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男和林同登记之前,请了宿舍里的大家吃了一顿,这个大家当然没有林漫和周曦,齐胜男有单方面的提出来邀请,那两个人却都没来。
这就真的结婚了?

乔楚觉得这种感觉真是不真实,齐胜男竟然成为宿舍里第一个嫁人的。

打扮好自己,乔楚拎好自己的包,最后一次照了照镜子,谢清韵换了几条裙子却都觉得不太满意。

“好了好了,今天又不是你当主角。”乔楚看着手表,梦琪怎么还没回来?要不要给她打通电话?

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梦琪是跑回来的,就怕耽误了时间,她堵路上了,这好不容易车才开进来,瞧着时间怕是不够用了,一路跑回来的。

“我刚要给你打电话。”乔楚拿着电话说着。

“抱歉,堵车。”

梦琪换件衣服,拎着自己的包,她给齐胜男买了一件礼物,再怎么说也不能空手去。

“不叫漫漫和周曦?”

齐胜男结婚以后就不会住在宿舍了,同学一场,乔楚觉得能给的面子还是尽量给吧。

“别叫了,她们不能去,走吧。”

梦琪压根就没打算叫,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周全的,而且按照林漫的脾气,如果不是把她得罪狠了,那天在宿舍里她压根就不会对齐胜男讲那样的话,她们之间的恩怨自己是不清楚,她也没打算参和。

三个人出了寝室,这个时间打车就不要想了,根本拦不到车,即便拦到了也会堵死的,乘坐地铁就是最方便的选择,不过地铁站需要走一点距离。

乔楚也买了礼物,看看梦琪买的,又给梦琪看看自己买的。

林漫压根就没打算去,即便齐胜男已经邀请了她,她跑到秦商家来看书了,秦商人没在国内,她过的悠闲自在。

中午睡了一会儿,下午看了一会书,玩了三个小时的扑克牌,林漫是真的对扑克牌非常的上瘾,越是输她就越想玩,越想挑战,着迷的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五点多了,想着寝室里的人都该走了,她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再玩最后一把。

坐在椅子上玩了最后一把,却还想再玩一把,入迷了就是这样,一把接着一把的,时间就这样从指缝里溜走了,幸好她妈没有在她身边,不然有的唠叨了。

林漫正准备最后玩一次呢,滴答。

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脸上,下雨了?

她人在屋子里,什么情况?

伸出手去摸摸脸,水?哪里来的水?

抬头去看,上面的水正好滴落进她的眼中,林漫捂着眼睛,外面有人按门铃。

林漫踩着拖鞋去开门,她的眼睛有点红。

是楼上的邻居,家里装修结果出意外了,可能水漏到楼下来了,她下来打声招呼,如果出现问题她会全权负责,给林漫留了电话,对方的态度非常的好。

林漫无语的看着头顶,为什么会在这个位置漏水?楼上都做什么了?

滴答滴滴答。

顺着她的脖子流进衣服里。

漫漫在秦商家里洗了一个澡,没有办法,她不清楚上面淌下来的是什么水,出于防范她必须要洗澡,虽然对方的态度很好,她的衣服也湿了一块,想来想去,还是洗了吧,这样的天,很快就干了,就算是不干,她拿着吹风机吹一会也干了。

保险起见。

林漫脱了T恤穿着裤子和内衣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开着水龙头洗自己的T恤衫,她穿的是那个*小姐的内衣,看着倒是颇有点波涛汹涌的感觉,这都是假的,错觉而已。

那一处拱得满满的,满满的一个全圆。

洗干净然后送到外面晒着,返身回去洗澡。

这是第一次她在这里洗澡,林漫洗着呢,开着水,卫生间里面都是水声,又开着换气,外面有什么动静根本就听不见。

秦商提着行李下了车,他给林漫打了一通电话,可惜没人接。

林漫扔在桌子上的电话关了静音,她最近莫名的喜爱静音,养成一个习惯很容易,改掉一个习惯却很难,屏幕闪了又闪最后归于平静。

秦商提着行李进了楼栋,等待电梯。

乘坐电梯出门,开了门,门口有林漫的鞋子,她人在家里?

可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秦商将行李放在门口,自己换了拖鞋,听见浴室的水声,她在洗澡?

说过林漫是个谨慎的人,她在自己这里洗澡,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特殊的原因,秦商进了客厅,很快就发现了头顶漏下来的水,他家的地毯已经被林漫给拽到了一边,原本铺着地毯的地方放了两个水盆。

秦商拧着眉头,这个位置为什么会漏水?

林漫关掉水,光着踩在瓷砖上,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头发用毛巾围了起来,卫生间里呼呼的换气声音,她觉得热,热气还没有排出去,套上裤子,然后内衣,即便家里没有人她也不太习惯穿着这么一点就往外走,拿了一条毛巾披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开始清洗之前用过的毛巾。

洗干净搭好,伸手去拉门。

她去拉门,外面的人抱着手就站在门口,里面雾气缭绕,她像是从梦境里走出来的小仙女。

毛巾虽然披着,却没有拢紧,大半个胸脯就这样措手不及的直接映入秦商的眼中,甜甜的香气。

这是秦商喜欢的洗发水味道,他是喜欢的会用很久,一直就没换过,除非这个牌子以后不生产了,不然也许会一直用下去,属于他的味道从她的身上传了过来,这种感觉可真是很美好。

林漫拢紧毛巾。

“你怎么回来了?”

漫漫镇定了下来,她的衣服洗了,这样子是不行的,怎么办?

又不能走,把T恤拿到卫生间来吹吗?这样是不是做的过于明显?

“衣服脏了?”秦商说着话,进了卧室里,找了一件自己的外套递给林漫,林漫套上衣服才有时间好好的看看他,他胸前的金链子是什么鬼?

秦商带了一条比较夸张的金链子,链子很粗,林漫的双眼都要被刺瞎了,这样子满身的土豪气息就真的好吗?不怕被打劫吗?

不是说黄金不好,但这样大的物件摆在身上,颇有点暴发户的感觉,嗯,她自己的想法而已。

“楼上漏水了。”林漫缓缓的说着,秦商大概也听明白了,既然有人说负责,那就不需要担心了。

林漫裹着衣服去关了电脑。

“齐胜男请客我不想去,就躲到你这里来了。”

“这里也是你家。”秦商说的自在。

他的行李就放在门口也没打算动,打开冰箱去找水喝,咕嘟咕嘟的喝了小半瓶。

“我想休息一下,你玩吧。”

秦商迈开步子就进了卧室里,很快就睡了,林漫站在客厅里,她刚刚明明想说自己要回去的话,结果被人领先了,秦商睡了她就不能不打招呼的离开,他累了吧。

林漫蹑手蹑脚的进了卧室里,秦商身上搭着被子,很轻薄的被子,盖和不盖也没什么分别,那条链子还带着呢,黑色的T恤衫衬着格外的醒目,秦商侧躺,林漫不敢走到他的面前,就躲在角落里看。

秦商的袜子也是黑色的,她发现他似乎很喜欢黑色。

那双脚好想摸摸。

一个男人的破脚你也想摸,有没有节操?呸!

脑海里传出来一道声音,漫漫想,这就是因为没得到,所以处处都向往。

秦商转身,鼻子里哼了一声,可能是累了,依旧紧紧闭着眼睛,转向中间,林漫可以看清他的一半容颜,稍稍欠欠身就能看到全部,秦商的胳膊横在脸上,没有挡窗帘,也许是觉得光线有些刺眼,这个时间正好他睡的房间夕照日都照了过来,林漫小步挪动过去,将窗帘拉上。

秦商的咯吱窝那块,林漫隐隐瞧着好像有纹身药水的那个颜色,好像是有东西?看的不清楚,他夹着胳膊,看的朦朦胧胧的,也不确定就是纹身,也许是蹭上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准。

可瞧着还是像什么字?

林漫想着,不太像是中文字。

谁纹身会纹在这个位置?

漫漫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脸就看着秦商的睡颜,觉得他睡着了比醒着好,睡着的时候她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如果人醒着,不好弄的,秦商非常的不好糊弄。

漫漫蹲了挺久,觉得双腿都发麻了,准备起身,站起的那个过程,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里依旧很黑,黑沉黑沉的,这就不像是一个刚刚睡醒过来的人,眼波在里面一荡一荡的,随时都在发射信号勾引漫漫,至少漫漫此时是这样认为的。

“我好看吗?”

秦商的目光让漫漫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明明此时他在下,而她在上,从角度来说,应该是由下向上看。

当当当!

漫漫的心里敲着钟,被抓了一个正着,跳动的每一下她都能清楚的感觉感受到。

“好看。”

林漫准备离开卧室,秦商拉她的手,“上来陪我躺会。”

漫漫笑着拒绝,这是一定不可以的,上去躺会儿说不定就变成什么了。

分寸还是要把握住。

“不行。”她摇着头。

秦商对着她撒娇,就是想让她来陪陪自己,晃着她的手:“上来吧,我这么好看,可以近距离的看个够。”

林漫继续摇头:“不行。”

原本他在笑的眼睛,晃了晃然后就变了,里面的笑意一闪而光,眸子里慢慢的升起一层的沉黑,黑色笼罩在眼眸深处,那一抹抹的黑在回旋,回荡。

“躺着。”

林漫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觉得胳膊冰凉凉的,自己的手也很快的染上了凉的气息,她上了床,就躺在他的一边,秦商拉着她的手,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林漫的心却再也放不下去了。

她不清楚刚刚秦商是清醒的还是睡迷糊了,这是第二次,第二次看见他这样的眼神,叫她觉得害怕。

不是狰狞,不是恶毒也不是什么,就瞧了她一眼,就那么一眼,眼白多了一点,因为他躺着她站着,向上看她,漫漫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这次却不是因为觉得他哪里都好看。

很多的事情在脑子里回荡着,秦商和她发过两次脾气,当然了最后他们和好了,想想似乎发脾气也都是她有点不对,那种眼神看过她两次,前一次不说,这次的原因明摆着就是因为她不肯上床,她不想按照他的意愿去做。

杨瑞说过的,秦商是故意那样做的,他那样做的目的,杨瑞知道,秦商知道,林漫也应该知道的,可当时她拒绝相信杨瑞的话,后来哪怕相信了,她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好,却没往深处去想,秦商上的那个论坛,明知道那人就是她,她问了出来,他却否认。

林漫想的头疼。

可以说,秦商足够的优秀,秦商摆在哪里他都是好的,最好的,但他的个性……

以前谈恋爱,只是看脸她就觉得其他的都可以忽略,现在回头来看,个性呢?

秦商的个性,她了解多少?

两年了,她对这个男人了解有多少?

或者说已经两年了,秦商的保护色到底是有多么的好,他竟然只是让她看出一点破绽而已,是是是,她可能现在是神经了,想的比较多,秦商以前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认为这个人就是没脾气的。

是个人就不可能没有脾气。

心里乱糟糟的。

林漫待到快七点,她准备回学校了,秦商还在睡,保持一个动作,一直拉着她的手就没放开过。

“秦商……”漫漫张口。

她是绝对不会睡在秦商这里的。

绝对不行。

秦商皱了皱眉头,明显被人打扰到了,勉强睁开眼睛。

“七点了,我要回去了。”

他躺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

林漫带上门离开秦商的家,秦商躺了回去,他自己干了什么他很清楚,他尊重林漫,她说不行他一定就做到尊重,他当时只是想让她上来陪陪自己,真的没有其他的含义,可林漫推了他两次。

如果有一天他们俩会分手,那原因一定就是出在他的这个个性上。

秦商又恢复了那种眼神。

秦商和母亲见了一面,他妈是足够的尊重儿子,从来不会踏入儿子的领域,即便真的有急事会来,也一定会和儿子打过招呼,毕竟孩子足够的大,家长要给足尊重。

母子俩吃着晚餐。

“你爸最近没有找过你吧。”

秦商的母亲吃的不多,她喝着水,和儿子一起吃饭她很少碰酒,杯子放回到餐桌上。

“嗯。”

商女士看着儿子。

“小女朋友相处的还很好?”

她很少能从儿子的口中听到他谈他的那位,护的很紧,当妈妈的偶尔也会想小八卦一下,有什么动静,下一步打算怎么去走呢?

“妈。”秦商叫人。

商女士应声:“嗯。”

“你怕过我爸吗?”

商女士呵呵的笑着,不是觉得秦商的问题可笑,秦可为那个人……她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脑子被驴踢过,不然为什么会看上那样窝囊的男人呢?没有魄力,秦可为敢打她一下,她就敢给他拍手叫好,但是对方明显不敢,他讲不过他就唠叨,他怎么想就怎么认为,不管你的想法,他可能认为世界是他家开的吧。

“没有,我倒是希望我怕过他。”

“你觉得女人怕男人好吗?”

商女士眼睛瞪大,这个问题要看怎么去想,还有当事人是谁,秦商问的这个女的是谁?他女朋友吗?

怕她儿子?

等等。

“你认为让一个女人怕你好吗?”

秦商放开了手里的刀叉,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控制不住。”

他对林漫好,也确实是好,这种好他不认为是装出来的,是发自真心的,可他不太喜欢别人拒绝他的意见,他非常非常诚恳的意见,这种时候不会很多,但却会存在,他坚持了底线,希望对方能听他的,但是对方却小心翼翼的防备他,不肯听他的。

他喜欢她,却也做不到什么事情都顺着她,没有原则的去听林漫的话。

商女士觉得头疼,身为母亲呢,她不能说儿子不好,其实她觉得也还可以,她儿子又不打人也不虐待人,谈男女朋友偶尔会发生口角,秦商有秦商的底线,她没有办法给出来意见,作为一个女人呢,她是真的希望生活当中能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出现,能让她怕,能让她去依靠,可惜了,活到今天,她见到的男人……

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可自己喜欢的,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儿子的这个问题呢,问错人了。

上了甜品,商女士不太碰甜的,她怕身材走样,可秦商似乎也……

秦商拿着叉子,挑着边缘刮着然后送入口中。

顺路送儿子回去,她的车停靠在距离秦商家附近的路口,没有开进去。

“回去好好休息。”

商女士让司机开车。

晚上她还有一个私人聚会,喝了酒,回了酒店,她在这个城市也有房子,却不喜欢回家,秘书把她送回到酒店,给商女士头部按摩。

“您应该少喝点的。”

“开心,就多喝了一杯。”

秘书笑笑,递给商女士一杯水,商女士却没有接,她不想喝水。

“我今天和秦商一起吃了晚饭,秦商问我,说一个女人怕一个男人代表什么。”

秘书只是负责听,老板的家事,她不敢妄言。

“我儿子的女朋友竟然会怕他……”就是这个关系让她觉得迷惘,她家秦商,她所了解的秦商,虽然不热情话也不多,但绝对也不是个能让人感觉到害怕的人,他做了什么让对方觉得怕呢?

“也许只是年轻人的争执而已。”

“我儿子不会吵架的。”

这点她敢肯定。

秦商的个性多少有些像她,真的谈不拢了她干脆就不谈了,没有必要纠结一个事情,可秦商的家庭不健全,从小父母就是这种关系,没有健全的家庭,他理解什么是家庭爱吗?

她曾经交的那个男朋友,想起来这件事,商女士就耿耿于怀,虽然那次是意外,可发生就是发生了。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挺对不起他的。”

秘书继续按着,伤女士躺在沙发上,她不喜欢躺在床上,沙发的地方小,足以容身,让她有安全感。

林漫洗澡的过程当中就在想秦商,水流浇在身上,顺着大腿向下滑,哗啦啦的水声。

林漫没接触过脾气不太好的人,如果她妈算的话,那就她妈一个,可是她妈更多的来说也只是纠结了一些,林清华和吕文没有动过手,林漫的身边也不存在男女总是打架,或者谁压着谁的,只有她大姑林淑清,吕文讲过一次,说林淑清日子过的不好,性格不好和家庭也是有原因的,丈夫对着一点疼爱都没有,坐着月子呢,人就被从窗子里扔了出去,这是听说的。

她相信秦商不会打她,这点她有绝对的信心,可秦商的眼神让她觉得怕。

正常谈恋爱,会怕吗?

她觉得有点迷惑。

“林漫,洗发水带了吗?”

周曦走了过来,林漫应了一声,周曦什么时候来的?她都没看见,又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有有有。”

递给周曦,周曦就回去洗了,出来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周曦走路都是带风的,她们洗完澡要从那边走过操场这边,很多的男生都盯着周曦看,林漫不得不承认周曦长得好看,是真的好看那种,不过她个人的话,是比较喜欢谢清韵的那种长相。

周曦的头发随意的甩了两下,能把粉色压住的人很多,粉色的衣服粉色的唇彩,但粉色的头发能压住的不多,周曦属于不多的那些人当中。

“想什么呢?”

周曦问她。

瞧着她洗澡的时候就想什么事情呢,自己过来她都没瞧见。

“你怕过谁吗?”

周曦答:“你指谁?”

“周曦,我怕秦商,你能理解吗?我怕秦商……他对我……”林漫觉得自己现在很有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又怕周曦不知道她说的是哪方面,可自己说,她都说不清,这是错觉?

周曦当然有怕的人了,周曦甚至明白林漫说的那种感觉,可周朝先是个流氓,秦商不是。

周朝先的人生,就没有他不敢做的,那是个人渣,也是个黑手岔子,他做任何事情周曦不管,他又不是自己的儿子,她凭什么管,她敢对着周朝先扬咖啡,敢煽他的耳光却不代表她不怕那个人。

周曦无声的看着前路。

“我跟的那个人,他杀人都敢做的,他想让我怕他,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周曦拍拍林漫的肩膀。

私人角度,她不希望林漫陷入和自己一样的漩涡当中,诚然看着比别人风光的多,诚然那算是一种宠吧,却不是正常的,别人的事情她也不能插手的太多,她言尽于此。

等于是说,周曦释放了一种信号,一种劝林漫要再三想想目前的感情生活。

离开这个优秀的男人,也许你会痛苦一时,但痛苦总会过去的,林漫是个乖宝宝,就应该找个一眼看到十年的人。

再好的朋友,谁也不能替谁做了选择。

林漫听进耳中,周曦说的那个人,从她的嘴里听到的信息,林漫知道那是个做特殊行业的人,但秦商并不是的,算了算了,不想了,回去睡觉。

往回走呢,有人快速的走到了周曦的身边,递给周曦一封信模样的东西。

情书!

这是林漫第一次看见情书长什么样子,真的是第一次。

“拆开看看。”

她倒是比周曦本人还要兴奋。

“你那么喜欢,送你一封。”

林漫摆手,她就对周曦手里的这个感兴趣。

周曦拆开了,不过就是那些话,她看也不看递给林漫,漫漫搓着手,这样看不好意思吧?

“你都想看了,还装什么不好意思。”

林漫折好信,她看向周曦:“被人递情书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张夫人的手术已经结束,人稍稍的有些虚弱,医院有两个保护侍候着她,陈晓鸥每天必到,就连张景川都将能推的应酬全部推掉。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突然就想起来了吕文的那个孩子。

人老了,有些时候会迷信一些,张家对那个孩子确实也没有做到份儿上。

“晓鸥……”

陈晓鸥听见婆婆叫自己,走到了床边。

张夫人拉着儿媳妇的手,她想见见那个孩子,给那个孩子一些补偿,不管那个孩子恨不恨她爸爸。

陈晓鸥能理解婆婆的心情,但这件事情并不好办。

她出头去办,更加不好办。

讨好了婆婆却招了丈夫,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心里非常有数。

那个孩子的妈妈这么恨张家,之前又发生过殴打她丈夫的事情,这些事情解不开的。

张夫人喃喃自语。

“我知道,算了,我也是想想,生病了躺的时间多,想的事情就多,我不是个好奶奶。”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们也是有特殊的原因,你对嘉佳对佳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的……”

张夫人拍着儿媳妇的手,她闭上眼睛,准备睡了,有点累,想要休息了。

医生和陈晓鸥说着话,只要张夫人好好的保养,问题不大。

“谢谢你了医生。”

医生笑了笑,离开了病房。

张景川开车亲自送张佳岑去机场,因为她奶奶动手术,孩子特别有心的跑了回来。

作为父亲来讲,他觉得佳岑特别的乖特别的孝顺,这个年纪的孩子,疯不够玩不够的,哪里还有时间想着家人。

送到机场,司机帮张佳岑提行李进去,张佳岑挽着她爸的手臂。

“爸,我看上一辆车……”

她是想买,但是她妈不肯出钱。

说她这个月花的有些大。

张佳岑也知道花大了,这个月到目前为止她就消费了二十多万,可买的东西都是有用的呀。

张景川向来是宠女儿,大手一挥,买。

“谢谢爸爸。”

张佳岑踮起脚在她爸脸上亲了一口,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就是她爸爸了。

“爸,我问你一件事情,你不能生气好不好?”

她就是好奇,妈从来也不说,她怀疑妈压根就不知道里面的内情。

“什么事儿?”

“你和你前妻据说有个孩子……”

“谁和你说的?”张景川的脸拉了下来。

张佳岑就知道不好,早知道就不问了,谁能想到她爸这么大的反应,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啊?

“我偷听到的。”

张佳岑盯着自己的脚面,她爸发脾气她也是怕的。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是想看看她的模样,如果有一天我走在街上遇上了……”当成陌生人擦肩而过,多奇怪呀。她自小上面就没什么哥哥姐姐,自己一个人惯了,突然多出来一个姐姐也怪奇怪的,但是真的遇上了,她想打声招呼,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她奶奶她妈虽然都没有说过,但是她觉得,如果钱能弥补一些什么,还是给对方一些钱吧,家里也不差钱不是嘛。

“你不需要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张佳岑快速哦了一声。

她不能问了。

绕过话题,她爸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很快她就要准备登机了,张佳岑想着,幸好马上就起飞了。

到底为什么,提起来前妻和前面生的女儿,她爸就是这样的语气和表情呢?

她又不能偷偷去查,不然从自己手指缝流出来的钱也够对方生活了吧?

若是被媒体知道了,说不定怎么写她爸呢,她是觉得张家的声誉比付一些生活费重要。

张景川回到车里,他也不是不清楚,吕文这人总体来说,她还算是个不错的女人,这些年了,无论他的事业做的多大,没听说有媒体在这些事情上面好奇的,甚至外界都不清楚他结过婚,这样说来应该是感激的吧?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愿意提起来吕文,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现在的一双儿女这才是他的孩子,吕文生的那个,他不觉得不算。

无论是身心上的还是感情上的,过去的一切就只当没有发生过吧,之前是他想法出了偏差,因为他母亲的病情,他竟然会将脑筋动到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去,有了牵扯,这一辈子就讲不清楚了。

林漫活的好不好,过的好不好,以前以后怎么样,这些张景川不会去想,甚至不会瓜分他脑海中一秒的时间,有这一秒钟去想林漫,他不如喝杯茶或者去散散步,后者更加重要一些。

他是没有对孩子尽到义务,可对方不也拿了他的十万块的赔偿。

说道这十万,车窗上张景川的脸带着淡淡的嘲讽。

他就是瞧不起吕文,瞧不起吕文装腔作势的样子,一切不都是为了钱,有骨气的人会要这个钱吗?

这是陈晓鸥心善,不然他宁愿打官司,砸出去钱,然后打上几年的官司,他也不怕媒体随便写。

在张景川的心里,陈晓鸥就是善良的,这个女人聪明,她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她照顾了这个家,她很辛苦,吕文就是毒瘤,提都不能提,提起来,想起来的就全部都是不好的。

吕文年轻的时候长得是真的不错,她没和林清华再婚以前,那时候那个社会和现在还不同,泡舞厅的人不多,她原单位有几个女同事都是泡舞厅发家的,当时也有人找过吕文,上班赚的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每个月就那么几十块钱能买什么?特别吕文当时是刚刚失意,从凉州离婚回来,同事的条件越来越好,去舞厅的那几个家里条件马上就带动了起来,吕文还是坚持上自己那个班,下班就回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后来别人给介绍了林清华,就结婚了。

这件事都过去多少年了,林漫都这么大了,吕文的工作也换了几次,原先的单位早就黄了,过去的同事呢,因为都住这一片,所以知道一些,过去的那些现在依旧活的挺好的,那个年代买房,有的是离婚了,有些过的很幸福,家里的男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让自己没本事了呢,背后人家都讲吕文笨,她的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她也不是大姑娘,有什么舍不得的?

吕文她妈摔了,下楼的时候也不知道哪家缺德的在地上放了一个滑板,她也没有注意到,大晚上的就摔了下去,人上了年纪,腿脚就不利索了。

林清华固定来接,把丈母娘给送医院去,在给送回来。

老太太摔了吧,如果那家有句话她也不至于这么郁闷了,她前脚摔了进医院了,后脚人家滑板就收起来了,她儿子上门去问,人家根本不承认,这把老太太给气的,她也不是打算叫人赔偿,但是欠她一句道歉吧,黑灯瞎火的,怎么就把那个玩意摆在楼梯口啊?这幸亏是没摔死她。

林清华送她上楼,老太太让林清华吃水果。

“妈,我不吃了。”

老太太也知道他开车每天浪费这些时间,就等于浪费钱了。

“赚钱也得注意身体,不能为了赚钱弄坏了身体,林漫还指着你呢。”

林清华笑,下了楼出去买了一个西瓜送上来他又走了。

邻居过来串门,老太太请对方吃瓜,这时候的西瓜也不是很便宜,三块钱一斤呢。

“我看清华送你回来的。”

“是,我这个姑爷比我亲儿子都孝顺。”

吕文这就是造化啊,虽说林清华没多大的本事,可对老婆孩子好。

邻居也是感叹,女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就是图有个人对你关怀备至。

她那个女儿和女婿三天两头的打架,她也管不了,孩子每次父母打架就跑回来,亲夫妻感觉还不如人家这后的呢。

“清华是个好人。”

老太太呵呵笑着,好人?

什么叫好人?好人的界限在哪里?

林清华的个人条件不是那么好,哪怕就是前两年来说,条件都差的可怜,能挣钱,挣的也就是养家糊口的钱,其他的无能为力,看对象的那时候,看过挺多的人,轮不到他挑,都是别人挑他,他又不像是他家里那几个哥哥,能说会道的,邻居家的女儿当初和林清华看过对象,没瞧上,瞧上了也就没她家吕文什么事儿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当时邻居是怎么说的?说林清华也就配吕文这样二婚的,她家姑娘条件好,绝对就不能找个窝囊的男人,现在说风凉话,觉得林清华好了?

人都是这样,往往只有自己过的不如意的时候才会看见别人的好。

“看看小吕文现在这日子过的,条件也起来了,女儿也供出去了,将来就坐等着享福吧。”

老太太呵呵的笑着,各家有各家的苦,苦呢别人看不见,看见的都是甜。

“吃瓜吃瓜。”

她女婿过去也这样,怎么就没听见有人夸呢?夸也不是真心的,她说林清华比亲儿子都亲,人家就说女婿过年过节给扔了多少钱。

“林漫这以后还能回上中吗?”

“谁知道了呢,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说了算。”

“肯定是不能回来了,上中哪里能和T城比。”

“林漫的那个亲生父亲一直就没出现过?”

吕文这丈夫她曾经见过一次,就那么一次,人模人样的,看样子条件非常的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离婚了,突然就带着孩子搬回来了,这些年了她也没从吕文她妈嘴里挖到一点的信息。

“人都死了,还出现什么,那不是诈尸了。”

对外,她就说吕文的前夫死了。

邻居呵呵的笑着,这家的嘴可够严的了,不说就不说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闹到离婚的地步?连孩子都不要了,难不成吕文做错什么了?

脑海里浮想联翩的,越是不说她越是好奇,越是想知道。

“对了,我家揉了馒头,我给你拿过来几个……”邻居才想起来正事,说自己把馒头放在厨房里了,让老太太记得一会儿吃。

“这么客气。”

“你不也请我吃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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