式一般,神圣一般,真的是一种太美妙的感觉。

也是他们第一次觉得,原来他们,本该是一提的。

陆黎吻怀中人的额头,问她:“现在……饿了吗?”

流年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全身酸软的厉害。

她叹气,往陆黎的怀里钻了钻,说,“怎么办,没力气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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