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夜晚歌一直睡不醒,昏昏沉沉的,她感觉浑身无力,想要睁开眼睛,却似乎有什么牵绊着她,让她继续沉睡。
朦胧中,她的脸痒痒的,然后感觉唇上一片温热,她用手胡乱的打了一下,呓语道:“阎,别闹。”

然而她这句话,却没有阻止亲吻她的人,那人更加用力的吮着她的唇瓣,夺走了她的空气,让她依附着自己,然后猛然张开嘴,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记住这是我吻你的感觉,以后你的生命里,只有我一个男人”

夜晚歌猛然惊醒,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看着他,就像是人在垂死边缘,那种窒息的,想要挣扎的求生意识。

她打量四周,这里已经不是医院,巨大的双人床,暧昧凌乱的黑白格子床单,窗外一片碧蓝,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灌了进来。

“银炫冽你把阎怎么样了他如果有事,我不会放过你”夜晚歌随手抓起枕头,用力的捶打他。

这样的发狠,在银炫冽的眼中不过就是小猫在抓痒。

他一把攥住夜晚歌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到自己的眼前,“我若是杀了他,你待如何你又能够如何”

“我杀了你,无论什么方法,无论多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杀了你”

“很好,很好。东方阎让你爱惨了是吧你见不得别人伤害他一点是吧夜晚歌,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让你们生离,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东方阎了”

“我就是爱他,就算这辈子都见不到他,我也爱他,你跟他没法比你就是个垃圾你是最低级的单细胞草履虫”夜晚歌愤然怒骂。

“夜晚歌就算我比草履虫还低级,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能够庇护你他东方阎想保护你,就是妄想你也不要去期望帝御威,他已经忘记你了,就算他哪一天记起来,也只会恨你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得下一个被轮过的女人,你不要忘记自己还有那么肮脏的历史跟过去所以你这辈子就只能呆在我的身边除了我以外,不会有哪个男人肯接纳你”

“银炫冽,就算你有钱,就算我去做妓,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你睡”夜晚歌眼里有过从未有过的决然。

她不会忘记,死也不会忘记,她跟他之间的仇怨。

当年那件屈辱的事情,他就是绑架蹂躏她的男人。

夜氏也是因为银炫冽继任了龙天总裁之后,才被收购破产的。

她的父亲夜穆尚也是被龙老逼死的

而她的孩子,也是银炫冽流掉的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这辈子都会恨他恨不得杀了他他们注定是死敌

“夜晚歌,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我对你还有一丁点的新鲜感,那么你就得留在我的身边,哪怕你想死,也得等我厌倦了,你才可以”银炫冽狂妄道。

夜晚歌忽然笑了,一字一顿道:“银炫冽你是只疯狗”

“我是被你逼疯的”

那么我又是被谁逼疯的呢

她累了,身心疲惫,就连伤害他都开始不屑,对他,她一直都是不屑加痛恨的。夜晚歌平静的眸子对上银炫冽愤怒的双眼,轻哼冷笑,转过头去。

他就是恨她这种无所谓的样子,男人都见不得女人不待见自己,尤其是银炫冽这种偏执狂,夜晚歌越是冷淡,他就是越是想要征服,想要得到。

夜晚歌的这种表情,无疑的触怒了他,银炫冽扳过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

夜晚歌执拗的扭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怜悯一只流浪狗。

银炫冽再次扳过她的头,粗暴的就吻上去,啃噬着她的双唇,强行的撬开她的牙齿,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夜晚歌用力的厮打着,企图将他从自己的身上踢下去,“你放开我滚,你滚”

银炫冽却恍若未闻,手里的力度不但没减轻,反而加大,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

她白玉一般的身子,露在他的面前,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幽香。

夜晚歌瞪大了眼睛看他,双手护主自己,拼命的反抗着,她自然知道,银炫冽的眼睛里燃烧的东西是什么。

他单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压在她身上,然后迅速的除去了自己的衣衫,重新伏在她的身上,将炙热的吻,烙印在她的身上。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是禽兽,你这个禽兽”夜晚歌咒骂着。

银炫冽勾唇一笑,“那我就禽兽给你看”

他张开嘴,撕咬着她,就像一头野兽。

夜晚歌恍然想起,曾经的那场绑架,在那间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她蹲在墙角,银炫冽就是这样一步步的靠近,无情的占有了她,她也是这般的挣扎,可是全都没用。

夜晚歌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出来,咒骂着,撕打着,就算明明知道这样的反抗没用,她也要与他斗一斗。

她的指甲在银炫冽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深深的陷入皮肤里。银炫冽早就被埋葬了理智和所有的感官,一味的在她的身上索取,撕咬着。

夜晚歌的双手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就像是一只羊,等待着自己最恨的狼来吃掉。

“阎你在哪里”她喃喃的求救,却被银炫冽的愤怒掩埋了她微弱的呼救声。

“你现在是躺在我的身下,受着我的欢爱你居然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别的男人东方阎到底哪点好以前你就只爱他,为什么经过这么多年,你还是只爱他”银炫冽嫉恨的质问,全然不顾她的痛楚,强行得到。

两人纠缠着,他紧紧的拥抱着她,好似要把她捏碎,融入自己的身体,夜晚歌几近昏厥。

没日没夜的纠缠着,银炫冽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无数次的欢爱,夜晚歌就如同一只残破的娃娃,任由他毫无节制的索取。

整个房间充斥着淫糜的气味,夜晚歌的身上几乎是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遍身都是他留下的青紫的吻痕,还有殷红的齿痕。他的背上也没有完肤,令人触目惊心的抓痕,鲜血淋淋。

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折磨,鲜血顺着夜晚歌的长腿流下来。

夜晚歌面无血色,在他离开自己之后的刹那,闭上了双眼。

“晚歌你怎么了”银炫冽这才发觉了她的不对,他后悔了,不应该被她激怒。

他抱着她,看着血液不断的从她的身下流出来,他慌了,用自己的手去按住她的下面,企图给她止血。

“夜晚歌,你醒醒啊,我以后再也不伤害你了,我错了,是我错了好不好,你醒醒,你醒醒啊晚歌”银炫冽抱着她,竟然无助的像个孩子。

马丁闻声,也顾及不了许多,推开门冲进来。

“少主,夜小姐她怎么了”

“马丁,你快看看,她怎么了,找医生来,救她,一定要救她”

马丁从未见过银炫冽如此紧张一个人,在他的记忆中,银炫冽从来都是强者。强者的含义就是他从来没有败过,从来没有失落过,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一个人,大悲大喜。

如今只是夜晚歌的一个笑容,就能让自己的主人傻笑一会儿,他现在会为了夜晚歌而皱眉头,总之他觉得,少主像个正常人了。以前的少主绝对是个神,亦或者说是魔鬼。

医生诊断了之后,给夜晚歌打了针,处理好了夜晚歌的伤势,这才去给银炫冽报备。这医生是银炫冽的私人医生,好在什么都懂一些,不然夜晚歌这病他也看不了。

“她怎么样”银炫冽上前一把抓住医生。

“银先生,夜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她刚流产没多久,所以这个”

银炫冽心浮气躁,不禁大吼道:“什么说话就说话,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医生得了他的允许,轻声的咳了咳,然后道:“银先生,房事慎行,短时间内,请克制。”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巧在场的人都能听到。银炫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煞是难看。

医生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懊恼不已,这银炫冽是什么人物啊,自己怎么就一时大意,给得罪了呢

他正担忧,银炫冽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说的短期内,是多久”

马丁呆愣地看着银炫冽,静静地守在一旁,开始为夜晚歌担忧了,少主这么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夜晚歌那身体受得了吗

医生哪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间哑口无言。

银炫冽不由得又皱了皱眉,“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医生又是一愣,冥思苦想。

“我在问你话呢”

“银先生,我正在想,我到底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时间太久了,记不得了。”

银炫冽想杀人了,他想问的明明是另一个问题好不好

马丁忍住笑意,清了清喉咙缓缓道:“夜小姐的身体,什么时候能,那个同房”

医生恍然大悟,连忙道:“注意调理身子,很快就可以。不过不能太激烈啊”

他说的是身子,而不是身体,一字之差,区别却太大。

海滨的这套别墅是银炫冽最新购置的,别墅内的每一处装饰,都是银炫冽亲自设计的,准备用来做他跟夜晚歌的婚房。

他买下这套别墅,为的就是给她一个安宁。他原本设想,这幢房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眼下夜晚歌病了,他即使不想被打扰也不行了,留了医生和两名护士在这里,不过是在不远处的房子,这片天地,还是他们两个的。

银炫冽瞥了马丁一眼,皱眉道:“马丁,你是不是在憋笑”

马丁又咳了一声,然后道:“是的,少主。”

银炫冽无奈地看着他,“你还真是实话实说啊”

马丁一脸严肃地说:“不敢欺骗少主。”

银炫冽被她气的笑了,“让你来这里真是个错误你回去吧,这段期间,生意你要格外的上心,有人一直都不放过我。”

马丁想了一下又道:“少主,要不要我派人把他”他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银炫冽摇摇头道:“马丁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现在是正经的生意人。既然他们那么喜欢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就让他们盯个够马丁,偶尔也给对手一点甜头尝尝,这游戏就和猫捉老鼠是一样的,若是老鼠一直被动,猫一直处在上方,那么这游戏就没意思了,起伏跌宕,才好玩”

马丁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银炫冽微微笑道:“马丁你果然是我的得力助手,一点就通痕迹不要太大,口袋要收的漂亮”

“你要干什么”夜晚歌醒来,四周陌生,所以她想四处看看,就让护士推着她出去,她一出门就听见银炫冽和马丁的对话。

“你醒了”银炫冽难掩欣喜,快步走到夜晚歌的身边,刚想张开双臂抱她,她却一个白眼飞了过来,拍散了他的热情。

银炫冽讪讪地收回手,对她笑道:“怎么起来了身体还没好呢。”

“你想要做什么”夜晚歌复又问道,她一直觉得,银炫冽所做的生意,绝对不止表面上的一个龙天集团,她隐约觉得,银炫冽一直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她一直没有证据,她若是有证据,一定检举揭发他,让他身败名裂。

“洗黑钱。”银炫冽轻声道,就像是在说吃饭一样的简单。

马丁大吃一惊,少主方才跟自己说的那么隐晦,夜晚歌一问他居然就实话招了,这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夜晚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猜对了,他确实不干净,银炫冽身为血玫瑰的少主,掌管黑道上的生死大权,不可能从商有多干净。

这她并不意外,只是她没有想到银炫冽竟然当着她的面,直接承认了。

她有些不可思议,“你干什么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我”

银炫冽被她的前后矛盾逗笑了,声音慵懒的,“你不是问我么,你问我我就说了,对你我不会再隐瞒什么。”

“神经病懒得理你”夜晚歌转身让护士推她回去,走廊里铺了厚厚的地毯,走上去悄无声息。

银炫冽看着她的背影,不觉脸上笑意盈盈。

他笑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四十五度的弧度,带着一点点的邪魅,和一点点的童真,还有一点点的傻气。

马丁不觉竟然看的呆了,难以置信他们冷酷无情的少主,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银炫冽注意到马丁异样的眼神,转过头去,刚好对上他的眸光,不禁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跟着我这么多年了,难道才发现我的优点”

今天绝对是个天雷的日子,少主今天竟然也幽默了。

马丁收回了目光,镇定自若,“少主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银炫冽笑着点头,这表情分明就是,你真识相。

煮饭烧菜对于银炫冽来说,是小事一桩中的小事,他很久以前就一个人生活了,在国外什么都要靠自己,煮饭也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他的厨艺,自然很棒。

他本来起的匆忙,衣服都是随便一穿,这会儿扎着围裙,结实的胸膛隐约可见,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除去人品之类的,以平常心去看待,银炫冽也是难得一见的帅哥了。

可是夜晚歌是个阅男人无数的女人,所以她对银炫冽的印象一直都是,丑恶的男人。何为丑恶就是一个很丑,又让人恶心的男人

银炫冽舀了一勺鸡汤,尝了一下,味道刚刚好,关掉天然气,将砂锅里的鸡汤倒在一个汤碗里。

佣人见状赶紧过来为他解下围裙,银炫冽端着鸡汤,缓缓上楼。

他敲了敲门,也没等里面的人应允,就直接进去。他一进来护士就知趣的走了。

夜晚歌见是他,不由得皱眉,冷言道:“既然不请自进,那你还敲门干什么装样子”

银炫冽只是笑,然后坐在她的床边。自从昨天见了夜晚歌流血不止的样子,他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迁就她,所以她再怎么对自己,他都一笑而过。

银炫冽将汤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盛了一碗汤,用勺子轻轻地撇了撇汤面上的油花,放在自己的唇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夜晚歌的嘴边。

夜晚歌皱了皱眉,厌恶地扭过头去。

“别任性,再怎么恨我,身体还是你自己的,不赶快的好起来,怎么跟我斗智斗勇啊夜晚歌,别傻。”他这番话,有些激将法的意味,手法老套,夜晚歌偏偏就还受用了,张开嘴喝了一口鸡汤。

没错,他说的很对,她只有养好了身体,才能找他报仇。

“好喝吗”

“好喝难喝都和你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亲自煮的。”

夜晚歌横他一眼:“骗谁啊这高汤估计是熬了几天的你还有时间熬几天的鸡汤”

银炫冽摇头叹气道:“夜晚歌,生活常识,超市里有卖一种叫浓汤宝的东西。”

夜晚歌瞪着他,冷哼一声,夺过他手里的汤碗,仰起头就喝,舌头烫的发麻。

“你也不怕烫人慢点喝”银炫冽急忙地出声制止。

夜晚歌将汤碗还给他,“我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银炫冽将碗放下,不但没走,反而和她一起依靠在床头上,“我陪你说会儿话吧,要不你一个人会闷的。”

夜晚歌忽然发现,这个变态的男人变了,他突然的转变,让夜晚歌一头雾水。

她不禁问道:“银炫冽,你脑残了”

银炫冽楞了一下,随即又对她微笑:“夜晚歌,你越来越大胆了”

以前她都是尊称他为少主,现在是直呼其名,不过他竟然也没有生气。

夜晚歌更加的狐疑,他几乎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夜晚歌忍不住又问:“银炫冽,你是谁”

银炫冽哭笑不得,“你说我是谁我的名字你叫的不是很响亮么”

“银炫冽是什么人,他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他一向是看不起人的,又怎么会是你这样的嬉皮笑脸”

“夜晚歌,我可以为了你改变,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银炫炫认真的对她说。

“除非我脑残”

“那么还是让我脑残好了,你好好休息。”银炫冽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主卧的浴室设计的别出心裁,完全的玻璃制成,所以银炫冽在里面洗澡,夜晚歌不但能听到声音,还能看得到画面,简直就是现场直播。

“银炫冽你去别的地方洗澡”夜晚歌忍不住吼道。

暴露狂,绝对的暴露狂,身材好也不需要你这样显摆

海边的风,带着特殊的海水的味道,咸咸的,有点类似眼泪的气息。

风从窗户灌进来,吹而不寒。白色的窗帘,被风缓缓地扬起,鼓鼓的,然后又平静。

夜晚歌朝外眺望,视线的角度却只能看见海岸线。

她看了看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明明已经是冬天,为什么这里还如同春夏一样这里肯定不是s市,也不是b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夜晚歌站起身,单脚跳着准备去窗口看看外面的世界,刚跳了几步,谁想地毯铺的厚厚的也是一种累赘。

“啊”夜晚歌惨叫一声。

银炫冽这边正洗到一半,突然听见夜晚歌的叫声,连忙从浴室里冲出来。看见夜晚歌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

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可谓五体投地,两只手正支撑着身体,企图站起来。夜晚歌窘迫极了,要是美美地摔一跤也就罢了,偏偏这姿势跟狗吃屎一样。

“疼吗”银炫冽将她抱在怀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竟也柔情似水。

银炫冽的这眼神,若是在一般的女人面前,那早就大功告成了,准保能俘虏了那个女人,可是夜晚歌偏偏就是个例外。

她皱眉看他,一字一顿道:“你觉得呢”

他心疼地打量着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肯定很疼。”

夜晚歌柳眉倒竖,“废话你摔一下试试看”

银炫冽不由得笑了,她还肯和自己生气吵嘴,这样总好过她冷漠不语。银炫冽将她抱起,走到窗子外面的露台上。然后又将她放下,让她依靠着自己站着。

“喜欢这里吗”他从后面环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夜晚歌觉得痒痒的,在他的怀里动了动。

“别乱动”他忽然厉声制止。

夜晚歌本来还想反驳一番,可是她忽然感觉到,身后的灼热。她不禁皱眉,这样就有反应了

她想了一下,扭头看了看银炫冽,忽然惊呼道:“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在洗澡。”他老实回答,他确实在洗澡,听到她的叫声就冲出来了,哪来得及穿衣服。

“洗澡就可以不穿衣服了”

银炫冽忽然觉得好笑,“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你”夜晚歌瞪着他,旋即叹了一声,“你喜欢怎么样随便你你愿意被人民群众看,就裸着,反正跟我没关系”

“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也不敢看的。”他轻声地笑道。

银炫冽的身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夜晚歌被他抱着,轻薄如丝的睡衣,吸了水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夜晚歌清了清喉咙,打破这宁静,“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家,你会喜欢这里的。”银炫冽低头,慢慢地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脖子,将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夜晚歌站着不动,任由他亲吻,她本以为,只要自己恢复了冷漠,他就会觉得了然无趣。

她哪知道,银炫冽现在就喜欢她乖乖的小绵羊的样子呢。

他的吻越来越火热,渐渐的已经不满足于只是亲吻她的脸颊跟脖子,于是将她打横抱起,放在那张让人浮想联翩的大床上。

夜晚歌的衣服本就是轻飘飘的,银炫冽三两下就轻松地除掉了她的衣衫,白净的身体,散发着属于她的幽香,这股香味,不断的冲刺着银炫冽的鼻子,挑起他的,他为这个女人疯狂了。

他用力地抱着她,仿佛就要将她捏碎,可是他不能再伤害她,只能极力地隐忍着。

他吃不到,就只能更加用力地亲吻她。

银炫冽闷哼一声,复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躺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随便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他只是抱着她,长久地沉默着,夜晚歌也任由他,躺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良久银炫冽打破了这沉默,“夜晚歌,给我生个孩子吧。”

夜晚歌紧闭着眼睛,全当没有听到。

银炫冽低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夜晚歌,我是说真的,我想要个孩子。”

虽然他的养子不错,可毕竟不是亲生的,既然她可以给她不爱的帝御威生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能给他也生一个

夜晚歌心里冷笑一声,这男人无耻的嘴脸真是太恶心了。

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居然还好意思让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银炫冽,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夜晚歌言归正传,不想跟他再扯别的。

“晚歌,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里”银炫冽双手撑在她头侧,目光灼热:“我们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和你”夜晚歌冷哼,表情漠然:“那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我不会让你去死的,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银炫冽说着低头又要吻她。

夜晚歌拼命的反抗:“谁是你的妻子,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碰我,你的吻让我恶心”

银炫冽双肩抖动下,这句话刺得他心头剧痛,他紧紧按住她的双手,一手落在她的细腰间:“晚歌,让你爱上我就那么难吗”

“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爱你,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你走开,放开我”夜晚歌瞪大眼睛,眸光溢满痛恨。

我恨你

这三个字在他胸口狠狠一敲,鲜血四溅。

银炫冽低下头去,他双眼满是哀戚,将俊脸埋入她的颈窝内,“晚歌,这房间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推开边上那扇门,里面的摆设跟你在血玫瑰岛上房间里的布置一模一样,全都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夜晚歌置若罔闻,她死死咬着牙,浑身连带着发丝都在颤抖,“放我走”

银炫冽撑起身体,将她的被子掖好,“晚歌,对不起”

“放我走,”夜晚歌抬眸看他,目光坚决:“我不要留在这里”

“不行。”银炫冽压住她的身体,额头抵着她的:“歌儿,好好睡一觉,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的世界里不会再有别人,我就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夜晚歌头发凌乱的平铺在身侧,她浑身无力,面色雪白,“不可能的,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地狱。”

“等我们有了孩子,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我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的。”银炫冽语气执着:“以前你也不喜欢帝御威,可是自从你怀了他的孩子以后,虽然你不爱他,但也开始渐渐接受他了。”

“他跟你不一样,我跟他没有仇”跟你却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不可能给一个仇人生孩子。

“没关系,我们的仇怨总有一天会化解”银炫冽嗓音轻柔,似乎格外有耐心。

“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永远恨你。”夜晚歌十分笃定的说。

“你不会恨我的,等你生下我的孩子,你会爱我的。”银炫冽疯狂而偏执的认定。

夜晚歌冷冷地看着他,嗤笑道:“银炫冽你想要孩子还会没有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怕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已经从s市排到伦敦去了你何必要逼迫我”

银炫冽呵呵地笑起来,“你可以插队”

“呸银炫冽,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生孩子你让我恶心透了”

银炫冽丝毫不生气,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着她,“晚歌,我只想要你生的孩子。”

“你在做梦”

“我们会有孩子的。”

夜晚歌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睡觉。其实她已经不困了,只是不喜欢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的这种感觉,索性就睡着,她不信银炫冽能跟她耗一辈子

银炫冽将她的被子拉好,俯下身,薄唇擦过她的脸颊,“你先休息一会,晚上想吃什么”

夜晚歌一动不动,根本不想看他,“放我走。”

“吃炸酱面好不好”银炫冽伸手将她脸颊的发丝拨开,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还是吃披萨”

“放我走。”

“那就吃炸酱面吧,”银炫冽站起身,披了件睡袍在身上,他走过去将窗帘都拉起来,“你睡吧,我就在楼下。”

“放我走。”

“那我先出去了,一个小时之后上来看你。”

银炫冽走到门口,他刚拉开房门,夜晚歌干哑的嗓音传来,“银炫冽,我恨你。”

银炫冽脚步一顿。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说。

银炫冽神色黯淡下,却并未回答,他拉开门走出去,“我去做炸酱面给你吃。”

银炫冽刚走出去,夜晚歌便蹭的一下坐起身,她想要下床,可房门再度被推开,走进来两个女佣人。

这两个女佣人夜晚歌并不陌生,是之前银炫冽专门请回来照料跟监视她的阿珠跟阿青。

“太太”两人恭敬的唤她。

夜晚歌立即抬起头来,厌恶的质问,“谁准你们叫我太太”

“是先生吩咐的。”

“我不是什么太太”夜晚歌极其抗拒这个称谓。

“太太,您先睡一会儿吧,”其中一个人开口,“我们就在这里站着,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会打扰您的。”

夜晚歌神色冰冷,她纤细的双肩仍旧颤抖。

阿珠看了不忍心的问,“太太,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许叫我太太我都说了我不是”夜晚歌猝然抬起头,脸张扬着冷冽,她突然站起身,抡起边上一个花瓶就朝地上用力砸去,“放我走”

两个佣人一惊,上前两步,“太太”

“银炫冽”夜晚歌再次抓起一个花瓶,又是砰的一声砸的粉碎,“放我走”

两个佣人生怕她受伤,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夜晚歌抬腿就将边上的梳妆台踢倒,上面摆着的东西乒乒乓乓的散了一地,她几乎是嘶吼出声,“放我走”

房内砸东西的声音不断,夜晚歌几乎将能砸的都砸了。

门外,银炫冽并未离去,他背对着房门站着,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走廊昏暗的灯光将他一半俊脸给遮住,透露出无尽的阴霾。

他知道她会闹,她叫,她吼,她打他骂他,银炫冽都可以接受,可他真的受不了她不爱他,一字一句都是要离开他。

他冲动了才会想要碰她,银炫冽当真是不明白,她真的一点点都不知道他也爱她吗

墨渊微垂着头,站在身后,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银炫冽如此痛苦无助的表情。

“少主,你别难过了”他忍不住出声。

银炫冽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有重要的事情。”

银炫冽知道,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情,他们是不敢来打扰他的,他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踏入这栋房子,他是想给夜晚歌一个安宁舒适的家。

“什么事”银炫冽皱了皱眉,打扰他抱美人,要是不是十万火急的话,他可要骂人了。

“是好消息,刚从玄霄谷那边传来的。”墨渊的声音里透着欣喜。

玄霄谷是银炫冽的秘密生产基地之一,那里种植了大片的金色的花朵,用这种花提炼出来的毒品,将是原来那些毒品纯度的十倍不止,带给他们的利益,将是空前的,所以他们叫它黄金花。

银炫冽健步走到书房,墨渊跟在他身后进入。

“你这么急着来这里,是不是黄金花的提炼成功了”银炫冽已经猜到了什么事。

墨渊不得不再次佩服他料事如神,忙点头:“少主就是少主,一说就中”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到银炫冽的手上。

晶晶亮亮的,那些白色的粉末,竟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银炫冽看着这包白色的粉末,勾唇而笑。

“墨渊你辛苦了。”他摆了摆手,两个人重新的坐在沙发上。

“为少主效劳,是我的荣幸。”墨渊毕恭毕敬的说。

“这段时间我都会待在这里,道上的事情都交给你了。”银炫冽下令。

“是,少主”墨渊颔首,想了想又忍不住问:“少主,你是不是准备跟夜小姐结婚”

“嗯,她本来就是我的。”银炫冽霸道的说。

墨渊微微疑惑:“可是夜小姐,好像不太接受你。”

他其实更想问清楚的是,夜晚歌跟银炫冽之间到底有何仇怨,为什么少主这么屈尊降贵的去哄她,她还是那么强硬的态度,死都不愿意接受

银炫冽想了一下道:“墨渊,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零十一个月十六天。”墨渊答的很快。

之前他虽然没有在血玫瑰岛上跟着他,却也一直被银炫冽调到缅甸,看着玄霄谷的毒品生产跟种植。

银炫冽笑了笑道:“你和马丁一样,把时间记得分毫不差。”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纽约的那条破旧的巷子里,是你站在我的面前,将我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十年前的那个冬天,他病倒在街头,就快要饿死,也快要冻死的时候,是一个仿若天神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

很多人经过他的身边,但是只有那个少年停住了脚步,蹲下身子问他:“你想要活命吗”

萧墨渊自然点头,他不想就这么死了,毫无价值。

少年笑了笑,“跟着我,我会给你让很多人羡慕的权利地位,跟着我,你就能活下来”

从那以后,萧墨渊就跟着银炫冽。亲眼看着这个少年,将自己的事业版图一点一点地扩大。

他不得不说,银炫冽变了,当初的那个少年,身上散发的寒光,令人畏惧,如今的少主,更是令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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